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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不是要为什么伸冤,只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而已!
而他,这次一定要和司马南做一个了断!
商量好了连络方法和行动计划,阮瞻立刻回到南门去。至于意外,每次行动他们都会遇到,只有凭藉他们之间的默契配合来解决,无法事先一一商定。
他在山坡上看到的是南门,意念中想的也是南门,但在运用时空扭曲术之后,上一次被转移到了北门,这一次却是西门。
不过阮瞻早有觉悟,因此也没怎么意外,而是仔细感受结界流动的规律和它的薄弱之处。他就那么站了一会儿,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在倾听,当一阵细微的足以让任何人忽略的微风吹拂动他的发稍时,他突然伸手虚空画出一个奇怪的符来,尾部拖着繁复的一个又一个的圈圈,看似随意地向城门的方向甩去!
霎时,微风突然变得越来越大,转眼间成为了漫卷半空的狂风,感觉像飞砂走石一般,吹得城门附近的草木全向一个方向歪倒。
阮瞻冷冷地站在这狂风的中心不动,耐心地等待时机。当那种常人根本感觉不到的狂风的间隙到来时,他就在不到一秒的时间毅然向前走了一步,挤进了这无形结界的裂缝处!
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双手在向前推着,在外人看来他周围什么也没有,而他却走得相当费力,好像有巨大的力量要把他推出去,而他也要对抗巨大的外力挤压一样。
只见狂风越吹越大,但吹到阮瞻身上时,就仿佛巨浪拍打海岸一样,虽然猛烈,却不能突破,只是激起水花无数,而后震荡了回去,再来下一波冲击!
此刻,一身全黑装扮的阮瞻有如怒海中的一坱礁石一样,看似危急但却无比坚定,狂风吹得他的头发乱舞,衣服也猎猎作响,可他还在缓慢前移,渐渐接近了城门的地方。
忽然,他不动了,因为他感到了结界中心就在面前,阻挡得他无法前进一步。他以一只手继续抗衡着外力的推挤,一只手勉强提起,一个隐形符挥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空无一物的半空爆出一串蓝色火花,好像坚硬的重物猛烈撞击时产生的现象,而阮瞻却感觉他的奋力一击仿佛一柄锋利的锥子,在那面结界墙上钻出一个大洞,没有人烟的地方的那种特有的空旷气息立即扑面而来!
结界后面就是新镇了!
这使阮瞻有一丝欣喜,知道自己离破界只有一步之遥,于是念动咒语,同时用那只空闲的手向四周弹去。
“乒乒乓乓”的声音四起,虽然肉眼看不到,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迅速碎裂着,所以当这声音一停止,阮瞻马上向前几步,终于突破了这个像玻璃罩子一样笼罩在这座城镇外的巨大结界!
但这只是他闯阵的第一步!破界的一瞬间,他必须要重新布一个结界,以防止这么多怨灵没了结界的围困而跑出去害人。
身上的压力一轻,阮瞻立刻把精力用于布下新结界,但在他即将完成的时刻,就觉得周围破空之声四起。他心里苦笑一声,也不去防御,还是专注于手头的事,任那无形的符咒如暗器一样袭在自己的身上,崁入那些对发挥法力和灵力极为重要的|穴位上。
同时,结界布好。
阮瞻向前踉跄了一下,生生把冲到喉咙的血咽了下去。他知道司马南在看,也许就在附近,也许用那种类似水盆术的巫术在远处观察他,但不管用什么方法,肯定是在盯着他!所以尽管他痛苦至极,也不肯在司马南面前示弱!
阴沉又志得意满的笑声隔空传来,正是司马南!这声音不在附近,证明他是在很远的地方偷窥,不过这关系不大,反正他会随时用时空扭曲术一下子来到这里!
“你竟然用这么短的时间就破了我的结界,了不起!”他嘲笑的语气中带一丝欣赏,“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儿子,每次见你,你的实力都提升了一大截。”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父亲的事?!”阮瞻眼睛直视,并不费力去寻找声音的所在。
“能杀了我,我就告诉你。可惜,这次却是你非死不可了,不然再过些时日,我怕要压制不了你了!”
阮瞻冷笑一声,“你来试试吧!”
司马南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小子,你的骨头很硬,可以说太硬了,我一直克制不了。不过这一次,你破界硬闯,还要重新布置结界,没有精力回护自己,所以已经被我用符咒封了你所有的异能,现在你和个普通人有什么区别?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不需要亲自动手,你也会死在城中怨灵的手里!”
“是吗?”阮瞻一挥手,远处爆出一团蓝色电光。
“哇,竟然没有全部封住你的灵力,还让你可以用出掌心雷。”司马南掩饰着语气中的意外感,继续打击阮瞻,“那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他说着念了一句咒语。
阮瞻只觉得胸口被封处有一股热气直冲向他的眉心,还没来得及阻止,那热气就凝在他印堂正中。他只感到眼前一黑,世界瞬时在他眼前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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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见了!不仅是阴阳眼,连正常的眼睛也看不见了!他明白这不是永久的伤害,只是暂时封住了他的视觉,但这已经够了。他看不见的话,在这座凶险的城中随时会丧命,甚至连灵魂也会被怨灵所吞噬!
“怎么样?还喜欢吗?”司马南轻浮地说,“我吃够了低估你的亏,所谓事不过三,所以这次我格外小心,在你身上施的封灵符中有一种是活的,假如我的袭击不能让我满意,我可以随时移动到我要它待的地方。你感觉可好?”
“非常好。不过你这就叫顾此失彼吧,我虽然看不见,可是火手印又可以用了!”
“你属鸭子的吗?肉烂嘴不烂!”阮瞻镇静的态度让司马南有点气,“那你还进去?看看我布的杀阵怎么样?里面可都是活棋啊。你骄傲个什么劲,你也只是我的一只小棋子而已。”
阮瞻没说话,向前踏了一步。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可是他记得之前他是正对着城门的,城门写着一个大大的“南”字,并不是他破界前所看到的西门。这证明他确实到达的是南门,只不过司马南移转了一层外部空间,让他误以为自己到达的是其他地方。这同时证明,司马南虽然利害,但还没强大到能扭曲整个空间的程度。
在破界一瞬的观察,由于强风的吹拂,城中的雾气散了一阵,这让他看到城中的地街道是横平竖直的,只要直走就暂时不会碰到物体上,当然人和鬼怪不包刮此列。而且如何保持平衡和方向是个问题,突然陷入黑暗,谁也不可能马上适应。
他知道司马南没有走,于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作为可能是有渊源的晚辈,我有义务提醒你,不要试图突破我的结界,只要有外力硬要破界,你、我,结界会一起化为飞灰。”
“你这——”司马南闭嘴顿了一下,怕泄漏自己语气中的愤怒,“这又是你那老爹教你的吗?他虽然是道术天才,创造了这种玉石俱焚的道术来,可是却心慈手软,从不会使用,没想到收了你这么个冷心冷面、手段又硬的儿子来对付我!”
“我只想告诉你——小棋子会毁了你的大局面!”
“我等着哪!咱们地狱里见吧!或者你被吃得魂魄不剩,现在就永别了!”
“不,我们镇里见。我会在制服怨灵后,打开结界的一部分,到时候对决吧,总是用阴谋有什么意思!”
司马南冷哼一声,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阮瞻的肩膀抖动了一下,好像虚空划了个符,然后一个火手印就打到了他注视着的方向!
“匡当”一声响起,远在百里外的省会城市中,在一间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套房里,司马南惊叫着跌倒在沙发上,双手拼命揉着眼睛。
第九章 一半人的死亡
“怎么了?”他的“女儿”张雪扑到他的身上关切的问,不顾那个翻倒在一旁的水盆。
此时的张雪已经安装了假臂和假眼睛,脸上重现娇艳的气质,虽然不及洪好好美丽,但已经恢复了她性感又强悍的作派!
“这倔强的混小子,他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耗费仅剩的法力,破了我的水观术,现在我拿什么去观察城里的情况!”司马南双眼通红,愤怒地一脚踢开面前的茶几。
“怎么会这样?”洪好好见司马南的神色非常恼怒,有点惊慌。
“怎么不会!”司马南用力眨了两下眼睛,确定视力没有受到损伤才说道,“我担心这是阿百指导他的,不然怎么能破了我的水观术,毕竟这是阿百教会我的。”
“你怕阿百?”洪好好酸溜溜地问。
听别人的嘴里说出这个名字,司马南的心罕见地揪了一下,脑海中呈现一张仙女一样纯真美丽的脸,沉吟了半天才喃喃地道,“有谁会怕阿百?她那么好!”
“比我还好?”
“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以后不许再提她的名字!”司马南喜怒无常的脸上霎时挂上一层寒霜,站起身来甩门而去。
水观术被破,他观察不到空城的情况了,所以他并不知道,阮瞻在破水观术的一瞬间终于喷出了一口鲜血,人也差点摔倒在地。那对他而言太勉强了,他周身的力量都被封住了,仅靠强烈的意念发挥出剩余的灵力,给了司马南一击。
不是他不冷静,而是他不想让他们总是处于被敌人监视的情况下。他们已经处于被动了,不能让这种情形再恶化下去!
而且用万里的话讲,他那样拿着一盆水就能看到他恶斗怨灵,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竟然连一张票也不买!
想到万里,让他在疲倦和无奈中微笑了一下。他相信万里一定能找到真相,而他就会尽一切力量制服怨灵,然后等真相大白时和司马南作一番对决。
这一次司马南不会逃了,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功力也已经恢复,不会任自己渐渐强大到他无法压制的地步!而且这个人心理有问题,其实想杀了他直接单挑就是了,可是他偏偏喜欢牵扯进很多人,布下一个复杂的局,大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究竟是谁?怎样形成的这种个性?他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心里满足?许许多多的谜题,都会在这座空城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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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瞻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开始慢慢直向前行。
虽然他现在看不见,但他明白雾气又重聚了起来,那不是司马南施放的,而是怨灵自己形成的,只有压制住他们,这城镇才会恢复到晴明的样子。
他不知道司马南是从哪里聚集来的这些怨灵,但它们一直盘据在一起,形成一股很大的力量。这些怨灵以前之所以没有形成危害,肯定有其他的高人想办法镇住了它们。鬼魂没有东西依附是走不远的,这么多数量的魂体,他的残裂幡也不可能一次性收齐,就更不用说司马南会带着它们长途跋涉了,因此他判断这些怨灵是出自附近的地方,而且是一件冤案所致!
所以,他才让万里在旧镇里调查,而他自己则想办法把怨灵重新压制住,然后找出罪魁祸首,再和恶意利用怨灵的司马南作一个生死了断。
从他的本心讲,他不想伤害这些怨灵,他们必是受了重大的伤害,才会在这里徘徊不去,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如果能压制化解是最好了。他对鬼魂总比对人更有好感,除非是恶灵,他们一般不会伤害人类,也算这世界上的一种存在。
他只希望所有死去的人都能安息!
他一边走一边仔细感觉着周围的细小动静,虽然他的异能被封住了,但他还是比一般人要敏感,也还有些法术可以使用,尽管法力要大打折扣。但他不能喊小夏的名字,不是怕吸引什么来攻击自己,是怕她冒冒失失跑进怨灵的圈子。
“小夏!小夏!”他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他对她有强烈的心灵感应,但愿她那种敏感的体质也能够做到这一点。小夏在迷雾中跑着。
刚开始,她还可以慢慢地走,边走边想着要如何面对这场危局,但过了没有多久,她感觉到身边的东西多了出来,看不透的雾气中总会冷不丁伸出点人体的残肢来抓她、绊她、撞她,好像故意和她过不去,不知道是只有她遇到这些事,还是每个人都会受到这番惊吓!
一路上的围追堵截慢慢迫得她跑了起来,还要及时躲避迎面撞到的东西,到后来让她觉得像通过地狱的走廊一样,太多的东西想把她也拖到黑暗中去,她不得不一路惊叫一路躲避,已经早分不清东南西北。到这时候,她才知道要保持冷静,说起来多么容易,作起来却又多么困难。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阮瞻在叫她的名字!
不是耳朵听见,而是心灵感觉到他在呼唤她,那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