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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还要交十两银子?!
肯定不能撒!
考虑再三,小可最终决定降价,“呃、要不五两?”这可是最低价了啊,不能再少了。
小可姑娘最近看上一座宅子,她都算好了,要是以昨天火爆郡主那种情况,一出手就是五百两的话,一个月才能买下那宅子的三分之一,现在五两门槛费也就意味着她还得住六个月的破庙。
要是价格再降,那她也就不用买房子了。
“好!五两就五两,我先来。”一个干瘦男子从人群里走出来,拿了五两碎银扔小可的盘子里。
“过几天我夫人就要临盆,所以姻缘就无需测了。你就说说,我夫人这胎到底是男是女?”男子神态洒脱大气,抬手虚指了那边的人群,扬声道,“在场的大伙儿其实都想看看你有没有真本事,既然如此,我就牺牲一下。你要是真有本事说对了,那就当我捡了个便宜,你要是虚张声势说错了,那这五两银子就当给你买药吃。”
哟呵!都诅咒人了。
小可的笑脸一僵,好吧,她终于体会到文倩公主为什么总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以前不知柴米油盐价,饭菜总有秦言哥做好给她端桌上,衣服总有阿玉给她买好放衣柜里,就连你零用钱都有戴军哥和志铭哥给她放抽屉里,只管拿着用就好。
现在为生存做了生意,才知道原来文倩她们做生意也不简单。就连一个小小的算命摊子都能遇到刁客,更何况她还办那么大个酒楼呢,肯定也遇到不少这类不讲理的刁客。
小可脸色微冷,沉默不语的走到摊前坐下,将盘里的五两碎银往桌上一扔,冷声道,“说说你和你夫人的生辰八字!”
干瘦的男人清清嗓子,“我乃壬戌年庚戌月已戊丙戌时,我夫人是……”
工作起来,小可分外认真,一会儿掐手指推算,一会儿铜钱测命数,那严谨慎重的模样,看得一旁的观众也跟着呼吸一紧,不敢大声出气,就怕打扰她。
半响之后,小可幽幽开口,“你这命格叫四支纯一,和天元一气同属于一气生成。主天干是支神的福聚之地还是聚获之地,若是福则属合格。你的财透出天干,心福聚,有钱……”
听到此处,男子欣喜,即便是假的,可听在耳里也高兴。不过他还没高兴完呢,小可下面的话让他瞬间转喜微悲。
“不过,你夫人命中带水,与你的土命不利,即便你是聚财命,也会被你夫人压制。丁末与庚戊相冲,男与其他女人相配,女痛不欲生。这就意味着,你夫人这次怀的是个女娃,而且还是个死胎!不久,你将纳妾进门……”
“胡说八道!”干瘦男子瞠目怒吼!
“臭丫头,竟敢诅咒我儿子,找死!”男子举手便要朝小可打来,就在此时,一个家丁突然从寺外慌张跑来,哭丧着脸拉住男子的衣袍,“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她、夫人她……”
干瘦男子连忙收手,一把提住家丁的衣襟,紧张的低吼,“说清楚,夫人她怎么了!”
家丁被自家老爷勒得踹不过气来,涨红着脸结巴道:“夫夫、夫人她、她生生了!”
“生了?!”干瘦男子大喜,“男孩还是女孩?”
家丁一听,脸色瞬间苍白,颤抖着嘴唇,瑟瑟的回道,“生生、生了个死婴!”
家丁此话顿时在人群中掀起轩然大波!
众人面面相觑,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个镇定自若的神算姑娘,脑中就冒出两个字:神了!
如果说‘花氏神算’这四个字以前是在街角旮旯窝里流传,那么现在,这四个字是在酒肆茶楼里广为流传。
江边茶铺,人们三三两两的坐成一团,“听说没,那个蒋老板(干瘦的男人)真纳妾了,纳的是怡红院的小三姑……”
有人怀疑,“不会吧?蒋老板和他夫人曲寒梅不是很恩爱吗,当初可是在曲老爷面前发过誓,一辈子只娶曲小姐一人。再说,曲小姐怀有身孕,记得好像就这几天要生了吧,他怎么会……”
“哎哟~兄弟,你是刚从外地回来的吧,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他夫人前天就生了,不过生了个死婴。你当时没看到蒋老板那脸色哦,立马就变了,就像猛虎要吃人似的……”
“渍渍~我家那婆子,上次跟我吵架的时候还说我比不上他蒋老板一根汗毛呢。说什么对夫人百依百顺,两人如胶似漆。现在纳了个妓院女子进门,这蒋府以后怕是不得安宁了。”
“是啊,蒋老板这一辈子算是……”
几人一米开外的茶桌旁坐着小可和癞头乞丐。
癞头不习惯的扯了扯身上的新衣服,蹙着眉看着小可,小声询问,“我可不可以穿回的乞丐装?”这衣服虽然好,可他穿着不自在,还不如自个儿的烂布衣服呢。
小可抿了口茶水,面无表情地道:“不可以!”本姑娘第一次买衣服给人穿,不感激就算了,还嫌弃!
在小可的霸权下,癞头乞丐早已学会妥协。瘪瘪嘴,端起面前的茶水,牛饮一番,一杯见底,抹抹嘴,好奇的盯着小可,八卦的问,“你怎么知道蒋夫人怀的是死胎?”
“……”小可不语,可眼底闪过一道令癞头胆颤的厉光。
有道是:宁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人!
小可姑娘一句话,彻底毁了蒋明喻的安宁。
大道五十,取其四九。
事事无绝对,凡是总有一线生机!
蒋明喻和屈寒梅的命格相克不和,却也不是没有反转的余地,只要找个属火的东西克水就行。水被克克制,就不会与土生隙,两人依旧能相亲相爱、相濡以沫的过完幸福的一辈子。
可小可一句‘纳妾进门’误导了他,找了个最不安分的妓院女子进门,想幸福?做梦吧!
第二百五十章 荒唐!
时至深秋,阳光明媚,普渡寺正殿大院,大腹便便的张员外抖着满是油光的猪蹄大手,死活不放的拉着小可的,“大师,大师,您别走。帮帮我吧,帮帮我吧。”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子,“这是三百两,只要你让我生出儿子,这三百两就是你的,就是你的。”
张员外就是城东那个娶了二十八房小妾生了二十一个女儿的倒霉男人!
小可烦死他了,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屎坑里。就你这油光瓦亮的脑门还想着生儿子?给别人养儿子还差不多,娶那么多小妾放家里,也不怕她们红杏出墙!
小可别过脸,避开那张吃了大蒜臭气熏天的嘴,不耐烦的挥手,“张员外,我真有急事,你先放手,等明天再帮你可好?”
“不嘛不嘛。”张员外学着娇俏小妾们向他要漂亮首饰时的撒娇神情,拉着小可的手又摇又摆,“就今天嘛,就今天嘛。”好不容易逮着,不能就这么让她跑了。
张员外一张大饼脸笑得堪比菊花,对自己这招分外自信。每当家里那些小妾们嘟着嘴撒娇,他的心顿时软得跟面条一样,别说金银首饰了,就是老命交到她们手里都乐意!
小可别提多恶心了,那厚嘴嘟得跟猪大肠似的,一张嘴,那股恶臭的猪屎味儿自从鼻翼。为了脱离苦海,小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家阴气太重,要想生儿子,必须镇阴盛阳!”
张员外一想,觉得颇有道理,认同的点头。家里二十八个老女人,还有二十一个整天只知道吃的赔钱货,为了防止小妾偷人,就连干粗活的下人都是丫鬟婆子,一家子百来口就只有他一个男人,确实阴盛阳衰!
“大师,这可咋办啊?”张员外焦急的问。
小可不着痕迹的拉开他的手,离他远些,“当然是引‘阳气’入宅。”
阳气=男人!
引男人入宅?那他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们还保得住清白!
“不行!那些男人靠不住。”张员外极力反对,他可不想每日戴着几顶绿油油的绿帽子出门。
小可挑眉,眼底闪过一道邪恶,低声说道,“谁说只有男人才有阳气了?”
张员外眼前一亮,贼眉鼠眼的笑,“请大师赐教!”只要不是男人,一切都好办。
嘿嘿……小可姑娘笑得更邪恶,“听说隔壁村张大娘家的母猪下的还全是公崽,而且还刚刚二十一个数。”
张员外一时不明其意,“大师的意思是……”
“招婿入宅!”
“o_O?”
翌日,京城举行了一场流传千年、震惊海外的旷世奇婚!
其婚事,闻者无不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婚嫁当天,引得无数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跑去围观,导致京城治安一度陷入瘫痪……
婚嫁当天,长长的迎亲队伍,漂漂亮亮的二十一个新娘……
婚嫁当天,礼乐响彻,人畜同乐……
朵朵浮云,越飘越慢,淡淡的云影,逐渐透明。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东北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刮着棱角分明的屋檐,黑云轻轻拂过街道,飞过屋顶,遮住人们,仿佛要遮住这荒唐的一幕——
旭安大街,穿得红艳的迎亲对吹着欢快的迎亲曲,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从城门进来,走在最前头的是旭安街最出名的大志媒婆,媒婆穿着一身花红绸缎衣服,手里拿着把美人扇,见人就笑,见人就笑,笑得都不上嘴了。
后面跟着隔壁村的张大娘,张大娘的手里牵着二十一头白嫩嫩的小乳猪,小猪崽们最晚被张大娘洗得干干净净,四肢蹄子一抖一抖,抖得胸前那朵耀眼的大红花也跟着一颤一颤。
二十一只小乳猪排成一排,胸前还戴着比头还大红花,走起路来,搞笑死人咯!
“哄哄~哄哄……”
张大娘收到张员外价值不菲的聘礼,高兴死咯,煮了两大锅猪食慰劳这些‘新郎们’,这一慰劳就出问题了。
新郎们拉肚子呗!
一路走一路拉,将何家村到旭安街这一路给搞得臭气熏天。
大志媒婆的耐心也快磨光了,笑脸渐渐变得哀怨,“张大娘,快点,吉时快到了。”
“哎!好嘞,好嘞——”张大娘看了眼快没力气的猪仔们,心一狠,绳子一扯,拖着小猪崽们就跟上媒婆的脚步。这么天大的好事,可不能给破坏了!
一行人加紧脚步,硬是在吉时的最后一刻赶到。‘新郎们’连气都还没喘过来咧,立马被拉去拜堂。一个体弱的‘新郎’四肢蹄子直打颤,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只差没白眼一翻、滚地涂白沫了。
张大娘见了,心头一跳,赶忙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摸出怀里早准备好的奶水,强硬灌了两瓶才回过气。
大堂里,张员外的二十一个姑娘不论大小,全穿着红艳艳的新娘装,顶着红盖头整齐站成一排。哦,最小的才三月个,还不能站,被奶妈抱着站在只有四岁大的十八姑娘身边。
十八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奶娘给她抱来一头戴着红花的小花猪,只觉得好玩,蹦蹦跳跳的跟在众位姐姐身后进大厅拜天地。
等轮到拜高堂的时候,见一只丑陋凶悍的大花母猪趴在高位,顿时吓得哇哇大哭。
这一哭,完了!
彻底乱了!
突如其来的哇哇声不止惊了不懂事的小新娘们,更是惊了奄奄一息的小新郎们。
戴红花的‘小新郎们’不干了,拔腿就跑!大花母猪见儿子们不安分,她也跟着造反。宾客们见新郎要跑,也不干了,新郎跑了他们还怎么看戏啊,顿时拔腿就追。
小新娘们见这场面,吓得齐齐大哭。
一时间,哭嚎声、臭骂声、叫喊声,声声震天。
好好一阵婚礼,顿时给弄得人仰马翻!
看着乱七八糟的张府,躲在门外看戏的癞头直摇头,想到这事的罪魁祸首,语噎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最后只得不停喃喃,“造孽啊,造孽啊——”
这一天,不知道多少人在说‘造孽’两字。
荒唐!
荒唐!
忒荒唐了!
那些久经道德伦理侵染的儒生们可把出这馊主意的神棍给骂死了。
还是那句:造孽哦——
儒生们口中的神棍这会儿正翘着腿,躺在破庙里的干草上休息咧。破庙门口迎亲队伍走过,留下一路冒着热气的猪屎。
明乾帝兴奋的从窗口飘进来,“哎哎哎,你是没看到,笑死人咯。一只大花母猪爬坐在灵堂的位置上,为了防止她乱跑乱叫,还用金盆装了大盆猪食放桌子上。哎哟,你没看到,那个胖得跟大花母猪有得一拼的张员外笑得跟得了儿子一样兴奋,挺直着腰板儿高高兴兴的坐另一边。渍渍~人跟猪做亲家,奇了……”
明乾帝喋喋不休的将张家整个混乱场面在小可面前重现了一番,最后还渍渍有声的叹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神棍给出个的馊主意,忒缺德了!”这句是听一个书生说的,明乾帝觉得甚有道理,也拿来用用。
明乾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