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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瞬间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顿时,刘书觉得心身都静了!
姑娘裹得像棉娃娃,一张喜庆的大红鸳鸯锦被将从头到脚裹得只留出一双眼睛,刘书看着那双清澈灵动的眸子被鸳鸯锦被给映衬得闪闪发亮,比妖孽还勾魂儿。顿觉心里那股火又冒出去,一击重锤锤下去,叫你经不住勾乱冒泡!
刘书寒着脸,冷着声,“老实些,床上躺着。”有股迁怒的味道。
叫你丫的没事乱放电,迁怒鸟,也是合该。
小可姑娘委屈死了,全身被裹得紧紧滴,原地蹦跳两下,软糯道,“脚迈不开。”
“……蹦跳着走撒!”刘书也来气,忒粘人了。这娇气疙瘩,以后要是没有他她怎么活哦。
当初刘书同意小可姑娘去历练就是生了要‘锻炼’她的心思,这么几年过去了,心思还没淡,还是觉得应该好生锻炼锻炼,不吃些苦头怎知生活的艰难。
咳咳……这锻炼狠了书大少要心疼,不锻炼呗,书大少又觉得娇气。
小可姑娘也就在他书大少爷面前娇气,在侯小爷和戴军少他们面前就一个劲儿的使小性子、耍小脾气,变着花样儿折腾那俩儿妖孽,也就那俩儿妖孽你越折腾他们越高兴。
说到底,小可姑娘还是欺软怕硬,面对秦言那个面似绵羊心似狼的狠心东西,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整个一老实巴交的小兔子。然后再看那生不如死的绿芜郡主,渍渍~欺软怕硬要人命咯!
刘书生气,小可姑娘也来气,这娇气宝贝儿从小就被这些男人捧在手心里疼,你一下子不理她,她觉得自个儿不受重视鸟。脑子一想,肯定是那个老女人从中作梗瑟。
肯定是那老女人狐狸精转世千方百计的勾引刘叔,所以刘叔才没心思理她。渍渍~原先那蕙兰还不够吸引力引不起姑娘的注意,她那点炫耀挤兑、绵里藏针的话说出来不痛不痒,没对姑娘造成丝毫伤害,比起绿芜那割肉放血之仇,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所以小可姑娘也没咋正眼儿瞧她,现在是不得不瞧了哇。
小可姑娘咬牙暗恨,将蕙兰美人儿惦记上鸟。姑娘心里不舒坦,行动上就不咋配合。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就拿可怜兮兮泪光闪闪的眼神儿死望着刘书。
刘书最后还是过不得撒,气冲冲走过,微倾身,拦腰抱起,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将她放床上。他这是在生自个儿的气呐,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她一撅嘴你就心软,以后还了得?不行不行,这习惯得改改。
小可姑娘一沾床,立马想弥勒佛似的盘腿而坐,将大红鸳鸯被当袈裟披。然后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刘书,“刘叔,那个蕙兰真是你老婆?”刺探军情。
“不是。”刘书先从柜子里拿出针线,后理了理床头那件破了的衣裙,遂帅气润雅的坐在床边。
“哦~”小可姑娘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思绪千回百转,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刘书抬头斜睨她一眼,复又低头一针一线的给姑娘缝着裙子。刘书心思玲珑,再加上对小可比对自己还了解,只要她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她是拉屎还是撒尿,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于是低声警告着,“给我老实些。她对我有恩,我敬她,你也得尊敬她。”
刘书的想法简单,她是他亲手带大滴,比爹妈老子都还亲,对他有恩的人也是对她有恩,所以她必须得尊敬蕙兰。另外,对她不好的人也就是对他不好,如果要是被他查出点什么,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刘书对小可姑娘‘执意要走’的失踪事件有了计较,已经吩咐天机暗部的人下去查了,只要查出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他通通都不放过。即便是对他有所谓的救命之恩的人——敢动他家傻子,就要有拿命来偿还的觉悟!
小可垂着脑袋,双手揪着被角不停的搅啊搅,敷衍的回道,“晓得,晓得,她救了你的命嘛,所以要尊敬她。”
刘书没理她了,专心给她缝着裙子。一针一线都十分仔细,结骨分明的大手握着绣针丝毫不觉突兀怪异,举手投足没有女人特有的阴柔,只觉优雅大气、沉稳慎重。像是在下一盘生死棋局,每落下一针就好似经过深思熟路却又像漫不经心,有着掌握翻盘的真相,在帷幄之中从容运筹的超然气度。
动作熟稔之极。
这些年来,刘书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小可姑娘拉扯大也不容易啊。每每早上起床给她穿衣做饭还不够,还要给她梳头缝衣。小可姑娘课业繁重,每天早上都要去后山打坐练武,小姑娘力气又大,次次都将裤裆给弄破。没办法,刘书天天早上给她缝裤子,缝着缝就练就了一手好手艺,那绣工就是大家闺秀的蕙兰都望尘莫及。
刘书拉着线头一扯,将缝好绒裤递给她,“好了,快穿上。”
小可接过绒裤,往被子里一缩,大红锦被上的鸳鸯上下起伏,不停乱动,显然姑娘是在里面穿裤子。
姑娘人大,被子太小,动荡间会时不时的张开小缝儿,露出晶莹剔透的水嫩嫩肌肤。看得刘书眼神一暗,只听被子下嗡嗡的声音传出,“刘叔,还有肚兜呢,肚兜也破了。”
这肚兜还真是它自个儿破滴,小可姑娘跑平阳王府做梁上君子看好戏的时候因为太激动,一不小心就把肚兜给撑破了。
缝完衣服,也该睡觉了。小可姑娘将身子往床里面挪移,让出半边床,希翼的往着他,“刘叔,我好久都没挨着你睡了。”确实好久了,小可去历练回来就一直在跟家里怄气,上次见面,两人只说了几句话就闹得不欢而散,再加上去历练的三年,对于小可来说,已经四年都没和刘书亲近过了,对于刘书来说,更是有八九年之久。
没见着的时候,思念如洪水猛兽般的吞噬着他的神经,疯狂的想念。当思念到极致,见着的时候反而没什么表示,大概物极必返就是这个道理。
刘书淡淡的点头,将外袍褪去,躺在她身边。
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小可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绒衣感觉着那炙热的体温,不由鼻头微酸,红着眼睛闷闷低喃着,“爷爷死了,还是我害死的,连个残魂都没留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其实她都知道,她修炼过‘舌绽莲花’之力,自然知道它的威力。那次她也是气急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出口之后她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所以不管是九叔还是刘叔来劝她,她都不回去,就怕‘舌绽莲花’之力落在那些关心她爱护她的叔叔姑姑们身上。却独独没想到会是修为高深莫测的爷爷应了此劫。
是她间接还死了爷爷。
一滴滴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他的绒衣——无声的哭泣却揪了书大少的心!
他的傻子什么时候哭得这么伤心过?就是那次给她梳公主头,她嫌不好看也没哭得这么伤心。滴滴眼泪像是顺着绒衣侵进心里,书大少的心疼一点也不藏着掖着,一手将她揽过死死抱在怀里,一手在后背轻拍,下颚摩擦着她的头顶,小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啊,——这不是你的错。老爷子在很早以前就算到有此一劫,此劫为天道所持,没人能躲过。在我来此世间的前一天,老爷子突然算到了一丝生机,本想抓住机会再深入了解,可下一刻那道生机被天道掩盖,天道这次是狠了心,所以不管你有没有回去,老爷子都会死。他的死与你无关……”
“真的?”姑娘抬头,脸上还挂着泪。
刘书郑重其事的点头,“真的。”
这些日子,小可心底一直内疚纠结,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爷爷。如今被刘书一开导,心里的枷锁脱下,顿觉一身轻松。可转念一想,刚愉悦的心情瞬间又沉重下来。不管是不是她害死的爷爷,爷爷都永远不在了,回道家里再也看不见坐在扇形雕花木窗边煮茶品茗的身影,饭桌上再也不会出现严厉呵斥她不准挑食的身影……
越想越伤心,到最后嚎啕大哭,泣不成声,“呜啊——我我想爷爷、了,我好想好想他,怎么办——”
死死趴在刘书胸口,哭得惊天动地。小可姑娘在没遇到刘书之前,都是老爷子带着的,老爷子不厌其烦一字一句的教她说话,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字,冬天披着衣服半夜起床给她煮面吃……深厚的感情是无人可替代的。
再加上这是小可姑娘第一次与亲人生离死别,所以伤心至此也是情有可原。
刘书沉默不愿,只紧紧的抱着她,仍由她哭得死去活来。深邃的眸子荧光闪闪——那是一个男人的柔情,一个男人的深情。
第二百六十八章蕙兰的下场
“娘亲,娘亲,你看,这是小可姐姐送我的娃娃。”小玉儿带着甜甜的笑,蹦蹦跳跳进屋,兴奋地将手里的布娃娃送到蕙兰面前。
一听‘小可’的名字,蕙兰温婉的脸庞瞬间扭曲,狠狠拍落小玉儿手里的布娃娃,双手死死扼住玉儿瘦弱双肩,狰狞着脸吼道,“不准碰那女人的东西!”
小玉儿被她恐怖的面目吓住了,肩头被捏得好疼,小小身子也不住颤抖,“娘、娘亲,玉儿好痛……”带着哭腔,眼眶通红,圆溜溜的大眼蓄满泪水,一滴滴泪珠连成珠窜滴落在粉嫩双颊。
“哭什么哭,不准哭——听到没有,不准哭。”尖锐的咆哮声吓得玉儿死死的咬住嘴皮,不敢哭出声。
蕙兰拿出绣帕,轻缓温柔的给玉儿擦着脸上的泪痕,柔声说着,“不能哭知道吗?你爹爹最喜欢看见你笑了,你要一直笑,一直笑,这样你爹爹才会喜欢你,不会将我们赶出去,知道吗?要是爹爹不喜欢你了,你就没新衣服穿,没桂花糕吃,更没奴才使唤;会像街头那个没人要小乞丐,被人欺凌打骂……”
小玉儿懵懵懂懂的点头,“娘亲,我知道,我不会哭了,不会哭了。”虽然她不明白娘亲在说什么,可她知道只要她赶紧点头娘亲就不会打她。记得以前在她好小好小的时候,娘亲经常打她,可当爹爹回来后,娘亲就会对她很好很好,会给买新衣服穿。只要爹爹夸奖她,晚上娘亲就会很高兴,会做桂花糕给她吃,还会亲着额头哄她睡觉。
蕙兰欣慰的笑笑,“知道就好,待会儿我们和爹爹吃饭的时候你一定要讨爹爹开心,只要爹爹注意到我们,晚上娘亲就给你做好吃的桂花糕。如果……你要是惹爹爹不高兴,那……”
阴冷的语气吓得小玉儿脸色发白,连连点头急切道,“爹爹会高兴的,会高兴的。”
“恩,那我们走吧。”蕙兰优雅雍容起身,笑得和蔼温婉,眼底的阴霾瞬间被宠溺所取代,“来,玉儿,娘亲拉着你,小心别摔着。”
等蕙兰带着玉儿来到兰序亭时,李嬷嬷已经将所有菜都上齐了,刘书和小可也已经就座。
“书,小可姑娘。”蕙兰大方得体的点头招呼着,拉着小玉儿熟练的走到刘书另一边坐下。
小可瘪瘪嘴,不情不愿的回应着,“蕙兰姐。”书?屁关系都没有还叫这名亲热,也不嫌恶心。
“来了?那就快吃吧,不然凉了不好吃。”刘书给小可夹了一块她爱吃的红色蹄子到她碗里。
蕙兰看着桌上的红烧肘子、粉蒸辣鸡、火爆荔枝腰、辣黄鱼……一溜儿全是辛辣的菜。微蹙起眉头,她口味不好,吃不得辛辣的菜,往常吃饭的时候,桌上全是清淡小菜,而且庄子里的人都熟知她的口味,如果没人吩咐她们不可能擅做主张的将清淡小菜全换了。眼角觑见吃的正欢快的小可,再看一旁满脸宠溺给她夹菜的刘书,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感情这一桌子菜全是这小贱人爱吃的。
蕙兰眼底闪烁着毒辣,小玉儿则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没有以前的活泼机灵,像个没有人气的木偶娃娃。
刘书显然注意到了,开口询问,“玉儿怎么了,不舒服吗?”
蕙兰暗中瞪了一眼玉儿,其中警告之意甚浓,随后朝着刘书和小可淡雅一笑,“没事,上学的时候和蒋嫂家的小闺女吵了嘴,她这会儿正闹脾气呢。”
玉儿的小身子抖了抖,瑟瑟的垂着脑袋不说话。小可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一边吃着红烧肘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看不止闹脾气,只怕是被那家的闺女给打了,看着小身板给抖得,都成筛糠了。”
蕙兰眼底划过一丝戾气,桌下的猛然紧握,结骨森森。面上却笑得优雅温婉,“这孩子从小就怕生,小可姑娘又是第一次和我们一起吃饭,所以她才会这样。”
渍渍~变着方儿的挤兑小可呢。这‘我们’当然包括刘书,明白摆着说你花小可是个外人。人家一家人相亲相爱四五年,每日同桌共食,气氛和谐温暖,突然你一个外人加入,吓得孩子连头不敢抬,还叫她怎么吃饭?!
蕙兰突然望着小可,美丽的脸庞画着精致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