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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月姬沉浸于无比的满足和喜悦当中,她将要真正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了!她会想岳礼那样,全心全意爱着家里的每一个成员!
插叙:史上第一混乱之月缺花残
硕王的美好设想被福晋斩钉截铁地驳回了,于是他暗中命人收拾好离月姬住处很近的一间屋子,以供两人私会。
苏轼说: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满心被岳礼所占的月姬,已经有了小妈的觉悟,把皓祯和皓祥当做儿子看待,行为亲切而守礼。话传到倩柔和金锁那里就成了“月姬举止虽轻浮些,但大规矩上没出错”,婆媳俩十分放心——小妾嘛,自然要妖娆些。
脑残们在新年前回京了,晴格格嫁了尔泰,紫薇和尔康、小燕子和五阿哥的婚事提上了议程。
一直担心紫薇的金锁放心了,尔康没有嫌弃眼瞎了的小姐,抵消了之前对他的坏印象,她只愿小姐婚后能过上安定的幸福生活,这样她的一切作为才有意义。
尤其乾隆看在紫薇的面子上,默认了金锁“明珠格格”的身份。
让个宫女嫁给碍眼的异姓王,乾隆心里暗爽,越加觉得自己英明神武、有先见之明。
二月里,紫薇和小燕子同时出嫁,与还珠格格形影不离的“明珠格格”要到漱芳斋帮忙,金锁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当然,她为的是她家小姐,而不是那只净会惹祸的鸟。
因着皓祯的缘故,脑残党特别瞧不上硕王府,特别为金锁不值,干脆没请硕王一家人参加婚礼,丝毫没考虑到金锁的尴尬。
幸好接到邀请的王公贵族都绞尽脑汁想借口不去,硕王一家一点儿没觉得被冷落了,更何况此时此刻这家人的心思全在别处:硕王、月姬忙着享受鱼水之欢,倩柔在怀疑到底是哪个丫鬟勾上了王爷,皓祯一边安抚小白花一边遥想小月牙,皓祥思春,翩翩头疼着皓祥娶妻的事……
金锁进宫,白吟霜得意洋洋地独霸皓祯,伺候他睡觉后,突发奇想要给白老爹烧纸,好叫爹爹保佑她生下王府的长孙。
于是白吟霜换上白衣服,挎上装着纸币和香烛的小竹篮,不带一个下人,款款地出门了。
烧纸地点,好死不死就选在岳礼和月姬私会的房子后面。半夜三更,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说话声分外清楚,白吟霜辨识出那是硕王的声音,张大嘴巴,震惊不已!
倩柔的摸排小丫鬟工作搞得阖府皆知,小白花当即撇下竹篮这个累赘,撒丫子跑到主院倩柔那里通风报信,行动如风,一点儿不像大了肚子的人。
一道白影“咻”地一闪而过,吓得半夜出来上厕所的小丫头个半死。
倩柔披着睡衣,忍着起床气,听完白吟霜的回报,怒从中来,一拍桌子,吼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敢这么明目张胆!”
白吟霜站在下手,表面上恭敬怯弱,心里早乐开了花,她立下如此大功,以后福晋定会高看自己一眼,什么格格公主的,哪有自己贴福晋的心?
倩柔急着抓奸,只敷衍了白吟霜几句,便叫她回房休息了。
穿过回廊,绕过水榭,走过月洞门……倩柔带着秦嬷嬷等仆妇,一路气势汹汹杀到白吟霜描述的地方。才到房间外的回廊上,倩柔一眼看见小泉子提着一桶热水。
这小泉子是硕王的心腹,地位颇高,平日里倩柔跟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能让他劳作的,除了硕王还能有谁?倩柔确认硕王在如此隐蔽而鬼祟的地方偷情,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踩着步子前进。
小泉子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福晋!顿时魂归天外,算他有眼色,马上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水桶倒在一旁,滚烫的热水泼了他半身也不敢理会。
倩柔“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事情就这么巧,岳礼办完事,不敢在两人私会处过夜,叫人倒水伺候月姬沐浴,他拍拍屁股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所以秦嬷嬷等人冲破房门,只看见月姬一人,披着单衣,对镜描眉。
屋里浓郁而温热的麝香味,月姬那一脸倦怠,那一身慵懒,分明是刚做过那种事的样子!
而且这个贱婢是自己儿子看上的人!居然敢勾引王爷!
愤怒、羞辱、妒嫉、痛楚、悔恨……各种情绪汇合在一起,她心中迅速的燃烧起来。倩柔惊诧得瞪大眼,手指指着月姬,口不成言:“你、你、你……”
月姬猛一抬头,见福晋那瞪得铜铃大的眼睛直直地逼视着自己,吓得魂飞魄散,大惊失色。她一腿软,踉踉跄跄地趴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倩柔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一声暴喝,“你什么东西?敢勾引王爷!”先招惹世子,再勾引王爷,倩柔的怒火冲天。
月姬被这一声暴喝,吓得脸色惨白,嘴角发抖。她颤巍巍地对福晋磕下头去:“奴才……奴才罪该万死,请福晋饶命!”
“福晋!”月姬慌慌张张地开了口,“请原谅奴婢!请您不要生气!奴婢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地位,如果您不愿让奴婢做王爷的妾,奴婢也别无所求,奴婢绝不会惹麻烦,更不会妨碍任何人!您,您就当奴婢是王爷喜欢的小猫小狗好了,让奴婢在这儿自生自灭!”
“我们王府的猫猫狗狗都是血统高贵的!说什么小猫小狗,你这个贱人也配!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穿我的,哪来的资格说‘自生自灭’!”
倩柔脸色铁青,抬起手掌,正要举步上前亲自教训这个贱人时,小泉子连滚带爬滚进房内,他知道月姬现在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万一有了三长两短,他不得被王爷扒层皮呀!
小泉子本想去王爷那里通风报信,可是倩柔手下五大三粗的婆子堵住了他的去路,没把他绑起来已经是给王爷留面子了!
“福晋啊!这月姬姑娘现在动不得啊!”小泉子趴在地上连哭带嚎,“万一王爷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啊……”
倩柔本就优柔寡断,听了小泉子的话,开始犹豫这么做会不会伤了夫妻感情。
秦嬷嬷是倩柔的奶妈,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认定倩柔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以前有个番邦舞女翩翩,如今又冒出个同样来历又勾三搭四的月姬,叫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她狠狠踢了小泉子一脚,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她又是什么东西!福晋教育丫头,那是天经地义!”
倩柔定睛看月姬,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我见犹怜,难怪能引得皓祯和王爷魂不守舍!她闭上眼睛,嬷嬷说的没错,她是王府的女主人,有资格有权利处理后院的“杂事”,何况是这个勾引父子俩的狐狸精?!
“打!给我狠狠地打!”倩柔五官扭曲,恶狠狠地发话,身后站着的人如饿狼扑食似的扑到月姬身边,带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把她团团围起来。
月姬无助地看着那些闪着渗人光泽的凌虐工具,花容失色,一个劲儿哀嚎求饶。
倩柔充耳不闻,恢复往日温雅的仪态,把手递给秦嬷嬷,脸上带着快意地说:“嬷嬷,我们到外面喝杯茶吧。”秦嬷嬷眼里闪过凶光,连忙扶着福晋出去了。
小泉子也没逃过,被拉去打了三十个板子,基本上两个月下不了床了。
金锁从宫里回来,马上得到消息,福晋抓到月姬勾引王爷,带人虐打了月姬。
月姬名义上是明珠格格的人,按理说是她管教不严。金锁衣服也没换,直接奔到福晋房里请罪。
倩柔不敢得罪“明珠格格”,安慰道:“此事与你无关,当初那个贱婢进府,是我揽下教导她的事务,谁成想日防夜防,到底出了乱子!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心里有数。”
回族女人,莫非是她天生的克星?!此时此刻的倩柔,巴不得一刀杀死翩翩和月姬才好!
金锁稍微放心一些,回到自己院子,刚坐在客厅喝了一口茶,硕王亲自抱着月姬冲进儿媳妇房里,后面跟着急忙赶来的皓祯和皓祥兄弟俩。金锁和宫女嬷嬷们马上站起来,心里暗自埋怨这王爷怎么不知道避嫌?
“格格,只有你这儿福晋不敢惊扰,你快帮忙看看月姬的伤势吧!”硕王情真意切地“恳求”道。
金锁皱皱眉,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皓祯急得跳脚,一见到月姬昏迷不醒的可怜样子就心软了。他对月姬伤势的担心已经超越父子三人争一女的芥蒂了,他连声说:“格格善良仁慈,快看看吧!”
金锁只好请不肯放人的硕王抱着月姬到另一间房里,皓祯皓祥只得站在门外焦急地守候。
月姬平躺在床上,岳礼注视着遍体鳞伤的月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金锁卷起吟霜的衣袖、裤管,去检查她身上的伤痕,片片瘀紫,点点烫伤,处处红肿,还有肿起的十根手指头!
硕王心里,像有根绳子重重一揣,抽得五脏六腑都痛楚起来。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倩柔出身世家,自幼诗画熏陶,受深闺女训,成亲多年一向口称三从四德,自诩温柔贤惠,怎么出手如此狠毒?
金锁吩咐人拿金创药、醒神丹、热水和棉花进来,硕王捧着月姬的手,不住地吹气。看得金锁和旁边的嬷嬷宫女们心生厌恶。
水来了,药也来了,金锁在硕王的虎视眈眈下,不得不亲自喂月姬吃药。岳礼一面疼惜地抚摸月姬的手指,一面怒喝:“大夫怎么还不来?快找大夫!”
金锁吓坏了,她帮忙看伤已经得罪了福晋,再请大夫进院子,那就彻底得罪倩柔了。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金锁连忙劝说,“身上是些皮肉伤,上了药休养休养就没事了。如果给福晋知道了传大夫,会闹得不可开交的!”
硕王心里一惊,金锁说的确实有理,这事必须瞒过福晋,否则后果不堪想像。他凝视着月姬,天真美丽的月牙儿,虽是回族舞女,却比名门闺秀更惹人怜爱!
服下醒神丹的月姬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岳礼满是关切的脸,心里不知多感动!
“月姬啊!”硕王忍不住激动地说,“我太难过了!我应该多护着你一些的!我心里头对你的感觉,已经从单纯的疼惜,升华到了喜爱的程度,我有责任要保护你呀!”
“可我做了什么了?”他自责地说,“我总以为福晋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就算不同意我们的事,也不会对你做出太离谱的事来,没料到她竟会下手如此狠毒!想想看,万一我凑巧出远门,你和小泉子,只怕都已成刀下亡魂!想来我就毛骨悚然了!”
“你不要自责了!”月姬惶然得不知所措了,“是我太不争气,太没有用了!以致福晋恨我入骨,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惊动了你的大驾!你千万不要为我出头,得罪福晋,夫妻失和可怎么好?我一个小小舞女,真不知道凭什么得你如此疼惜,如此爱怜?又凭什么让你都舍身为我,联手护我?我……我……”她说关说着,泪珠已夺眶而也,“我太感动了!我真的太感动了!”
“好姑娘!”岳礼看着月姬翦水双瞳,闪闪烁烁,心疼地把她拥入怀中,“听我说!你的苦难到今天为止!从今儿起,咱俩的事我一肩扛下来了!再不要你一个人面对福晋了!我身为硕王,一家之主,不能再姑息她了!”
月姬又惊又喜,那份喜悦和满足把身上的伤痛,心上的折磨,都给淹没冲刷得无影无踪了 。
“阿玛!”皓祯突然冲进来,大声斥责,“你真的要让这个年龄比我还小的月姬来当你的小老婆,是不是?你完全不顾我的感觉,也不顾额娘的感觉了是不是?”
他一直以为额娘是阿玛最爱的女人,侧福晋和皓祥是外人,是坏人!他绝对不允许月姬破坏父母感情!皓祯下意识忽略,他有一妻一妾,而且曾经想纳月姬为第二个妾。
岳礼抱着月姬,对这个莽撞冲进来的儿子大喊:“住口!我是你的阿玛!你怎么能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啊啊啊!”皓祯咆哮道,“不要把你阿玛的身分搬出来!你是我的阿玛并不表示你可以这样乱来一通!还有你!月姬!你是一个掠夺者,一个侵略者,我恨你!我真的好恨好恨你!我是用这样一片赤诚来待你,对你全心全意,你却对我虚情假意,在我身后玩花样,去勾引我的阿玛!你,你,你,你无耻!你下流!你不要脸!”
“不!不!我没有!”月姬激动到了极点,在岳礼怀了瑟瑟发抖,“我绝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闭嘴!不要再说了!你这个逆子!怎么能这么对你庶母说话!”岳礼心疼月姬,怒气冲冲地对皓祯喊道。
硕王前半生从未说过皓祯一句重话,今日连番打击令皓祯彻底失去理智,一发不可收拾:“我说的都是实话!她就是!就是!如果她不是,这一切就不回发生!就不会让我们大家都这么难堪!就不回伤害我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