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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腼腆的多,但我更愿意用闷骚来形容他,因为他话少,并不代表他没有想法,他是个少有的能跟成年人玩心眼儿的智者。
在看到我们走过来,聂小林激动的用他那标志性高分贝嗓音冲着我大喊:“哟!瞧瞧,这是谁?哈哈”。
我高兴的来到了聂小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好久不见!”高申也上前推了聂小林一把:“你丫哪的?几中的?上我们学校找事儿来了是吧,楔你丫挺的”。
“哈哈,都别闹了,我们大老远来了,请我俩吃饭吧你们”肖筝说着做出用舌头舔着嘴唇的动作。
高申拍了拍肚皮:“想吃饭跟老子走”。我们有说有笑的跟着高申走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
点了菜以后,高申一直没说话,直到菜上齐了肖筝和聂小林开始狼吞虎咽的时候,高申才点了根烟,头微抬起来,嘴冲上吐了口烟圈,拿着腔调对着聂小林和肖筝说道:“兄弟我现在发济了!”。
聂小林也显得很纳闷,平时高申都是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今天居然肯这么大方。于是聂小林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是呀,你肯定是发迹了,铁公鸡居然也有拔毛的时候,这事儿肯定不正常”。
高申*的一笑道:“哈哈,兄弟我现在干大买卖,请顿饭算个屁”。
聂小林也忍不住问道:“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高申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捻灭了之后开始把事情娓娓道来。
聂小林怀着极度好奇的心情耐心听完了事情的原委后,露出惋惜的表情,不停的用手胡噜着脑袋:“你丫有这好事怎么没想起我呢?也忒他吗不仗义了”。
高申忙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在聂小林碗里后道:“有好事我当然不能忘了你了,这不是今天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吗,正准备拉你们入伙呢”。
“一起干吧,凭借你俩的能力,一定没问题,小学时候就从学校门口偷溜溜球…”。我说道。
聂小林举着筷子指着我:“嘿!你丫揭我短儿是吧?”。
肖筝有些犹豫的说:“那都小时候的事儿了,现在我还干的了吗?”。
高申模仿着步安杨的口吻说道:“你没问题的,相信自己,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永远不要怀疑自己!”。
聂小林一边搓着手,一边应允道:“好!既然这样,我就听你们的了”。
肖筝也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那干脆这样,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吃完饭出去就干吧!”
走出了饭馆,高申不住的给他们讲解着偷车需要做的一些细节,而我则不停的在路两侧寻找作案目标。
我们穿过繁华的大街口,一路上迎面走过三三两两的女学生,她们中大部分人的校服裤腿改成了紧口的,走路的两条腿紧紧的夹着,浓黑的眼圈让人忽略了眼球的存在,她们只是在甩头发的一瞬间,用妖娆的眼神瞟一眼我们,便知道我们不是她们感兴趣的那路货色。
顺着人群走,我们到了亿成私立高中门外,外边是学校的露天篮球场,我们同时向里边望去,一群大个儿在里边张牙舞爪的抢着一个皮球,并试图最大程度上展示自己肢体的美感,每一次投篮都会引起四周女生的尖叫,各种裆下运球、背后运球,花哨的街球动作让人眼花缭乱,对方防守的人也很给面子,尽量不去让对手尴尬,不然自己在运球的时候会遭到对手同样的对待,进攻球员在耍的失去耐性以后才把球往篮筐上一扔,从命中率上来看,他们的态度是球可以不进,但是动作一定要帅,而胜负似乎更像是通过女生尖叫的分贝来判定的。
高申露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说了句:“垃圾”。这不禁让我想起在初一那年我和高申回到我们已经毕业的母校,看到了操场上一个小学生正一个人在练投篮,高申舔着肚皮走过去,对小孩说道:“来,咱俩PK一下”小孩很不情愿的点点头后,娴熟的运起球来,先是两腿劈开在裆下运了几下,高申上手就要去抓,小孩突然把球往身后一运,另一只手接住后又运到前面,高申一手抓空,便显得十分急躁,两只手全部伸过去乱抓一气,小孩见高申完全是个外行,便越发来了手感,先是把球往高申眼前一伸,然后把球往高申的裆下一推,使得高申一个熊抱未果,小孩便从高申屁股后边把球运过去了,小孩显得有些得意忘形了,并不急着投篮,而是各种花哨动作羞辱高申,高申一下子怒火攻心,上去抽了小孩一个嘴巴道:“你运你妈呀,把球给我”小孩委屈的一手捂着脸,一手把球交给了高申,拿到球后高申异常兴奋,边推着球在地上滚着边说道:“恩,这球真圆”。又拍了拍说道:“恩,弹性很好”。随后抱着篮球抚摸了几下:“恩,手感不错”。最后以一个端尿盆的姿势在三分线上的一个投篮,皮球飞过了罚球线、篮板、铁丝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后,落在了球场外的公路上,一辆大货车经过,“嘭”一声巨响,高申道:“恩,声音也脆”小孩霎时泪如泉涌。高申和我三步并作两步奔出了校园。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高申已经将罪恶之手伸向了一辆山地自行车,但由于车锁极其强悍,高申盗车仍还不够高深,始终无法攻破,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并寻找着下一目标。
在我们离开了篮球场外,绕到学校正门的门口,虽然当我掏出了步安杨赐予我的“神器”在路灯下一晃煞那间光芒四射,但锁还是没有打开,接连的失败使得聂小林和肖筝对于我们的实力产生质疑。聂小林嘲笑道:“你们俩行不行啊,就这水平还敢号称自己是江洋大盗”。
高申听后很是不服气反驳道:“你丫别着急,看老子我是怎么搞定的”。说罢,高申向四周巡视了一下之后便回过头来对我们说:“有办法了,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胆干”。
“只要你说的出来,我们就敢干”我回答道。
聂小林也附和着说:“没错,你说怎干咱就怎干,只要能弄到车”。
高申点了支烟后,指了指路边的烟点:“看见没,如果一会有人骑车挺到路边的烟点买烟,你们冲过去把车骑走”。
话音刚落,后边传来肖筝一句:“别操蛋了”。
高申摇了摇头:“果然你们还是不是做贼的料,看来我高估你们了”。
“我们是做贼的料,不是做强盗的料,我们只敢暗偷,不敢明抢”肖筝没好气的说着。
而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嬉笑声并由远而近,两名青年暴露在了路灯下,停下车子后,他们一起走进了烟点。“就是现在”我冲身后喊了一声便直接冲了上去,瞬间我身后也出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一跃跳上了自行车,把右脚灌足了力量往前一蹬,车子猛的就窜了出去,高申从我后带着股强烈的风冲了过来,高申腾空而起,随即整支车子一记重震,险些让我连车带人一起重心失离翻倒在地,我稳住了车把拼命往前骑,后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聂小林载着肖筝紧随其后,再后面,两名青年奋力的追赶着,同时嘴里好像在喊着什么,而我几乎除了高速旋转的车轮声和呼啸而过的风声,便什么也听不见了,渐渐的我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疯狂的往前骑,但速度却越来越慢,车轮和风声也开始渐弱。
后边终于隐隐约约的传来肖筝的声音:“停下把,那俩人早没影了”当我停下车来,顿时感觉双腿发软,从自行车下来便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聂小林也把车子往旁边一甩,坐在了地上。聂小林喘着粗气道:“妈的,头一回就弄这么惊险,能不能来点技术工种的,你这太玩命了。”高申装模作样的说道:“你们懂什么,我不是弄不开锁,我这是考验你们的胆量和逃生能力。”
当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当我躺在床上,心仍始终处于高速跳动状态。但值得庆幸的是两辆自行车以非常靠谱儿的价钱卖给到了旧货市场的小摊贩。着实让才头次偷车的聂小林和肖筝尝尽了甜头。
从那天之后聂小林和肖筝便时常找到我们一起到处领领零用钱,他们大概只是为了弄些钱花花,而我更多的是从偷车中寻找乐趣,每次得手以后我总会觉得有一种成就感,那种刺激和兴奋溢于言表。并且我甚至认为我是在杀富济贫,杀的是有自行车当然是富人,救济的是没自行车的我们自己,其实我明白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而已,因为我们都知道有钱人都开汽车了,谁还骑自行车呢。
周一那天出大事了,校会上校长宣布了一个让我们震惊的消息————步安杨被开除了。校长在大会上向全校表扬了看车棚的老头儿,正是他向步安杨的那位骑捷安特自行车的同学提供了线索,那名学生才一状告到校长室。更令我震惊的是,与步安杨一起偷车的我却能够苟延残喘的站在这里,当时我一切都明白了。
在全校大会上宣布步安杨被开除之前,步安杨就已经从学校离开了,很明显是先斩后奏,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以至于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步安杨,我和高申那段时间完全了停止了任何活动,我们把步安杨留下的钥匙全部都交给了聂小林和肖筝后,便投入了寻找步安杨的计划之中。
我们先是在放学的时候去了步安杨他们班门口打听,然而所有步安杨曾经的同学全部发生了谈步色变的连锁反应,任何人都不愿意和此人沾上一点瓜葛。
周六我们凭借着零星的记忆寻找到了步安杨曾卖车被吃闭门羹的朋友家后仍旧被吃闭门羹,下午又来到了虎子家,敲开门后,虎子说从卖车来他们家之后也就再没见过步安杨。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无奈之下,我们灰心丧气的离开了。
我们之后每天下午放学后都守候在步安杨的秘密基地,直到天黑才离开,这样的做法持续了一个星期后,我们仍旧一无所获。
我深刻的体会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失落,每当我从校门走出,脑子里总会闪现出步安杨的音容笑貌,有时候甚至会出现幻听,经常感觉身后传来步安杨喊我的声音,我也时常在想,虽然他被开除了,但是他完全可以来学校找我们,但他始终没有那么做,我不明白这是我什么。
我们的失落并没有影响到聂小林和肖筝,他们在那段时间里异常的活跃,很大程度上发挥出了他们手中钥匙所能发挥的作用。
那天教室的第十六次响铃,我终于前所未有的冲到了最前面,但随着后面人头攒动,一股强烈的冲击力把我顶在了门上,完全不给我打开门的机会。而高申却偷着打开了教室里的后门冲了出去,而这项技术后来同样被高申运用在了下公交车时候,但这种行为如同老师把他阻挡在教室后门一样的在公交车上被票员制止,也是在那天聂小林和肖筝带我认识了一位新朋友,他们向我承诺他必将成为我们的兄弟。这个人叫李楠。
我们走进了一家叫做“蜀道缘”的小饭馆,在那段时间对于*这个词我感触颇多。
饭馆里边的灯全部都是关着的,一个客人也没有,甚至有点阴森,让人直起鸡皮疙瘩,高申喊了几声之后,从饭馆的后院走出一个西服革履的男人,眼睛炯炯有神,差不多有50多岁,看起来大概是老板,喊了声“老黄,来客人了”。随后从后院又走出一个显得苍老许多的老人,手里拿着菜单放到了我们面前,我们选了个包间,上来给我们端菜的服务员是一位看起来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的男孩。
“这里的灯怎么了?为什么都不亮?能不能给我们解决一下?”肖筝得到的答案是:“凑合着吧”。如此恶劣的条件下,我们是如何也想不到这将成为我们一段时间里的根据地。
这李楠很健谈,可以看的出他是个很善交际的人,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在一人饮尽一瓶啤酒以后,只觉和李楠相见恨晚。
李楠站在椅子上,高举右手:“今天咱哥们高兴!!再来一瓶!!”。
而此时我更加的得意忘形:“一瓶?恐怕不够吧,一人一瓶还差不多”。
李楠听后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你们丫的也太能喝了吧??”。
我把蔑视的目光投在李楠脸上:“怎么?不敢喝了?”。
李楠一拍桌子:“来就来,谁拍谁,服务员,再来四瓶啤酒!!”
四瓶啤酒下肚,饭店包间里顿时沸腾了起来,酒瓶子的碎屑散落一地,后厨砍柴的斧子被拿到了酒桌子上。
随即我们错把饭馆里供起来的“财神爷”当做了“关公”,跪下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