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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没喝过泔水的人,你不要想让他知道喝到肚子里有多恶心,他只要闻闻就够了,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最伟大的一种人是明明自己肚子里有泔水,还硬要说没有,然后欣然的接受你把他肚子里的泔水蓄满后再换个味儿。
他们错误的认为我会对刘燕由爱生恨,其实我现在想来当时对刘燕尚且不能算是爱,又何来生恨?我对刘燕本是一种淡淡的感觉,很单纯的喜欢。只是在躁动的青春期条件下,我们的激情永远冷不下来,导致偶尔会有极端的想法一闪而过,这是避免不了的,毕竟那个年龄我们荷尔蒙的力量是不能够被忽视的。
上初三的那一年,我们一年一度的聚会又将如期而至,除了我们五个人以外,还会有我们另外的一个发小,赵旭。
每年聚会都是大伙凑钱,但资金总会成为困扰我们的首要难题,但那年对我们四个人来说,资金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我们自己都号称是做大买卖的人了,至于赵旭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的主儿,指望他凑份子不现实,他基本年年都以不带钱干噌为准则,所以我们最早的时候称呼赵旭为“噌爷”。这不但没能够使噌爷改过自新,反而噌爷在后来,不仅一分钱不掏的干噌,还总在饭桌子上制造各种煽情的效果,博取大家的同情心,最后再卷走我们结了账剩下的钱。从那几次之后我们便改称赵旭为“卷爷”。
在此之前的一天晚上,我已进入梦乡,一直觉得有人在梦中呼唤我,且声音越发的急促,分贝越发的高。于是我被惊醒以后才发现确实是有人在喊我,我把脑袋伸出窗户,只见卷爷向我摆着手,我穿上衣服出了门。卷爷走到我面前冲我傻笑着,我便知道卷爷是有事求于我。
卷爷先是给我递了根烟送到我手里:“来,先抽烟”。
我不耐烦的说:“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卷爷说:“听说你们现在偷自行车呢?”
“怎么,想让我们给你弄车是吧”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是啊,这不大伙说明天要聚会吗,我这手里头也没钱”
说着卷爷偷瞄了我一眼,见我有些犹豫,便继续说道“你只要告诉怎么弄就行了,我可以自己来!!卖出的钱多一分都不要,只要能够凑咱们大伙的份子钱就行”。
我用调侃的语气对卷爷说:“难得你都有吃饭要掏钱的觉悟了,这个忙看来我不帮不成了。”
我们走出了小区,再找到了聂小林和肖筝后,我们穿过了火车站广场抬头看了一眼牌楼上的大钟,已经是晚上10点半了,我只是相信个大概,毕竟这在当时10多年前修建以来,指针从来就没有人上去调过。
路边的行人和车辆稀少,我们则大摇大摆的走在了马路中间,偶尔会看到几对情侣在环岛的花坛边缠绵,我们将仇视的眼神聚焦在男人的脸上,直到他胆怯的低下头为止。
在一栋破旧的小区门外,路灯全部*了,黑暗成为了我们的最好的伪装,我们的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崭新的山地车上,随后卷爷用期盼的目光望着我和聂小林,当然我们并没有让他失望,车子顺利的被我骑了出来,卷爷主动请缨去骑自行车带着我们俩,卷爷的身板五大三粗的,典型的东北大汉形象,骑自行车带几个人显然是不费劲儿,我们以飞快的速度驶出了这条小道,聂小林照着卷爷的后背拍了一把道:“你丫慢点骑,想撞死我们啊”。
卷爷颤抖着说:“不行,我怎么总觉得后边有人追咱们呀,我害怕”。
聂小林说:“你丫也太胆儿小了吧,亏你长这么大块儿”。
说着车子已经驶进了主路段,四周来往的车辆密度相当大,我紧闭双眼只觉身边“嗖”的一声伴随着一股风扇过,我终于也忍不住了对卷爷说道:“卷爷,我觉得车毁人亡就太不划算了,为这点钱不值得哥几个这么玩命”。正说着又是一辆十轮卡车从身边疾驰而过。
穿过了主路后,我咽了一口唾沫,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我瞻仰了这辆自行车很久,感叹道:“果然是个伟大的自行车,我可以保证他确实是我所偷过的自行车中最好的一辆。”
聂小林问道:“这车怎么处理?”。
“只能明天再去卖了,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回答。
卷爷说:“不行,万一丢了怎么办,我回家把我们家自行车的弹簧锁拿出来先锁这车用,明天卖了再把锁拿回去”
“好主意就这么办”聂小林说。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个超市门口把车锁好了之后便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我们异常的高兴,聂小林嘴里唱着:“今儿咱老百姓真呀真高兴!!”。
但是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被人狠狠的上了一课,因为第二天上午再回到这里的时候,车子竟不翼而飞。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吃黑,我们一直认为自己已经是纵横沙场的老贼了,而今天我们必须承认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卷爷气急败坏,上去一脚踹倒了超市门口的垃圾桶,随后双手捂着脸蹲在了地上。我们三个沉默了大约两分钟的时间后,聂小林骂道:“吗的,这都什么人啊,太他吗没素质了!昨天刚停这里,这一大早儿就给偷走了,还有没有王法啊,这帮狗贼真该死,抓住都他吗应该给他们丫的枪毙。”话音刚落,我无奈的望了聂小林一眼。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于是懊恼的哑巴了一上午。
中午大家高高兴兴的聚在了民福园饭店,这是卷爷家附近的一家小饭店,每每服务员们见到是我们来了,便列队欢迎我们,时常给我们一种明星走红毯的错觉。之所以服务员对我们如此毕恭毕敬,是因为我们吃完饭以后他们连盘子都可以不用刷了。
卷爷那天饭桌子上十分尴尬,因为就连被称为“铁公鸡”的高申也可以挺值腰杆子做人了,毕竟他事前卖了两辆脏车作为今天的份子钱。在酒过三旬后,高申还在这样的情况下落井下石:“卷爷啊,今天我们可对不住你喽,只带了刚好结了这顿饭的钱,一分不少也一分不多。”
全桌子上的人都沸腾了,笑的前仰后合。而卷爷的面子显然是有点挂不住了,解释道:“我以前那几次是真有事,今天虽然我没带钱,但也不会要你们的钱,真的真的”。
聂小林笑道:“哈哈,卷爷居然不卷钱,你不是白叫卷爷了吗,这太不像你风格了”
高申帮腔道:“废话,我都告诉他没富裕的钱了,他才这么说的,不然剩多少卷多少”。
聂小林绷着脖筋兴奋的说:“没关系的卷爷,一会结完帐走时候你看我们的衣服值多少钱,卷走当了它,不行的话再顺俩盘子”。聂小林后半句话的尾音和高申笑声重叠在一起,与此同时他还不忘把眼睛注视着我们,好像在用眼神勾起我们嘲笑卷爷的欲望。
卷爷开始羞愧的低下了头一言不发。我们也笑不出来了,而聂小林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话实在过分了,可能真的伤到卷爷了,而高申却还全然不觉的在酝酿着再去羞辱卷爷的话。肖筝和我对了对眼后,举起酒瓶说道:“哈哈哈,咱喝酒吧,差不多得了,你看卷爷都不好意思了,大家就少说两句吧”。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也有些失去理智,冲着大伙喊道:“你们他妈的没完没了是吧?”。
高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说:“我怎么了?他吃饭从不带钱,噌吃噌喝还卷我们的钱,我们每次都这么迁就着他,替他埋单,他还有理了?还不让人说了?”
卷爷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你们也没必要这么挤兑我,之前的全算是我欠你们的,将来还你们就是了”。说罢卷爷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
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李楠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卷爷说道:“应该说今天这里就我一个人算是外人,毕竟你们都是发小,从穿开裆裤就开始就这么一起玩到大的,能处到今天这样是多么不容易,我多希望能够融入你们,我多么羡慕你们,然而你们今天却干出让我这么失望的事情来,我是高看你们了”。
李楠松开了抓住卷爷的那只手继续说道:“你走吧卷爷,你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你们继续吧,我不稀罕加入你们。”
整个包间里鸦雀无声,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到所有人的呼吸声,大家开始面面相觑,而李楠此时举起一杯酒仰着脖子一饮而尽,随即重重的将杯子蹲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脆响,回音仿佛回荡在整个圆桌的周围,几乎震撼了我的灵魂。
这时候高申也突然端起了酒杯,一连干了三杯后,他的整个身体已经不由得自己控制,头重脚轻、左右摇摆,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卷爷上前想把高申扶起来。高申猛然间用手臂支起身子跪在了卷爷面前:“兄弟,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这样说你”说着,高申连着用头向地板猛磕。
卷爷也越发的激动,扶着高申也一起跪在了地板上:“不怪你兄弟,是我不对,我每次都不带钱,还卷你们的钱,你们说的没错,以后我改”。
与此同时,大家全部都不约而同的举起酒杯。而李楠当天给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我觉得有些人无论说话和做事的那种能力与魄力都是与生俱来的。
那天我们又是一场酩酊大醉,我和卷爷是醉的最厉害的,我们吐了好久,最后他们打了辆车把我们被送到卷爷家去了,事后还听他们说我在卷爷家门口的臭水沟里打滚,嘴里并得意的喊着:“饮长江水,食武昌鱼”。
我在迷迷糊糊之中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小面包车里,随后我眼前突然涌上来几个面带兴奋和期盼的脑袋:“你终于醒了啊!颠簸的面的再次唤醒了一位拥有战斗力的男人!”。
我顿时感觉肚子里一阵恶心,恰逢这时候一股浓重的汽油味扑面而来,我“哇”的一声差点连肠子吐出来了,随后又睡过去了,在闭眼的一瞬间我发现那几只脑袋面露遗憾和失落的表情。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抬下了车,身旁站满了人,卷爷怀里揣了一个铁手榴弹且面色凝重,高申高举一把镀金菜刀,嘴里并叫嚣着:“还有谁不服!?!”。其余的肖筝等人全部仰着头在马路中间站成一排嘴里叼着烟,我们处在街区的十字路口,银行里取钱出来的人全部站在门口不敢动弹,麦当劳里的一群人趴在玻璃后边向外望,只有外面的人敢进,而没有里边的人敢出。厕所里一位中年人提拉着裤子,使劲向外探着脑袋,人行横道不敢过人,机动车道不敢行车,整个街口的交通全部瘫痪。眼前的这一片景象使我越发的清醒,我拍了拍站在身旁的李楠问道:“怎么回事?”。
李楠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身边的肖筝一把揪了过去:“快跑,警察来了!”。随后只见一辆警察停下以后,下来几个“大檐帽”,其中一个上前一手攥住了卷爷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了卷爷的脖子,把菜刀抢了过去,随后把卷爷的铁手榴弹抢了过去,随后伴随着“别动我兄弟!”一声吼,高申举着菜刀冲了过去,大檐帽双手同时抓住了高申的两条胳膊,只一用力捏了高申的右手手腕一把,高申:“啊”的一声惨叫后菜刀掉在了地上,就这样两个人被直接押进了警车。
我们又打车来到了派出所门口,通过和大家的了解我得知原来是谁谁的兄弟的兄弟的兄弟,八竿子胡噜不着的关系托到我们去帮忙打架,我深知我们如此的抽风确实跟我们肚子里的酒精含量有关。
直到守候到晚上8点多,才见高申和卷爷满面春光的从派出所的大门里走出来,李楠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高申一挥手:“先给我上根烟!”。
聂小林敢忙上前给高申点了根烟,高申一脸的得意道:“哼,他们能把我们怎么着,打不得骂不得的,顶多就是说服教育呗。”
大家在松了一口气后,也都分别回家了。但只有高申我和聂小林的兴奋劲儿还没有过去,我们三个并没有回家,原因就是不想回,那时候我们总喜欢尝试一些现在想来很不能理解的事情。
我对高申和聂小林说:“今天我们不偷车,只聊天”,虽然他们点了点头表示答应。而我们却总要迎来肚子抗议的时刻,我们三个把兜翻了好几遍,凑足了最后一块钱,决定用这手里唯一的一块钱买了一个面包。随后我们找了个楼道,坐在里边的台阶上聊着今天白天的创举,因为高申是公认的大胃王,所以我们两个吃了一小半,给他留了一大半,我们计划的很好。但实际上我们三个人还只是吃了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