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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的大胃王,所以我们两个吃了一小半,给他留了一大半,我们计划的很好。但实际上我们三个人还只是吃了那块面包的四分之三,而最后那一块没有人舍得吃下,直到我们各自遭到父母的生擒活捉后被遣返回家的时候,那块面包直接被扔进了垃圾筒。
高申和卷爷从那天之后便频繁的发生各种冲突,每次他们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严重的时候从开始的打嘴仗甚至会发展到大打出手。
我们总在事后会把他们叫在一起,因为当时我们觉得无论出了多大的矛盾,喝点酒、聊聊天,也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虽然醉酒后的一幕幕总是那样让人欣慰,但酒醒后的一幕幕却又让人心寒,高申和卷爷的分分合合形成了一个死循环。我们最终必须承认断了的弦再接上始终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究竟什么是清醒,什么又是迷糊,这个问题或许是相对的?当他们喝醉酒以后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时候,当他们看到对方有难而拔刀相助的时候,他们会认为他们喝酒前的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是多么糊涂的行为,但短暂的清醒仅在酒醒之前,然后一切又回复原点,他们会懊悔不已,自己竟然能和眼前这个十恶不赦的混账抱在一起,这个恶心的家伙还弄了我一身的鼻涕,如果可能的话他们是多么希望拿84洗洗澡。
“你还可以有一次不交英语作业的机会,但你放学要和我去外面走走”。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清脆和悦耳,我一下从椅子上差点跳起来:“干嘛啊?!燕儿?!” 。
刘燕举着右手做出要打人的姿势对我说:“你再说!!”。
我嬉皮笑脸的回答她:“好,不说了不说了”随后我便捂住了嘴巴。
“放学在学校门口等我,别忘了!”说完刘燕转身要走,我站起来对她说:“我可以把这行为理解成为我们的约会吗?”。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后说道:“你觉得骗自己有意思你就可以这么理解”。
她的话音未落我便回答:“恩,这件事我觉得骗自己有意思。”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从我身边走开了。
我无法克制自己的侥幸心,我把任何发生的结果都想了一个遍,但我始终相信自己是有希望的,我在最后一节课上写出了一张情书,准备在放学以后适时的交到她手里。
我确实在骗自己,因为放学后我们所谓的约会地点既不是在公园里、也不是咖啡厅、旱冰场,连麦当劳都不是。刘燕只是带我走进了一家拉面馆,这个注定到世界末日都不该有浪漫的事情出现的地方,因为无数的电影桥段证明了不吃西餐、不逛公园是没机会的。我们面对面这么一言不发的坐了大概5分钟,最后刘燕终于开口说了句:“我饿了”于是掰开筷子吃了起来,她吃东西时候的动作是很可爱,但我现在更想做的是问问她找我来是何目的,总不能只是让我请她吃碗拉面吧,虽然静静欣赏着她的吃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坦白的说我觉得人在想得到一样东西却又得不到的时候就会盲目热爱,这时候的人都是很贱的。
我终于还是没有打断她,显然她很给我面子,只吃了半碗就说自己饱了。于是我开口问她:“你今天找…我什么意思?”
她回答我:“你送给我的牛奶被我给扔了,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你,所以请你吃饭”。
听后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是的,我早该想到,我总是在大失所望之后不停的埋怨自己为什么总是骗自己,明知道不该发生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为什么还抱有侥幸心理,我应该像上次那样冷静,但不是每个人每一次都会那么冷静。她只是安慰我一下,为了不欠我的人情,因为她是个善良的人,仅此而已。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接受?还是不接受?,对于眼前这碗拉面,我只有两种想法,一个是一口也不吃,直接倒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有一种想法就是拼命的吃,然后告诉她再来5碗。
虽然有两种想法,但却没有一种选择,我不可能吃5碗拉面,但更不可能倒掉眼前这碗拉面,有时候想法永远只能是想法,未必真有勇气去做。
眼前这碗拉面我没有倒,也没有吃,我从书包里把情书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看了好久,轻轻的把它撕成了两片,又把两片成了四片,四片撕成了八片,又撕成了十六片,最后把一片片的碎屑一把全部洒进了拉面汤里,我们两个只在拉面汤里反射出来的镜像中注视着彼此的脸。
出了饭馆的门口,她只望着我,好久没有说话,但我能从她复杂的眼神中看到她内心的纠结,我感受到她在与某种力量在做斗争,我看见她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泪,在这种情况下,我更不可能去承认我这是我在抱有侥幸心理,我再不也不会清醒的告诫自己这是我的错觉。哪怕是我在寻求自我安慰,哪怕我再恳求自己允许自己再对我自己撒一次慌,于是我伸出了颤抖的右手轻抚在她的脸上,擦拭着她的眼泪。我能从她的脸上感受到她热的发烫的体温和极具加速的心跳。她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最后咬了咬嘴唇对我说:“谢谢你”。随后她转过身子背对着我。
虽然我心情很复杂但却没有流泪,虽然天黑了但我并没有要求送她回家,虽然天很冷但我没有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虽然白天都没有出太阳,但此时也没有下雨,虽然夜很静但很遗憾没有出现流氓和歹徒,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情始终没有发生,最后她也没有向我告别就走开了,在她离开的一瞬间,我闭上眼,鼻子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以留住她身上那淡淡的余香。
我一路狂奔回家,因为只有在我心脏功率最大负荷的时候,我才可以没有余下的精力去想任何事,一旦停下来,将让悲伤抓住机会吞噬我。
在我经过了七街的路口,我终因气力用尽而放慢了脚步。一个看上去比我大几岁女孩靠在墙边,手里攥着一瓶脾酒,双手撑住脸,低着头,长发顺下来披在了腿上,并时不时的抽搐着。我非常欣慰的是,我是何等的冷静才不会像她这般模样。
在初三毕业以后,很多时候在卷爷家后边的废铁路附近宽阔的荒地上总会出现我们的身影,因为那时候正逢新春佳节,很多人都到那里去放炮,因为是爆破重地,几十、几百个炮仗瞬间齐鸣,其中出现没响过的炮仗自然也没有人知道,而我们总喜欢在那片荒地里给予没被点着的炮仗从新发挥作用的机会。
肖筝也很喜欢玩,而且什么都可以玩的很好,他总愿意尝试很新鲜的东西,对于我来说,他是无所不能的,当然这次捡炮仗的行动就是他提议的。
寻找炮仗的过程是快乐的,我们总把自己比作考古学家,拿着一根树杈,在杂草中扒拉来扒拉去的,每每我们其中有人发现没有炸过的炮仗,就像发现了几千年前的干尸一样兴奋的大呼一声:“看!我发现了什么!!都来看看”。
大家也都很给面子全部从四面八方冲过去,指着炮仗喊:“牛逼!!牛逼!!”。
在杂草丛生的野地里寻找到炮仗的喜悦总是远胜过于我们自己买炮仗,就像买自行车和偷自行车之间的关系一样,只不过炮仗和自行车一个是捡一个是偷,光明正大与偷鸡摸狗的区别。
我们总是把捡来的炮仗一起留到晚上来放。秦佳把炮仗点着的一瞬间,我们捂着耳朵向后跑,几声巨响以后,我们回望被映的五光十色的天空激动的跳着、叫着。但总有些时候我们会做一些画蛇添足的事情,在野地里有人放的炮仗把杂草引着了以后,燃起了熊熊大火,并向四周迅速的蔓延,肖筝喊着:“不好了!着火了,快去救火!!”。我们持着各种不靠谱的诸如板砖、树杈之类的武器赶上前去灭火,甚至有些时候直接上脚进去踩,当我们满身炮灰的把大火扑灭以后,总会引来围观人的一声声叹息。
虽然我们回去的时候总是跟刚从窑洞爬出来似的,并且又累又饿,狼狈不堪,但我认为这些都是生活每天所留下的痕迹,如果早上起来和晚上入睡浑身上下都没有任何区别的话,在这个只注重外在形式的社会,你拿什么去证明一天中你自己的存在呢,人生很多时候就是在把每一天都成当了每一秒钟这样过去了。
那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中的一幕幕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下午4点一刻,学校的大门打开,所有的学生都奔向了四面八方,校园的四周是一片稀散的杨树林,一棵棵硕大的杨树看起来那么饱经沧桑,我顺着土道向前方飞奔,殷实的土路面经过多少年的踩踏已经不会再起尘土,夕阳斜洒在这片树林,我穿过树枝缝隙间的一道道光柱,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唦唦”的响声,一片片巴掌大的杨树叶并开始随风飘落,我继续加快脚步向前方飞奔,斜挎包上下纷飞,不停的拍打着我的右腿,树林的尽头,一条狭窄的马路,站着一个人,我停下脚步,卷爷已等我多时,我喘着粗气问道:“干谁”。卷爷说了声“走吧”。
我们走到了街口,身着各种颜色校服的学生蹬着自行车向这条狭窄的马路中间涌来,顿时整条街全部沸腾了起来,身着红色校服骑着一辆没有挡泥板的小小自行车的高申从我后方由远而近,与此同时李楠把自行车一甩,聂小林从李楠的车子上跳下来说道:“人都到齐了吧,过去吧”。
我们顺着街道往里走,天色已在不觉间开始擦黑,周围已经人声鼎沸,各种怒骂和嬉笑声交杂在一起,各种颜色的校服已混作一团,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周围的一切,面露微笑,然而等我再次转过头看前方的时候 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饭馆里,而我已从一个旁观者的变成了当事人,我表情开始凝重,李楠走到最前边,冲着对方的人群甩了句:“谁的事儿?”对方站出来一个人;“我的事儿”。越发嘈杂和急促的人声加快了我血液在血管里翻滚的频率,对方的老大还在滔滔不绝的盘道儿,我冲到两伙人的人群中间一个大嘴巴呼在他脸上,随后他后边的人群全部涌了过来,我被一只粗壮的胳膊揪住,还没来得及反应,无数只拳头倾泻在我身上、头上,我退后了几步坐在了地上,伴随着一股风,我后边的人群也涌了上去,此时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全部顶在头上,我浑身抽搐着拎起身边的一把椅子钻到了人群里对着对方老大的头砍了过去,那人瞬间应声倒地,随后那些人瞪大了眼珠子,接着手脚全部诡异的消失了,我们的人没有停下手,而是闭着眼睛冲着对方的轮廓乱抡拳头,而后对方的所有人慢慢的胳膊也消失了,接下来是腿,最后只剩下一个个的脑袋,而我们的人似乎并不对这一切发生的事情感到半点惊讶,他们开始面露凶光,像一群吸血鬼一样向着人头扑了过去,最后连人头也接连的消失了,他们仍旧挥舞着拳头,直到自己人和自己人扭打在了一起,一阵阵破了嗓子的嘶吼声冲击着我的耳膜,一幕幕血腥的画面侵犯了我的双眼。我已经无法分辨出究竟是我的双眼被血染红了,还是血色已经布满了整个空间。我逐渐丧失了听觉,也模糊了视觉。我嘶声力竭的叫喊着让大家住手,但是我的喉咙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我用尽全力的向前奔跑,可是却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寸步难行。
我害怕了,没有人能够告诉我该怎么办。在噩梦中的惊醒是对我的解脱,我从床上爬起来,把灯打开,这恐怖的声音仍旧环绕在我的耳间久久不能驱散,我不敢再闭上眼睛,翻着漫画《浪客剑心》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每年的寒暑假聂小林总是会玩一阵子消失,对我们来说这总是很神秘,所以往往会成为我和肖筝无聊的每一天中所探讨的话题,肖筝的想象力是无限的,关于他对于聂小林消失原因的猜测,每一个版本都可以被被编成悬疑小说。每当肖筝开始沉寂在推理的*中,那将很难自拔,但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是,他从是能够把他自己推理出来的事情圆的没有任何瑕疵,且非常的贴切,让你不禁觉得事情也许就是像他说的这样。
最让肖筝感到兴奋的是那次在七街的工商局家属院,每天傍晚那里都会聚集许多孩子一起踢球、打牌,而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有一堵墙因为老化塌陷了,而墙里边是一家老旧工厂,工厂里边有一个地下管道,很多孩子都说管道的最里边有个死人,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这样的说法虽未被证实过,但是在所有孩子们的心中他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肖筝显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把周围所有的孩子,包括李楠和我全部召集了过来,准备对于地下管道另一端的神秘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