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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说过算我一个的。”她答应了他。
那么她也对他说“好的”了。妒火在我体内熊熊燃烧,比干渴更令我痛苦。
不,这不过是一次集体出游,我竭力想要说服自己。那天她只是跟朋友们一起渡过。仅此而已。
“我们十点钟在我爸的店子门口集合。”(卡伦可没份。)
“我会去的。”她说道。
“那么,体育馆见。”
“回见。”她回答。
他拖着步子回去上课了,满脑子都是愤怒。(她看中那个怪胎什么?当然啦,他很有钱,我猜。小妞们觉得他很帅,我可看不出来。完美得太过火了。我敢打赌他爸爸肯定让他们所有人都做了整形手术。所以他们才会看起来那么白、那么漂亮。那肯定不是天生的。还有,他有时候挺吓人的……当他盯着我看的时候,我敢发誓他一定在想着要杀了我……怪胎……)
麦克还算有点后知后觉。
“体育馆。”贝拉轻声重复。呻吟了一声。
我看向她,她好像又因为某件事而发愁了。我不能确定是为什么,可是很明显她不想回去跟麦克上下一节课,而我早已有了全盘打算。
我走到她身边,俯视她的脸庞,感觉到她皮肤的暖意拂到我的嘴唇上。我不敢呼吸。
“我可以搞定。”我轻声说道。“去往地上一坐,装出一副苍白脸色。”
她照我说的去办,往一张折叠椅上一坐,头往后靠着墙壁,正好在这时候,在我身后,柯普女士从后面房间走出来,走到她的办公桌。贝拉的眼睛闭了起来,看上去好像又要晕过去的样子。她的气色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转身对着那个秘书。希望贝拉能够留意到这个,我在心里讥笑。看看一个人类是怎样做出反应的。
“柯普女士?”我问道,又用上了我那极具说服力的声音。
她的眼睑眨动着,心跳加快了。(太小啦,控制住你自己。)
真有趣。雪莉?柯普脉搏加速是因为她感觉到我身体的吸引力,而不是因为她受了惊吓。我过去常常在人类的女性身上看见过这种表现……可我不认为那能解释贝拉心跳加快的原因。
我挺想她也能那样。事实上是非常想。我微笑着,柯普女士的呼吸声变得更响了。
“贝拉下节课是体育课,我想她恢复得还不够。实际上,我在想我应该送她回家去。您能不能批准她不上课?”我凝视着她那双小眼睛,愉快地看到她已经被弄得神魂颠倒了。有可能贝拉也会……吗?
柯普女士在回答之前不得不咽了口唾沫。“你也需要准假吗,爱德华?”
“不,我有高夫人呢,她不会介意的。”
这会儿我不再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我正探测这一新的可能性。
唔,我倒很想相信贝拉像其他人一样认为我有吸引力,可是贝拉什么时候像其他人一样有过这样的反应了?我不该抱有这种希望。
“好了,一切都办妥了。你感觉好一些了,贝拉。”
贝拉虚弱地点了点头——有点太过火了。
“你能走吗?还是要我再抱你?”我问道,被她这拙劣的演技逗乐了。我知道她想自己走——她不想成为弱者。
“我能走。”她说道。
又猜对了。我越来越善于揣度她的心思了。
她站起来,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在试试自己能否平衡。我替她撑着门,我们一起走出去,步进雨中。
我看着她,她这会儿正仰起头面向细雨,闭上了眼睛,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浮现在唇边。她在想什么?我很快意识到为什么这个姿势让我觉得不熟悉,一般的人类女孩不会像她那样仰起头面向毛毛雨,一般的人类女孩通常都会化妆,甚至是在这种潮湿的地方。
贝拉从来不化妆,她也没必要。化妆品公司每年从妇女们身上赚取上亿元,而她们全都努力想让自己能拥有她那样的皮肤。
“谢谢。”她说道,这会儿她正冲我微笑。“能够逃过体育课,就算生病了也值得。”
我凝视着校园,盘算着怎样才能拉长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不用客气。”我说道。
“你去吗?这个周六,我是说”她满怀希望地问道。
她想让我陪她,而不是麦克牛顿。我很想说好的。可这里有太多需要考虑的东西。其中一件,星期六那天将会阳光明媚……
“确切地说,你们要去哪儿?”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动于衷,好像这事儿无关紧要。不过,麦克说过海滩。在那种地方几乎没什么机会躲开阳光。
“去拉普什,去第一滩。”
该死。噢,那么。那就不可能了。
而且不管怎么说,如果我取消计划,爱美特会生我气的。
我低头瞥了她一眼,苦笑道:“我真的认为我没有得到邀请。”
她叹了口气,看样子已经放弃了。“我刚刚邀请了你呀。”
“你我这星期就别再难为可怜的麦克了,我们可不希望他兔子急了咬人。”我琢磨着被逼急了咬人的可怜的麦克,被我脑子里想像的那幅景象逗乐了。
“管他是麦克也好是施麦克也罢。”她说道,又是一副毫不关心的语气。我开怀大笑。
然后她开始走开。
想也没想我在干什么,我已经伸出手扯住她背后雨衣的一角。她被我猛地扯停下了。
“你认为你想去哪里呀?”我几乎要为她离开我而生气了。我还想跟她再待久一点。她还不能走。
“我要回家去呀。”她说道,她被我弄糊涂了,不明白这为什么让我心烦意乱。
“你没听见我答应过要把你安全送回家吗?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我会让你开车吗?”我知道她不喜欢这样——我在暗示她的脆弱。可不管怎么说,我需要为西雅图之旅做好练习。看一看我能否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应付她的接近。这段路程要比西雅图之旅短得多。
“什么样子?”她询问,“而且我的车怎么办?”
“我会叫爱丽丝迟点儿走。”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拖回我的车,因为我知道她这会儿很想继续往前走。
“放手!”她说道,身子歪向一边,几乎被绊倒了。我伸出一只手抓住她,不过被她甩开了。我不该找借口去碰她。那让我吃了一惊,猛地想起柯普女士对我的反应,可我暂时不去管它。眼下还有太多需要考虑的事。
我走到车子边才放开她,她撞到了车门上。我应该更小心一点的,应该充分考虑到她那可怜的平衡感。
“你也太积极了点!”
“门开了。”
我坐进驾驶室,开动汽车。她身子僵在车门外,动也不动,尽管雨已经越下越大,而且我知道她不喜欢湿和冷。雨水把她的头发打湿了,让它们几乎变成了纯黑色。
“我完全可以自己开车回家。”
她当然行——只是我不能让她就这么回去。
我替她把车窗摇下来,倾过身去说道:“进来,贝拉。”
她的眼睛眯缝起来,我知道她正盘算着是否应该逃走。
“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会把你抓回来的。”我承诺道,她意识到我是认真的,满脸懊恼,让我又乐了。
她的下巴绷紧,然后打开车门爬进来。她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椅子的皮革上,靴子嘎吱嘎吱响。
“这完全没有必要。”她冷冷地说道。我想她的不满是出于尴尬。
我把空调的温度调高,这样她就不会感到不舒服,并且把音乐调为背景音。我把车子开出通道,用眼角的余光留意她的动静。她的嘴唇还在固执地嘟着。我盯着它看,想弄清楚它带给我怎样的感觉……我又想起那个秘书的反应……
突然,她看向播放器,面露微笑,她的眼睛舒展开来。“《月光》?”她问道。
她也喜欢古典音乐?“你知道德彪西?”
“不是很多。”她说道。“我妈在家里放了一大堆古典音乐唱片——我只知道我喜欢的那些。”
“那也是我最喜欢的曲子。”我凝视着雨丝,思付着。我跟这个女孩有一些共通之处。我一开始还以为我们毫无相同之处。
现在她看起来轻松点了,像我一样凝视着细雨,眼神有点飘忽。我趁她分心的工夫以呼吸做实验。
我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吸气。
我紧紧地抓住方向盘。雨让她的气味变得更好了。我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我突然想像她品尝起来会怎么样,真是愚蠢。
我试图咽下喉咙里的那团火,努力去想别的事情。
“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问道。
贝拉露出微笑。“我长得很像她,不过她更漂亮。”
我可不大相信。
“我的性格太像查理了。”她继续道。“她比我开朗,也比我勇敢。”
我也不信。
“她没有责任感而且还有些古怪,还有,她做饭根本就没谱。她是最好的朋友。”她的语气变得忧郁了,额头也皱了起来。
她的语气听起来又像父母而不是孩子。
我在她家门前停下来,很迟才意识到我是否应该知道她住在哪儿。不,在这么一个小镇上,这没什么可疑的,而且人人都认识她的父亲……
“你多大了,贝拉?”她一定比她的同龄人要大一点。也许她迟了入学,或者留过级……不过那不太可能。
“十七。”她回答道。
“你看着可不像十七岁。”
她笑了。
“怎么了?”
“我妈老说我一生下来就有三十五岁了,而且每年都向中年靠拢。”她又笑了,然后叹了口气。“唉,有些人就是不得不长大成年啊。”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我现在明白了……如此不负责任的母亲解释了贝拉的早熟。她不得不提前长大,成为一个当家人。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喜欢被人照顾的原因——她认为这是她的工作。
“你自己看上去还不是不像一个中学三年级的学生?”她说道,把我从沉思中扯回来。
我朝她做了个鬼脸。每当我察觉出她一件事时,她都会还以更多的颜色。我转移了话题。
“你母亲为什么会嫁给菲尔?”
她在回答之前犹豫了一分钟。“我母亲……她很显年轻。我想菲尔让她感觉更年轻了。不管怎么说,她对他很着迷。”她纵容地摇了摇头。
“你同意吗?”我想知道。
“我同不同意有关系吗?”她问道。“我希望她幸福……而他是她想要的人。”
她话语里表现出的无私应该让我震惊,不过我之前就已经打听到她的性格了,这点与她的为人十分吻合。
“真的很慷慨……我想。”
“什么?”
“你认为她也会给你这种恩准吗?无论你选择的是谁?”
这个问题很傻,当我这么问的时候,没办法让自己的语气保持轻松随意。甚至连想一想某人会赞成她的女儿跟我在一起的念头都是愚蠢的,甚至连想一想贝拉会选择我的念头都是愚蠢的。
“我——我认为会的。”她结结巴巴地说,我的注视影响了她。是害怕?还是被吸引?
“不过她毕竟是大人,是有点儿区别的。”她把话说完了。
我嘲讽地笑道:“看来在你眼里,谁都不是太可怕喽。”
她对我嫣然一笑。“你所说的可怕是指什么?是指满脸扎洞和遍体纹身吗?”
“那是一种解释,我想。”一个根本不具威胁性的解释,在我看来。
“那你的解释呢?”
她总是问错误的问题。或者很可能那恰恰是正确的问题。那些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回答的问题。
“你认为我会很可怕吗?”我问道,试图挤出一点微笑。
她在回答我之前考虑了一下,然后用严肃的语气答道:“唔……我认为你会,如果你想的话。”
我也严肃起来。“那你现在怕我吗?”
她想也没想立刻就回答了。“不怕。”
我笑得更放松了些。我不认为她说的全是真心话,可也不认为她完全在撒谎。至少,她还没有害怕到想要离开的程度。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告诉她跟她说话的是一个吸血鬼,她会有怎样的感觉。想像到她会有怎样的反应,我心里一阵畏缩。
“那么,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家庭吗?肯定比我的情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