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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到那些报纸不翼而飞的刹那,我的世界差点全部瓦解,我害怕这种丢点东西的感觉。
我已经把齐弄丢了,我现在又把能找到他的线索也丢了,我好难过。
“肯定是被收破烂的拿走了。”那位报安冲我喊。
为什么说拿就拿,为什么说走就走,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突然的打击,对我造成很大的伤害吗?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又走回那个报摊,远远地我就看到报摊上的报纸零零散散的,我有些担心有些难过,这次,我很可能失去了找到齐的完整线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若是想你能不痛
“阿姨,那些报纸被我弄丢了,能再给我一份完整的吗?”我焦急地问。
那位阿姨正在吃饭,她端着一个铁饭盒,看起来她吃得很不丰盛,虽然铁饭盒里盛满饭,但只有一样青菜,单薄地盖在白米饭上面。
我有些看不起自己,也有些迷惘,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心思在齐身上,看看眼前这位阿姨,她努力地挣钱,她过着普通的生活,甚至可能很艰难。可是,我一个大好青年,整天沉溺在思念一个陌生人的痛苦里,几乎崩溃。
我想打自己一巴掌。
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想他,想他,想他。
“小姑娘,这可难办了,刚才那位小伙子把最后一份广州日报买走了,一般这个时候,广州日报都卖完了,估计别的报摊也早卖光了。”阿姨抱歉地说。
我一听,顺着阿姨手指的方向,看到那位小伙子刚走不远,他一边走一边看报纸。
我冲过去,拦在他面前,气喘吁吁。
“对不起,对不起。”
小伙子吃惊地看着我,我伸手指指他手里的报纸,他居然把报纸移到身后,我焦急得很。
“我想跟你买这份报纸。”我坚定地说,但更多的是请求的语气。
“那是为什么呢?”他眨巴眨巴着眼睛。
我这才注意到他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应该是跟我同龄。
“我非常需要这份报纸,它对我很重要。”我拜托他。
他很友善地把报纸给了我,也不收我钱,我对他感激万分。
我感叹,广州城还是热心人士多啊。
其实,并不是报纸对我重要,而是齐对我重要。
电梯到了18楼,我抱着一大堆报纸走向家门口。隔壁家的防盗门打开着,若是在以前,我肯定万分好奇地往里面瞧一瞧,喜欢观察是我的爱好,也是作为一名写手的“职业需求”。可是,此时我并没有那种心思,管它是不是“职业需求”,我只想尽快躲在我的卧室里,和那么多份报纸里,那么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文字约会,它们就像神探一样,我期望从它们那里得知一点点关于齐的东西。
我走到家门口,双手已没有多余的力气挪动肩上的背包,于是我用牙齿咬了咬背包的带子,很辛苦的,折腾了好一会儿,几乎全身都冒汗,这才得以将背包移至胸前。
突然,里门被打开,我抬起头,看到上官雪手里提着一袋垃圾,她伸手打开防盗门,我移了移步子,很勉强地对她笑了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嫂子。
上官雪笑得很难看,至少我从来没觉得她笑起来是好看的,我总能从她的笑容里摸索出“笑里藏刀”的哲学道理,我更能从她的笑容里体会到“皮笑肉不笑”的真谛。我对她的笑容,已经到了麻木甚至想作呕的地步,如果说微笑是一个人最美的表情,那么,我宁可不要见到上官雪灿烂一笑的那一刻。
上官雪轻轻地应了我一声,然后从我身边绕过,走向这一楼层的垃圾房。
我无奈地耸耸肩,真不知道上辈子和她有什么没有算清的旧账,以致今生还要和她往来,更惨的是,我们此刻同在一个屋檐下,喝同一个锅里的汤。
“小雪,你这雪梨汤煲得不错,有进步啊。”妈妈看着上官雪,很是满意的表情。
“那妈妈多喝点。”上官雪很客气地对妈妈说。
然后她转头看我。
“小默,你也多喝点,对咳嗽有帮助。”
她是用如此我听不惯的温柔语气同我讲话,我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我已记不清和上官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闹不愉快,反正我总是从她话里听出些端倪,我知道她不喜欢我;而 她应该也能从我的眼神里看出,我同样很不喜欢她。
两个女人的战争,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就很公开;但在有我们所共同爱护和疼惜的人面前,我们总是掩饰得很好,他们根本看不出一点破绽。
于是,我的妈妈还高兴地看着我们,笑得合不拢嘴,说:“小默和小雪上辈子一定是一对好姐妹,你看,你们俩,多合得来。”
我的妈妈啊,我们合得来,等天地合的时候,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吧。。 最好的txt下载网
那些与你有关的日子
窗外的夜空被城市的灯光映得朦胧而热烈,我躺在床上,感觉全身无力,什么也不愿做,什么也不愿想。我侧身对着窗户,窗户微微打开,断断续续的有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从楼下的某个地方传进来。面对外面那个嘈杂的世界,我的内心世界却异常的平静,我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
门外有人敲门。
“小默,能进来吗?”哥哥站在我的卧室外。
“哥,进来吧。”
我依然躺着,一动也不动,仿佛我对这个世界任何事情已经全无所谓了,我只想以现在的这个姿势,不想做任何改变。
我很累。
哥哥打开门,伸手按动门附近的开关,一瞬间,我自以为平静的世界,因为从黑暗到光明的转换,却又变得不平静,在灯光刺到我双眼的霎那,我的心隐隐作痛。
原来,不痛是假,痛是无法抹去的,将痛藏起来更只是短暂的事情,我无法将悲伤藏一辈子,我要接受事实,齐真的消失了,我无法让这个世界停留在某个时刻。
齐,真的不在了。
哥哥走到我面前,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的电灯,虽然耀眼的灯光将我的眼睛照得很难受,但我不敢有丝毫闭眼的动作,因为一闭眼,眼泪就会掉下来。
“小默,好点没有?”哥哥关切地问我,然后伸出他那温暖的大手摸摸我的额头,他的手触碰到我的额头,我所有的难过仿佛都跑到喉咙处,引得我想咳嗽。
“咳,咳,咳。。。。。。”我痛苦地咳嗽,眼泪簌簌地掉下来。
我看到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掉在哥哥的手上,我看着他的手,像找到一个天大的理由一样,我大声地哭起来。
哥哥一把把我抱进怀里,用他那温暖的大手温柔的轻轻的拍我的肩膀,我躲在他的怀里,天昏地暗地哭着。
“小默,没事,有哥哥在。”
听到哥哥这么说,我更想哭了。
“明天哥哥陪你去医院。”
我以为哥哥看出我的心思,我以为他明白我的难过,原来他们只是以为我难过是因为我身体的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可以看医生,心里不舒服,只能找到那个让我不开心的人来替我抚平伤口。
毕竟,你的伤悲还是只能由自己一个人承受,没人能理解你爱一个人的深深浅浅。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床,出门前留了张字条给哥哥,还用一个精致的信封装着,信封上写着“TO:亲爱的哥哥”,然后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出了门,我便有些后悔,我把信放在桌子上,会不会被上官雪先看到,她又该在心里偷笑我吧?
我的字条是这样写的:
哥,我长大了,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看医生;
哥,我长大了,我可以自己一个人逛大街了;
哥,我长大了,我也要谈恋爱了。
虽然齐消失了,但我知道终有一天他会出现的,那时候我一定会把他带到我的家人面前,告诉他们:这是我男朋友。于是,我在字条里告诉哥哥,我长大了,我要谈恋爱了,我想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事实上,上官雪的确比哥哥先看到我写的那封信,但上官雪看到信封上写着给哥哥,而且她认得那是我写的字,于是她一动也不敢动我的信。
当哥哥在看我写的信时,上官雪只是坐在哥哥身边,看着哥哥,她想从哥哥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小默还是个小女生啊,你看她现在还流行写信呢,这写信的事情估计都好些年前的风潮吧,现在不都流行E…mail吗?”上官雪看着哥哥手里的信纸说着。
“小默还是个孩子,他在我这个哥哥心里,永远是最可爱的妹妹。”哥哥甜蜜地笑着,然后他接着对上官雪说。
“雪,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听小默叫我哥,每次她这样喊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多么幸福啊,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上官笑了笑。
哥哥接着说。
“小默在这封信里用了三个排比句,她肯定是还记得我们读小学的时候,我教她怎么用排比句。”
上官雪凑过头,看到哥哥手里的信,她也看到了漂亮的信纸。
“这信纸也倒还不错。”
哥哥点点头。
“小默也确实挺可爱的。那天我看她穿着一件背带裤,那模样多招人喜欢,易凡,你说,女人还是年轻的时候招人喜欢吧,青春啊青春。”上官雪充满羡慕的说着。
那信纸是我每天给齐写信的时候用的,我买了几十本一模一样的信纸,那信纸很韩国风,给人一种浪漫且悲伤的感觉。
萍萍约我在上岛咖啡厅见面。
我走在通往上岛咖啡厅的石阶梯上,望着脚下复古风格的石阶梯,我感觉自己仿佛在通往一个艺术殿堂,我尤其喜欢这家咖啡厅的装修,我想,我和齐的小家就要布置得这么充满艺术的气息,我知道齐是一个喜欢艺术的男人。
齐的所有事情,我都清楚的记得。
他们一定以为我们疯了
我上到二楼,一位长得很帅气的男服务生走到我面前,客气地问:“靓女,请问几位?”
我指了指靠窗那个位置,萍萍已经坐在那里了。
“我约了人。”
服务生听我这么说,立刻礼貌地退开。
“请。”
“谢谢。”我也礼貌地对他说。
我走到萍萍面前,她低着头在看杂志,居然没发现我已经站在她面前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她可能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我看到她先是微微提了提眼皮,然后被吓了一大跳,她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吓死人了,干嘛不出声?”她果真被吓到了,她眼角有丝丝的泪花。
“不会吧,我可从来没发现你胆小过,怎么今天这么奇怪的?”我知道她一定又发生了事情,她的每个异常举动都跟一件异常的事情有关。
她盖上杂志,我看到是那本《南风窗》。
“喝什么?还是无糖咖啡吗?不,今天给你介绍新品,超级好喝的。”她很兴奋地说着,还没等我同意就招手示意让服务生过来。
服务生走开后,我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她。
“今天怎么了?这么自作主张的。我有说我喜欢什么,我有说我不喜欢什么了吗?”我说。
我承认我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跟萍萍说过话,我承认我当时简直就是在发泄。
“难道不行吗?难道我不能吗?”
萍萍喊得比我更大声,周围的人不知道我们在吵什么,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我们相识将近五年,这第一次吵架会不会太没分场合了,我们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居然在咖啡厅里大声嚷嚷,周围那些人瞪着我们,他们肯定想把我们拖出去斩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俩一边往门外退,一边向他们哈身道歉。
走出门外。
“他妈的,那么贵的咖啡,就这么浪费了。”萍萍很郁闷地说着。
我向咖啡厅里挥一挥手。
“再见了。”
萍萍看着我。
“你傻啦?你这是什么动作?你当自己是总统?是赵薇?还是尼可基德曼?”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我还在挥动的手按下。
“放心啦,收回你的破手啦,这里的人不会因为你走,他们就伤心不已的,默默,你不要太高估自己了,就算你有一天实现理想,成为一名知名作家,你也无法达到张爱铃那种登峰造极的境界。”她说着。
“我知道,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的作品不会被那么多人研究和追崇的,真不明白,为什么艺术家和文学家都是在死后才值钱呢?”我说完,和萍萍一起大笑。
女人吵架时多可怕,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