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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这个频道我只关注那位男主播的节目,平时我很少看新闻节目,我们两个人都是电视剧迷,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关注这种新闻节目,也就是那位男主播才吸引到我。”萍萍就差没流口水了,她说这话,谁都能听出她多么崇拜那位男主播。
“你是说那位救命恩人不够有魅力,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拍着胸脯,眼睛发亮,一副超级迷恋的样子,说那个救命恩人有多迷人,是你见过的最迷人的男人,忘了吧?忘了吧?”我有些愤慨,也不知道这鼓气从哪里来的?
萍萍憋了一肚子的气,待我冲她发火之后,她才慢条斯理的说,“没听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吗?”
她确实很激动,猛地抓了抓《南风窗》,嘴角在抽搐。
我见状,担心她一激动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于是我赶忙伸手过去抓住她的手,笑着对她说,“小心你的猪手,稍安勿躁,这本《南风窗》卖得可不便宜,怎么说也得好几个大洋呢。”
萍萍急急地吮吸了几口饮料,我看她是将一肚子的气给吹进吸管里了,那根吸管鼓得很,像要炸开一样。
“不对啊,你从来不跟我叫劲的,怎么今天这么奇怪?我真的觉得你有心事。”我试探着看她。
“去,去,有什么心事,我这么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怎么会干坏事。”萍萍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身上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将她压得很痛苦。
我知道她一定有心事,但她还没整理清楚头绪,可能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所以我没有追问她是不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我只是想等等看,等她觉得该告诉我的时候,我再仔细聆听。
作为好朋友,就是在她做错事情的时候,不去责怪她,而是用心聆听她的心声;在她困难的时候,伸出温暖的手拉她一把;在她迷惘的时候,陪在她身边让她感觉自己并不孤单。
我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手机号码发呆。
当时我站在北京路上,周围是缓和的音乐。北京路是广州著名的旅游景点,两段千年古道遗址吸引了不少中外宾客。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不是周休日,更不是旅游黄金周,但这里却是人潮涌动,好不热闹。
张爱玲说:“太剧烈的快乐与太剧烈的悲哀是有相同之点的——同样地需要远离人群。”此刻,我不是快乐,也不是悲哀,我只是似乎想不明白一些事情。我总是这样,若是心中想不明白什么,就仿佛身体失去了重心,不知道自己该摇摆向何方,于是,常常漫无目的的走在广州的大街上。
我拨通电话,电话那端传来很嘈杂的DJ舞曲。
听到这样的彩铃,我似乎明白了全部。我和这个救命恩人之间,就像萍萍很久之前已经说过的,他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好心救了我。在他看来,我只是他偶然救过的一个陌生人。
我们的生命中,会遇到太多的偶然,也会遇到很多好心人,他只是我遇到的其中一个好心人而已。我们总是这样,喜欢钻牛角尖,也白费很多心机。
因为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所以他的生命不必为我改变什么,他更不需要和我有一样的爱好,他更是有权利选择这么嘈杂的DJ舞曲,尽管我非常不喜欢听这样的音乐。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语音提示。
我淡淡地笑了笑,很轻松地挂掉电话。
没想到他回拨电话过来。
“您好,是易默吧?”他问我。
“对,您好。”我感到很自然,没有紧张,没有失望,没有意外,没有难过,我们之间不存在心跳的问题,我想他也是这样的,他说话的声音很利落,没有任何的迟疑和胆颤,没有,任何关于激动的色彩都没有。
我们之间很正常。
“找你哥哥吗?”他问。
“对,我哥在吗?”
他突然笑了笑,他的笑倒提醒了我,除了哥哥,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像齐那么宠我,不是任何一个人男人能把我当成小孩子,更不可能把我天真的言谈举止看成一种可爱。
“不好意思,我们对你哥的访问已经结束了。”他虽然是用很礼貌的语气对我说,但我能感觉到他这一类型的男人和齐带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他能用温柔的话语触痛别人的心灵,他倘若不喜欢一个人,他就会把她拒之千里。就像他不认识我,也不喜欢我,所以他那种虽是礼貌却更多的是冷淡的语气,会把我心中存在的最可怜的一点点激情都浇灭。
告诉自己,我和他是彻底的陌生人,我只是他救过的一个普通人,我心存感激,但我不该再去牵挂他。
从此之后,我的生命中只有齐这么一个男人。
萍萍打电话给我。
“我帮你想想办法,看我同事有没有录那期节目。你知道的,我只喜欢那位男主播,那天看到不是他主持的,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哪有心情去录下来。”萍萍说。
我淡淡地说:“不用了。”
她以为我是害怕麻烦她。
“不用担心的,我很多女同事都是那位男主播的粉丝,她们应该每期节目都有录下来,我去问问看。”她说。
我也没有阻止她,但我此时的心情就像萍萍只对那位男主播有兴趣一样,我的心里只有齐,其他的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牵挂。
站在广州的街头上,阳光很明媚,很多陌生人来来往往。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二十几年,几乎没有多少次能在大街上遇到熟悉的人。这就是缘分吧,该认识的人,“有缘千里来相会。”在这个人多、车多、桥多的城市,齐选择了我,我也选择了他。女人最幸福的,就是爱上一个他也爱你的男人。
如果说上天也是有感情的,那么上天一定觉得我是一个值得疼爱的女孩子,否则上天怎么舍得把齐这么好的男人赐予我。
如果说上天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赐予我无数的幸福,那么,这一次,上天给我的就是最大的幸福,是我人生中幸福的最巅峰,我的内心涨得满满的,幸福无数躲藏,那么多那么多。
想到齐,我就感到幸福。
我坐在天河体育中心里的草坪上,齐打电话给我。
“默默,我下班了,好想你,今天能看看你吗?”他问我。
我高兴,我幸福,我甜蜜得讲话的时候差点流口水。天,我怎么会这么幸福,齐,他说他好想我。
“我也好想你。”我说。
齐会以怎样喜悦的心情,会以什么样的速度飞奔过来见我,他见到我的时候,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拥抱我?我在热切盼望着。
他说半个小时后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一章 我不是你此生最美的风景
我拿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分钟,数着时间,等待的滋味不好受,但等待一个自己爱的人,有些着急也有些甜蜜。
半个小时过去,齐还没到,体育中心外面的路上,车声鼎沸。我想他应该是塞车了。
四十分钟过去,齐依然还没到。我想这广州城的塞车真是够折腾人的。
五十分钟过去,齐依然还没到。我想他会不会很着急,他会不会因为急着见我,过马路的时候会不小心。
一个小时过去,我的心开始慌乱,我坐不住,我站起来,望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听着嘈杂的车声,我很担心齐。我给齐打电话,但电话没人接,我想他一定还在赶过来,他一定是没听到手机铃响声。
我握着手机,脑海中出现很多种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情景:气喘吁吁的样子,那么像个孩子;抱歉的样子,那么像个孩子;着急的样子,那么像个孩子。。。。。。
齐,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只是个孩子,所以我要你平平安安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会让我很难过很难过。你,一定要平安。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过去,我急得哭出来,眼泪不断往下掉,视线开始模糊,我真担心看不到齐出现在我面前,可是,我是真的没看见齐的身影。就算我看不见齐,我也能感觉到齐的气息,可是,是怎么了?我真的看不见齐,齐去哪里了?
我又给齐打电话,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电话,但齐始终没有接电话。
晚上十一点钟,我独自徘徊在街头,很怕很怕,上次在广东大酒店被歹徒欺负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因为之前有齐在,所以我感觉很安全。可是,今晚,当齐不在的时候,那次经历就是我心里的一个阴影,突然闪现出来,我惶恐。
这时候的街上,行人渐渐少了,我十分害怕。我的眼泪不断往下掉,不知道是因为哭泣,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太牵挂齐,还是因为担心,我的大脑缺氧一样,空得很,真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栽到地上去,然后永远醒不来。
我是有想过齐又一次消失,但一想到他跟我在一起时,那些真实的感觉,我就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再次消失。可是,他第一次消失是为什么?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问他?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路上那些车,不知道是哪一辆车在鸣笛,刺耳的笛声一定激怒了许多路人以及附近的居民,鸣笛的司机也是不文明的,但他的这一声汽车鸣笛声,倒像是在表达我的伤感。
我的世界,又开始笼罩上一层灰色的色彩。原来,齐是我快乐的源泉,更是我痛苦的起点。
当我再次拨打齐的电话时,语音提示对方手机已关机。同样的遭遇,又一次出现。我责怪自己,找到齐的时候,我应该猜到他还有其他手机号码,在没有用这个手机号码的时候,他肯定用了其他的手机号码。为什么,为什么当幸福来临的时候,我一味沉溺在其中。
可是,这一次,面对他的消失,我比上一次要来得冷静,我似乎感觉到他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我,很决绝的。
我告诉自己,我先回家,我不要让他担心,也许他需要时间,等他整理清楚,他还是会回来的。
我上了公车,这是夜班车,整辆公车上只有我一个乘客。司机开得很快,我在车上摇摇晃晃的,很不安全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只有一个乘客的缘故,所以司机放松了警惕。
可是,我不希望自己不安全,我不想死,我还有齐。
“能开慢点吗?”我对司机说。可能哭得太久了,耳朵嗡嗡作响,连自己讲话的声音听起来都怪怪的。
司机明显放慢速度。
我望着窗外,失落,失落得很。
齐天浩的世界——
今天一整天都很想易默,我甚至很想跟她结婚,但我想一定要等到她研究生毕业之后,我才能向她求婚,让她成为我的新娘。我一想到,有一天我和易默将站在神父面前,我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我就开心不已。我站在体育中心正门外面,告诉自己,把这种喜悦之情压一压,易默毕竟还是个学生,我不要太早就用家庭把她束缚了。所以,我告诉自己,等她毕业。
我走进体育中心,看到易默坐在草坪上,今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应该就是她告诉我的那件她最喜欢的毛衣。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子,穿上白色的毛衣,看起来更加令我想保护她,更加觉得她就该被我捧在手心里。
易默低着头在看手机,她并没有看到我。我打算从她后面遮住她的眼睛,让她猜猜我是谁。和她在一起,我更加快乐,她让我的心态更加年轻,她让我变得像个贪玩的小孩。
就在这时,朱娜菲打电话给我。
“天浩,你在哪里?”
她应该清楚,我最不喜欢她这样问我,因为她没有权利知道我去哪里或者不去哪里?
“怎么了?有事吗?”我没好气。
“没,就是想告诉你齐瑶生病了。”
“瑶瑶生病了?严重吗?”
“发烧,39度7。”
“那你带她看医生了吗?”
“天浩,你回来吗?瑶瑶想你了。”
我正在踌躇,就听到齐瑶的声音。
“爸爸,我是瑶瑶。”
一听到这么柔弱又干净的声音,我的心就软了下来。
“瑶瑶啊,不乖了哦,是不是晚上没盖好被子?”
“爸爸,你来看瑶瑶吗?瑶瑶想爸爸。”
我望着易默的背影,她抬头不断望向大门那边,他一定等得着急了。这个傻丫头,她如果回头看看,就能看到我了。可是,她就是这样信任我,她知道我不会给她出什么不符合游戏规则的牌,她相信我一定会出现。
其实我完全可以走过去,跟她说我来了,但我又需要离开了。可是,我能吗?假如她问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