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天浩从没试过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在逃避易默的这段日子里,他的心受尽煎熬,他的情绪很低落。
那天,齐天浩在做节目的时候,听那位企业家在讲述年轻时的一段感情时,情到深处,齐天浩竟然满眼饱含泪水,眼泪在他眼里打滚。在节目结束的那一刻,他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立刻跑到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齐天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确不年轻,眼角有了些许皱纹,他有爱易默的权利吗?
台长推门走进来,看到齐天浩忧愁的样子,他走到齐天浩身边。
齐天浩转头,勉强地对台长笑了笑。
台长拍拍齐天浩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对他说:“天浩,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你如此忧愁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年,我一直很看好你,也很欣赏你,我相信你有能力处理好的,对吗?”
齐天浩感激地看着台长,他点点头。
“台长,谢谢您对我的信任,我知道怎么处理的。”
“如果你需要冷静,我可以给你假期。”台长很真诚地说着。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齐天浩一遍又一遍地走在广州的大街小巷,他不能停下来,他呆在家里的时候,他想易默想得快发疯。易默在短信里告诉他,她不停地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里走着。
他们是如此的默契,他们都不能停下来,停下来思念就会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感觉世界是灰的。
那天,天空灰沉,天气预报说会有雷雨。
回到易默的世界——
我站在体育中心地铁站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我一直站在那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我一定要在这里等齐,齐说他每天下班都是坐地铁到这个地铁站,然后步行回家。
天空乌云密布,风很大,卷起地面上零落的垃圾袋和碎纸,行人匆匆而过,公交车和小汽车乱了秩序,路面严重塞车。
我的样子一定很狼狈,雨点大滴大滴地打在我身上,打在路面上,我没有带雨伞,我就那么站在原地,雨水打湿我的身体,我在哭。可是,路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在雨中,雨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他们一定觉得我是个疯子,他们看到我都想跑得远远的,没人会来理睬一个失去理智的我。齐,他也不可能出现,他不可能把我带走。
我的伤悲,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
他们说你娶了我就会幸福
齐天浩的世界——
我站在离易默几米的地方,我一眼就认出她。大雨袭击着她,但她那么伤悲地站在那里,她不肯离开。我想,她一定是在等我。
天空出现一道闪电,易默低着头不敢看天空,巨大的轰鸣声,电闪雷鸣,她吓得往后退了退。
此刻,我多么想冲过去抱住她,我知道她最怕雷电,她说她不敢看闪电。
易默,你始终没有抬头,如果你抬头,你就能看到此刻,在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站在这里,我们都发了疯,我们任大雨冲刷。
你的心在哭,是吗?
我对不起你,但我爱你。
回到易默的世界——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萍萍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地想念齐天浩,她更不能理解我每天都在往他那个已经停机的号码发信息。
“不是在等那个救命恩人吗?怎么对这个陌生男人的感情,却比当初等待那个救命恩人更深呢?”萍萍有些心疼地看着我。
“心碎了,这就是我此刻最真的感受。”我淡淡地说着。
这是我们来天河城四楼这个老地方,唯一没买饮料喝的一次,我的心情,装不下任何东西。
“别说我了,你最近好吗?和王中华住一起还惯吗?”我问。
“说这个我就郁闷,我每天上班就够累的,可是一回家,他就包围上来,亲我脖子,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她有点气愤。
我有点动容,这是这些天以来,我对除了齐以外的东西感兴趣的一次,我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原来是这样的,我原以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谈谈情,说说爱,却没想到,爱情是需要身体的温度。
齐,我与你的距离让你选择放弃了吗?如果你回来,我愿意与你靠得很近,我只要你回来。
王中华来接萍萍的时候,我想起萍萍说他的那些话,于是我特别留意了他那双“咸猪手”,青筋绽起,似乎很有力气。
自从那天被雨淋湿,我就开始咳嗽。医生给我开病例单的时候,我请求她把我的情况写得严重点,好让我请假不用去上课。那个医生是个中年妇女,她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开始写病例。
“失恋了吗?”她问。
我震惊,是谁告诉她的?
“没,没呢。”我吞吞吐吐。
她停笔,抬头看看我。
“是初恋吗?”
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我不知道算不算初恋。”
“初恋一般都不会成功的,不要太执着了,放下他,抬头往前走,一切会过去的。”她真诚地说。
我很感谢她对我的安慰,可是,爱情能有这么简单吗?说放就能放得下吗?
医院的走廊里,每个角落都弥漫着难闻的药水味,我被这种厚重的气味熏得头发昏。从我身边经过的有穿着 白色长袍的医生,也有拿着点滴瓶的病人,当他们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连连打冷战,我发抖,我害怕。
“我这辈子怎么样也不来医院。”我想着。
我即将通过这条走廊的转弯,转弯之后,医院的大门就敞开着等我,我可以解脱了,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就在我迈出一小步,即将转弯的时候,我冷不防地朝左边看了一下,只是一秒钟的时间,我的脚发软,我走不动,停在原地,看着站在那里的一个男人,他的背影那么孤单,他穿着病人的衣服,徐徐的烟雾弥漫在他并不是很用心打理的头发上空。我看不见他抽烟的样子,我却想起了齐。
齐,你生病了吗?
我从医院走出来,手中紧紧握着手机,这些天我几乎每隔几秒就要看一次手机,我担心手机出了故障,所以听不到短信铃声和电话铃声。
我拨打齐的电话,又是那个熟悉的“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的心痛得厉害,我突然不爱这个城市了,因为它把齐给藏起来了。
手机铃声响起,不知道是因为我太激动,不知道是因为手机的震动,我居然浑身发抖,双手无力,手机瞬间掉到地上。
这个来电铃声并不是小刚的《暖风》,我失望地蹲下身捡起手机,无神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陌生的来电。
“喂。”我的心真的很累。
“小默,我是哥哥。”是易凡的声音。
“什么事情?”我有些不耐烦。
“就是想问你看了医生没有?医生怎么说?”哥哥很关切地问我。
“小感冒,没事,哥哥不用担心。好了,我不跟你说了。”
我迅速挂断电话,我的眼泪已经流下来,我害怕我的伤悲被哥哥发现,我说过,我的伤悲只能我一个人承受,没人能明白我对齐的感情,我害怕他们抱怨齐。
我又来到那家报摊前,那位阿姨看到我走过来,远远地就冲我微笑。
“小姑娘,今天天气不错。”她见到我,第一时间就说这句话,我先是愣了愣,然后微笑着点点头。
“阿姨,看到你的笑容,我觉得今天的天气更好。”我说。
阿姨微笑着从身后拿出一条红色的小绳子,利索地包扎着一份份报纸,最后打结的时候,她用嘴巴咬着绳子的一端,双手用力地扯着绳子的另一端。
我看着她忙得满头是汗,就从背包里取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阿姨,用这个擦擦汗。”我微笑着看着她。
阿姨抬起头,看了看我手里的纸巾,然后很感激地看着我,嘴巴里似乎有气息呼出,能听到她轻轻地喘气声。
“小姑娘,你真是善良,谁娶到你真是太幸福了。”
阿姨很真诚地说着,我相信她不是在说谎话,而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夸我。此刻,我多想齐能站在我面前,我开心地跟他说:“听到了吧,他们都说我会太给你幸福,你愿意娶我吗?”
我笑了笑,然后一把抱过那堆报纸,从钱包里掏钱递给阿姨。
“谢谢阿姨,我走了。”
阿姨接过我的钱和纸巾。
“小姑娘,重不重?看你这么瘦,怪折腾的。”阿姨心疼地问我。
我提着报纸往地铁站口走,虽然手中的这堆报纸确实很重,但那位卖报纸的阿姨令我非常感动,她用一张纸皮夹在绳子结中间,她说这样我提着报纸的时候,有纸皮保护我掌心的肉,我的手就不会疼。
我一边走一边咳嗽,真的好想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爱,其实很简单
从我身边走过的许多许多对情侣,他们看起来很开心,也很简单,想爱就爱。可是,为什么我和齐却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爱,其实只要简单就好。
爱,太轰轰烈烈,那会很苦。
太阳在高空中猛烈地照射着大地,我汗流浃背,头很晕很晕,我感觉自己的肺即将被咳出来。
我快不行了,几乎要倒在路边。
在地铁站口,我坐在阶梯上,将那堆报纸放在身边,也顾不及石阶梯脏不脏,我一屁股就坐下去。
我喘着气,拿出手机,我先是对着黑色的手机屏幕默默地祈祷几秒钟,然后按了键盘启动键,可惜还是没有新信息或新来电,虽然失望但也有些意料之中,这些日子,我的心受了极大的创伤,等一个人,那么难,那么伤,但我也在等待的煎熬中也慢慢学会接受和冷静。
不完整的爱,的确会令人因为难过而慢慢长大。
我拨打哥哥易凡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再次听到这句熟悉的语音提示,我几乎快崩溃了,难道全世界都疯了吗?连哥哥也跟我玩失踪。
我正郁闷,突然想起刚才接到哥哥的电话,他用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哥,快来救我。”电话刚被接起,我劈头就大喊。
“靓女,你还真是到处叫哥哥呢。”对方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并不是哥哥。
“叫我哥来听电话。”我说话的语气很泼辣,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什么时候成了真正的“中文泼辣妹”。
“小默,我是哥哥。”是哥哥的声音。
电话那端传来嘈杂的声音,各种各样的说话声,很繁忙的样子。
“哥哥,我打扰你了吗?”我问。
“小默,哥哥现在正准备接受电视台的采访,有事吗?”
“哥,没事。”话到嘴边,我咽了下去。
“那你先回家休息休息,我刚才有打电话回家让你嫂子给你煲了雪梨冰糖水,对治咳嗽有帮助。”
“谢谢哥哥。”
我实在没有力气提得动那堆报纸,于是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对齐的思念又开始泛滥,我一条又一条的将信息发到齐的号码。
“齐,我生病了,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如果我做错什么事情,请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齐,我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我现在坐在地铁站口,他们一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齐,我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我头疼得厉害,多想你在我身边。”
“齐,今天我又去了那家报摊买报纸,那位阿姨说我是一位好女孩,谁娶我就幸福得不得了。”
“齐,我不能没有你。”
我好累好累,靠在墙壁上。
“靓女,靓女。”
保安把我叫醒,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街上行人匆匆而过,眼前的一栋栋高楼大厦慢慢地亮起灯光。
原来已是夜幕降临时分。
我转头看看那位叫醒我的那位保安,抱歉地冲他笑了笑。
我站起来,想去抱那堆报纸,却发现报纸不见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它们。
我着急得想哭。
“您好,请问您有好看到我身边的那堆报纸吗?”我走到保安面前,很礼貌地问他。
“没看到。”他淡淡地说。
“哦,谢谢。”
我在地铁站门口的每个角落找寻那堆报纸,我几乎将整个垃圾箱都打开来找,眼泪一停地往下掉。
在我看到那些报纸不翼而飞的刹那,我的世界差点全部瓦解,我害怕这种丢点东西的感觉。
我已经把齐弄丢了,我现在又把能找到他的线索也丢了,我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