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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点,洗好碗筷,二哥自告奋勇送我去学校报到,我敬谢不敏,他顿时不爽了,呲牙咧嘴地问我为什么,首长爷爷也好奇,跟着问我为什么不要。
我从二哥手里抢过首长爷爷给的银行卡,放入小钱包,慢条斯理地说:“爷爷,二哥开车的疯劲儿,您知道的,再有,他爱开您的‘作战指挥车’,那多扎眼啊,太突出了,我还想好好过四年呢。”
我说的“作战指挥长”指的是首长爷爷的专用吉普车,人坐在上面,拉风是拉风,可招摇了不是,同学中间显特殊,这不太好。
“不扎眼怎么行?”说话间,我手里的小钱包被二哥夺回去,他把小钱包藏背后,涎着脸对首长爷爷说:“爷爷,咱们老程家的闺女怎么能低调啊?当初,您疼我妈那劲啊,整天的专车专送,您忘了?您想想,要是没您那专车,我妈还不得被些没本事又惦记美人的傻蛋烦死呐?这车啊,就是起到威慑作用的,让那些不够资格的傻蛋,少打咱老程家闺女的主意,先掂量掂量自个再说吧。姥爷,您说,我说得对吧。”
首长爷爷点头,“嗯,说得有道理。”说着,首长爷爷看向目瞪口呆的我,“楠楠,听你二哥的,坐爷爷的‘作战指挥车’过去,撵死胆小的,留下胆大的,哈哈。”
这俩爷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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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闷地坐进吉普车副驾驶座,碍于车子尚在程家院子内,我掐旁边的二哥发泄,“你讨厌!”
二哥捉住小手不放,竖眉竖眼瞪我,“我讨厌?你个混蛋丫头招惹男人的本事可不小,周子辰这丫挺的,我还没解决呢,你别又给老子招惹出一堆货来!我不但送你去学校,我还要把车开进去呢,从报名交学费跟你到女生宿舍,让那些傻蛋招子放亮点,看谁敢追你!”
被他说得狼狈,我讪讪,“我又不是香饽饽,你少胡说!”
“哼,一听就知道你没读过大学!”二哥鼻孔朝天地嗤我。
他这不是废话么,我当然没有读过大学……
我正要开口反驳,却被他捏着嘴角的小肉往外拉扯,气得我拍他,“泥……干马……放……放搜……讨厌……”
黑钻似的眼,邪气四射,他一瞬不瞬盯着我,仿佛下一刻便要把我吻个天翻地覆,“你这小模样当个校花绰绰有余了,老男人放心你住校,我可不放心。谁敢追你,老子就搅黄谁!你说,你让不让我开车送?敢说一个‘不’字,我就在这亲死你!”
恶霸!
真是怕了他!
恶霸捏得我眼泪水直飚,我不得不妥协,“好……听泥的……放开……”
“哼,算你识相!”恶霸得意洋洋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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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开出部队大院不久,我在后视镜中,发现有一辆银灰色小轿车稳稳尾随在吉普车之后,不论二哥开快开慢,始终甩不掉它。
忽而,二哥讥笑的声音从旁传入耳际,“老不休,贼心不死!”
我横他一眼,“你说谁呢?!”
“你知道我说谁,你那死奸夫!”二哥驾车,直视前方路况,不妨碍他说话毒辣,“你气我不够么?还护着他?他是你心头肉啊?说几句,还有罪了我?哼!”
“我喜欢他,不许你这么说他。”周子辰面前,我回护二哥;同样,二哥面前,我回护周子辰,他们俩的互相诋毁,我都不爱听。
突然,车子加速,超车行驶。
我吓得心乱跳,受不了地喊,“二哥——”
我的叫嚷没有令车速放慢,反而开得更快。
惊慌中,一只小手抓住挨近车顶旁侧的把手,另一只小手攀住二哥的铁臂,我努力软着声儿解释,“二哥,别这样,我也喜欢你啊,他骂你的时候,我也是护着你的,他恨得我牙痒痒呢。”
“真的?”二哥斜瞟我一眼。
我忙不迭点头,“真的,真的……”
“哼,倒会搞平衡。”二哥的忿忿声中,车速终于恢复正常速度,慢了下来。
二哥的车子慢下,后面的银灰色小轿车却开始加速,隐隐有超过吉普车的架势。
“哟呵,还追上来了。”二哥玩世不恭地吹了一记口哨,“那咱就比比!”
话音落,吉普车猛然提速行驶。
我惊心大叫,“不要——”
抗议无效,二哥马路上玩赛车,左突右冲,不时与旁边的车子险险擦过,偶尔还,吓得我尖叫声不断,“停车,让我下去,停车,让我下去……”
不知尖叫了多久,车子才慢慢减速,二哥坏笑,“小楠,好玩吗?刺激吧!老男人终于晓得我厉害,比不赢我,哈哈……哎……哎哟……你打我干嘛……危……危险!”
一个急刹车,吉普车停了下来。
车子停,我没停,双手乱挥,继续揍他没商量。
“小楠……”
“啪!”一巴掌毫不留情扇过去。
“你疯了?!”恶霸大吼,不容人挑衅打脸,出手抓我。
我腿脚乱挣,踢打恶霸,“你才疯了,开车的疯子,我以后不坐你的车。”
“你再说一遍!”
“说N遍都是一样,开车的疯子,以后不……”
“坏宝。”身后车门突然打开,我被人拉了出去,“不怕,坏宝,咱们不怕,叔叔在这。”
“喂,老不休,你干嘛?!”恶霸口气很凶。
恰好拉到一半,我半条腿留在车内,闻言,我野蛮劲起,一脚踢中恶霸胸口,“你骂谁呢你,你才老不休!你个浑球,你想死,别拉着我,自个撞车死去!”
恶霸捉住我脚腕不放,声音如同鞭炮般爆炸,“混蛋丫头,好赖不分了你!要是没那老不休撵着屁股来追,我能开快么?!”
“我不管,我就是好赖不分了,怎么着!追上了又怎么样?比你一条命还重要吗?”我被这蛮牛气个半死,马路是和人置气的地方么,他那么想死,我给他好死!
恶霸的眼瞪得有铜铃那么大,“你……”
身后人截断了他的话,温言如润玉,抚得人焦躁散尽,“宝宝,我本意是拦车,和你见一面,你哥哥真是会错意了,开那么急,我怕你出事,只好放慢了速度。还好,你没事,还好,还好……”
他紧紧抱住我,喃喃说着“还好”,仿佛不是安慰我,而是安慰他自己。
“子辰……”,我娇唤一声,反拧身,小手攀肩,半投入周子辰怀中。
十多天不见,周子辰气色不好,容光晦暗,我原先对他日夜掌控之事,已暗暗生了怨怼厌烦之心,这会儿见他那么不好,那些怨怼厌烦,一时之间竟抛弃了,惟有心疼他。
小手摸摸消瘦的的脸颊,我心疼地问:“怎么瘦了?之前不是养好了么?几天不见,怎么越养越回去了?没好好吃饭?”
“怎么是几天?十四天没见了啊。宝,我吃不下,想你。”周子辰说着便来亲我的脸颊。
“嗯,我也想你。”双臂揽住周子辰脖子,仰了粉面,任由他亲。
因是侧身,眼角余光不免扫到下方车内。
车内,恶霸已然是呆了,他呆呆注视我,一副不能回神的模样,大手却扣住我的脚腕,反复摩挲,好似趁着我与丈夫当面叙情的时候,偷偷捏了我的小脚勾惹我出墙。
这感觉着实浪荡,我不喜,因而,冷哼一声,运了另一条腿,踹开那只碍事的大手。
不知是不是恶霸过于呆滞,我一踹之下,竟然被我踹开。
一朝得自由,我娇娇微吟,迅速出了车,纵情偎入周子辰的怀抱,与他热吻起来。
第六十八章:家长
【我恶劣地等着这俩男人大战一场好戏,狗咬狗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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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让二哥那浑球不好受,我偎入周子辰怀中承吻,而周子辰大约是想给二哥好看,宣示对我的所有权,因此,他的表现反倒比平时更激烈,不仅仅是吻,美手嚣张,在我身后肆虐抚弄,诱人。
“喂,你们够了没有,大街上丢不丢人啊?!”蓦地,二哥鄙视的声音自背后传来,紧接着,我与周子辰被二哥像切豆腐似地,轻而易举分开。
二哥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他不等我反应,一个转身,把我塞入吉普车内,“砰”地关好车门。
我没反抗,乖乖在车内坐好,很恶劣地等着这俩男人大战一场好戏,等事情爆发,狗咬狗一嘴毛,周子辰被二哥打俩拳,我再出面收拾。
哼,一个开车疯狂,一个管我太严,都不是好货,打吧打吧!
我目不转睛等着好戏上场,等待一触即发的火爆场面,谁知……
“有什么事,报完名再说,今天是小楠的开学日子。”二哥主动挂出免战牌,他微昂首,傲视状对周子辰说:“一起去小楠的学校,看看她的同学,怎么样?”
周子辰略向我扫了一眼,继而转回眼,笑了,笑得心照不宣,仿佛与二哥达成某种默契,“好,一起去学校,看看她的同学。”
嘁,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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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重新发动,向前平稳行驶,行了有三分钟,我的手机响了。
我接通电话,“子辰,什么事儿?”
周子辰困惑的声音自电话里传出,“宝宝,怎么路不对?学校不是在海淀区吗?怎么出海淀了?”
之前被周子辰禁锢在昌平别墅,录取通知书一直无缘得手,待我回程家才知道学校校址的事情。
高考录取通知书,白纸黑字,写明学校有两个校区,一个校区在海淀区,另外一个校区在昌平,其中海淀校区是研究生就读,昌平校区是本科生就读,所以,不管我是不是北京籍学生,学校一律要求学生住宿,就算我标明走读,宿舍也会有我的床位。
如果我没有与二哥纠葛加深,那么,两个校址的事儿,我八成是怨天怨地了,毕竟我当初选择Z大,是看中了它位于海淀区的校址,而位于昌平区的校址,无形中耗费了和周子辰的约会时间,他今年做事业,办公地址必定选择东西二城之内。
现在么……
住校,纯属瞌睡遇着枕头,我正愁怎么和这俩男人保持适当距离呢,马上就给了我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我最起码有五天可以不必见到他。
周子辰黏我太紧,掌控欲太强,这不是好事,我不反抗,是基于理亏,默默忍受,如果他再那么黏下去,我终究有忍不了的一天,性子起来,会和他翻脸也说不定。
二哥虎视眈眈,口头委屈于“假兄妹真夫妻”,实际上,他从来不放弃破坏我和周子辰,态度上,从不见他伏低做小,对我是步步紧逼,不时诱惑我。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考验什么,都别考验人性,我对周子辰保证不与二哥再次有染,但谁晓得在二哥那么强大的诱惑下,我会不会再度破戒,与他来个阴阳交合。
所以,为了他们好,我自己好,最好的办法是保持适当距离——住校,并且,我想融入大学校园生活,和同龄人多多接触,努力改善自己的性格,调适心理,变得稍微阳光一点,老是和这两个男人搅合在一起,光想就没劲。
存心报复周子辰的变态禁锢,我没有告诉他校址的事情,更没有告诉他,我会住校的事,就是要打他个措手不及,郁闷死他,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受他掌控。
我气定神闲地望着窗外沿路风景,心情舒爽,脆了声儿答他,“哦,我忘记告诉你了,学校的校址有俩,海淀区的那个是研究生专用,本科生一律去昌平区的校址。”
“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急了,提高小半度。
他急就急呗,我可不管,再说了,我能怎么样,又不是我让学校建到那种远离市中心的地方,谁让北京城就那么点地方,容不下数量众多、面积不小的大学呢。
事情一步一步地走,别急,这才是第一步,还有住校,我没告诉你呢。
纵然他看不见,我一样甜甜笑,“子辰,是这样的,我接到通知书才晓得,忘记告诉你这事儿,不好意思啦。”
“你个磨人精!”电话里,周子辰恼得咬牙切齿,说完这句,电话立刻挂断,充分说明他心情大坏。
“嘻嘻。”我乐嘻嘻,收起手机。
“没告诉校址,连住校的事情也没说吧?”突然,长发被多事的大手扯了一下,二哥低沉的嗓音里尽是笑意。
我白他一眼,把他的大手拍回去,“好好开车,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嘛!你想死,我可不陪着。”
“嘁!”二哥受不了地摇头,“我怎么就栽在这恶丫头身上了,还老被她欺负,真是。”
我呸他,“呸,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