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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那个声音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了,无论殷郊怎么问,都不再回答。殷郊奔至窗边,猛地掀开了帘子,却见外面什么也没有,耳边只有风声呼啸着擦过。
姜夫人则比殷郊谨慎得多,无论耳边的声音怎么诱惑她,她都不为所动。到了最后,那声音都变得有些气急败坏,姜王后这才开口:“你既有诚意,为何不出现在我眼前?既要躲躲闪闪,又要我信你,只怕仍与上次一样,想要躲在幕后,把我耍得团团转吧?我不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你今后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否则,我虽手无缚鸡之力,却也不是好欺负的!”
姜夫人说着,身上散发出一阵光芒,如置身紫微星中央。她曾为王朝的王后,受帝王星与王朝气运庇护,即使如今她已不是王后了,由于王朝的王与储君对她的认可,她仍然受到庇护。
当然,这种庇护只是针对外族的,譬如妖族和仙族,但并不能防住人族,且不能攻击,只能在受到攻击时做防御与威慑之用。
那声音似乎颇为忌惮姜王后身上的光芒,远了些,声音也变得有些气恼:“姜王后,我本是怜悯你遭了妖孽的无妄之灾,才忒来提醒你,你何必如此!”
“我不信你,我不信你会对我,对大王,对大商心怀好意!”姜夫人冷冷一笑,身上的光芒越发耀眼:“你大可不必叫我姜王后了,你叫我姜王后,只会提醒我,你们这些躲在暗处的魔物是如何算计了我去,险些害了我与大商!我知道你们是谁,用不着再来蒙骗我。大王身边的能臣上次拔出了你们留在我体内的力量,你们之中怕是有人原力大伤吧?你们若不怕的话,只管再来一次!”
那声音见姜王后强硬至此,且心性坚韧丝毫不受动摇,只好恨恨离去,暗自筹谋何时寻了良机再来。
帝辛处,妲己见情势不妙,早已欲开溜了,可她身受重伤,帝辛又对她紧追不放,一时之间竟逃脱不得。这时,一位身着将服之人竟匆匆寻来:“还没有找到吗?”
“二夫人方才就在此处的……”那人手下带路之人满是焦急地道,若是找不到夫人,他们难逃责罚。
妲己眸中精光一闪,当即撤去掩饰,隔着一条街,那名处于焦急状态中的将领看见她,显示双眼一亮,紧接着见了她的惨状,又是满脸焦急和怒容。
他本是武将,心忧妲己性命,竟拉开弓一箭朝帝辛射来。
箭锋割裂空气凌然而至,帝辛不得不带着尚轩后退数步,这才避开了这一击。
那箭羽自半空中而来,在帝辛与尚轩足前一尺处方才停下,牢牢插…入地中。箭头深入地表后,尾端竟还颤动不止,可见此箭的威力。
这等臂力,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帝辛眯眼朝来人看去,只见他年近四旬,气宇轩昂,剑眉星目,赫然一员虎将,那满身的肃杀之意,若不是长期身处战场,是绝对练不出来的。
他看着这人有些眼熟,却不知何时见过此人。
“敢问二位,无缘无故,为何伤我爱妾?若是二位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只有请二位官府见了!”他一手揽着妲己,将妲己护在身侧,目光不善地看着帝辛与尚轩。
“算了,靖哥,这毕竟是王城。咱们初来乍到,还是不要与他人起争执了。”妲己瞥了尚轩一眼,又风情款款地对男子道:“靖哥为我做的,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我不愿意靖哥为我为难。”
“你不必害怕,咱们虽说不是身份顶顶尊贵之人,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欺辱的。王城脚下,我就不信,还没有王法了!”
“好大的口气。你怎么不问问,你这贱妾做了什么,惹得我们动怒!”帝辛冷哼一声。
“她出身名门,岂能把她与寻常姬妾相提并论!”男子狠狠地拧了拧眉,一张刀雕斧凿的面孔上情绪更差了:“妲己心思纯善,能做什么坏事?”他怀疑地上下打量着帝辛,目光的含义昭然若揭。
“见过护短的,可如此是非不辨之人,我倒是第一次遇见!”帝辛被气笑了,他看也不看妲己:“我道什么人这么横行霸道,想强行霸占他人心爱之物,原来,竟是一介贱妾!”他虽没有继续说下去,目光中却流露出难怪如此的表情。
“妲己从刚才开始,什么都没有说,你却在一直为她搜罗罪名。你莫不是以为,巧言善辩就能颠倒黑白?”那人看着妲己的目光中满是疼惜,对帝辛的话表现出完全不信任的态度:“分明是你理亏,竟还对她动手。你非但对她动手,还想伤了她性命!此事,我绝对姑息!”
帝辛已经懒得和此人辩驳了,不过是一个被狐狸精的美色迷昏了头的家伙罢了:“既然你想要公堂上见,悉听尊便!”
第40章 九尾狐
这时,一人附在帝辛耳边说了些什么,帝辛皱着眉听完,冷笑道:“我道谁如此是非不分,非要为了一个犯错的贱妾而张目,原来是陈塘关李靖将军,真是‘失敬’。听闻翼州侯苏护近日来颇为看好李将军,在明知你已有妻室的情况下,仍以爱女许之,竟不在意让自己的爱女做二房……李将军,你说,翼州侯为何会如此看好你?莫不是因为翼州侯知道李将军早晚有一天要‘出人头地’?”
说到最后,帝辛的话语中已经饱含怒意,句句指向李靖对殷商有不臣之心。李靖自然也听出帝辛的潜台词,怒道:“你这奸贼,少污蔑我与妲己!我对大商从无不臣之心,与妲己只是情难自禁!”他与妲己对视一眼,一张黝黑的面孔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后者面上带着甜甜的笑,眼中却划过一丝不耐。
帝辛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继续试探道:“莫要狡辩了,你是何身份,也配让翼州侯之女给你做妾?如若不是你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让翼州侯觉得女儿给你做妾也不委屈,他又怎会将女儿许给你!”
“够了,你莫要在拿妲己的身份来说事!给我做妾,是委屈了妲己,岳父大人原也是不同意的,只是妲己千里迢迢前来寻我,我此生便再也不可能舍弃妲己!我虽不能给妲己正妻的身份,在我心里,妲己与我的正妻是一样的。”
原来这狐狸精竟是私奔来找李靖的,如此看来,李靖倒是不足为惧了,只是一个陷入狐狸精迷惑的糊涂蛋而已,就是不知道,这狐狸精迷惑李靖,究竟有何目的?若说是因为这狐狸精爱上了李靖,帝辛是绝对不相信的。
“正妻?”帝辛身边有人嗤笑出声:“小人虽不才,却也知道,李靖将军的家中尚有贤妻在,不仅为李将军生儿育女,还操持家务,孝顺公婆,无一处不妥。李将军这么说,却又置您真正的妻子于何地?往日小人还曾羡慕过李将军夫妇伉俪情深,今日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盖世英雄李将军,也不过是一个负心薄幸的男子罢了。”
李靖见区区一个下人也敢讥讽于他,顿时大怒:“本将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他看向帝辛:“你仗势欺人,污蔑本将谋反,构陷忠良在先,纵容奴仆对本将无礼在后,本将倒要问问,你究竟是何居心?”
打听清楚了李靖与妲己结合的真相,知道李靖和翼州侯暂时没有联手,帝辛失去了继续与李靖对话的兴趣:“巧了,寡人也想知道,李将军前来朝见寡人时不带着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反而带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是何居心?莫不是,在对寡人表示不满?”
李靖看着帝辛,目光从不满逐渐变为惊疑:“你…你到底是谁?”
他被自己心中冒出来的猜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一队人马从远处疾行而来,不过片刻工夫,就包围了李靖带来的一行亲兵。那些手持武器的精兵与李靖的亲兵对恃着,虽没有动手,相互之间却是剑拔弩张。
李靖手下的人马很是紧张,他们这一次带来的人并不多,优势长途跋涉而来,现在众人都很疲惫,比不得对面的人马个个精神饱满,且对方数量远胜于他们,若要打起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
李靖的副将心中暗道,小妾就是小妾,上不得台面,比不了李夫人的深明大义。李夫人在外举止得体,为人和善,从不轻易与人发生纠纷,不像这小妾,出来一趟,仗着将军的宠爱,竟如此不知轻重,妄自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翼州侯的女儿又如何,也不过如此罢了!
妲己并不知道,李靖手下的人对她的好感度已经跌为负值,她对李靖也很不满。知道帝辛真声身份,她当然不愿意让李靖直接和帝辛对上,免得己方吃亏。偏偏李靖像是看不到她对他使的眼色似的,硬是将事情闹到了这种局面。
只怕日后,帝辛再不会新任重用李靖了,如此一来,李靖这步棋可算是废了。不如让李靖进一步激怒帝辛,然后被帝辛斩杀于此,令其他臣子对帝辛离心?或者,助李靖逃回陈塘关,直接劝他反商?
妲己心思千回百转,暗自筹谋着。李靖不知道,他心中视他为一切,爱他爱得不惜抛弃父亲的妲己,心中已经将他这枚棋子算计了千百回,简直连骨头渣子都要算计掉了。
“末将参见大王,听闻有人意欲行刺,末将护驾来迟,请大王恕罪!”
刚刚赶到的护卫首领让手下们包围了李靖的人马,自己则翻身下马,来到帝辛面前,对他行礼。
“免礼,寡人也没有料到,难得出宫一次,竟遇到这等事……”帝辛意有所指地看了李靖一眼,冷哼一声:“真是扫兴!”
一阵风打过,李靖浑身冒出冷汗,刚才的猜想成了真,他竟没有认出大王的身份,还对大王出言不逊!
“陈塘关李靖参见大王,先前未能认出大王,言语之中多有失礼处,请大王恕罪。李靖对大王忠心耿耿,绝无不臣之心,请大王明鉴!”
“罢了,寡人看今日李将军的状态不佳,不适合觐见寡人。李将军既已至朝歌,就好生在寡人为你准备的房舍中歇息歇息,择日再来向本王述职吧!”他对着周围的人挥了挥手:“撤!”
帝辛没有直接怪罪的意思,这让李靖松了口气,然而,他临走前看着他的眼神,却让他心中一乱。李靖叹了口气,只怕他这次,是彻底地惹怒大王了。
与此同时,回到王城中的帝辛心中也很是不平静。
“那只妖狐,居心叵测,绝对不能留!”帝辛道。依照他的性格来说,就该直接将其射杀。只是,李靖在场,又如此重视那只妖狐,倒是让他有些不好下手。
说完这话,帝辛才想起来,他家尚轩,似乎也是妖狐一只?他说这话,尚轩不会生气吧?不会觉得他这是容不下狐族,滥杀无辜吧?帝辛惴惴地想着。
尚轩失笑:“大王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红狐意图颠覆大商,与大王为敌,大王想杀她也无可厚非。难不成我会因为这个跟大王生气?”
“你不在意就好。”听尚轩这样说,帝辛才终于松了口气。喜欢一个人,便会在意他所有的想法。帝辛从前没有体会,如今却是明白其中滋味了。
“倒是大王……果真不在意我妖族的身份?”尚轩反问。
帝辛沉默了一会儿:“若说不在意,是假的。不过,寡人知道,你不会害寡人,就够了。”
“大王怎么能够确信,我不会害大王?我与大王,才相识不久吧?”
两只小金乌在尚轩肩头叽叽喳喳地叫。就是,跟他们的父王相识才没多久,在他们面前摆什么谱?
帝辛伸出手,抓住小六,小八躲得快,爬上了房檐。
“我就是相信,你不会害我。”帝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死死地盯着尚轩:“若连你都想着害我……只怕我身边,就再也没有可信任之人了。”
尚轩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帝辛对他的这种深厚的信任感从何而来,但无疑也是令他动容的。他走上前,伸出手,在帝辛诧异的眼神中,轻轻将帝辛拥入怀中:“你既然这么信任我,我必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直到最后……”
“这可是你说的!”帝辛用力地握住了尚轩的手臂,不容他抽身。
既然他已经踏出了这一步,他就不会再给他反悔的机会。
“对了,你可知道,陈塘关李靖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除了国事以外,一向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