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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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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幼儿园。他没事。” 
  “那你让我回来干嘛?到底什么事,快说。”见宝贝儿子没事,权磊提着的心落了地,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秘芸,有些不耐烦地道。 
  秘芸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权磊,刚才等他时,还是满腹的话,现在见到他,倒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你?在那发什么神经,我还有事呢,得马上走。” 
  权磊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满,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转过身去,好像随时准备离开似的。 
  秘芸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两眼盯着他的后背,一字一板地道:“我问你,丛林在哪儿?” 
  权磊打了个激凌,脚跟向后一转,来了个180度转身,正对着秘芸,用带着惊奇的疑虑目光看着她,没吭声。 
  一阵尴尬的沉默,秘芸从权磊脸上的表情,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股刺人的寒气从心底升起,她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寒噤。 
  “看来,安琪说的是真的。”秘芸想,但依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权磊能开口否认,或是给自己一个解释。 
  权磊不知秘芸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知她究竟知道多少,但有一点很清楚,这件事瞒不住了。他不禁有几分脑火,扭过身去,侧对着秘芸,含混道:“公司的事,你别管。” 
  “公司的事,我不管。但你把一个好好的人关到精神病院,我不能不管。” 
  “这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你怎么知道是他告的密?” 
  “我当然知道。我有证据。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就算是他告的,你也没权利这么做。他跟了你这么长时间-” 
  权磊一挥手,粗暴地打断她:“你少跟我谈什么权利!跟我这么长时间怎么了?别说是他,就是亲王老子也没用!谁挡我的道,我就收拾谁!” 
  秘芸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厉声道:“权磊,你以为你是谁?这是犯法你知不知道!” 
  “是又怎么样?这是我的事,你别管!我还有事,我得走了。” 
  权磊强抑着心头的不快,快步往外走去。 
  “权磊!你站住!”秘芸大声道。她大概是气坏了,声音有些变调。 
  这一声,把权磊喝住了。他慢慢转过身,往回走了几步,在距秘芸两步远的地方站住,用手指着她的前胸,冷酷、严厉地道:“我说过了,不用你管。否则或者是你,或者是我,从这个家搬出去!” 
  65 
  黎明时分,下起了蒙蒙细雨。 
  天放亮时,雨下得越来越大,风吹的窗户沙沙做响,天空聚起浓密的乌云,越压越低,已经放亮的天空又暗淡下来。从东边传来轰隆隆几声闷雷,把左岸惊醒了。她用胳膊肘支起身子,掀开窗帘一角,睡眼惺忪地向外望了望。雨滴落在窗上,形成细小的水流往下淌。              
  “真讨厌。昨天才擦的车,白擦了!” 
  左岸赌气似的倒在床上,把淡黄色天鹅绒毛巾被往上一掀,蒙在头上,想再睡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与蓝城大学的合同到期了,左岸没有续签。上次在北京举办画展,她的一组4幅反映纳西     
族妇女生活的油画“云南印像”,被美国一位华人收藏家看中,以4万美元收购。此外还有两幅摄影作品也高价售出。对此,京城各大媒体都做了报道。从画展结束到现在,陆续有画商找她来订购作品,还有3所大学向她发出邀请,虽然开出的薪金不是很高,但在教学方面比较自由,课不多,学术氛围好,与同行间交流多,左岸真有些动心了。 
  当初之所以没有选择北京,主要是顾虑父亲。但上次母亲生病住院,与他有过两面之缘,也并未觉的是世界末日。以他那样的高位,又有自己的家庭,恐怕也未必希望频繁接触。这样两方面反倒形成一种默契,不至于互相干扰。现在看来,不去北京留在蓝城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权磊。 
  今天是周末,两人约好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听音乐会。左岸想,音乐会结束后,去第5元素呆会儿,和他说说自己工作的事。或者去北京任教,或者留在蓝城,做一段时间的自由职业者,借此机会多读些书,创作自己喜欢的作品,再安排时间去趟西藏。反正有上次画展收入垫底,就是两三年不工作,经济上亦无后顾之忧。 
  快到中午时,雨渐渐小了,但风依旧很猛,左岸下午要去健身馆练瑜珈,原打算中午去必胜客用餐,但见外面的天气,又没心情去了,煮了碗方便面对付了事。 
  从健身馆出来,雨已经停了。但风刮的更猛了,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左岸去超市买了些水果和点心,到家已经快5点了。和权磊约的是5点半,他一下班就过来,把车存在楼下,两人开一辆车去。权磊新换的奔驰600,左岸嫌太招摇,她还是喜欢开自己的车。昨天特意去清洗,里里外外干干净净,就是想今天用,没想到会下雨。 
  左岸化了淡妆,换上一套乳白色套装,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不用猜,肯定是权磊。 
  “喂,你到了?我马上下去。”左岸说,语气中透着一丝兴奋。 
  “那个-”权磊顿了一下,然后声音急促地道:“我过不去了。家里出了点儿事,我去处理一下。你在家等我,完事我给你打电话。” 
  “唔?”左岸有些意外,忙问:“出什么事了?不要紧吧!” 
  “嗯-不要紧,等见面再跟你说。”权磊含糊道,匆忙挂了电话。 
  左岸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慢慢把话筒放下,怔怔地望着白色话机,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家里能出什么事?是孩子病了?还是- 
  左岸不愿再往下想下去,回身看着镜中的自己,拿不准要不要把刚穿好的衣服换下。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换下。因为不知要等多久,在家穿着这么一套衣服感觉怪怪的。 
  其实权磊刚才已到左岸家楼下了,正要打电话让她下来,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他看也没看,抓起电话就说:“我到了,你下来吧。” 
  “喂!是我。” 电话里传来秘芸的声音。 
  权磊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对,是我。” 
  “出什么事了?”权磊忙问。每次秘芸来电话,准有事,弄得他有点儿神经兮兮的。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去幼儿园接男男。” 
  “我有事。你怎么不去?你在哪儿呢?” 
  “我在机场。” 
  “你去机场干什么?赶紧回来,去接男男。” 
  “我-在上海机场。” 
  “你-在哪儿?”权磊没听清,追问道。 
  “我在上海机场。”秘芸提高声音道。 
  这回权磊听清楚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去上海干什么?” 
  “我要去加拿大,再过半小时,就要登机了。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去幼儿园接男男。” 
  “你……”权磊这才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事,一时僵在那,不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反过神来,怒气冲冲地道:“你去加拿大干什么?谁让你去的?你怎么不跟商量一下!” 
  秘芸冷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和你商量?你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关到精神病院,和谁商量了?我不想、也不敢再和你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了。我们好合好散吧。我不挡你的道,你也别挡我的道。” 
  权磊没想到秘芸会来这么一手,气的两眼直冒火,恨不得把她臭骂一顿。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他强压住直往上涌的怒火,语气中带着还没有完全熄灭的愤怒,好言相劝道:“秘芸,你听我解释,那件事有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赶紧回来,啊!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你现在想和我谈了?那天你怎么说的?你不是说,或者是你,或者是我,从这个家里搬出去吗?我决定了,我搬走。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勉强在一起两人都难受。” 
  “秘芸!你别这样。我那天在气头上,说话有点过火。但你去加拿大应该事先告诉我一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是想告诉你来着,可你有时间听吗?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连续45天没有回家吃饭了。你说,我什么时间和你说?!”秘芸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谈话变成争吵,但声音还是透着委屈和责备。       直到这时,权磊才开始相信,秘芸是真的要离开自己。多年的稳忍、委屈和不满,因丛林一事做导火,终于来了个总爆发。 
  “好吧,如果实在想走,你就走吧。出去散散心,等你心情好了回来我们再谈。” 
  尽管不情愿,权磊还是决定先退一步再说。他知道秘芸的脾气,轻易不做决定,一旦决     
定的事,很难把她拉回来。现在让她从上海回来也不大可能,故而这样说。 
  但秘芸并不领情,仍执意道:“我不回来了。我觉的我们还是分开好,我希望好合好散。男男先留在你这,等我在那边安顿好,再回来接他。” 
  “你做梦!”权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着话筒大声吼了起来,“我告诉你,秘芸,你要么立刻给我回来,要么你这辈子别想再见到男男!” 
  秘芸轻蔑地哼了一声,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神色道:“权磊,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从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我也告诉你,我不喜欢你用命令的口气和我讲话。我已经听了8年,不想再听了!我不仅要见男男,我还要争得他的抚养权。我不会让我的儿子跟一个不择手段、陷害别人的人一起生活。这样的人也没有资格做父亲。好了,我要进去了。好好照顾男男。” 
  “喂!秘芸!” 权磊气急败坏地喊道。 
  话筒里传来嘀嘀的芒音,秘芸已经把电话挂了。权磊气的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在副驾驶位上翻了个滚落到地上。他瞪眼看了看,弯腰拣起来,还想再扔,忽然想起什么,查看来电显示,确实是上海打来的。权磊急忙回拨,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估计是机场的公用电话。 
  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汽车前面的挡风玻璃模糊一片,雨水还在不停的拍打着。权磊斜靠在座位上,一连吸了两支烟,吸得嗓子发干,满嘴都是苦味,但脑子总算清醒过来了。他直了直身子,抬头往左岸家的窗户望望,给她打了个电话,然后掉转车头,驶离欧洲小镇,向六一幼儿园方向驰去。 
  权磊接上男男,把他送到父母家,谎说要和秘芸外出几天,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父母有段时间没见到男男了,也没多问,高兴地答应了。倒是男男一个劲地追问,妈妈怎么不来接他?什么时候能见到妈妈?权磊哄他说,过两天,过两天就能见到妈妈。 
  从父母家出来,权磊本想去秘芸父母家。但又一想,以她的性格,不会事先告诉他们,去了也是白去,于是驱车往家返。他先到停车场转了一圈,没找到秘芸的车,当下心一凉,赶紧上楼,打开家门,迅速扫视了一遍。还好,家里一如继往的整洁、有序,不像刚走了一位赶飞机的人。保险柜里的存折、股票、债券也都完好无损,权磊一颗提着的心稍稍落了地。他倒了杯水,像喝酒似的一饮而尽。然后一头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把整件事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保险柜里的钱没动,她手里只有一个5万元的信用卡,就算都带走,也维持不了多久。钱花完了,自然就得回来。但是那辆尼桑车不在,会不会给卖了? 
  权磊坐起身,给一位在车管所工作的熟人打电话,把车牌号告诉他,让他查查最近有没有交易过。等了约莫20分钟,对方回话说,那辆车上周刚刚交易过。 
  看来,秘芸是有备而去,不准备回来了!明确了这一点,权磊反而冷静下来,不像刚才那样心急火燎,不知所措了。他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想像着秘芸一个人去大使馆办签证、去银行取存款、去车市卖车,预定机票、收拾行装,这一切都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的,自己竟然一无所知。他脸色阴沉地笑了。 
  “好吧,既然你要做娜拉,那我就成全你。不过有一点你要明白,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得到男男。这是你为你的出走所付的代价!” 
  权磊在心中愤愤地道。然后,他“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抓起钥匙,冲出家门。 
  下楼时,权磊眼前浮现出男男那天真满是稚气的面孔,刚刚镇静下来的心绪又有些凌乱,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好像被什么碰触了一下,变的柔软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恢复连日来的冷漠与强硬。 
  自从那天把丛林罐醉,设下圈套把他关进精神病院,权磊始终处在一种冷漠无情的心理状态,整天阴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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