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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笑得捂着肚子,“那就谈上次那个汶子?”
“随便。”
“她长得不漂亮,她的家里没有钱,她的爸爸在坐牢,她的妈妈嫁人了。”
“你是不是性饥渴?”我对阿Q找这样一个女朋友感到吃惊,“不会人家在你面前说得哭哭啼啼,你就答应了吧!”
“是我追得她。”
“我不懂解。”
“你相信一见钟情?”
“信。”
“这就得了。”阿Q喝了一口酒,“我也信。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是在王府井的大街上,我和她插身而过,然后我们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我们互相对视谁也不离开谁的目光,然后我叫她陪我走一会儿,她也不拒绝,然后我们就相爱了。”
“为什么又分手?”
“她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有一个伤疤,叫自卑。”
“你就撒手不管?”
他沉吟了半天:“其实,分手也可以无所谓。”
我们踉跄地走出餐厅看见天上有几个星星在眨着眼睛,阿Q问我是不是女人的眼睛,我说那是女人的|乳头,阿Q问我女人的|乳头为什么还会发光了,我说它不发光男人怎么能看清了。
其实,天上的星星是人间失意人们的灵魂,失意的人在人间不能发光,就把他的灵魂寄托在天上变成星星,希望人间能看见他们的光芒。
虚伟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干什么,我们都没有问。一个晚上,我们都在已经开始睡了,虚伟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一进门把包往床上一扔,就直奔向阿Q买的第二盆水产动物………两尾金鱼。他非常喜欢看金鱼游来游去,他说有一种玩弄他们于手掌的感觉,就像一个人同时和三个女生周旋而又一直得心应手一样。这一次,虚伟看见金鱼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向后退了几步,大声叫到:";完了,死了一条金鱼。";
阿Q忙从床上跳起来,冲着水缸竟无语凝噎,死去的金鱼泡在水面上,是一条雌金鱼,而另外一只雄金鱼还在毫无生气地游着,显得那么的孤独。
这实在没什么,仅仅是死了那么一条鱼,我心里还在发笑。没想到阿Q开着玩笑地问到:";是谁强Jian了那条雌金鱼?";然后一脸严肃地扫视我们的表情,我们一时还真不知道阿Q是什么鬼主意,以至于我们当时都没有笑出来。
虚伟赶忙打了一个圆场:";谁弄死雌金鱼,今天最好不要脱衣服,小心那条雄金鱼今天晚上火了,趁你不在,把你强Jian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们都忍不住发笑,阿Q也笑了,金鱼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自从这次金鱼事件后,我们的寝室就开始分裂,准确地说是对以前那种吃大锅饭的生活,彻底的觉悟,然后各自寻找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在性格上不是那种很相似的,我们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义气让我们活得那么的累,我们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义气牵强的把我们连在一块儿,整天无所事事,蹉跎岁月。就这样,我们分开寻找自己的梦。
分开的原因是我们回到寝室,寝室其他的哥们正在看片,阿Q一进去吵吵嚷嚷的要看###,虚伟不让,要阿Q去睡觉。阿Q却像一个疯子一样在虚伟的面前罗罗嗦嗦,口中时不时的穿插几句脏话。虚伟恶狠狠地望了阿Q几眼,没有理他继续看他的片。阿K赶忙把虚伟拉出去,我拉着阿Q,阿Q也好像是忍了很久,疯狂的叫到:“你以为你真是大哥,我他妈的讲义气才叫你一声大哥,我打心眼里早看不惯你了,你说你像不象男人?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就不要人家了;你说你讲不讲义气?我们兄弟都没有钱吃饭你却现在整天泡馆子。”虚伟从门外猛地冲进来,“你有种的就再说一遍。”阿Q毫不顾及的又说了一遍。虚伟拿着一把椅子就朝阿Q砸过来,我一把接过椅子,因为多喝了一点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虚伟又很很的踢了阿Q一脚,阿Q一下退到床边撞到铁床上,当即就用手捂着脑袋。马上,寝室涌来很多看热闹的隔壁寝室的人,阿K边驱散那些闲人边拉开虚伟,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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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约定(23)
第二天,阿Q一天没有和我们说话,虚伟没有主动的和他说话,寝室有两个人不说话,气氛就开始紧张,然后我们就感觉压抑,只想逃离寝室。我们逃离寝室,大家在一起的机会就少了,除开阿Q和虚伟后,其他的兄弟说话的机会就少了,说话的机会少后,我们就越不想说话,担心一旦说话又激发潜意识的矛盾。最担心的就是怕吵架或者是打架。寝室只有我和阿K还像往常那样亲密无间,但我们都不谈寝室的兄弟。不谈的原因是我们对寝室的失望,或者说是对寝室兄弟的失望,或者说是对我们自己的失望,或者说是我们对义气的理解的失望。在我们的概念中没有想到,义气是如此的不值钱,而且义气是这么的容易崩溃。就像是一层白纸,轻轻地一搓就穿了。
我觉得引起这样的冷战决不是因为阿Q和虚伟的打架,而是两年来已经种下矛盾的因子。再加上人本身的自私和个性,要长时间保持平衡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矛盾注定是要爆发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一个很明显的例证就是,他们两个人打架与我们无关,为什么最后发展到连我们也加入到这场冷战行列,说明我们在以前或者是以前的以前彼此已经心存芥蒂。孟子曾经说过:人之性恶也,其善着伪也。我一直不敢苟同,到现在似乎没有怀疑的理由。
如果说阿Q和虚伟的打架只是一个导火索,我同意。以前我们之间就有过好多的小矛盾。我们一直看不惯周一彪整天拿着一个遥控器跳台,而我们欣赏节目的权利完全受他手中的那个遥控器遥控;而虚伟习惯早上六点就起床,然后就是咯吱咯吱的把床响过不停,我们也只好从梦中醒来;我每天晚上睡觉前总喜欢抽上一支烟,他们就抗议晚上寝室弥散的烟味是在扼杀他们的生命。如此如此,就这么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是迁就,迁就,迁就,再迁就就是愤怒。
其实,我还在思考到底是我们彼此不讲义气,还是我们对生活的失望转化为我们对生活的冷漠,而后造成寝室的冷战?
答案一直没有找到。
为了逃避这种生活,我去北理玩了两天。回到寝室时,阿K一把把我从寝室里拽出去,“我们聊聊。”我跟着阿K走着,阿K低着头显得一个很无赖的样子,自言自语:“我害怕冷战。”我们走到学校小花园,找了一个石凳便坐下。阿K要我等了一会儿,他去买了一包烟,然后递给我一支,他很很的吸了一口,然后悠然的吐出了一个烟圈,阿K问到:“你是不是觉得逃避就什么事情也没有?”“那还能干什么?”“不知道。”“不知道你还问?”“就因为不知道才问呀!”
我们怕吵起来,只好都闭嘴。阿K告诉我庄昊在这几天找过他,问我们的协会有什么打算,还有就是现在很多的会员要求我们组织一次模拟股市的活动,他要我拿主意。与其说要我拿主意还不如说是要我想办法弄钱。我问阿K怎么办,阿K说:“现在是我问你,更何况你是会长。”“你是不是想解散?”“我可没有说,但我们还能干什么?我们没有钱再贴了,我们的家教收入没了。”“别谈这个话题了——”“我们必须要谈了,其他的协会都在利用这个机会大搞活动,而我们冷冷清清。”我扭过头去,看见不远去有一个卖西瓜的摊,我拉着阿K的手说:“走,我们吃西瓜去。”我们买了一个,后来阿K要求还为兄弟们带一个去。正在这时,染着红毛的螃蟹走过来,我把西瓜递给阿K,阿K说:“螃蟹找你好几次了。”我点了一下头,说到:“你先回去吧!”
螃蟹看见我就连拉带扯的把我带到学校的小餐厅,他神采飞扬地给我介绍他们的乐队的成长,他们的乐队成员和他们的所谓音乐人的故事。大底上就是:先大家出于一个义气和共同的爱好兴趣走在一块儿然后就是疯狂的省钱买乐器,然后就是整天的逃课拼命的找一个地方练歌,然后就是给自己理一个所谓的个性发型,表现一点个性在观众面前摆酷,再然后时来运转被一个企业或唱片公司看中从此飞黄腾达,或者这个那个原因从此销声匿迹。我问:“现在呢?”他押了一口茶说:“解散了。”“为什么?”他说出了一句很难理解的话:“好像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没有为什么。”
“以后怎么办?”
“我始终觉得音乐会给我带来好运。”
后来他似乎意识到这种话题过于沉重,找了一些调皮话。然后他给我说了一个浑笑话:在中国一对新婚夫妇第一天上床,可以看作是一个“北”字,因为害羞谁也不理谁;第二天,男人由于大胆好色一点就会扭过头来看着女人,这样就变成一个“羽”字;第三天,男人和女人一个干材一个烈火就会变成一个“臼”;第四天,男人和女人性欲难抑就会变成一个“日”字。
我笑了一会儿,说到:“你肯定不会在第四天才切入主题,第一天,你肯定就会说:“喂,喂,你是要来上下式还是前后式,我可没那么的时间。”。螃蟹喝了一口酒,笑得把酒吐我一身。他又招呼服务小姐来了两杯扎脾,他一口气喝完,打了几个饱嗝,问到:“你是不是和水冰的女朋友有一腿?”
“一腿是什么概念?”
螃蟹站起来,做出一个Zuo爱的动作,说:“就这样。”
我从桌子底下踢了他几脚。
螃蟹迷惑的望着我:“难道——难道不是这个动作?”
“闭嘴。”我火了。
爱情没有约定(24)
螃蟹伸了伸舌头。后来服务小姐来结帐,螃蟹假装的收了几下口袋,一个子儿读没有收出来。他尴尬的望了一下我,然后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到:“哥们,我忘带钱了,今儿你先结了吧!”我没好气的望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畜生竟然给我来这一套,他低下头吃他的饭,我极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钱结了。服务员一走,他马上讨好地说:“哥们,难得你这么讲义气,兄弟我今天就介绍你一条发财的路子。”我自个儿的喝汤,他的话就当放屁。“你不信?”他问到。
“你他妈的哪那么多的废话,有屁就放。”
他故做神秘的向周围望了一下,然后凑到我的耳边说道:“我们去唱歌?”
“唱歌?在哪儿”
“这你甭管,你信得过我,你现在就拿个主意。”
“是不是没这么简单?”我想了想,“我先说好,不当鸭,不出卖尊严。”
“没问题。”
我们击掌为誓,然后各自又来了一杯酒。
“什么时间?”我又问到。
“明天。”
“明天不行,我要考英语模拟。”
“那后天?”
“后天星期几?”
“你管他星期几。”
()
“那就后天。”
对于当时我为什么爽快的答应螃蟹,事后,我自己都不知道,好像是那天给芳过生日拿着一个吉他在那个餐厅瞎弹一气找到了一点自信。还有就是自己的确太需要钱了,或者是太闲了。
这天,我告诉阿K我今天不上课了,如果老师点名要他帮我顶着。并要他有时间把哪个活动的计划写出来。阿K抱怨:“没钱,写什么写?”“你先写好,我去弄钱。”我拿着一个吉他在校门口找到了螃蟹,螃蟹戴着一副墨镜,头上戴着一副眼镜,背着一个吉他,看见我在路上招了招手,一辆车嘎然停在我们的面前。阿K大声的说:“去王府井。”我疑惑地望了一下阿K,问到:“去王府井干吗?”“去了你就知道。”车沿着府城路一直往东,在北海公园遭遇堵车,司机七拐八拐的便开进了一个胡同宽的小道,沿着这条小道走到头,竟然是长安街。我们就在长安街下车,一直往东走到王府井大街,然后我们又像幽灵一样在大街上晃悠着。螃蟹一双贼眼瞅着大街上的每一个人和地方,来回的走了两圈,在一个雕像前停下朝我神秘地说:“我们就在这儿吧!”
“不是唱歌吗?”
“对呀,就在这儿唱歌。”
我举起吉他恨不得很很的砸他一下,他马上躲开说:“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
“这他妈的有尊严吗?”
“怎么没尊严,我们唱歌人家给钱。”
我拿着吉他要走,螃蟹挡在我前面讨好的说到:“要不,你弹我来唱?”说完他弹起吉他唱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