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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在哭,声音却很压抑,是提起了爹,伤心?还是其他?雪裟再也不会知道了……
第4章 噩梦之始
“确定是这条路吗?”
一行人走在雪山脚下,李荛端不断地向随从的一个老头确认着,神情紧张。
“回四皇子,是这条路,小人来过这儿几次,每一次都能见到那对母女。一定没错!”
老人似乎很自信,这毕竟是亲眼所见的事,他已经仔细确认过画像,那个女人就是皇上要找的人。那美貌,即使过了十二年也没有丝毫改变。
听见他这么说,李荛端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这里位置极偏,他甚至在地图上都找不到这个位置。若不是这个老头前来告密,他多年来,靠寻回父皇的最爱而得宠的愿望也就不可能实现了。
他已经那么老了,身边得宠的妃嫔却都和当年的那个女子相像,这绝不是巧合,或许抓住这次机会,他便能让父皇欣赏自己。
不再因为自己出身卑微,而连一个登上皇位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到那时他便不可能输!
脚下的雪已经到了膝盖的位置,前方也还是看不见任何人居住的痕迹,他不由得越来越急躁。几乎是提着那个老头走路,那老头只需要指明方向,连路都不需要他走,很明显李荛端是嫌他太慢了。
渐渐地远方雪山半山腰处,出现了一个山洞。李荛端第一个发现了这个山洞,立刻便提起老头让他辨认。
“我看看,看看,找到了找到了!嗯!没错,就是这里,她们母女就是住在这里的。”老头很开心,仿佛看见了自己即将到手的一百两黄金,他要给缺了腿的儿子娶一门媳妇,转眼之间儿子已经快要三十而立了,不娶媳妇怎么行。
小翠被卖到哪个人家了,自己得把她赎回来。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爹有钱了,怎么能再让孩子受苦?
四皇子会把那对母女送进宫去享福,怎么也比这天寒地冻的雪山强吧!自己没有害人……
没有!
事实上的确如老头所想,李荛端就是要将那雪媛送到皇上身边。但是那女人还有个孩子,这孩子恐怕得消失才行!
各自打着算盘时,他们已经渐渐走近雪裟母女的住所,山洞连门都没有,只是一块大大的树皮挂在洞口,抵挡风寒。这里简直简陋的不像话,常年严寒风霜之下,一个柔弱的女子孤身带着孩子,真的能够活下来吗?实在耐人寻味。
李荛端率先将树皮掀开,走了进去。
里面的唯一家具不过是一张木板床,一个破旧的木柜。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显得干净利落,却又无比寒酸。
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人。
“她们在哪儿?你说她们就住在这里的!”李荛端一把扯过老头,狠狠地问。
他的表情吓人,完全没有平常的儒雅俊秀模样。一身黑色装扮,看起来有几分戾气,额头的镶玉发饰牢牢地绑在脑后,显出无比勇猛的豪气。
他究竟隐藏了多少?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她们可能是出去了。但她们从不会下山。四殿下,她们肯定就在这附近。在附近……”
老头子唯唯诺诺不敢正面作答,却又摆出一副肯定的模样。李荛端知道现在不能杀他,必须先找到人,眸子暗暗眯了起来,放下了老头。
“给我出去找,快去!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发下命令,随身的几名侍卫立刻散开寻找去了。
李荛端和老头一路,走出山洞寻找。今天没有下雪,她们的脚印应该还在,老头仔仔细细地分辨着雪地上的脚印,不一会就有了发现。
“四皇子,您来看看!这是?”老头指着雪地的一片脚印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李荛端看向老头所指的雪地,那是一个孩子的脚印,很小很小。却非常深,她似乎还拖着什么重物,小小的脚印后还有一条长长拖痕。
“四皇子您来看,这是那个小女孩的脚印。可能是拖着什么东西,跟着她走,可能她娘就在那里。”
“好!快走!”
说完,李荛端又一个人快速跟着那行脚印走了过去,随后的侍卫立刻提着老头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儿,李荛端看到这行脚印的尽头是走到了一颗巨大的树下,他们一路走来,这里都是一片雪茫茫的,几乎没有什么树木,更不要提这么巨大的树了,它应该有百年岁数了,在远处看来它几乎有三四十尺(大概是十五米)高。没有什么枝干,但树干却十分硕大。
越来越走近,渐渐可以看清树的整体,李荛端不由加快了脚步。
越走近,就能看见树下好像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待到走近,那树下的人终于可以看清。
她背对着他们,身上是一件纯白色的布衣。没有任何绣式,长长的黑发垂至腰下,身子瘦弱。
“把老头带过来!”
李荛端站住了身子,一行人在距离树下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个侍卫将老头带了过来,李荛端立刻指着雪裟问道。
“那个是不是那女人的孩子”
老汉根本看不清,但是他却讨好的说道
“是,是。她就是那女子的孩子。”反正这破地方不会有其他人的,虽然看不清,但是那女人的孩子确实只有这么小。
得到确切消息的李荛端立刻从侍卫那里,拿来一件银白色的衣衫穿在了自己黑色衣服之上。
整理好后,才慢慢走向雪裟。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娘亲呢?”李荛端淡然地说出这句话,在雪裟身后站定。
终于来了吗?终究还是来了!依旧是清爽的声音,只是因为年纪轻,没有他登上皇位后,声音的孤傲……
慢慢回头,脸上的表情悲伤的惹人怜惜。
他就像自己第一眼见他的那样,身穿一件白色衣衫,透出儒雅的感觉叫人没有防备……
他好年轻,这时他应该只有二十岁,勒死自己时,他已经二十七岁,透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质,却冷血无情,现在看来他这儒雅的外表下,血液在一点点变冷吧?
不知为何,她的脸上出现一抹苦笑。她自己并不知道,和她面对面的李荛端却看在眼里。
她不知有没有十岁,皮肤极白皙,却是一种没有血色的白,身子明显没有开始发育的迹象,整个人呈现一种娇小玲珑的病态美。小小的个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没有任何发式。
最吸引人的是她的一双淡蓝色眼眸,究竟是多么远离尘世的纯净,才能养出这么洁净纯洁的一双水眸。小小的脸上,这双眼实在是太过荒唐的美丽。不得不说自己竟然被一个小毛孩给惊艳住了。
半天忘了说话,不过她突然的一抹苦笑,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适,那感觉似乎是只有那种受尽苦难的人才该有的沧桑苦笑。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孩子的脸上呢?
感觉到了他的疑惑表情,雪裟突然发问。
“你是何人?”
是我的仇人!
心中暗暗说道,脸上出现一丝不悦。
李荛端显得更加愣神,却在听到她问题的一瞬回答到
“我是元明国的四皇子,李荛端。”
或许这是不起眼的一句,雪裟却觉得这是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前一世,他无数次说这句话。那么平常,可他却在一个夜晚抱着她,狠狠地说
“只有弱者才需要一次次介绍自己,真正有权力的人,是不管谁见到后,都会第一时间记起他名字,并俯首称臣的。他要夺,成为那个不需向任何人说出自己名字的人!”
可惜的是,他此时又在说这句话,而她也不再替他擦泪。
“李荛端,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接你们母女回家的。你娘呢?”终于切入正题,李荛端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她们带回去。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加上这个女孩,但是他的确说了母女。
“我娘……”
提起娘亲,那女孩突然走向李荛端,李荛端手中的剑默默地紧握。待她走近,若是要加害他,她就活到头了。
雪裟走向李荛端,已经到了跟前。她不过到他的胸前,抬起头来。柔软的仿佛就要跌倒。
李荛端低头看她,那张病殃殃的小脸看得格外清晰,弯弯的眉头皱着,仿佛不可能舒缓。淡淡的开口却说出了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实。
“我娘她,她已经死了。就在昨晚”
“什么?不可能?为什么!”
李荛端一双手紧紧地抓着雪裟,力气大得像是要掐碎她。
雪裟很痛,可她看见了李荛端愤怒的脸色,看到了他隐藏在儒雅面孔下的一丝狰狞。明明很痛,她却觉得有些开心。等到李荛端恢复正常,她才懒懒的说了句。
“你捏痛我了。”
李荛端急忙松开她,又接着问:“你娘她葬在哪里?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娘亲怎么了,就是今早我醒来,她却没有醒来,没了呼吸。或许是病了的原因,娘亲说自己病了”雪裟乖乖的回答。
“病了?什么病?”李荛端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但是这个女孩却又不像撒谎。
“我不知道,娘亲就是死了”
雪裟是真的不知道,所有模样表情都是那么无辜,充满疑惑。
李荛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自己赶了八天八夜路才到了这里,现在竟然只有一个死人在这里。毫无价值!
挥手示意远处的侍卫过来,他脸色十分不好。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模样。
雪裟就站在一旁,看着他。
不一会儿,侍卫过来了,带着那个老头。那老头一过来就跑到了雪裟旁边,仔细辨认后。
欣喜若狂的朝李荛端喊道:“我我没说错吧!这就是那女人的女儿!就是她!”李荛端没有说话,面色却越来越阴暗。
老头没有注意到李荛端的脸色,又对着雪裟说:“闺女,你娘呢?”
“我娘,她死了。就埋在那边。”
“什么什么?死了?”老头听见这句话,突然一下子跌坐在雪地上,一下子脸就快要哭了一样。
一旁的四皇子似乎在商量如何处理他,这可怎么办啊!这殿下可不是好惹的,怎么办啊?这条老命怎么能保的住啊?哎呀?
果然,李荛端示意他过去。
他不情愿地起身,动作却无比缓慢。
怎么办啊!怎么办?
正在他无比缓慢的移动时,李荛端直接走到他面前。
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一无所获,所以你也一无所获。不过你的老命怎么能留下?不可能……”
“不要不要不要,四殿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我有个办法。”
老汉似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听到威胁立刻便要说出来活命。
“什么办法?不会是再赶八天路,再去一座雪山?”李荛端的语气很冷,老汉几乎都站不住了。
“殿,殿下你看她!”老汉指着雪裟,对李荛端说道:
“她的样貌比起她娘亲更甚,且有七分像。看那画像,不出几年,那女孩能出落的比她娘更美。”
“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啊!”李荛端有些诧异,却还是仔细地将怀中的画像拿了出来。
的确是很像的,或许可行。
自己谋划了这么久,不能这样毁了。不过是再过几年罢了,比起直接失去的希望,他更加愿意等她……
第5章 恨似狂潮
半晌,李荛端和老人一直站在一旁细细的打量着雪裟。
李荛端会带自己回去的,雪裟肯定这一点。
当年他带自己回去,起初我不明白他的用意。
直到在老皇帝五十寿宴时,他让自己一舞名遍天下,也同时将自己留在宫中一晚,一人回府。
那时自己刚刚过十四岁,没有人给自己行及箕礼,但我知道自己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两年的朝朝暮暮。自己早已倾心于他,却不知道他是将自己作为一件玩物,献给父皇。
好在那晚,皇帝只和自己聊了一晚娘亲。懵懵懂懂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