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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救命啊!救命啊!呜呜……”
女子呼救着,却没有人搭理。
这里还未出城,却与繁华的街道截然相反,这阴暗潮湿,散发着恶臭的小巷子,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已经走了许久,却还是找不到出口,她不断看见生病年老的乞丐躺着,有的早已不动弹,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双鞋子,一身衣服也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不!或许应该说,她全身上下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不知是沾染了什么污垢,这样的疯婆子出现在这种地方实属平常,而她的呼救更像疯言疯语……
这么多年,京城的小姐圈里,那个不知道她孙月。自小在京城长大的她,怎么能够想到,在这个给了自己荣华富贵的天子脚下,竟然还有着这样的地方!他们没有人认识自己,他们看见的只是一个疯婆子!
“救命……我是……京兆尹的女儿……谁能救我啊……”
呼救都不敢大声,她真的被刚才的男人吓死了!刚刚她发现她爹不在家,随即带了几个家丁准备去找于瑶报仇,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于瑶威胁自己就是死罪,绝不可以原谅,一直走着走着,街道上人有些多了,家丁挤得有些散,突然又看见了雪裟,怒气冲冲的跑了上去,她瞧着雪裟年幼,自己能够应付,却跟丢了她。刚想回头叫家丁过来找一找,人就没了意识!
这就是刚才盛气凌人的孙月,等她浑身脏污的醒过来,发现自己在这么一个地方的时候,她立刻就大声呼救,身后是封住的墙,她只能不断朝着前跑,旁边的酒楼明明是亮着灯火的,她朝着一扇窗户大声呼救,结果却见里面的女人倒下一盆洗脚水,恶臭无比,她一下子湿透了,又找那些躺在巷子里的人求救,结果不是半死的乞丐,就是被**赶出来的染了病的烟花女子,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就在她的呼救声终于引起一个人的注意时,那个男人却跑过来想要非礼她!衣服都被扯破之后,好在那是个醉酒的人,原本就不清醒,孙月奋力挣扎,终于逃脱!
现在她走着,口中呼救,却被当成是疯婆子,夜好黑好黑,渐渐地她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哪来的疯婆子,臭死了!走开走开!”
“哎!我看模样不错,要不带回院子里?”
“你傻呀!一看就是个病的,疯子你也要收?要她和你一起伺候不成?”
两个婆娘站在窗户里看着她,说得话她全都听见了,吓得她赶紧跑远了!
“哟!还会跑走?看来不疯啊?”
“好了,好了!今天这夜挺长的,你那边还没开张呢吧?”
“是啊!今夜漫长的很……”
孙月不省人事之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那就是“今夜漫长……”
日光到底在哪?
李荛端风风火火的赶回府中,此刻正坐立不安,看着府门出神。
今夜到底是怎么泄密的,为何好好的银两会有官兵围困?这到底是怎么了?玄汕万一被抓住,即便她不开口,那有心人也能顺着她找到自己身上,当务之急只能自保,希望玄汕能够快些回来!不能让他们人赃并获!
院子里还是黑的,庙会结束了有一会儿了,城里一片寂静,夜色陷入最黑暗的时辰,不过!这漆黑的夜,马上就要被这五十万两银子点亮,而这!只是划破黎明的第一束光!很快太阳便会带着火凤凰冉冉升起了!
第60章 默默辛苦的老黄牛
天空破晓时,皇帝的早朝正进行的热火朝天!
文武百官井然有序的站在皇宫中的仪政殿中,朝拜之后,第一个禀告之人开了口。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李泉身穿黑色绣盘龙的朝服,看起来十分威严,只见他手一挥,说话的官员就开始禀告。
“臣的下属吴山掌管京城周边巡视,昨夜无意间竟然破获一桩盗案,缴获白银五十万两。现已经全数运往国库清点完毕,可惜贼人狡猾逃脱,臣特此请皇上下旨捉拿归案。”
“哦!真有此事?的确是五十万两?”李泉也不得不提起精神来,无缘无故的国库竟然多了五十万两,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禀陛下,确实是整整五十万两!”说话的人正是京城十万禁军统领,仇殇!别看他长相斯文,说话也是谦和有礼,但这位统领确是朝廷最神秘的人,因为他毫无身家背景,年仅二五却做了这么重要的官职,相传他是皇帝亲自培养的人。
他这次亲自回禀,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手下的那个巡视城边的小将吴山竟然昨夜私自带了所有的兵马出城,还未经过他的允许,原本是找他去问罪,却发现他当时运送着如此巨额的钱款,因此立即赶往上朝禀告皇上。
“竟有此事,仇殇,那朕就把此事交给你了,你去查出这伙贼人的钱款从何而来!”皇帝道。
“是!陛下。”仇殇回答,人就要从侧门离开。不顾文武百官纷纷攘攘的议论,走了过去。
他的身后,吴山正咬着牙看着他,仇殇怎么能不提自己的功劳,就这样轻描淡写呢?这可是五十万两啊!足够我国一年开销了!
可惜自己身份低下,站在那么远的位置,几年了连皇帝长什么样子他都没有看清过!原本自己就想去找京兆尹大人,让他来说出这件事,他还会提自己引荐,至少会有封赏!
就在他心中将仇殇碎尸万段的时候,皇帝突然问道。
“你刚刚说是谁发现的?仇殇?”
听见皇帝这样问,还未走出的仇殇立刻回答。
“回禀陛下,是臣手下的吴山。”
“吴山可在场,出来让朕看看。”皇帝竟然叫了自己,吴山简直是不敢相信,手中的汗水瞬间流淌。
立刻从门口走向殿前,这段距离曾经几年了他都未曾挪动过一步,随着视线逐渐清晰,吴山的头却越来越低,一道强劲的目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皇帝心中失望。
“臣,吴山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抬起头来。”皇帝道。
吴山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皇位上的人,他发丝发白,一双眼睛像是老鹰般强劲,像是直直地看着他,又像是在环顾大局。虽然已经年老,他的脸却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他年轻时刚毅五官的模样,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皇帝在打量他,看透他……
“吴山!朕派你协助禁军统领,将这个案子查清,若你有能力,此事之后你便做禁军副统领吧!”
什么?皇帝竟然升他做副统领?这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啊!
“谢皇上隆恩,臣一定好好去办。”
吴山感激涕零,众臣也觉得奇怪,皇帝对于禁军里的位置向来是十分谨慎的,这个吴山已经被皇帝冷落了几年,现在真是要飞黄腾达了?
这五十万两真是出现的及时啊!
“下去吧!”皇帝吩咐,仇殇走了出去,吴山立刻跟了上去,他还是很兴奋。
跟着仇殇走出仪政殿,他刚想开口,仇殇却道。
“吴山,你昨夜私自带兵出城,虽然你查获了这些银两,但还是违反了军规,你若当我的副手,我必会算回此次惩罚!好自为之吧!”
抛下这些话,他便扬长而去,留下一个背影给吴山。
“你当自己什么东西?”吴山骂道,早已经忘却了自己还是小将的事实,开始觉得自己与仇殇能够相提并论起来,的确是皇帝的赞赏叫他有些飘飘然了。
当他也离去时,朝堂里又有新事儿出现了……
“碰碰碰……”敲门声响起。
“小姐,你醒了吗?我是红杉,我要进来了。”
梳洗的时辰到了,红杉今天来的稍微早了点,她不知道昨夜雪裟回来了没有,在门外等到了半夜便睡着了,刚刚回去梳洗打了洗脸水进来看看雪裟。
红杉推门进来,轻手轻脚的。
“红杉,你来了。”雪裟道。
“小姐,你醒了啊!昨夜你多晚回来的?”红杉赶紧把水放在桌子上,说走到雪裟身边说着。她穿着寝衣坐在床边,看起来有些憔悴,似乎没有休息好的模样。
“没多晚,昨夜街上热闹,我便多留了会儿。”雪裟自然回答。
红杉扶着雪裟走到桌边洗漱,没有多疑。
只是,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正藏着雪裟昨夜染黑的衣裙,凌乱的床铺上也没有丝毫温度,而在终于看到光明的另一个地方,终于有人发现了孙月。
当雪裟在看到玄汕的马车,她立刻便想到了今夜的交易,而刚刚一直躲避的孙月,似乎成就了她的好主意。在转过几条街后,她成功的把孙月引到了一家染坊,在犄角旮旯那么多的地方,她一木棍便解决了孙月,然后雪裟自己跳进染缸将自己的衣衫染的漆黑,随后又把孙月的衣服染黑,再将一桶潲水倒在她身上。
做完之后,雪裟用了三个铜板就让小乞丐把孙月带到了京城最偏僻的死胡同,又去一家客栈中偷了人家的马,一路跟着玄汕马车的轨迹而去,看见了她在哪里停下。
怪只怪李荛端太过谨慎,前世他连自己的马车的轮子都是按照他的想法改的,而她正好是那个出主意的人。
李荛端的马车,车轮印有着三片竹叶般的印记,不知道的人完全看不出来,只有仔细看过的人才能记得。
这玄汕刷了小聪明走了一条小路,而雪裟只需在出门的大道上一看,没有她的车印,再转向小路,她的马车便现行了。因为没有哪一辆马车会在深夜走小路,除非是做亏心事……
透过深深的树林,雪裟还是发现了那座尼姑庵。在她准备去吸引城外巡逻的官兵时,她却发现在城门口已经聚集了几十个官兵,而他们正好在商量要去找孙月。
这不就正中下怀,雪裟找了一堆草盖上自己从衣裙上撕下来的布料,绑成一个人的大小,在他们还未进城找寻的时候,雪裟就让马叫出声音,吸引他们之后,立刻狂奔,马蹄声响起,领头的人立刻下令去追。
时不时露出那个草人,在他们看来似乎就像绑着一个人,成功吸引到附近之后,雪裟把马藏得很深,自己爬在树上看着随后发生的一切。
不过,玄汕之后去了哪,她也没有看到。
好不容易装成乞丐进城,雪裟花了好久掩人耳目,偷偷回府。刚刚换下衣服藏在床下,红杉就到了门外,雪裟立刻就弄乱床铺,模样疲惫不堪。
“小姐,昨晚你应该玩得很开心吧?”红杉一边替雪裟穿衣,一边说道。雪裟却累的听不清她的话。
“小姐?我问你呢?”
“啊?对啊!昨夜的确玩得很开心。很开心……”雪裟答着,注意力却集中不起来了。
昨夜玩的开心吗?好像,是吧?
“娘!娘!哇呜呜呜……”女子的痛苦让整个孙府都变成地狱一般,孙月晕倒后,她其实已经快要走出去了。可是由于她的眼里看不见光明的存在,还是错过机会,天一亮她就被几个人叫醒,在她的苦苦哀求之下,几个人带着她到了孙府。
她一见到被家丁叫出来的亲娘,哭得实在太恐怖了……
第61章 余下钱财
这下,看见了孙月后,孙夫人的脸色真正的是春夏秋冬变幻莫测,孙月失踪一夜已经是名声尽毁的了,好在自己家中隐藏的好,却还是没有找到她,孙夫人单氏急了一夜,听说她回来了高兴的跑出来迎接,却见门口只有一个浑身恶臭的乞丐,摆明了是嫌弃,当她认出真是自己的女儿,她立刻红了脸,因为这围观的人已经不少。
“快给我进来,哭什么哭!还不够丢人现眼吗?家丁,快把大小姐带进来!”
匆匆忙忙的把孙月带进门,单氏简直要疯了。想要带她去换洗衣服,再去老爷那里,却已经来不及了,他也已经过来了。
这下子孙月把他爹气的脸色发青,简直是暴跳如雷。
“你说说你,我叫你女孩子家不要四处去外面走,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你这幅样子全被别人看见了,你叫我的脸往哪搁?”
“爹,我是被人所害……”孙月委屈道。
“你还敢说,现在好了,你的名声尽毁,以后你就出家,别和别人说你是我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