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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姐姐这屋里倒是比别的屋里更暖些。”
“因我这身子常常病着,所以老太太、太太们倒是格外眷顾些。”
“说来老太太、太太们对姐姐也真是极好的了。就算是在自己家里、有亲爹娘的人,也比不得姐姐呢。”说着,眼圈又红了。自觉讲话太过尽情了,低了头,只管弄衣带。
“妹妹快不要如此。虽然平日里与妹妹交往不多,妹妹的事姐姐倒是听说了一些。劝妹妹万事还是要往开想些。人的一生里哪能都是一帆风顺的事?别说是我们这些客居之人,就是老太太、太太也不能万事遂心的。妹妹且放心。只要你我姐妹相聚一日,我就与你排解一日,若有了什么不遂心的,只管与我说。我能帮的自会帮你。就算是我没有能力帮你,有个人说说话,只怕心里也松些。你现在住在二姐姐那里,二姐姐屋里的那些人我是知道些的,个个牙尖嘴利的,你只别理她们,万事忍耐些,十分听不过去了,不过是各自走开,难道她们还真敢当面欺你不成。”听了我的话,岫烟已经滴下泪来。
“岫烟活了十四年,从没有人与我说过这些话。更没有人真心的疼惜过岫烟,姐姐今日一番话,岫烟都记在心里了,日后只把姐姐当亲姐姐一样看的。”
“傻丫头,说这些话做什么?我并不图你谢才与你说这些,只是你不要以为我是小看你,心里恼了我就是了。”
“姐姐,你这样说是置岫烟于死地了。岫烟虽愚笨,却也分得清谁是真心对岫烟好的。”一张小脸急得都红起来了,真是个老实孩子。我忙拉住她的手,安抚着她,
“我只是一句玩笑话,倒把你急起来了,是姐姐的不是了,好了,如果真的当我是亲姐姐,以后再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你我姐妹真心相待才是。”岫烟点头应了。一时雪雁端了茶过来,我二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倒也轻松惬意。
看看天色,已经是掌灯时分,岫烟这才恋恋不舍的与我道别。我拉着她让她等等。一边叫紫鹃:“把我那件猩猩毡的斗篷拿来。”一时紫鹃拿了进来,我亲手为岫烟穿好,又为她系上风领,上下端详了一下,这才放开她,让她自去穿衣镜前照看。
岫烟羞得满面通红,但是,因为是我送的,倒也没有过分推拒,只在镜前照了一下,就转身来与我致谢。
“多谢姐姐照拂之意,岫烟就愧领了。”
“都跟你说了,不要再这般客气,你再这样,就是拿我当外人看,我可真要恼了。也不是什么好的,你不嫌弃就好。若有人问起,你只说是我求你画了新花样子。这是谢你的。”说笑着,我亲自把她送到院门口,还待再往外送。她却死也不肯了。只好遣了几个人跟着,直把她送到二姐姐院门外才转回来。
一时卸了妆躺下,紫鹃悄悄向我道:“这邢姑娘倒是个可怜人。听得说她家里很是艰难。虽说也是个嫡亲的小姐,可是看看那穿戴,连我们这些丫头也是比不上的。虽说在这府里住着,每个月二奶奶都会送月钱给她用,只是能落到她手里的却不多,不是爹娘拿了去贴补家用就是送与二姐姐屋里的丫头婆子们吃酒。平日里闲言碎语的,受了多少气?又不敢跟大夫人说。真真可怜。”
“是啊,所以我今儿才假借品茶之事邀了她来这屋里坐,又送了件衣服给她穿。只是日后不知道为这件衣服还会惹来什么话呢。只是如今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糟蹋身子不管吧。”
“姑娘就是个心善的。只是,以后就算要照顾她些,也还是要想好对策才是。不然一时大夫人恼了,只说姑娘小瞧了她娘家人就不好了。”
“就是这个话了。平日倒没看出你是个有机谋的,以后,我在园子里还要多仰伏你了。”“姑娘又拿紫鹃取笑,看我以后还理你不理。”说着,翻个身自顾自的睡了。我也笑着合上了眼。一夜无话。
第七章 有朋自远方来
第二日早上,老太太派人送了几样菜过来,吃过早饭,忙带了丫头去谢恩。刚进了院子,宝玉迎了出来,向我笑问道:“昨儿你去了哪里?娘娘在宫里送出几盆水仙来,老太太给了我一盆,又让我给你送一盆去。你又不在,问丫头们,都不知道。”
“怎么没见你送的花?丫头们也并没说起。想是你撒谎骗人呢。”
“小狗才骗你呢,不信等会你问老太太去。只是我昨儿跟小丫头们说了,都不让她们告诉你呢。必要你今儿坦白招了才给你。”
“左不过在园子里,有什么招不招的。”
“昨儿为找你,我把大半个园子都走了个遍,见人就问,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后来还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听邢大妹妹说起,才知道你们竟玩了一下午,也不派个人找我一起玩去,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体已话,还怕我知道不成?”
“总是些女孩儿之间的话,告诉你不得的。”
“好妹妹,你爱跟姐妹们说体已话,有人陪着你散心,让你高兴高兴,我是求之不得的,只是你有事不要瞒着我,自来就是你我二人最为亲近,怎么近日里你倒把我疏远了?若是我哪错了,妹妹只管罚我就是,千万不要不理我。”说着,就给我作了个揖,我忙躲开身,向他笑道:“也没见你这么个说风就是雨的样。昨儿跟邢妹妹只是偶遇,并没有说什么,看你急的,汗都出来了,还不快进去,等下受了凉可怎么好。”宝玉这才放下心来。又笑道:“只是你最近怎么都不去我那院玩了?想是哪个丫头得罪了你,你告诉我,我帮你罚她们。”“谁又得罪我做什么?只是你胡思乱想罢了。”说着,我进了老太太的房里。只见众位姐妹们都在里面炕上坐着说笑。我先到老太太、两位太太面前请过安,又谢了赏,这才转到里面。
众人见我进来,都让我到炕里面去坐。我笑着谢过了。几个人正说着玩笑话,就听见外面一个丫头回道:“回老太太,有苏州林府的人来拜老太太,说是林姑娘的婶娘。正在大门口下车呢。”老太太心下纳闷,向众人问道:“林家本就人丁单薄,没听说过还有什么近支的亲眷呢?”众人也回不知道,只说叫我出问问。我听了小丫头的话,就明白定是米琪找来了,心里激动万分,正不知道怎样出去打听,就见个小丫头过来叫我出去,说是老太太要问话。
我稳稳心神,随着小丫头转到前面,老太太先向我问道:“你林家可还有什么亲戚?”
“回老太太的话,我并没有听得说还有什么亲伯伯亲叔叔的,不过旁支倒还有几房。只是平日里少来往,已经记不得了。”我不敢多说,怕等一下跟米琪的话对不上,只能含乎支应着。
老太太略一沉吟,向那小丫头吩咐道:“总是亲戚,不好怠慢了,快请进来。”小丫头得了话自去外面请人,我也穿了大衣服,在房门口迎接。一盏茶的时间,才见几个丫头婆子簇拥进一个人来。不是米琪还能是谁,我几步迎上前去,刚想来个熊抱,米琪忙先向我笑道:“这位定是黛玉了,几年没见长高了许多,模样倒是没大变。”说着,又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这才醒悟过来,忙敛衣下拜,口中尊称婶娘,众人见我二人原是见过的。这才安下心来,一面接了到正房里坐着,说些客气话,无非是请安见礼,并些路上情况。
我心里急得不得了,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问问米琪这几日的情况,老太太偏偏又因为喜欢米琪举止有礼,性格开朗。一见面就拉着说个没完,直到吃了晚饭,我才得了老太太的示下,带着米琪回转潇湘馆来。
紫鹃早已得了信,在门外迎候着。米琪见了紫鹃,下死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拉了她的手,笑道:“见着这丫头就觉得亲切,不然我认了你做干女儿吧。”认自己的前世做干女儿?这辈份要怎么算?也真亏她想得出来。
晚上,我和米琪睡在一张床上。把丫头们都遣了别处去睡。
我搂着米琪的脖子,问她:“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哪里?都经历了什么事?快给我说说,快两个月了,差点急死我,原来不是说扮我姐姐的吗?怎么又成了我婶婶?还好我刚才反应快,不然早就露馅了。”米琪把我的手硬拉下来,朝我翻了个白眼。想是刚才一激动弄疼她了。
“别卖关子了,你倒是说啊。”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就要说了吗。说你笨还真是笨。虽然说我是天生丽质,可是也是奔三的人了。原来倒没觉得自己老,到了这变态地方,十五六岁没出嫁的就算剩女了,像我这岁数,还不成‘圣斗士’了?要说是已经出嫁了,我一时又没办法帮你找个姐夫,就算找到了,所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已经算是别人家的人了。想接你出去哪有那么容易,我想了又想,还是吃些亏,扮作你婶婶的好,各方面都方便。”“那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啊?都快把我急死了知不知道?”
一听我的话。米琪小声叫起冤来:“你还来问我,也不知道我跟那老和尚是几世的冤仇。穿越就穿越吧,他还把我穿到个小河里,还好水不深,不然我早成‘河漂’了。不过那水也真是冷啊。差点把我冻死。好不容易爬上岸,四周连个人家都没有,还好我有带了你帮我做的‘应急包’,找了点干草,用包里的打火机点了堆火才把衣服烤干。又走了三四公里,才算看见人家,趁着四周没人,在一户人家偷了两件女装。又走了两个小时,这才进了城。又找不到钱庄,身上带的金条又不敢拿出来用,你想啊,哪有人穿着粗布衣服用金条的,还不让人把我当小偷给抓起来。还是我聪明,想起去典当行。把我带来的首饰捡了个最小的拿去换了银两。这才有了钱住店和吃饭,你说说,我这一路容易嘛我。要是再让我遇到那个老和尚,我非把他的胡子拔光了才解气。”
我一把搂住米琪。眼泪就下来了,为了我,这丫头吃了这么多苦,却一句都没有抱怨我。这份友情,是我用生命都还不完的啊。
“行了行了,少装模作样的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我还做成了一桩大生意呢。”米琪得意洋洋的向我炫耀。
“什么大生意?”
“就是我来的第二天嘛,我就想,如果要接你出来,是一定要先置办个大宅子才行的。所以我就向客店老板打听了牙行。里面有个牙保带我看了户五进的房子,有花园、还有个小湖。连家俱带几个粗使的下人,要价三千两。我算了算,那点金子都花了可能都不够,所以,我就找了家首饰店,打算把首饰也出手。典当行实在是太黑了,比那个刘剥皮还黑。到了首饰店,我带来的几件首饰人家愣是没看上眼,就算要卖也卖不上个好价钱,我正犹豫呢,没想到那个老板一眼看到我手上戴的戒指了,就是我原来常戴的那个水钻粘的豹子。那东西我买的时候才花了八十块,而且戴了也有四五年了,你猜猜,他给我出价多少?”
“多少?一百两?”米琪明显的鄙视了我一下。这才说道:“整整一千两,我一听也吓了一跳。早知道还换个P金条啊,拉一车这玩意儿来,咱俩后半辈子就算顿顿吃燕窝鱼翅的都花不完。”
我也吃惊不小,不过想想倒也有道理,中国古代的金银首饰,不论是创意还是工艺都已经是十分成熟的了。像我们在博物馆里看到的,每一件都极其精美,再看我们现代的东西,只能算是变形的金条了,根本卖不出手工的钱。不过水钻这种闪闪发光的小东西,在古代却是很少见的,几乎就没有,当然就值钱了——物以稀为贵嘛。
“那你卖他了?这就是你说的大生意?”
米琪又朝我翻了个白眼。
“当我那么小家子气啊,区区一千两我岂能放在眼里?我当然是不能卖了,就跟他说这是我祖上传了十八代传下来的。是西域的镇国之宝,又跟他说,祖训是人死也不能卖的。正说着呢,一个金光闪闪的公子哥儿听我们说得热闹也过来看,一见就拔不出眼睛去了。死活非要买,后来说定了,三千两,东西归他,他另外再给老板二百两中介费。”
“三千两?~!~你确定他给你的是银子不是废铜烂铁?”
“当然不是银子,我才没那么笨呢。我要的是银票,三千两银子我搬得动嘛我。”
“那银票是真的吗?”
“废话,我都用它换了宅子了,还能是假的不成?”
瞬间,我对米琪涌起了一种类似于崇拜的感觉。红心闪闪的看着她,她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现在知道姐不是一般人了吧,别太崇拜姐,姐会骄傲的。”
一群乌鸦飞过,这丫头,几句话就露出她浅薄无知的本性了。不过,看在她生财有道的份上,这一次我决定不打击她无比庞大的自信心了。
“现在我说完了,换你说说你这段时候的情况吧,怎么样,大家闺秀当得爽吧?还有那个宝玉哥哥,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帅啊?”
“花痴,就知道想着帅哥。帅有个P用啊。整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