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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妃望向自己的儿子,随即跪下,咬牙说道:“皇上,治儿说的对啊,如此接长公主入宫,怕是惹天下人非议,何况当年国师卦象显示长公主不祥,此刻接回宫,怕是离国大乱啊。”
她不提国师还好,提起国师,欧阳震的脸色却是越加的难看。这些年,国师仗着皇帝的宠爱和自己在离国的威望大肆敛财,更是与女弟子双修,更甚的是,强抢民女祭天,早已经是怨声载道。欧阳震隐忍不发,只不过是顾忌着国师在朝中的势力。
欧阳震站起身,走到梨妃面前,脸色阴沉:“梨妃,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梨妃望了望皇帝,并未注意到欧阳震阴沉的脸色,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臣妾以为,应该召国师入宫,再算一卦。”
欧阳震一语不发,他的手紧紧握在身后,握成一个发白的拳头。
倒是明言道人先开口:“哦?连宫中嫔妃都如此信奉的国师,老道倒是有幸一观。不过,我听说连皇上都对这个国师言听计从呢。”
景凡看了眼脸不红心不跳的师父,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明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着梨妃,似是没有看到欧阳震阴沉的脸色。
梨妃听完,又惊又怒的看着明言道人。随即镇定了神色:“皇上,国师的威名举国上下都知道,臣妾虽然久居深宫,也是偶有听闻,此事若是不问过国师,怕是难以服众啊。”
景凡不屑的看了眼梨妃,原以为梨妃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没想到也是如此的愚钝。
欧阳震大怒,挥袖甩开了身旁的茶杯,颤抖着指着梨妃:“难道朕这个九五之尊,想要迎回自己的女儿还要听那个山野术士的话吗?”
梨妃面上的血色褪去,嘴唇微微发颤:“皇上息怒。”
皇后适时开口:“皇上,梨妃妹妹也是一时失言,倒是硕儿,昏迷数日,又是刚刚解毒,理应好好休息。”
欧阳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喊道:“李北,那日我叫人查太子的毒是何人所下,如今可有消息?”
李北一惊,跪在皇帝面前,哑声道:“回陛下,暗卫那边并未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第九章 册封
欧阳震大怒,对着李北吼道:“偌大的皇宫居然查不到,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景凡越众上前,开口道:“皇上,太子的毒不易察觉,恐怕是太医也未必知道太子是中毒所致,并且,下毒之人必是阴狠无比,以自己的血喂养毒花,太子一旦长久误食,必中此毒,如若再晚几天,景凡相信就是师父也是回天无术。”
明言点头道:“不错,本道长久不染俗事,所以带了众徒弟前来救治太子。此毒怕是只有血亲才有效,也只有至亲之人能与其融合的血才能救治。”
血亲?一石激起千层浪,血亲,那不是殿内的皇子公主都有嫌疑?众人皆是不敢做声,生怕太子的事会危及到自己的身上。
“想要查出下毒之人也不难,再次验血便可知道谁才是那下毒之人。”景凡一字一顿说道。
“好,今日朕在这里,就为太子讨回公道,今天谁都不许回去,定要查出这下毒之人。”
梨妃一震,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
景凡看向景夜,景夜了然的点了点头。景夜对着皇帝说道:“刚刚众公主皇子的血样,景夜都留在这里,可以一一排查。”
欧阳震点头,算是默许几人的行动。
景雀拿出白日太子吐血的衣物,拿出铜盆将衣物放在清水里,将银针放在清水里,银针微微变黑。
景雀拿出变黑的银针一一试过众皇子公主的血样,众人皆是屏息,紧张不已。
半个时辰过去,眼看所有的血样已经测完,银针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殿内宁静不已,只是这静却静的如此可怕。
好多皇子公主已经松了一口气。
须臾,殿内所有的血样已经测试完毕,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血样使银针变色,景雀对着景凡摇了摇头。
景凡脸色微微有异,随即从容道:“皇上,殿内所有的血样都不符合。”
此话说完,就连皇后也微有异色。
景夜突然开口:“师妹,刚刚二皇子的血样在我这里还没有测。”
此话说完,梨妃不可思议的看着景夜。
欧阳震阴沉道:“测。”
景雀点头,将银针放进二皇子欧阳治的血样中,银针瞬间变成浓黑色,这是剧毒的征兆。
欧阳震看见银针的变化,走过去拿起景雀手中的银针,走到二皇子的面前。
二皇子浑身颤抖着看着那发黑的银针,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即意识到什么,颤抖的喊了声:“父皇···”
欧阳震一掌击开欧阳治,“孽障”。
梨妃随即抓住欧阳震的衣角,带着哭音道:“皇上,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治儿一向乖巧,怎么会做出害兄长这样的事情呢。”
皇后眼神冰冷,斜睨了梨妃一眼,随即死死盯着欧阳治:“治儿,母后一向对你视如已出,你为什么如此狠心,要置你兄长于死地。”
梨妃惊恐,声音尖锐的对着皇后吼道:“一定是你,你想要害我的孩子,才演了这么一出圈套,还有你··”梨妃的手随即指向景凡,“为什么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分明是你们母女想要害我们。”
景凡脸上显出一种不甘世事的神色,从容冷静的对着梨妃道:“景凡是奉师命来宫中救人,在此之前并不知情我就是离国公主。”
欧阳震咬牙,一字一顿对着梨妃道:“华儿自小被弃,此番入宫也是朕千辛万苦求来道长入宫相救,何来圈套一说,朕看治儿下毒多半与你这个母亲拖不了干系。”
梨妃大震,悲苦的看着皇帝,似乎是不可置信,朗声道:“臣妾入宫多年,难道皇上还不相信臣妾的为人嘛?臣妾这么多年,可曾害过何人?”
欧阳震阴晴不定的说道:“是啊,入宫多年,朕对你是太宽容了,如今竟敢肖想太子的位子了,如今铁证如山,你也不必狡辩了。来人,将二皇子打入天牢,梨妃禁足安和宫,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安和宫一步。”
一出闹剧停止,第二日,六宫皆知梨妃母子狼子野心,如今二皇子被打入天牢,梨妃禁足。
荣极一时的梨妃,自此衰落。
欧阳震怕是还念着旧情,并未将梨妃打入冷宫,只是禁足。二皇子打入天牢,欧阳震命人彻查此事。
宫中流言四起,就连当年长公主被逼出宫的事,也说当年是梨妃的手笔。梨妃可是当年常胜将军府里的丫鬟,畏惧皇后势力泛滥,才策划了这么一出戏。
更有人弹劾国师这么多年在朝中诸多恶事,皇上下令严查,一时间,国师和梨妃的党羽人人自危。
不出几日,国师落罪,百姓欢呼不已。
二皇子罪名落实,许是皇帝念及旧情,囚禁地牢,无令不得出。
明言道人医术高超,更精通雌黄之术,就连当年的长公主也是明言道人救下,更有人扒出明言道人的弟子行医救人的易举。
明言道人更是高风亮节,不愿入朝为官,一时间,明言道人的威名比当年国师的名气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景凡取血救兄长的易举也传到了离国上下黎民百姓的耳朵里,更有传言说公主医术高超,更是有着天人之貌。
一向爱民的太子大病初愈,更是传来今年离国丰收,百姓安居乐业。
而邻国青国和冥国却是青黄不接。
离国举国欢庆,明言道人一席话,更是令离国上下震惊不已。
明言道人言:“长公主当年出生,红霞漫天,是祥瑞之兆,而明言道人也是看长公主骨骼奇特,才救下当年长公主,她不是不祥,而是给离国带来祥瑞,保护离国天下的天女。”
此言一出,举国上下奉这位长公主为神明。
景凡在客栈里听说这些话,轻抿茶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景夜和景雀脸上的雀跃之情却显而易见。
三日后,是册封长公主的册封大典,皇后更是忙碌不已。
皇帝赐居朝阳宫,一时间,上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都被景凡赶出门外,她开始怀念落零山的清净了,这些日子,那些她没见过的兄弟姐妹,还有皇宫的众位嫔妃,看的她头疼,景凡甚至觉得,那些花容月貌的女人长相都是一个样,没有什么区别。
第十章 镇国公主
明言道长被皇帝挽留到公主的册封大典之后再走。
欧阳震更是给各国下了拜帖,请各国使臣一起来观盛典。离国丰收的消息传遍各国,各国使臣皆是有求于青国。
景凡被封为镇国公主,三国皆传言道这镇国公主医术高超,天人之貌,而且又是文武双全,更是生带祥瑞,被离国百姓奉为天女。
一时间,名动天下。
更有传言说,得离国天女得天下。
夜深人静,景凡一人对月饮酒。
景夜不知何时坐在了景凡的身旁,良久,才说道:“三日后,我也要离开离国皇宫。”
景雀已经回到了宰相府里,师父不日也要回到落零山,景凡微微叹息,是啊,终究要离别的。
景夜看着淡淡不做回应的景凡,微微叹息:“师妹,如果你需要我,我会留下。”
景凡一笑,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感慨道:“落零山的杜鹃怕是已经落了吧。”
景夜点头不语,是啊,花落了,师妹是想告诉他,缘分也尽了吗?
夜色如醉,景凡依旧清冷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语。
景夜颤抖的伸出手似乎是想揽住景凡的肩,终究,却又放下了。
景凡,你可知道,师兄不希望你变成这个样子,这三年,我真是看够了这样的你,恨极了这样的你,那个快乐的时时围绕在我身旁的景凡真的回不来了吗?景夜苦涩的想着。
良久,景凡有些清冷的声音传来:“夜深露重,师兄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景夜点了点头,是啊,如今不比在落零山,可以把酒言欢,可以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静坐一晚。如今,这里是离国皇宫,她是离国公主,他一男子常留朝阳宫怕是也会惹人闲话吧。
三日时光短暂,一晃即是。
还未破晓,朝阳宫和太和宫的人便早已络绎不绝,宫中上下忙碌不已。
欧阳震这几日除了在御书房留宿,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太和宫休息。
而安和宫的梨妃,即便纵横后宫十几年,如今也落了个门庭冷落的下场。没有人敢在皇帝的面前提起二皇子和梨妃的名字,这两个人,仿佛不在这离国皇宫存在一般,被人渐渐遗忘。
余声一早起就开始忙活景凡的装饰,明言道人把沈秋月留在了离国皇宫,而余声就是如今的沈秋月了。
欧阳铅华身穿鹅黄色底菊花刺绣镶边对襟纱衣,外面披着一层素白牡丹团花碧霞罗,宽大的衣摆上锈着水绿花纹。
她的一头青丝被挽成如意高寰髻,烧蓝镂空凤头簪点缀发间,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凤尾金铀,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琥珀连青金石手串,腰系水蓝珠线穗子束腰,上面挂着一个泥金色绣白鹤展翅的香囊,脚上穿的是芙蓉色撒花蝴蝶绣花鞋,,整个人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光是这一身装束,朝阳宫上下几乎就忙了快两个时辰。
景凡无力的看着这一身雍容华贵的装束,这是皇后早早准备好的,由不得她任性。
皇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景凡的身旁,轻轻将手里的金镶倒垂莲花钗插在了景凡的发间,却让景凡的头饰变得更加的沉重。
景凡微微皱眉,却由得皇后欣赏,并未有拒绝的打算,今日盛典,她只想尽快完成,不想惹的皇后不快。
“这金镶倒垂莲花钗还是我当年大婚的时候,太后她老人家亲自赏的,如今插在你的头发上更加好看。我的铅华换上这一身,真是极美。”皇后自顾自的欣赏着,也似乎陷入了回忆。
十里红毯,望不尽的会不会是欧阳铅华这命途多舛的一生呢?
景凡有些紧张,更是想着她出生那一年被抛弃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