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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由于无课,教室里的人又偷偷打开了电视机。调档好音量,便享受去了。不久听到有人说计算机成绩出来了,众人惊讶的询问到:“真的吗?”随后李宫来了,惊呼:“我过了!孟萌考了九十一分。”之后电视机不知被谁咔嚓一声关了,人头骚动起来,都争着去看分数。不久李宫又从系办来了,成绩来了。没过者:艾耀伟,李晓,周美芳,白诗礼,卜志休,柳洋。周美芳和李志林考了五十九分,卜志休考了五十九点五分,他们差那么一点就过了,起初卜志休听到这坏消息后哭丧着脸…,如同家里死了人一般。后来当他听说不过的人里面数他的分数最高时。于是他感到有点红光满面沾沾自喜了,毕竟他在这不过关者的成绩里是第一名。于是他又五十步笑百步的向艾耀伟打听考了多少分,当听说他比自己考的还少的时候,于是颇心满意足的说到:“你考的没有我考的多,你是怎么考的,怎么就考那么一点点。唉!你当班长的都没有我考的多,以后怎么领导大家学习呀?”总之卜志休从最起初的灰心丧气渐渐转变的雄心壮志起来。似乎在战死沙场的人中间,没有一个人能比他死的更冤枉死的更可惜。乃至同样作为死鬼,他感到自己是本不该死的死鬼之一,于是不停的向那些失落者炫耀着自己差一点就生还的荣耀。在中国当前教育形势下,其实在本质上五十九分和零分是相等。只不过是人们的一种心理作用罢了,最终当他们的头脑清醒下来的时候,所有的这一切在他们自己认为都不过是一种短暂的心理抚慰而已:一种想和女人*但又未能如愿;最后只好通过*而同样达到高潮的手段而已。
第二天上午文憬坐在艾耀伟那儿,无意中翻开了艾耀伟的笔记本,只见上面写着这样一段话;“你是个好姑娘,并不是没有缺点,表面坚强内心软弱,有我在你才塌实,有我在你不寂寞。我愿意守护在你的身旁并不期待你给我许多。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我,你心中的白马王子不是我。我不过暂时可以依托,我的好姑娘。……。”看到这里,文憬感到惊讶了,原来哎呦喂谈恋爱了。没有发觉呀!怎么这么神秘。总之他感到很可疑,说不定这是一首歌词,于是文憬拿着向那些爱听歌的人打听这是不是歌词,崔晓霞却说:“这是谁写的臭句子,根本不是歌词,不过有点感觉。”
下午考试,这已经是他们的第二次考试了,监考老师是任利娜,任利娜刚走进教室便说:“大家,都把书放在讲台上。你们谁也别想抄袭。”大部分人都放了,不久任利娜走后,没几分钟,等上课以后,监考老师却换了人,那人梳着五四发式,油光可鉴,雪白的脸盘和漆黑的头发正好相映,一张鲜艳欲滴的红喷喷的嘴唇。两弯月牙似的眉毛,看上去毛茸茸的,连眼睛都被那长长的睫毛给掩盖了,个别人还没有反省过来怎么回事,掌声又如同晴朗的天气骤然下起了暴雨似的哗哗响了起来。众人仔细一看,原来是穆老师来了,好久不见,如今越发亮丽了,掌声刚熄,一种不自在的感觉便袭上文憬的心头,因为去年他们刚来的时候,宿舍不达标被罚款。穆老师说:“宿舍内务决定着一个人的品质,一个人能否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也是你将来走向工作岗位的必要条件,内务搞不好,你这个人就成不了大事。你想想你连最起码的生活问题都解决不了,你还去搞什么事业。”总之这句话给文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终生难忘。一直到考试结束,他都感到自己没有勇气去向穆老师问好。
穆幸路失算了,曾经作为中文系的秘书,中文二班的班主任,她竭力安排自己的学生去担当系干部以及校干部,反而排挤他班的学生,这很让张书记看不过,因为张书记是一班的班主任。不久系里以让她学习深造为由,把穆幸路从中文系暂时调开了。就在她走了不久之后本来就对她有成见的任丽娜,在张书记的示意接替了她的职务。之后中文系又来了一位姓牛的女老师,苦瓜似的脑袋,天圆地方,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孩子似的故做天真耍乖卖俏的气息,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显示出她的子虚乌有的美丽来。在她的身上,除了穿着打扮以及嗓音上能够判断出她是一个女人之外,其余显示的则是地地道道男人的架势。走起路来一摇三晃,把头甩的直直的,连发髻似乎也都被注入神经末梢的缘故,有意识的跟着大脑一起高高竖起。天生的牛像,坦然悠闲,要不……。总之老牛来了,任丽娜极力拉拢,就这样中文系走了一个穆幸路来了一位牛梨花,人员不多也不少,符合国家规定没有超编,这在钱主任看来谁来谁走都一样。最后穆幸路回来了,发现自己的位子没有了,站在办公室的地上,感觉周围的空气冷惨惨的,看看老牛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由分说,自认倒霉罢了。果然钱主任看后也同情起了她得的尴尬境况,于是说到:“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几天,来年重新给你安排个工作。”总之穆幸路给二班好处挺多。却也惹人不少,比如:宿舍罚款。她本想以身作则,从本班抓起,没想到适得其反,最终落得个众叛亲离。
对于理想,文憬感到是不敢轻易去多想的,因为近几天来,由于考试的缘故,他所写的小说,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为此他感到有点怀疑自己的能力了,自己是否真的具有写作这方面的天赋。就自己刚写的开头而言,他刚向郓涛以及子宓宏国读了以后,便招来他们的一致批评,郓涛说他写的语言罗嗦,个别句子语病太多。这等于从根本上否定了他的写作权利。每当文憬反驳几句的时候,江红在一旁却又语气讥刺的说到:“对呀,对于大作家,我们不能压制,我们应该扶持,应该培养。不能一棍子打死,世界上那个作家不是从不会写到会写呀?大个,写吧!你写的非常好。”
而成子宓却说到:“语言我看就那样,不过你的主题并不好,即使你写出来了,你也不可能发表,为什么呢?现在流行的作品都是某个人通过个人奋斗最终成功了,也就是说人家歌颂的是那些成功的人士,歌颂的是我们社会主义的美好生活,都是欣欣向荣的作品。你的作品是什么,你写的是老百姓穷困的生活。这不是再给社会主义脸上抹黑吗?就是你写的再好,你也不可能发表。主题方向错了。”
而只有宏国说到:“我看写的差不多,主题挺深刻的,关注国计民生,挺有大局意识的。”
不管怎么说对于理想他是不敢多想的,对此他并不是害怕它,其实他时时又在为能否实现它而担忧害怕。每当看到它,想到它时。他总感到自己肩上如同背负着珠穆朗玛峰一样在一步步前行。一想到它,便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每当他痛快淋漓的和别人正在尽兴的谈话时,当偶然间不自觉的谈到理想这个词的时候。他便像触电般的阴下脸来,接着便不自觉的开动了思考的机器,满脸的忧郁满脸的严肃去想它研究它深味它,力争在未谋其面之前试图去了解它。然而即使这样千百次的想过了,到头来不过依然徒劳。除了换回全身的疲倦和精神上的萎靡之外,一无所获,而且还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总之一切无偿,一切徒劳,一切烦恼。对此他总是尽量在躲避它,尽量使自己不想起它。他说了,他不是害怕它,对于它,他知道它离他有多远,他每天都在迈着自己的步子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都在向前。他为自己每前进一步,而感到非常的高兴。可是当他预测到,他的路程是几十万公里之后,想想他这渺小的一步,他又感到距离是多么的遥远,目标是多么的渺茫。以及由此而导致他精神上极度的颓废和伤感。在这个时候,他感到他思想的机器停止了运动,显然这时他的停止不是摆脱工作自动断电后那种轻松闲适,而是负重太大了,由于让它解决的问题太大的缘故。如同一口磨石头的大磨,偶尔的一大块大石头放在了它的上面,载重过大的缘故,加上机器转动轴承之间摩擦缺少润滑油,最终导致他停止了转动。在这个时候,是不能轻易让它停止转动的。因为他知道一旦停止是很难让它再重新启动起来,如之于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一旦倒下就很难站起来。简而言之,就是机器缺少润滑油,而他呢?对于一个活生生的人呢?他则需要酒精,而后他才能跳过这个障碍,慢慢的挪动脚步让思维的触角继续向前延伸。
温如萍提倡的课前十分钟节目,自从实行以来,红红火火,颇受同学和老师的欢迎,为此课前十分钟究竟是按学号,是顺着排还是倒着排,是抓阄还是如何,总之温如萍说了算,今年刚开学时她实行了抓阄制,今天演讲的人抓明天演讲的人,明天演讲的人抓后天的人,如此一个接一个抓下去,温如萍考虑了一下,将近还有两个月,每人一次机会,没问题。可是她错了,除了星期天,再加上课外活动时间是根本不够用的。然而她总认为时间是充足的,这一学期在她看来总不至于像往年一样,临近期末考试还有那么多人没有轮着。总之去年她从内心里感到失职似的对同学们表示抱歉,而如今期末考试近了,她又同样感到着慌和繁忙起来,在距期末考试还有两周的时间里。于是心灵手巧的他变换了演讲的样式。宣布说:“从今往后,每次抽两个人的名字让他们一起合作,不论男女,总之要合作的可以,不合作的也可以,但是时间只有一天,只有十分钟。”于是抽了,一天接着一天,两个两个上台搭档,要么玩游戏,要么唱歌,总之花样多多,随人而定。
偶然一天,王敬彩和刘江红成了搭档,江红其实很早就对敬彩有好感,然而天生的懦弱和害羞,最终被白诗礼捷足先登了。然而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分份之想,他还特意邀请白诗礼来参与他们哪天究竟应该如何演讲。最后在白诗礼的建议下他们分开来讲,每个人讲五分钟,一前一后。江红也认为这样比较合理,免得白诗礼醋意大发,对他不满。
不久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全班公认的帅哥庄酆却和全班公认的丑女(煤球)李平成了搭档,庄酆听后显然是心有余悸,似乎感到这完全是上天对他的戏弄,听到这个结果后一脸吃惊和茫然无措的表情。然而很快却又故意造作似的摆出一副心满意足的姿态来。很明显他希望他的搭档是王裳,因为王裳是他们班里公认的班花。然而结果却令他感到大失所望,是的,对于这完全不由人主宰的占卜般的方式来说,那只能完完全全听从命运的安排。
可是以后不久王裳却和文憬成了搭档,起初王裳给文憬的印象也是相当恶劣的,因为王裳在刚来时的班干部竞选上,竟然毫不遮掩名利心切的说到:“同学们,我高中时,做过学习委员,对班里的事情有经验,希望大家选我一票。”总之就这句话让文憬替她分外的感到丢人现眼和恶心。虽说他们是老乡但是他依然不免骂了几句。可是如今成搭档了,文憬的内心里又似乎起了一些微妙的化学反应。在预备前,他没有考虑是否去和庄酆说清楚,该怎么办。而是按照自己的意愿,他打算借此机会对班级中的个别不好的甚至自己看不过的现象进行依次抨击,幸好有美女陪伴。当天晚上庄酆坐在美芳那儿和王裳同桌,文憬便去和她商量问题了,他们明天合作的形式是有奖问答。题的内容文憬早已确定好了,让王裳过目,看是否恰当。总之他们很快就商量妥了。
第二天他们走上讲台了,王裳手拿着文憬昨天出好的答题,念到“世界上最大的洲是那个洲?”
温如萍抢先回答:“亚洲。”
文憬说到;“恭喜你,答对了,你的奖品是由成子宓马屁公司提供的〈教你如何拍马屁〉丛书一套。下课后请到成子宓处领取。”众人一听,哗然大笑,前仰后合,不能自制。
王裳接着念到:“大家请听题,第二个题是,茶叶里面富含有那种丰富的维生素?”这个题比较难了,可是不久之后,张素贞却回答到;“维生素A。”
“恭喜你,答对了。”正巧此时温如萍又在下面开始涂脂抹粉了,于是文憬接着说到:“你的奖品是,由温如萍高级化妆品公司提供的高级化妆品一套。”总之人名繁多,念过之后,班内的人莫不哄然大笑,掌声如雷。还未念完,温如萍便急切的回过头来向成子宓孩子般的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到:“下课一定要把马屁丛书给俺呀?”成子宓听到后,脸上顿时布满红晕,内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依然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来,笑容满面的,用自做镇静的表情来转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