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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找领导面谈,这显然是学校一点轻微的让步,也可看出学校的狡猾,抓住学生随大流者多,敢单打独斗者少的心理弱点来点假*,此是其一。其二,各个击破,就算有出头者,毕竟年少气盛势单力薄,在老成的领导面前,也多半占不到上风,反而有可能成为学校招安的对象。就在学校使尽各种手段力图平息学生内心的躁动和不安,不久*,通过呼机以及手机短信的方式,传达了一则重要信息,
信息如下:
*严禁高校乱收费,今年部分高等学校招生录取工作以来,有一些学生和家长反映;少数高校,在招生工作中收取“赞助费”“跨省费”“扩招费”等等。*8月28 日发出紧急通知,指出这些做法严重违反了国家规定,性质恶劣,影响极坏,必须严厉禁止,坚决予以查处。通知指出,各高校不得提高住宿费标准,不得出台任何新收费项目,学生公寓收费,每生每学年不得超过1200元,要实行老生老办法,新生新办法。
总之通知发布以后,可谓振奋人心,这时学校再也不设立什么现场问答了。两天之后,学校重新发布了一条通知,说将会严格按照*的通知布置工作,将实行老生老办法,新生新办法的政策。已经交了住宿费的,将会如数退还。没有能力交的,以及没有交的,学校还将会设立贫困生宿舍,住宿费是公寓楼的一半。就在学校这项惠民政策下达不久。*又通过手机以及呼机短信的方式发布了一条信息:
各高校在征收学费时,不得严厉征收,不得强行征收,更不得挖苦,讽刺贫困生。如有以上现象发生,将会追究其法律责任。
郓涛以及光科江红听到这条消息后,被感动的有点热泪盈眶了。尤其光科不由自主的说道:“我们的祖国太伟大了,看来国家还是在乎我们的,关心我们的。哎!社会主义还真是社会主义。”显然他们再也没有一个人对这个社会感到厌恶了。接着他们又谈论起,其他诸多方面农民享受的好处来,从农村低保到将要免除农业税,以及对农民实行农业补贴。说起来,他们又感到这个社会在尽了他最大的责任来使他的成员享受生活的幸福和甜蜜了。
就在他们对社会感激不尽时,接下来令他们更为缠手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究竟谁应该住学校的贫困生宿舍,郓涛作为侯选人,内心的感受可谓是喜忧参半。
学校每个班4个贫困生指标,(也可能是按百分比算)就是说,如果搬迁,可以有4个男生住旧宿舍楼,4个女生住旧宿舍楼,经过充分的酝酿之后,初步筛选,结果出来了。女生正好有四个人,未建梅,马晓雅,张净红,赵瑞雨等。男生有贾品悝,冯才骅,李段乾,曹彪,王光科,刘江红,白宏国,张郓涛等。崔李二人是带了点“闹事儿”的意思报名的,照我想,是有对学校不满,发而为之的“明争”和本宿舍(416)之间的一些微妙关系的“暗斗”的因素在里面的。(听光科说曹彪曾经密告过杜燕,冯已经有对象。冯曹不和由来已久,李历来追随老大。)所以班会上看到大势已定,老苗说,指标有限,一时冲动报名的可以退出去时。他们两人便先退了出去,当然少不了带着愤愤不平和舍己为人的表情。这样就剩下我们六个人了,问题是六选四,应该怎么选。苗说投票吧!可学生纸笔不方便,又麻烦。再说也显得小题大做,这么点小事。有人提议举手表决,于是老苗便念:贾品悝,台下便先先后后举起一些手来。问题又来了,都是同学,不举手不好,举手赞成这个,不赞成那个也不好。这样可能得到的结果是:六个人得到的“手”可能都是一样。既解决不了问题又伤感情。才骅在下面喊到:“这样不行。”诚如厮言,于是举手法淘汰,我免于被“举”的命运。嚷嚷一番还是采用选举法,苗去办公室拿来纸撕开来,发下去,人手一片,不记名选举。当时在座的有五十人左右,苗收上选票为四十一张,其余算是弃权。为示公正,苗让李平唱票,耀伟和如萍监督,李宫记票(在黑板上画“正”字)。我低着头把发给我的“票”从桌面的缝隙塞到桌子里面,耳朵里有声音在响:贾品悝,张郓涛,刘江红,……贾品悝,……白宏国……。
好象过了很长时间,声音停止,凝固在黑板上的是每个名字下面排列的或长或短的“正”字。有几个没有画完,或缺胳膊少腿的楞在那里,刺人的眼睛。我数了数,贾品悝34票,我35票,江红33票,再数数,没错。心里便有了一种异样的欣慰,李晓在后面说:“人缘不错吗?”显是向我祝贺,我没说什么。我想起才来学校的时候,竞选班委会,宣委一职,我胜;我想起第一次评选优秀班干部,同样是我胜。那时的心情是一种由衷的喜悦,这一次竞选“贫困”争住差宿舍,我胜。可心里并不顺畅,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来表达,索性不说。
竞选结果,贾品悝,我,刘江红,王光科。意料之中。
究竟谁住差宿舍,经过一番持戈试马的较量之后,终于水落石出了。郓涛可以说,是这次“狩猎”大会的最大受益者,不仅能住上“差”宿舍。而且在赵老师的帮助下,大家对“特困生”这一称号的拥有者进行了重新选举,结果是郓涛代替了品悝,对于郓涛来说可谓是“双喜临门”。而品悝为自己两年来能够连续获此“殊荣”也颇感心满意足,如今也该功成身退改朝换代了。
傍晚吃饭时分,文憬和光科以及郓涛江红走近食堂门口时,发现他们班的曹彪正和一名女生亲热的聊着。
吃饭时,他们都蹲在马路的中央围成一个圈,不久光科低声的说道:“俺老三在外面搞一个,在校里面又搞一个。”
“怎么搭上的?”丕球顺便说到。
“老三拣了这个女生的包,里面有两张饭卡,一百多块钱。老三主动找到人家,给了人家?就这样成了。”
“看来曹彪还挺有人情味。”文憬有点钦佩的说到。
“后来我们老三就经常去找人家。一回生,二回熟,两个人就成了,人家两个三个搞的,就咱自己不行,咱一个也弄不成。”
“我们怎么发觉你们宿舍老三和老大是不是有点不对头呀?”江红微笑着说到。
“你算看出来了,这次老大和老二报名那就是想整俺老三的,因为在过去的时候,俺老大好不容易勾搭了一名女生,但是不久就黄了。后来老大经过调查,原来是俺老三捣的鬼,俺老大气的不行。所以从那以后,他们就反目成仇了。最近听俺老二说,杜燕知道俺老大在外边有对象了,估计也是俺老三告的。总之,我们宿舍的人都是因为女人才失和的。”光科声音低沉的在叙述着他们宿舍的悲欢离合。今晚上的月光是明亮的,它挂在学校的南楼之上,清风抚慰似的吹过人的面孔,操场上处处是来回晃动的人影。甬路上亦是一对对一群群的走向门外。这时候曹彪显得内心得意生活幸福的牵着另一个女生的手走向了校门外,去享受恋爱的甜蜜了。
晚上文憬去图书馆了,近几天来他本来就有点头脑晕晕的感觉,于是他像老鼠钻洞一样在爬着一阶一阶的楼梯,越钻越令他感到窒息了。他从宽敞的四面通风的楼道来到了灯火明亮的阅览室,然而这里人虽多,但个个哑巴似的低头不语,谁也不理会谁,只顾低头看自己的,想自己的。往常如果这么多 人在教室里一定会闹腾的天翻地覆的。可是在这里每个人为了自己那高大的形象,屏声敛气的。除了偶尔来回走动的声音外,可以说万籁俱寂。文憬走进了阅览室,等他走到书架前,面对着一排排一架架 整整齐齐琳琅满目的书籍时,无形中他产生了一种厌恶和鄙视的感觉,就好比尝够了被人哄骗的苦头一样。于是他一边一目十行的扫视着,手指一边不停的在书的脊背上快速的点着。真的,他害怕自己再一次上当受骗,尤其是书中那种在他认为空前的思想魔力。他感到只要自己一旦深入其中,便会很快被它们牢牢抓住的。而后他成它们对现实生活施加各种影响和压力的工具了,它们无形中抓住了他的灵魂,而后把它们自己的思想像鬼魂一样附在他的身上。使它们那些表面上早已死去多年的思想又重新死灰复燃起来。真的,它们在书中贯穿自己的思想,是要冲撞当时那个罪恶的社会。恰如其分,他感到它们借用了他的灵魂和肉体,在它们灵魂和思想的召唤下,用他的肉体去撞击这个社会上不合理的东西了。如今他已感到精疲力竭,感到自己浑身伤痛。但是他依然像吃了迷昏药般听从它的驱使。他感到力不从心了,有时他喜欢它们;有时又十分讨厌它们;有时他会像奉养真理一般对它们进行顶礼膜拜;有时他感觉它们荒诞不经可笑之极。总之他现在得出一个结论,读书未必是件好事情。于是在找不到任何在他认为可读的情况下,他便坐在了光科身边,要了一张纸,而后在上面写到:
“如果没有书籍,说不定现在,我还和别人一样,像懦弱的驴子一样甘愿忍受别人的驱使,拥有麻木不仁的灵魂,每天和别人除了渴望异性,在人的动物性自然性方面有点觉醒外,真正的人性则是没有的。真的,我感到自己活的很累,我渴望平庸,心灵的麻醉,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没有在别人所认为的渊博的知识,没有什么令自我陶醉的高深的修养,现在看来那一切都不过是骗人而已。在这个世界上“他人就是天堂”可能因一步走错就会变成“他人就是地狱”。总之对我来说,无论天堂还是地狱是同样要受到批判受到诅咒的。如果没有书籍的指引,没有托尔斯泰的误导,没有巴尔扎克的诅咒的话。我也许不会看到这个社会的暗弱点,以及眼前活生生一幕幕令我感到吃惊但又感到无可奈何的现实,我也许不会觉醒,不会有良心的发现。可是看了,懂了,知道了,明白了一切,如今又怎样呢?我整日忧愁苦闷不满,我明知道计算机和航天飞机代表着先进的生产力,但有时从内心我又狠不得诅咒他们,想要毁灭他们。我有时挺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我活得一丝不苟,兢兢业业,令我自豪。但是有时我又感到很失落,我不知道我现在究竟是为什么而活着,当我充实起来时,我会自豪的哈哈大笑。当我痛苦的意识到自己时,我又会自卑的热泪盈眶,我渴望爱情,但我又讨厌爱情的庸俗与麻木。“……
自从系办禁止文憬去打字以后,文憬感到赌气般的,想到:“没有你们的机子,我也可以照常打字,我也会按时完成。你们这是嫉妒我,所以妄想阻止我进步。”于是一气之下去电子阅览室买了二十几张卡,准备打持久战了。可是买来不久打了一天字,就感到精疲力竭了。于是又感到自己其实没有必要和他们赌气,打字需要慢慢来,不能心急的。他又打算停止了,先休息几天再说。手里的网卡必须及时的处理掉,因为这是他近几天来的生活费。总之不论如何说之,他必须生尽法子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处理掉了,为此他去过孟萌,马晓雅那儿;求过王洋,李青灰;问过邱淑贞,王裳;上网的人他都拜访过了,惟有孟萌同情般的买了他一张,其余的人,淑贞开玩笑的说要要他一张,刘书兰亦是下命令的说道:“我是你老大,你给我一张,分了算了,你自己又不上网。”后来下午未建梅因为用文憬的自考书,起初说要请他吃饭。可是当未建梅听说他手中有那么多网卡的时候,于是一路喋喋不休的说到“往常我跟郓涛来,都是郓涛请我,按说你也该请我,要不送两张网卡。凭什么女的请男的呢?再说了其实我们都没有钱。”就这样天下着朦胧的小雨,他们走进了一家搭着石棉瓦的临时饭摊里。最后文憬送了未建梅一张网卡,付了饭费,方引得未建梅笑逐言开。晚上夜色来临了,因为是星期六,图书馆内除了微机房外全部都要关门。因此同学们上网很可能都需要买卡的,文憬在图书馆的门口望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蓦然间想到在这里兜售不错。但是他除了站在那儿要么来回走动等待着主顾外,他没有轻而易举的用喊声来吸引人,夜色在这时脉脉的下沉了,东边甬道上的路灯也亮了起来,成群结队的人们有说有笑的走着。近处,花圃的平地上幽深幽深的交错着花的影子,但也可远远的瞥见几枝依然娇艳的月季来。垂柳在这时也许更显得婀娜多姿了许多,那秀气的枝条披挂在枝干旁,像少女的秀发一样,在温柔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对面的小路上,似乎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不久随着脚步声的远去,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