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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忽然想起一件私事,需要提前离去,恳请中宫大人谅解。”
容貌秀丽的青年温雅一笑,有些歉意地继续:“中宫大人动作很完美了,属下要教的也已经完成,剩下的几日,每日稍稍练习即可。”
说罢,躬身做出请的动作。
那安腾权静静站立,许久,才迈出脚步,同时,一眼瞟过,明明视线极轻,却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回到卧醉阁,那安腾权身上的几层华服,已然湿透。
湘思让人拿上换洗的衣服,准备了热水,便悄然退下,临走前,还不忘在浴池旁侧的小殿内置了些吃食,多是各色点心,味道酸咸为主,充分照顾了孕期雄体的胃口。
经过热水浸泡,身体舒服了许多。换上乾净的里衣,没了那一身繁复的头饰衣饰,坐在桌前一人独食,午後阳光从天顶透入,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别有一番清閒。
那安腾权靠在软榻上,衣带松松垮垮地系著,靠著靠垫,侧著身子翻著手中书册。肚子里的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安宁,不再闹腾,乖乖的小睡。
维持同一个动作,自然而然,能够轻松一些。那安眯著眼睛,享受光线在眼皮上跳跃的温暖,困意就这样慢慢地渗上大脑。
“那安中宫……”
熟悉的女声低柔地响起,惊醒原本快要陷入睡眠的人。那安腾权整好衣物,将手中的书册合上:“怎麽了?”
“外殿的侍卫来报,说是那安中宫旧友来访,现在正在偏殿等候。”
──旧友?
那安腾权面色一沉,起身打开门扇,湘思正候在门外,见他出来,脸上满是请求答覆的疑惑。
“更衣。”
“是。”
他的旧友……这一句话在脑中徘徊,愕然之後,他不由想笑,这世上称得上他“朋友”的人,已经为数不多了。
而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更是……古怪至极。作家的话:0,0王後同学也马上就要出场了XD奔来上剧情,捂脸……
(12侍将 62
*
一路持有的疑问,在见到眼前人的一瞬,就全部消解了。
确实是旧友,当之无愧的旧友。
听到脚步声,候在偏殿的男人浅笑著迎上前来,然而在他抬眼,两人视线相交的那一瞬,男人明显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极其不自然地行了个礼:“属下见过中宫大人。”
“……”那安腾权却像呆了一般,只是默默地打量著他,良久良久,久到来人腰都酸了,才开了口:“不必多礼。”
得了命令,青年直起腰背,也不说话,只是面对著那安腾权笑著,笑容温暖而又充满怀念。
“……钧泉,真的是你……”
叹息似的声音,仍然维持了往日的低哑磁性,在平静的外表下,隐藏著的喜悦之情遮掩不住的泄出几许。
“是我,将军。”
灼钧泉──那安腾权曾经的副将──感怀地轻轻点了点头,一双碧蓝色的双眼里闪过温暖。相比那安腾权的高大强壮,这位在炎部第一殿里叱吒风云的狠角色意外地拥有著与其极不相符的外表。一头自然卷的蓝色卷发在一侧扎起,白皙的皮肤,秀雅温润的轮廓,怎麽看都不像是从军的人。他过分秀美的外貌,也让他得到了第一殿之花的美名。不知多少雄体,每夜入梦的遐想对象都是他……
而他作为那安腾权副手多年,两人配合极其默契,私下交情更是深厚。北卢冰原一战,灼钧泉留下断後,却再也没有回来,炎部确认了他的死亡,也将这个消息,宣告了他的家人。
意外的喜悦占满胸膛,那安腾权不知说些什麽。侍者送上茶点,两人相对而坐,良久,却是灼钧泉打破寂静,笑了出来:
“将军你再这样看著我……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哈哈。”
那安腾权被他这麽一说,才回过神来,顿时有些尴尬,好在他万年缺乏表情,也没显出来,只是沉默了一会,才低低地开口,像陈述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你还活著。”
“嗯。”灼钧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著点了点头,“将军您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很可惜,我只准备回答您一个。”
“……”看著这人嘴角那一抹笑,那安腾权无奈,还是这麽欠扁……
“乾脆我自己说吧。”灼钧泉已经习惯了自己上司的少言寡语,直接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我被人救了。床上半死不活地躺了三个多月,现在又活蹦乱跳喽。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就说嘛,我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其他人,你知道麽?”
那安腾权冷不丁地问道,面色十分严肃,眼里有一点点希冀,可惜,灼钧泉势必要让他失望,他摇了摇头,放下手中茶杯,“我问过救我的人,他说只看到我一人……他们……怕是凶多吉少。”
声音渐渐低沉,两人又陷入沉默。其实哪是凶多吉少,根本就是毫无希望。灼钧泉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很大的奇迹。他又怎能再去奢望……
幽黑的眸子黯了下来,那安腾权苦笑一下,随即,很快地掩盖了自己的情绪。他拿起茶壶,顺手替灼钧泉满上一杯,这样的事他过去常做,而某个丝毫没有上下级观念的人今天却一脸古怪地盯著他的行为,在那安就要斟满时,倏地伸手制止:
“属下自己来就行。让中宫大人给倒茶,钧泉的面子也太大了点。”
那安腾权缓缓放下茶壶,一双黑眸瞬也不瞬地看著面前的人,坚毅冷峻的面庞好似冰冷的石雕,良久,他才垂下眼帘,兀自勾起嘴角,苦涩一笑:“连你也要这样麽?”
灼钧泉见他如此,当即连连摆手,嬉笑著开口:“说错了说错了,应该说,让中宫大人倒茶,钧泉真是倍感荣幸啊。”
说罢,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又像意犹未尽似地,又添了一次,不过这次,换他为两人斟茶。
那安腾权轻抿一口,微涩的口感,入喉却是极为舒爽。
蓝发青年以手撑颌,歪头注视著面前魁梧健壮的男人,不由在心中微微感叹这人的耀眼光华。如此盛装的那安腾权,他只在四部共宴上看过。那时他一身战服,黑红金三色在他身上无比和谐,挺拔的身姿不知在一晚俘获了多少崇拜者。
而此时此刻,展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与当时截然不同的风采。
一身暗红色的华贵长袍,上面的花纹精巧细致,拢在脑後的黑发顺直柔软,宛如上好的丝绸,让人忍不住轻抚上去,把玩那带著淡淡香气的发丝。镶嵌著五彩水晶的耳饰垂在他线条硬直的脸侧,为他过分冷峻的五官添加了几分独属於阴君的迷人风情。明明是个五大三粗的雄体,和柔弱纤细的雌性完全不同,但就是格外的吸人眼球,撩人心弦。
而直到今日这一见,灼钧泉才知自己跟随了数年之久,战无不胜的将军,居然还藏有这样的一面……
灼钧泉的目光默默转到男人的小腹,因为坐姿的缘故,本就宽大的衣袍遮掩在那里,不过细细观察,便可勾勒出那下面所有的圆滑线条。
青年眸色渐渐转深,不说话的侧面认真严肃的骇人,可就在一瞬,他的嘴角又展开了一道弧度,露出一个含了些许戏谑,有些猥琐的笑容来。
“将军,你觉不觉的,这代炎主的审美品味,十分异常啊?”他半眯著眼睛,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算不上赏心悦目的笑容丝毫没有破坏他的美貌,“养病这几个月,我可听族里许多人都在抱怨呢。说之前最有希望的侍将候选人居然被我们的常胜将军给全部给击败啦~撇开力量不说,能入选的都差不到哪去,大家可都没想到,炎主会喜欢您这一类型的呢……”“
“哈哈,偷偷告诉您哦,还有人说,在床上,不晓得是谁上谁呢……”灼钧泉凑到那安耳边,神秘兮兮地与当事人之一分享道听途说的八卦。
谁料别人根本不买帐,那安腾权当即脸色一沉,再开口时,声音冷得如腊月寒风:
“不可妄论炎主,这条军规,需要我提醒你?!”
“将军,别生气!”灼钧泉无辜地拉开两人距离,“这又不是我说的……再说,他们真是……事实摆在这里,都在睁眼说瞎话啊。”
一边说著,他的目光一边在那安腾权腹部晃悠,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早知如此,当时在殿里,我就应该先下手为强,把您娶回家……我灼家虽说比不上那安家根基深厚,也好歹出过好几位长老,又富得流油,嫁进来您一定不会吃亏……”
“你给我闭嘴!”那安腾权额上青筋直跳,几个月没见,这人还是一张臭嘴,时不时地来挑战他的耐性,探测他的底线,真是……让人忍无可忍,却不得不忍!作家的话:0;0新人物出场……捂脸,希望大家喜欢❤;~
(9侍将 63
“呃!”灼钧泉像被吓了一跳,原本滔滔不绝的话瞬间就跟被关了阀门一样,终於休止了;转而变为一副正在谋算什麽的模样。他勾起唇角,气定神閒地面对著另一个强忍怒气的男人,心情格外的好。外人只道那安殿主寡言少语,冷血冷情,却不知他内里柔软无比,好欺负的不得了。
“呵呵……属下多言了。”灼钧泉换了酒杯,给自己满了杯,恭敬地举至面前,“自罚一杯,作为赔罪。”说罢,仰头一饮而尽,饮完将杯口对著地上晃了晃,一滴酒水都没晃出来,藉此说明自己心诚意真。
如此相对而坐的情景是那麽熟悉,那安望著他,只觉彷似还在昨日,那时他们身在前线,每日战火纷飞,厮杀不断,殿里的兄弟们却总能忙里偷閒,从各种方式挖来美酒,有时是深夜寒风呼啸,有时是残阳如血天地彷若燃烧,在营地、在战场,他们酣畅淋漓地对饮,大声谈笑,指点江山。
那时候,蓝发青年总是以各种理由找他喝酒,怀昭也总是无奈地陪在他们身侧,听他们胡言乱语,负责将喝晕的人运回帐篷,或者在敌人来袭时毫不留情地浇上一桶冷水来让他们立刻清醒。
回忆止不住,越是压制,越是激烈地反抗。何况熟悉的面容就在眼前,无声的默契让人心安,入住深宫差不多三个月,却是头一次,可以没有防备地展现出真实的自我。
那安腾权一手挥掉桌上茶具,脆弱的瓷器!啷!啷碎成碎片,他却恍然未闻,而是抓起旁边已经开封的小罈酒,就往嘴里灌去。
“将军!”灼钧泉被他突来的举动惊得一声低呼,连忙抓住男人手臂。
“许久不见,今日你我开怀畅饮,不醉不归。”低沉的男音坚定,不容拒绝,回望青年的一双黑色长眸幽深锋锐,却又在最深处夹杂著深深的怀念和悲凉,颓废而又疲累。
他挣开灼钧泉,仰头张口,冰冷的液体争先恐後地冲滑入他的喉咙,辛辣的味道刺得他喉管生疼,而那些流入体内的酒液,更像冰冷的火焰,在所经之地,燃起一道道烈火,烤灼著他的血肉。
大量涌出的液体从罈口倾斜而出,沿著他的下颌与脖颈快速流下,前方的衣襟短短一会,就湿透了,皱巴巴地黏贴在男人胸前。
灼钧泉对著对方死命灌酒的举动默默无声。他看得出这人的颓丧,也猜得出他的愤懑,如此,眼下有了理由,何不让他一醉?
他们二人相距本就不远,离得近了,看得久了,灼钧泉的视线不知不觉,就被那安湿透的前胸那吸引住了。刚才对方黑发遮盖,他没看见,而现在他仰著头,麦色脖颈上,靠近耳朵的地方,隐隐露出几个青紫的痕迹,交叠在一起,从位置和形状来看,不难猜出那是吻痕。
而顺著脖子往下,紧紧贴著的布料,如实地将衣服下的肌理勾勒而出,包括那饱满柔韧的胸肌,以及过分涨大,一眼便可看出异常的乳珠。
上好的轻薄织锦沾了水,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男人的乳头上,圆润鼓涨的果实比寻常雄体大了两倍有馀,直立立地挺翘在男人的胸肌上,似乎轻轻一捏,便可如熟透的真正果子一般,流出香甜浓密的汁液。
灼钧泉不由咽了咽口水,只觉体内忽然窜起一股无名之火,奔涌著朝他下身聚去,有那麽一会,欲火焚身的人甚至就要克制不住,起身扑上去,将男人压倒在地。
狠狠在腿上掐了自己一把,藉此唤回几丝清明。灼钧泉凑上前去,再一次用力地按压住那人就欲再去抓酒的手,一开口,暗哑的嗓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将军,别喝了!”
男人止了动作,淡淡瞥他一眼,忽而,像是突然筋疲力尽似的,用手覆住双眼,倚在桌子之上,须臾,慢慢勾起唇角,疲惫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