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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我收到了晓晓寄来的明信片。每隔几天就会收到一张,上面的字很少。
她说,晨,我现在开始画色彩。开始尝试着自己配好看的颜色。
晨,我每天都会看到太阳一点点地落下去。
晨,山上的虫子依然那么多,手臂上又多了好多小红点。
晨,你还记得Vincent吗?
……
那段日子,我反复听着《Vincent》。
在很多个深夜,疲累地做完一天的作业。关掉台灯。走到客厅里,把身体陷在沙发里。戴着耳机听《Vincent》。只是,那么平淡的歌,却会在黑暗里,听得眼睛发红。
我也时常会想起晓晓。怀念那个在画板前孜孜不倦的身影。黄昏脆弱的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九月份,我收到了晓晓的信。
信的内容很长。我只记住了其中的一小部分。或许,是我不敢去记得。
她说,父母离婚。她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已没有钱去学画画。只有回原来的职业高中读书。
她说,是不是真的只有当我们学会放弃一些东西的时候,才预示着我们长大了。
那么,成长是不是一件极其伤人的事情呢?
现在,我开始写小说。
我把Vincent,把他的画都写进了小说里面。只是,写着写着,眼睛里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流出眼泪。或许,只是天气太过潮湿的缘故。
在写作的时候,我会想起Vincent。
其实,他就是一只乌鸦。飞行在麦田里的乌鸦,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他的声音从来不会被人们喜欢,但是,谁也不能左右他飞行的方向。他的翅膀里流淌的是执著和坚强的血液。在我心里,Vincent关乎梦想,关乎自由,关乎尊严。
就像Vincent曾经说过的,如果生活中没有某些无限的、某些深刻的、某些真实的东西,我就不会留恋生活。
居住的南方城市一年四季分明,12月份,人们就已经明显感受到了冬天的到来。我知道,这个城市不会有乌鸦,有太多人的梦想甚至尊严埋葬在这个城市那张虚浮的脸中。
花园里也始终不会有葵花。一到冬天,所有的植物就会沉睡过去,奢求来年的新生。它们变得脆弱,变得毫无抵抗的能力,仿佛失去了一切的生命力。
。。
花园被冬天埋葬(3)
就像,被冬天所埋葬。
。。
小男人和大女人系列(1)
文/苏小懒
木木是南方男人中典型的小男人。
苏小懒是北方女人中典型的大女人。
小男人和大女人在一起了,于是,我们的战斗打响了;于是,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5月16日
和木木恋爱一年多了,这天他决定向我求婚。我故作矜持地问了他一些严峻的问题来考验,结果他的回答让我很四脚朝天。
木木:(直截了当地)老婆,我们结婚吧。
我:给个理由先。
木木:嗯,因为……因为你温柔、贤惠、善良,还是超级大美女还对我好。
我:你的意思是如果一旦有一个温柔、贤惠、善良、还是超级大美女还比我对你好的人出现,你马上会和我离婚去和那个人结婚?
木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我:那你是什么意思?
木木:我不敢有什么意思。
我:不敢有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木木: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不这样没意思?
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来告诉我。
木木:那我只好出绝招了。
我:啊?
木木:因为你不嫌我傻,不嫌我笨。
我:……算啦,要想结婚,得先经过我的一番考验。我问你,如果有一个穿高叉泳衣的,长发碧眼的大美女,从你后面抱住你,对你说:我爱你。你怎么办?
木木:天啊,有这等好事?
我:……
木木:啊……不要掐了,我错了。我是说,我是说,天啊,有这等好事者?我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
我:那她要是继续抱住你,说:“我不在意你有没有老婆,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你怎么办?
木木:不是吧?那还等什么啊!
我:(双手一摊)所以,你看,我们还结个什么婚!
木木:不要啊,我错了,你原谅我!求求你了,啊,世界上最最漂亮的美女,我下次立场一定坚定!
我: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木木:嗯,这次我不会犯错误了,我会说,咳咳,那还等什么啊,赶紧走,我可是个对老婆很专一的人呢!
我:那,如果她不走,还继续抱着你,说她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你咋整?
木木:说实话吗?
我:废话,当然。
木木:我我我……我肯定是甩头就走了。
我:靠,拉倒吧,就你那花花肠子,能忍住转头就走?要是她抱住你,亲你的耳朵亲你的脖子,亲你的脸,你怎么办?(斜眼,看他)
木木:那我就只好出绝招了!(咬牙切齿)
我:(好奇而警觉地)什么绝招,╰_╯?
木木:我对她说,我的老婆还等着我回家喂奶呐!
我:…(⊙_⊙)…
5月29日
和木木结婚啦。可是我逐渐发现,木木好懒惰啊,自从他教会了我做饭之后,他自己再也不做饭了,也不洗碗了——不过,难不倒我,因为举世无双聪明的我很快就掌握了让他干活的诀窍。
吃完饭,我想让木木洗碗。
假设我这么问:是你洗碗还是我洗碗?
木木:(痛快地)当然是你洗碗。
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会问:木木啊,现在一共有三件事要做:第一,洗碗;第二,拖地;第三,擦桌椅碗柜……你选择哪个啊?
木木马上很痛快地回答:当然是洗碗啦……
木木还是疼人的,只是有时候未免过于懒惰,所以要让他知道我做很多事情,只要把握住度,他还是会很理解地过来帮我的。
不过这个度必须把握好,否则一旦超越了他的承受极限,就不好使了。
比如在他顺利洗碗之后,我也有些懒惰了,就问他:接下来还有两件事:第一,拖地;第二,擦桌椅碗柜……你选择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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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和大女人系列(2)
这下他就不干了,噘嘴说:你太欺负人啦!
6月16日
这样的伎俩用的次数多了,木木慢慢察觉出来,等到后来就不灵验了。不过,没有关系,上有对策,下有计策。
这天,吃过饭,我满足地拍拍肚皮,若有所思地说:唉,一会要拖地了。
木木马上很警觉地问道:那你是不是想要我来洗碗?你是不是一会就会问我,到底是选择洗碗、拖地还是擦桌椅?
我:好啊,你偷看我的日记!
木木:我发誓,绝对没有。
我:好吧,那恭喜你,都会抢答了,去洗碗吧,我批准了。
木木:……
6月24日
我们吵架了。( ̄﹏ ̄)
这天晚上,本来心情是很好的,我和木木吃过饭,又买了些水果和麻辣鸭脖子,准备晚上边看电视边吃。谁想到回家的路上会吵起来。
我:木木,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你们单位的小静好看?
木木:当然是你好看了。
我:嗯,这还差不多。那是我苗条,还是她苗条?
木木:呃……这个嘛,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我:说吧,我绝对不生气。
木木: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胖了些。你减肥怎么样?我听说只要晚上不吃饭,就会瘦下来。
我:你这个白眼狼,我早就知道你嫌弃我了,好了,你别和我说话了,去找那些苗条的漂亮小姐去吧!
木木:老婆你不要生气嘛,是你说过不生气的……哎,你不要打我的头,我只是实话实说啊……你干吗掐我,啊……青竹蛇几口,黄蜂尾上针,两般不为毒,最毒妇人心啊!
我:你还说,看来你是不想活了,行了,今晚我不回家了,你自己上楼吧。
木木:别闹了,都这么晚了,赶紧回去。
我:就不去,除非你向我道歉。
木木:我才不道歉,我又没有错。
我: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告诉你,即便你现在和我道歉,我也不回家了。你自己回去吧。
木木:……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木木就自己径直上了楼啦。
丢下我在原地目瞪口呆。
我:天,他居然真的上了楼,这个烂人,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没好气地坐在小区里的石座上,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再待十分钟,就不信木木不下来哄自己,他就不想想?万一有什么坏人把我劫走,又劫财又劫色怎么办?
财,我摸摸口袋,晕,哪有什么钱啊,钱包在木木手里,自己没有带包,裙子又没有口袋,所以把钱包放在木木那里了;色?哎,这一阵在单位吃得太好了,咳咳,是胖了些,都没有色了,可是没有办法啊,谁叫我一天都离不开肉呢?我,那个,一天不吃肉就会空虚啊!
这天,如果有人住在长虹小区,这天的晚上十点,就会看到月光下,一个着米色裙子的姑娘,提着一袋鸭脖子,在石座上蹦来蹦去,还不时望望对面的5单元上面的房子, 可就是没有上去。
夜风袭袭,还真有些冷,时不时有那么几只蚊子和我来点亲密接触,天,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凭什么要我一个人遭这些罪?我不能再等待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凭什么木木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着,开着空调,风吹不着,蚊子咬不着,而我却要遭这份罪?
上去!说什么都要上去!木木,看我怎么收拾你。
推开门,木木还真是在床上躺着呢,如我所想,开着空调,悠闲幸福至极……
见我进来,木木人还板起了面孔。
他居然板面孔,我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爆发,突然听到木木说了一句让我无比郁闷、哭笑不得的话,这句话,我相信,多年以后也会让我记得,一句绝对可以让人四脚朝天、无法应答的话——
木木:哼,我知道,你把所有的鸭脖子都吃了,就是想要逼着我下去哄你。我才不会那么没志气呢,大不了明天我自己再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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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和大女人系列(3)
我:(⊙o⊙) ……
7月26日
这天,我去菜市场买菜,突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哲理,我要记录下来!!!
浪漫,就是在自己做完丰盛的一桌饭菜后,看到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脸幸福相。
现实,却是——带着一身的疲惫,挤整整一小时的地铁去菜市场,嘴里愤愤地骂道:靠,凭什么每次都是TMD我买菜回家做饭?
8月2日
我们去吃自助餐,很不争气地两天没吃饭,把饥饿攒到可以每人吞下一头牛,然后很没骨气地横着从餐厅里出来。
木木:哇,吃得好饱,都快把肚子撑破了。
我:是啊,我都走不动了。不如我们坐人力三轮车回去吧!
木木:得了吧,这么近,坐什么三轮,散散步,走几步马上就到家了。走吧,就当是减肥了。
我:可是……呃……真的走不动……(脑筋一转)哎,咱家还有西瓜呢,是吧?嘿嘿,想到家里还有水果吃,我突然就有了走回家的动力。
木木:(忧心忡忡地)看到你这么说,想到你的肚子撑成这样还能吃下去,我突然觉得好有压力……
我:→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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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灯行(1)
文/消失宾妮
时迁走近我。她将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拉我依在她的肩头。她很瘦,嶙峋骨割伤了我的忧愁。我不出声。我知道她正将花朵别在我的发间。时迁试过几次之后,最后又将花取下,放回我的手心。
“它太顽皮了。总不肯听我安排。”
摊开手掌,柔嫩的花瓣像是被搓揉过的碎纸片。叶之芬芳携着少许酸涩,就这样驻留在我掌心的漩涡中。
那是我与她相识后不久。她那时穿着一身白衫,裙摆处断裂的布条已经扎在了我的伤口处。这一年我十岁。我因任性离家出走,我得以在困苦时遇见这个城镇上见不到的人。她在暗林之间长大,彷若一朵幽静的花。
我总是不知,为何这个镇上无人知道时迁的存在。她不知何处来,亦不知要去往何处。那一身白裙子亦是我偷偷从家里偷出来的交换。她救我时弄破了她的衣裳,于是我从母亲晾衣的架子上取下了它,送给了时迁。
我时常在母亲睡后,从窗口溜出去找时迁。她喜欢领我去青轨处。
在镇东有条暗青色的废弃铁轨。青苔不知何故攀爬上那条故人遗留的轨迹。时迁总是说起青轨的故事。在乡间有这样的流言,若要抵达幸福的彼岸,顺沿着那条暗青色的轨道一直走,轨道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