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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威胁全来了。
她尖锐道:“难道,你会跟我要债?”
“只怕你还不出来呢。”葛震霍老奸巨滑道。“我跟踪你好久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中——”他嘲讽地说着。“你大概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也没拿过这么多钱,所以不到两个礼拜,就挥霍得差不多了……”
“你在取笑我就是出身贫寒,一辈子登不上台面,是吗?”讲到她的痛楚,她伤心不已。
望着她哀伤的神情,他的心也跟着抽痛着。
他怎么可能嘲笑她呢?过去,他对她爱的承诺,就是要宠爱她一生,让她富贵一辈子。
他话锋一转。“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的保护用我的钱买下的豪宅和车子?谁知道这么巧,竟好死不死地瞧见你快淹死了,我基于道义,基于往日的情谊,才救了你。”
其实实情并不是这样的,他早在回去后,就处心积虑地找机会接近她。他根本离不开她啊!尤其是看到她落水时,他连命也豁出去了,就是要救她。
她是他的。他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
好半晌之后,她平静地说着:“在你的眼底就只在乎钱,我的生命比钱还不如——”他又出现在她面前,竟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的钱,幻笛的心又再度被打击。
他错愕了好一会儿,选择沉默以对。就让她继续误会吧!
他重重地伤害她了,他在她心田一次又一次留下深深的烙印。而她也毫不留情地反击着,让他遍体鳞伤。他们的个性太相似了,都好强、倔强,又不肯认输,因此总是反唇相稽,要不就是嗤之以鼻。在互相伤害中,他们的心其实是紧紧密合在一起的。
“你要嫁给我。”他突然又冒出了这句话来。
“我不会嫁给你的。”她不甘心道。
“你会嫁给我的。否则——”他故意停顿了下来。
她立即接下去:“否则,你会要我好看,是吗?”
“是的。我不会饶过你的——”他斩钉截铁地说着。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她冷笑。“我再也不是那个十七岁,整天活在被同学嘲笑、胆小如鼠的蒋幻笛了。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我独立自主,有权也有势,我会反击的——”
她—一提出许多漏洞和疑点。“你有证据证明我拿的是你的钱吗?你之前所说的话,我一绸不相信,所以我也不会还你钱。必要时,你可以告我啊!不过,我会找一流的律师跟你打官司的。”她郑重地说着。“大家就等着法庭见了。”
她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好像已经胜券在握似的。而他也不跟她辩驳,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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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仍是亲密地拥着她,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她气得胀红了脸,烦躁地说着:“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他邪笑地放开了她,乖乖地发动了引擎,车子顿时飞驰离去,很快地就到了她家门口。“走吧!”他懒洋洋道。
她下了车,可是他却一直跟在后面。当她走到大门口时,他还跟着。
“你为什么还不走呢?”
“我刚刚不是说‘走吧’,就是要跟你一起走啊!”
“你敢跟到我家看看,我会报警喔!”她警告着。
“报吧!”他压根儿天不怕地不怕。“偶尔闹闹绯闻也不错,而且女主角又是你,那还挺有趣的!”
“你究竟要怎样?”她双手叉腰,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我不想怎么样,”他面露疲惫道。“起码我是你的救血恩人,我们刚刚泡在湖水里,我浑身脏得要命,你招待我清洗一下身体,不为过吧!”
“这……”他的话也颇有道理。她也并非不近情理之人。“就只有洗澡而已喔!”
“好啦!”他不耐烦道。“我保证我不会侵犯你的。”
也许他的承诺根本没有意义,不过事到如今,不相信他又能如何?
她默默地转过身子开门,背后又传来他的讥笑声。“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身体,还故做清纯样……”
她的怒气顿时要爆发,他却故作轻松道:“省省口舌吧!你不累吗?你要是想再多说些什么,我也不在意用我的嘴堵住你的唇
累?她当然累死了。
经过这一番浩劫重生,如果不是她的自尊心作祟,她可能早已走不动了,说不定还要他背她呢!
第七章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进入大门的那一刻,幻笛觉得她的两条腿快不是自己的了。脏兮兮的她不敢坐在汐发上,怕弄脏了昂贵的沙发,就坐在玄关的地上喘气,上气不接下气道:“你赶快去洗澡吧!”她没力气招呼他了。
她逼自己要站起来,可是她根本使不出一点力,就不管眼前的他了,干脆大剌剌地翘高了屁股,匍匐前进到她的卧室。
葛震霍咧嘴大笑,就差没有当场狂笑出来,过了这么多年,她仍是这么天真可爱。
当她坐在热腾腾的浴缸里时,感动得几乎要痛哭流涕。她差点无法再享受这种舒畅的感觉,她感谢上苍让她这条小命还活着。
她虽然怡然自得地躺在浴缸里,其实却是耳听八方,专注倾听着一切动静——
他洗完澡了?隔壁的浴室里没有再传出水声,他应该坐在沙发上了?
她赶紧从浴缸里爬起来,换上长到拖地的浴袍。她决定不管他是什么救命思人,她都要“札貌”地情他离开。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实在不大好,而且男的是富豪大亨,又已经有了未婚妻,她可不要跟他传出什么绯闻……
当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浴室的门时,顿时脸色大变。
该死!这个登徒子居然躺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了。而且还什么也没穿,大大方方地拿着她的棉被盖在肚子上。
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给我起来!”她不客气地踹着他。“你怎么那么不要脸……一丝不挂地躺在我的床上,起码我还没结婚——”
“我好累,让我睡觉好不好?”他闭着眼睛呢喃着。“睡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很久以前我们就睡过同一张床了啊……”
“你——”他动不动就拿他们的过去来戏弄她,幻笛气得差点没有吐血。她的小腿更是用尽全力拼命踢他结实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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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谁知他根本不以为意,还当做是按摩般的享受。“你在挑逗我吗?”他贼贼地笑着。“春宵一刻值千金,赶快上床来吧!我会好好的爱你的,‘棉花糖’——”
“你这个大浑球!”幻笛开始破口大骂。“你口口声声骂我是妓女,我看你才是牛郎呢!死皮赖脸的躺在女人的床上,是要我付钱请你走路吗?”
“只要能得到你的身体,我甘愿被你骂成牛郎!”他突然睁开眼睛,像一只凶猛的野兽扑向她。
她反应敏捷地跳到一旁,赶紧开门,夺门而出。隔着一扇门,他几乎笑破肚皮。
“这是你的床、你的房间,你不进来就算了。”他懒洋洋地说着。
他随即又躺回她软绵绵的大床里。幻笛只得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客厅里。
这真是个乱七八糟的世界!
这里是她的家,而她却要在客厅里过夜?
可是如果他所言不假,遣散费大部分是他给的,那么这房子也等于是用他的钱买来的,应该是他的。可是她是被陷害的,根本毫不知情。
可恶!越想越气,她不甘心就此受辱……想来想去,终于抵不过疲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大清早就有人在拼命按着电铃。
电铃声像催魂似的,可是她就是爬不起来,谁叫她昨晚胡思乱想一整夜。
有人替她应声开了门。
镁光灯顿时噼里啪啦地闪个不停,一道道刺目的白光,在她的眼前闪动着,她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
瞬间,她瞪大了双眼,嘴巴也张成了一个大圆形,足以塞下一粒苹果。
老天!是一大群记者!
“听说葛先生昨天冒着生命危险,在情人湖救出一名车子被困在水中央的女子……之后留在此地过夜,而此屋的屋主正是财经界的名女人蒋小姐……”不知是哪个好事之徒,竟然向媒体透露了无聊八卦的小道消息。
而葛震霍居然只围着一条大毛巾,上身是光溜溜的,他灿烂地笑着,一副喜气洋洋、大大方方的模样,似乎在证实记者们的猜测。
“一点都没错。我在此郑重向大家宣布:我和幻笛将在下星期结婚。”
蒋幻笛起码也是台湾赫赫有名的名女人,葛震霍更是威震八方的大亨,两人一起过夜,暧昧关系呼之欲出……第二天葛总裁又赤裸着上身,宣布两人将要缔结连理,这不立即引起轩然大波才怪。
“可是,葛总裁不是有一个交往多年的末婚妻麦小姐——”这是大家早就知道的消息了。前一阵子才传说,葛震霍要和未婚妻结婚,没想到才没几个月,葛震霍竟然移情别恋?
葛震霍目光一闪,热情顿时冷却了下来,他冷冷地说着:“当然是跟麦小姐取消婚约!不然我怎么娶幻笛?”
“不——”幻笛急急跳起来,想抓住机会说清楚,向记者澄清一切都是葛震霍搞的鬼。
谁知,他面不改色喜孜孜地笑着。“亲爱的,你醒了!太好了——这样正好,我们一起面对记者,让记者们分享我们将要结婚的喜悦……”他竟轻易地摆平了她。
“不!这是——”“假”这个字还未脱口而出,就被葛震霍压了下来。
“你不想面对记者吗?你不好意思,是不是?那我叫他们走好了!”亲呢的语调消失了,当他转过头面对一群记者时,换上了穷凶极恶的警告:“对不起,幻笛不想见你们,你们快走吧!”
“可是——”还有许多疑问,是记者急于想知道答案的。“想必蒋小姐是第三的吧!是破坏你和麦小姐感情的元凶,请问蒋小姐是何时介人你的感情世界……”
尖锐的间题让葛震霍发飙,立亥把记者们统统赶走了。当他用力关上大门时,一切旋风都归于乎静。
“幻笛——”他柔声叫着。
当时一片混乱,幻笛急急用抱枕遮住自己,现在记者全走光了,她随手把抱枕丢得老远,面色铁青地站起来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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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想像,她一向端庄严肃的女强人形象,会被破坏成什么样子。媒体会把她形容成什么不要睑的豪放女,放浪形骸地诱拐天盛集团的葛小开,甚至不惜破坏人家的婚姻,是最下贱的第三者。
天!她还有什么脸在台湾待下去。
“你实在太过分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乎她的忍耐范围。
他挥挥手,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她气得牙痒痒的,她立刻伸手甩了他一耳光。当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好一个利用媒体、利用舆论来逼她屈服的下流手段。她也要利用媒体,揭开他狐假虎威的面具……
连拖鞋也来不及穿,她才跑到院子时,却被他用力的拉了回去。
“动不动就赏我耳光,该有人好好教训泼辣的你了!”葛震霍信誓旦旦道。
“你敢拿我怎么样?揍我吗?”幻笛天不怕地不怕。“你们男人就只会对女人使用暴力,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他诡异地笑了。“谁说的——我会以温柔的方式对待粗暴的你!”
冷不防地,他的唇狠狠地堵住了她。
“不要,不要。”她拼命地抿紧樱桃小嘴,死命的不要被他征服,她的小拳头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胸膛,他却气定神闲地取笑她的粉拳绣腿,一点都不管用。
他索性把她抱离地面,让她的脚碰不至地,双脚在空中挥舞。在半空中的感觉很不好受,也渐渐失去对他的戒心,他的舌头就乘机钻入她火热的嘴里,她的抵抗完全瓦解了。
他的舌头肆意地攻占她的喉咙,天啊!八年了,他何等想念她的芳唇。她口中的气味仿佛是甜甜蜜蜜的棉花糖。
他们吻得缠绵,吻得深入,吻得天翻地覆……
麦雅唐因为记者连线报导而得知这天大的消息时,她气冲冲地向电视台要到了地址,急忙地开车赴了过来。当她从没上锁的大门冲进来时,就立即目睹到他们你侬我侬、浑然忘我的世界里。
他们竟在亲密地接吻?
麦雅唐的心被狠狠地撕裂成两半。
过去八年来,葛震霍从来没有碰过她,就连牵手的机会都少得离谱,更不要说是接吻了,那根本比登天还难。
而他对幻笛却截然不同,幻笛轻易地就能撩起震霍热情的火花,那是她求也求不到,做也做不到的。
“不要脸的女人!”突如其来的叱责声,让他们错愕地分开。在幻笛还来不及反应时,一瞬间,“啪——”五个火辣辣的红印便印在幻笛的面颊上。
“可恶,你居然敢抢我的老公?幻笛啊!做人不要那么贱,八年前是你不要震霍的,八年后你还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