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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天狼堡,美!
天狼堡上的竹林, 更美!
微风之下,竹林攒动,发出簌簌的响声。戈登迈着小步走在这竹林之中。
“哎——”他忽然长叹了一口气,便停下了。因为竹林里有两个人。
戈登认得,是天元子、桥姬。他们在这里似乎就是为了等他,而且已经有好长时间了,戈登看见他们的时候。桥姬已经推着天元子向这里走来了。
“堡主,桥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戈登显得很吃惊。
桥姬没有说话,而是将天元子推到了戈登的面前。
“堡主——”戈登吃惊之余。只见天狼堡已从轮椅上翻了下来,跪在了他的面前。
“大恩,感激不尽,永世不忘!”天元子泪流满面,说出了和南宫断那天一模一样的话。
天元子明白,该说的话,最终还是说出来好。否者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可人这一辈子图的就是一个问心无愧,如果这件心事未了,他怎能安心。
所以他便来了。
戈登先是一怔,然后抱拳道。
“保重!”
他没有再停下,而是径直走过天元子向竹林深处走去。他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扶起天元子,因为他明白像天元子那样的男人,是从来不需要别人扶的。
“他走了!”桥姬咬着嘴唇,望着戈登的背影,她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天元子听的。
天元子瞳孔急剧收缩,猛地抬头,对着远处的戈登喊道。
“小子,去吧!征服这个世界,将这个世界搅动得天翻地覆吧!”声音传的很远,声波在整个竹林里激荡。
这是他的心里话,因为他觉得这个家伙或许真的能办到。
戈登显然听到了,因为他已经从背后举起了手,向天元子挥了挥,算作是最后的告别吧。
天狼堡。
狼首峰上。
一只巨狼正吃力的蹦着三条腿,向最高处的岩石走去。
一轮圆月高空照,一匹神狼仰天长啸。
“嗷呜——”天狼啸月。只是今晚的格外嘹亮,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伤味道。
传说狼的一生,只有一个恋人,每当满月之时,他们便会登峰仰天长啸,怀念自己曾经的伴侣。
难道今夜神狼也是在怀念自己的伴侣吗?
天元子、桥姬都听到了,他们回首。只见一匹神狼傲立于狼首峰上,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笑了,因为他们知道神狼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长啸了。
他的步子很小,但却不轻易停下。再转第二个弯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当快要转过那个山弯的时候,戈登心下一惊,因为有两个人正站在拐角的山顶上,怔怔地望着他。
南宫断,左相等在这里很久了。南宫断,左相手里端着一杯酒,遥遥望着戈登,在他面前干了。
戈登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他本来想着自己能悄悄地走,不惊动任何人,想不到现在已经有五个人知道了他要走。
他已经明白了南宫断的意思,下次他们相见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朋友。
朋友要走,当然是要以酒践行。戈登不爱喝酒,南宫断和左相只好自饮了。
东方现在已经很亮,看来太阳马上就要升起了。
戈登遥遥相对,向天元子,左相挥了挥手,就大跨步向前走去,走得很干脆。
一条大路横贯东西,将狼城分为两半。狼城还是以往的繁荣,没有任何变化。
戈登走在大街上,路过“剑仙阁”,路过“天一轩”他都没有驻足。
他用若紫给他的钱,在集市上买了一匹好马。其实是一匹劣马,只是店主告诉他是一匹好马。
正当他骑着马儿,背着宝剑,穿过人来人往的人群时候,有个男子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小爷,您终于出现了。”汉子恭敬道。
“你可认得我?”戈登有点疑惑。在他心里是从没有见过此人的。
“爷,您忘了?我捅了您一刀。”
“捅了我一刀?”戈登骇然。
“不不不,是您让我捅的!”汉子忽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很蠢,忙解释。
“我让你捅的?”戈登脸上闪过呀色。
“天一轩,霸王餐。”汉子似在帮他回忆。
“您在仔细看看我,看是否能想起点啥?”
戈登盯着汉子,看了会儿后,忽然恍然大悟。此人戈登确实见过一面, 勉勉强强算是认得,正是戈登在天一轩吃霸王餐时,捅了他一刀的那名光头男子。
“是你?”
“没错是我,您终于想起来了。”
“什么事?”
“也没多大的事,我家老爷想见您一面。”
“见我一面,你家老爷是谁?”
“我家老爷,就是天一轩的老板,又是一名四星级别的大厨师。”
“他找我什么事?”
“爷,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爷只是说,您务必要到他那儿一趟。”
“哦?”戈登很是惊讶!
“要是我不去呢?”
“你若是不去的话,恐怕我就回不去了。”
戈登笑了,笑的很好奇。良久后,他道:“嗯,好吧!我陪你走一趟。”
汉子满是感激,抱了抱拳。道:“谢,爷!”
屋子很大,也很干净。
古色古香,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居住的。这里的主人确实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因为谁也不敢说一名四星级的大厨师是位小人物。
戈登已经就坐。汉子却不知去了哪里?诺大的屋子此时只有戈登一人。
片刻,屋外就有了脚步声。进来两个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一名身材曼妙的美妇。
“请问,可是戈登少侠?”
戈登同意。
“我听生死门的泉护法说起过你,他说是你坏了他们的好事!”老者说话间,已经坐下。美妇坐在了他的身旁。
“你找我来,是为了何事?”
“戈登小友,真是开门见山啊!老夫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
“有什么事,就快说,我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
老者忽然笑了,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看着戈登。
戈登拿起信封,眼里闪过呀色。
这封信到底是写给谁的?它上面又写了什么呢? 南宫断将左相抱在怀里,拍着他羸弱的背。
“老朋友这不是你的错,我怎么可能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呢?”
左相浑浊的眼里终于流出一滴泪,他紧紧的抱着南宫断。“谢谢你!谢谢!如果不是你,我差点就杀了他。”
这时他才回头看着右相。他眼里泪光闪动,满是爱意。
右相也在哭泣,这是女人特有的一种哭泣。这种哭泣只有在最委屈,最无力的时候,才会出现。
左相挣脱了南宫断的怀抱,向右相走去,他将哭泣的右相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滚开!”
“你不要碰我!”
左相没有放手,依然紧紧地抱着。他知道现在,右相最需要的就是他的拥抱。
“哇——”
女人的心都是脆弱的。
右相终于忍不住了,嚎啕起来。她倒在左相的胸膛,捶打着他的胸膛。
左相喉咙哽咽,默默地忍受着。
“左相,有时候把恩情看得太重的话,也会是一种痛苦。我相信,那小子,也一定希望你这样。”南宫断看着左相,忽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左相闻声,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呢,从戈登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只不过他恨铁不成钢,更恨自己没有做好一个父亲。
“南南宫叔叔,谢谢你!”左阳脸色惨白,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从地上忐忑站起。
虽然已经无事,但他的身体还在颤抖。
“是谁让你站起来的,是谁允许你站起来的?”南宫断在吼。
“啪——”
“啪——”
只听两巴掌一响,左阳又被打趴在地上,他的脸瞬间肿成了青紫色。只不过这次不是左乘风出手的,而是南宫断出手的。
“一巴掌是替刚才被你侮辱的人打的,另一巴掌是替你爹打的。”南宫断怒目圆睁,恨不得生吞了地上的左阳。
左阳脸色惨白,他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戈登到底是何身份。为什么会让孤竹国两个最有实力的人这样对他。最让他心寒的是,自己的生父甚至都想杀了自己。
他唯一能明白的,就是戈登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他的身世一定了不得。他没有从地上站起,而是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周围的人虽然都在看,但没有人敢发出一声杂音。最后在南宫断的抱拳下,所有的人都散开了。
左乘风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那是一句,尽管很多年后,左阳都无法忘怀的一句话。
“何为真正的勇气,你根本一点也不懂。”
夜,已深。
人,却更快活了。
若紫跟着戈登走在宴会的曲径小道上。你走我也走,你停我便停,一前一后,十步开外,就这样走着。
“若紫,你原谅我了吗?”戈登忽然停下,转身。
若紫怔住。她美丽的眼睛望着戈登,点了点头。
“那就好,否则我是无法安心离开这里的。”他眼睛显得出奇的落寞。
“戈登,我们能再喝两杯吗?”若紫咬着嘴唇,眼睛已有泪光。
“算了,”戈登摇头道,“最美的酒已经和你喝过了,其他的酒已成了多余。”
其他酒已经成了多余。他真是这么想的吗?
若紫怔住。她没有想到戈登会这样说。在她出神的时候,远处已经有人喊道。
“戈登小友,能否过来一下。”
戈登转首一看,凉亭上站着二人。正是樵夫与任天熠。戈登纳闷之余,已向凉亭走去。
若紫望着戈登的背影,一阵恍惚,好像自己这辈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她咬着嘴唇,想说什么,可惜又没有说出来。
“还没说,就走了,真没情调。”丫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的若紫的身前,嘟着小嘴看着远去的戈登。
满是不屑。
若紫没有回答她,因为她的眼圈已经红了。丫头也没有再问,因为她也注意到了若紫的异样。
“或许不是。”良久若紫说出了丫头无法理解的话。
戈登的话虽然什么意思也没有说出来,但有一件事却是肯定的,今晚注定是个离别的夜,伤感的夜。
夜,更深了。
会场,已经空无一人。
人生岂不是就像这会场一样,有*,有低落。有的人会突然闯进来,而有的人却要中途离开。有聚有散,终不由自己。
天狼堡已经熄灯了,看守的也没有几个人,大家都被暂时放假了,其实大家也都累了。
天狼堡。
一间小屋。
“吱——”
虚掩着门,被推开了,一条黑影走了进来。黑影不是别人,而是戈登。
漆黑屋子,漆黑的眸子。他没有点灯,因为他的眼睛很好使。好使得他能看清走向床边的路,床上放着一个包裹,包裹里面装着牛奶,食物,这是他宴会上偷偷藏下的。
他探身将床上的包裹背在了肩上,便向屋外走去。三更半夜,别人都在睡觉,他这是要去哪?
“咦?”
可就在戈登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他忽然发现一件古怪的事。墙角放着一把宝剑。
这把剑他见过,他也摸过,正是那把七星龙渊剑。他抄起那把剑,脸上很古怪。可是他忽然又笑了,笑着的时候,他已将那把剑插在了背后,与那包裹放在了一起。
他已明白,宴会期间这里肯定有人来过。因为原先这把剑是不在这里的,期间肯定有人将他偷偷地拿到了这里。
只不过的是,无论那人是谁,那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何种目的。戈登都不想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