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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朗朗笑声充满整个车厢。“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正经人?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没听说过吗?我就是这样,才能让你……”
“臭美!”她红着脸又瞪他,“色狼!花花公子!”
“这就不对了,我可不花。”他握住她的下巴,望进她盈盈水眸,罕见地认真澄清着。
她可以相信他吗?像这样外表、个性、条件的男人,会忠于像她这么不艳丽、不时尚,简直是在另一个世界的女人吗?
“你又想太多了。”晏予书对她情绪的转化已经非常敏锐。他轻吻她,“有一天我一定要带你回家、回公司,让你跟在我身边好好看一看,亲眼见证我到底有多忙,又有多乖!”
“你忙我相信呀,但你乖?”傅海悦笑出来,“像你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嗯?”他虽是笑问着,但声音里已经多了一份戒备。
傅海悦没有回答,只是嫣然一笑。
然后,主动捧住他的俊脸,印上甜甜的吻。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
情话,也是真心话,呢喃模糊,不是进了他耳朵,而是送进了他的嘴里。
她知道他也许别有所图,也许他也想要利用她,或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更也许,她只是他一段夏日恋曲,度假时的点缀娱乐。
但……
说她傻也好,蠢也好,逃避现实、被冲昏头……不管说什么都好,她真的不关心他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吻的温度迅速飙高,她已从被抱坐转成了正面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抱住他的颈项,雪嫩双峰抵在他胸口,缓缓磨蹭。纤细腰肢款摆着,让她刚刚被爱抚挑逗得湿润滑腻的禁地,和他叫嚣着要求解放的坚挺,有着最密切的摩擦接触。
“呃……”如此销魂的邀请,逼出了男人粗哑的呻吟。他刚刚升起的一丝警觉与防备,又立刻被烧得干干净净。
大掌捧住她紧俏的臀,他引导着她缓缓接纳自己。傅海悦仰起小脸,娇喘出灼热的气息,细细吟哦也随之逸出。
这样的姿势,让结合紧密而深入。她觉得自己毫无办法的被撑开到极致,被深入到尽头,完完全全被占领,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距离。
秀眉微蹙,又是舒服、又是难受。在他低头含吮住一颗雪峰顶端、艳红绷硬的莓果时,她敏感得忍不住叫出声。
这一次,晏予书不再好整以暇、佣懒笃定,而是像饥渴了好久的旅人,好不容易遇到绿洲一样,贪婪而狂猛地,不停地勒索、逼迫着她冲上高峰,也追逐着自己的极致顶端。
欲望在两人之间轰地一声烧起来,熊熊烈火足以烧毁世上的一切。
激烈起伏间,她还是紧紧攀抱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浪潮涨上来,还来不及退去、来不及换口气,又是另一波更高更猛的冲至;傅海悦整个人已经被抛到云端又重重落下,尖叫之际,又被抛得更高——
“啊、啊……”她绝不讨饶,也不退缩,面对他狂野的攻势,她以旗鼓相当的火热层层包容、吸收;他的重重顶弄,她迎上去;他风急雨骤的猛烈抽送,她毫无困难地款摆配合。
两人的缠绵总是如此契合,是最美的性感共舞。
宇宙爆炸的那一刻,她听见自己尖锐的叫声,以及他粗哑的嘶吼,震颤痉挛的阵阵甜蜜紧缩,逼出了他的所有。
车外是一片漆黑,点点星光眨啊眨的,海浪温柔拍岸,除此之外,静悄悄的,连虫鸣都没有,留给车内激烈火热纠缠着的两人一个最私密的空间。
他们的世界里,此刻只有彼此,甚至是……不分彼此了。
有了情人之后,是不是就没办法回去过以前的生活、做以前的自己了?
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差别,但傅海悦知道,她已经变了。
每天还是做着一样的事情,过着一样的生活:工作,吃饭,喝水,走路……而不管做什么,总是会想到他。
工作时,偶尔闪神想到他,总猜想他是不是带着慵懒微笑,轻松自在地面对所有挑战?
一个人吃着饭,会猜他吃了没?是忙碌到没时间吃,或在应酬场合边谈公事边吃,还是坐在气氛浪漫、点着烛光的餐厅,和知情识趣的女伴共享大餐?
想到这里,心头总会有股突然的刺痛。不过,她不爱钻牛角尖,总是立刻抛开这非常有可能的假设性想法。
像晏予书那样的男人,感觉上只要勾勾手指——不,连手指也不用动,他那双眼睛就够勾人了——应该就会有女人心甘情愿被勾过去。
她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最恼人的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傅海悦已经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不需要人陪伴,也不觉得孤单。但是最近,夜里辗转反侧,一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怎样都睡不好,她才真正体认到,晏予书已经成功地改变了她。
她想念他坚硬但温柔的怀抱,想念他从身后抱着她,两人契合得刚刚好的温暖;或是,她可以窝在他怀里,贴在他胸口,听他沉沉的嗓音、低低的笑声在耳下震动;两人天南地北什么都聊,或者什么都不聊,只是静静依偎,都好。
当然,还有火般激情熊熊燃烧之后,她软绵绵得连手指都动不了的被他拥住,又疼惜又怜爱的吻着、哄着;赤裸的肌肤带着汗意紧紧相贴,整个人像是要融化在他怀里。在那一刻,她真的相信,他们完全属于彼此,没有一点点杂质和疑虑。
这样就够了。她告诉自己。
可惜,如果人的生活、思想可以这么单纯,心想就能事成的话,就好了。
她都已经刻意保持低调安静了,还是有人不放过她,比如林士铨。
某日下午,傅海悦站在透窗而来的懒洋洋阳光底下,面对着林士铨,一点温度也感受不到,只觉得寒凉。
“我要你说实话!”在镇长办公室中,林士铨威严十足地坐在办公桌后的高背皮椅上,一脸严肃,简直像包公问案一样。
“说什么实话?”在图书馆整理书目整理到一半,被一通电话叫到镇长办公室来的傅海悦,莫名其妙地站在大桌前,困惑反问。
在这儿,她其实不太舒服。
本来是她父亲的办公室,现在被另一个人占用,里面的摆设几乎全部换新,采光也好多了,她却觉得压迫感好重,好难受。
“就是上次问你的,昌龙开发是不是派人来跟你接触过?”林士铨压低声音,语带威胁道:“你不用骗我,我已经掌握到可靠消息来源了。”
口气真像记者,是耳濡目染的结果吗?傅海悦默默想着。
“既然你已经认定,何必再问?”
“他们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开出条件要收购你名下那块地?”林士铨完全不理会她话中淡淡的嘲讽,继续逼问。
傅海悦笑了笑。
“那块地一点也不值钱,你应该很清楚。”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开发团队是谁,根本不需要劳师动众,来跟她谈价钱吧?
“你实在太笨了!”林士铨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让她吓了一跳。“有人想在这附近投资兴建大型度假村,已经很久了。不管谁来谈,都是打算用贱价买走土地不说,开出来回馈地方的方案也都不够好,根本没诚意。如果你傻呼呼的就把地卖给他们,我告诉你,吃亏就吃大了!”
哦……原来如此,条件谈不拢。
“相关的地主,应该不只我一个吧?”傅海悦还是没什么表情,淡淡问。
“我打算把所有地主都集合起来,跟开发团队谈条件,这样才能确保你们不受骗、上当。”
“也能确保你开出来的条件,他们都会乖乖接受。”傅海悦敏捷接话。
林士铨的脸突然僵硬,一阵红一阵白的。
被一个年纪小这么多,一向又安静寡言的弱女子如此抢白,还说中了重点,他这个镇长面子挂不住啊!
所以,他反击的话想也不想,冲口而出,“我也是为了地方、为了居民着想,难道你要我像你爸以前一样,收了建商的钱又不做事,放给他烂吗?”
傅海悦深呼吸一口,硬是面无表情地正面接下卑劣攻击,只不过,小脸上的血色褪尽,变得惨白。
“如果你已经讲完,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还要上班。”她没有看他,低声说完,迳自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林士铨出声阻止。他站了起来,“海悦,你不要逞强,他们是商人,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你年纪小又没有社会经验,被人骗了也不知道。听我的话,把事情交给我,他们要是跟你联络,就立刻通知我,让我来帮珍出面,OK?”
不,一点都不OK。她摇摇头,“多谢,不过,我自己会处理。”
“傅海悦!”林士铨提高嗓音,像是要训斥一个小学生一样。
她不想再多说,拉开办公室的门,出去了。
走廊上来往的人都多看了她几眼,有的出声招呼,有的则是盯着她像观赏珍奇动物似的。她没有开口,静静低头走着。
走廊那一头,响起清脆高跟鞋的声响,正好是那位女记者昂首挺胸、女王一般地走了过来。
两人交错而过时,傅海悦都已经侧身相让了,对方还是故意撞了她一下。
那一下撞得很重,因为身高差距的关系,娇小女记者的肩膀正正撞上她的胸口。傅海悦皱着眉,咬牙忍住险些脱口而出的痛呼。
“啊!抱歉,这走廊真窄。”女记者故意娇嚷着,“谁来帮忙一下,把这些杂物清一清好不好?都没地方走路了啦!”
傅海悦根本不去理她,修长的腿迈开脚步,完全没停下,早已走到楼梯口,下楼去了。
“拽什么拽啊?还摆脸色!”女记者在她身后嘀咕。
傅海悦早已下定决心,不让这些莫名其妙的闲杂人等妨凝她的心情与生活,所以她把这整件事抛到脑后,当作没发生过。
不过当然没这么简单。
隔两天,晏予书在深夜到访,她惺忪着睡眼去开门迎接,还来不及抱进怀里好好一解相思之苦,眼尖的晏予书就从她宽松的衬衫型睡衣领口,发现了不对。
她的肌肤极细致,一点点痕迹就看得清清楚楚,他的亲吻常常留下点点红痕;但此刻,她雪白的胸口,却有着一块拳头大的青紫淤血,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晏予书解开了两颗扣子,长指轻柔抚上那刺眼的伤,怕碰痛她似的。
“没事。”她轻描淡写说,一面侧了侧身,拉好衣襟,不让他细看。
“怕我看?”晏予书握住她的肩,让她无法闪躲。“这样就让我更想看了。”
力气根本比不过他,傅海悦挣扎无效,只得无奈地依他了。
本来还带着戏谑的玩乐心情,在看清那块淤血之后,消失殆尽。晏予书的俊脸上,慢慢浮现了罕见的严肃神色。
“这么严重?怎么伤的?”他的口气还是很轻,但温度骤降,仿佛可以让人感觉得到那冰冷的怒意。
傅海悦诧笑起来,一手抓着衣领,一手按住他轻轻抚过她胸口的大掌。“一点小伤而已,你别夸张好不好?谁走路没跌倒、碰伤过?”
“到底怎么受伤的?”他再重复一次,好像完全没听见她的徒劳说明似的。
“就是……撞到东西。”
“撞到什么?”晏予书坚持追问。
“你问这么清楚有什么用?伤都伤了,根本不严重,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皮肤本来就容易留痕迹。”
“我当然知道。”他饱含深意的一眼,看得她有些脸红;要说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这位仁兄可绝对是罪魁祸首。“不过,除了我以外,不准有人伤你一根寒毛。”
“谁跟你说是人?你以为我去打群架吗?”傅海悦随口说:“只是撞到办公室的书柜而已。”
“我去把书柜丢掉。”
傅海悦抬头,望进那双琥珀色、毫无开玩笑之意的眼眸。
他是认真的,不是随口说说,他真的会去拆了书柜,只因为害她受伤了。
傻眼片刻,傅海悦又问:“万一是有人,我是说万一,不小心挥手碰到我呢?”
“把那人的手折断。”他一个字一个字,轻轻说。
气氛凝滞,两人对望着彼此,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突然,傅海悦噗哧一笑。
“你以为你是民国初年的大帅、军阀呀?看谁不顺眼,就拖出去毙了?”她难得笑得这么开心,眼睛都眯起来了,甜美迷人。她一面咯咯笑着,一面投入他怀中,双手圈住他精瘦的腰。
轻轻抱住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娇人儿,晏予书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