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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脑海里突然闪过小十的身影。但愿,但愿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看见小十一个人站在梧桐树下,只穿着单衣,寒风中显得越发娇楚。她似乎在等人,看样子已经等了好长一段时间,脸上却依旧笑容漫溢,那是幸福的甜蜜。
我想走上前去,问一问她,却发现无论我怎么往前走,都走不到她的身边,喊她,她亦听不见。我慌了,她站在树下并没有移动半分,我也一直向前奔跑着,沿途的风景过了一程又一程,却始终无法到达那梧桐树下。
“你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呢?春寒料峭,只穿单衣岂不冻坏了?”蒋子寒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见小十的身上已多了一件厚厚的棉外套,蒋子寒把她的手放进衣兜里,还用他温厚的手掌去温暖她冻得发青的脸庞。
小十只是笑,并不答言,深情一如晚饭聚会时的坚定。
“走,我们去吃饭。”当她的脸恢复红润,他便拥着她往前走。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他笑得异常的宠溺。
“可我真不饿,怎么能吃得下呢?”
“听话。”他亲昵地点点她的鼻子,“不按时吃饭,积下了病根如何是好?”
“呵,你又不能天天看着我,就算我今天听话了,明天又不听话,你又能怎么着呢?”小十反问,笑容里却早已认同了蒋子寒的意思。
“那我就天天陪在你身边,督促你好好按时吃饭,天冷加衣,天热降署,夏秋多喝水,春冬……”
“春冬多进补,平时多锻炼,生病了要吃药……”她抢过了话头,他却一把捂住她上下翕动的唇,霸道而温柔地喝止,“不许生病。”
“是,不许生病。”她乖巧地应诺,俏皮地吐吐舌头,“可你现在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那又如何呢,这样只会让我变懒,变得依赖你,我的能力会因此而退化,万一你离开了,我还如何自处?”
他心疼地拥她入怀:“不会的,除非是你要离开,否则我又怎舍得离你而去?”
拼命追逐的脚步终于停止。我望着如此陌生的熟悉人,顷刻间心灰意冷。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是蒋子寒?为什么梧桐树下的女孩会是我最好的朋友筱十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3、忐忑,彻夜不眠
我惊慌地想要后退,他们却越走越近了,他问:“丹凤,你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能怎么样呢?这样的结局我从未曾想到过,心理学上说人在突发事件上会自动启动自我防御机制,以此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现在,我想逃,难道也不可以么?
“丹丹,难道你不为我们感到高兴吗?我们需要你的祝福——”她伸出手,笑靥如话。
她说,我们;她说,你。我祝福你们,那谁来祝福我?
然而我每退一步,小十就向前一步,我的恐慌在她的笑容下显得狼狈不堪,终于,一脚踏空,他和她的脸同时消失。
我惊呼一声,翻身走起来,突然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暗暗安慰自己想的太多,却发现两鬓发丝早已被冷汗浸湿。再向小十的床上看去,月亮的光照进来,却也照不到伊人身影。刚刚才平复的心又骤然紧了起来,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回来?她又不喝酒,根本就没有醉倒的理由,何况依小十的性格,也没有买醉的道理。难道……是因为蒋子寒?
我想起了柯玉凌为难她时,小十脸上镇定自若的笑容,想起了蒋子寒出声为她解难,想起了柯玉凌最后的眼神……忽然之间害怕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因为毛娃娃,小十从来都与蒋子寒保持着疏远的距离,平时甚少见面,纵使到了非说话不可的时候,也必以“师兄”称呼对方,所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又有什么原因,值得她彻夜不归呢?
心,就这样忐忑地不安了一整夜。
终于看见小十从方可薇的宿舍走出来,已是天亮之后,她姣好的脸上有着掩不去的倦态。
“小十,你怎么了?”我上前扶着她。
“啊,吓我一跳。”她轻呼一声,看清是我之后才把心放下来。见我发问,轻轻地摇头苦笑,指指方可薇的宿舍门,“还不都因为她,不能喝还跟人家拼了命地打赌,结果被柯玉凌师兄给灌醉了,她宿舍的人又都回家了,我没办法,只好侍候她了。”
“原来是这样,”我把她扶回宿舍,“可你也该告诉我一声儿呀,害我担心了一整夜。”
“我说了呀,发了信息给你,后来又怕你没看到就打你手机,谁知道你关机了,打宿舍电话又怕吵醒她们,只好作罢了。”
我一听,赶紧去查手机,真的关机了。开不了机,我这才知道电池早已好光了。
“那蒋子寒干嘛不阻止他俩呀?”我还是不肯认输。
“哈,你以为他不想啊,只是可薇像中了柯师兄的蛊一样,根本由不得他劝。还有李向那小子,也像受了指使一样,突然对考研的事情感兴趣了,围着他问东问西问长问短的。就剩我一张嘴两只手,根本不是柯玉凌的对手。你说,她能不醉吗?”
“奇怪,柯玉凌没事为什么要把可薇灌醉呢?”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耸耸肩,“也许是他俩八字相冲了吧。好了不说了,我快悃死了,等我养好精神再陪你吧。”
我点点头,她的黑烟圈都熬出来了,想来方可薇一定让她遭了不少罪。
我也一夜没睡好。只是性质不同,一个被迫,一个却是自寻烦恼。看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的小十,心里真不知该高兴还是应悲伤。。 最好的txt下载网
4、任性,一心礼佛
自从上次出走后,小十总是有事没事都爱往外跑。我问她要去哪里,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
我说我陪你?她说好。然后我们就看着地图试图给自己找一个暂时的落脚点,或许,更准确地说,是在寻找能让心安下来的地方。
后来,小十提议说,不如去寺庙吧。我想跪一跪,好好地跪一跪。
我不太明白她说跪一跪是什么意思,可我也想去走一走看一看,也就答应了。
我们没有坐车,只是按照地图的指引一路前行,大半天过去了,才到了一个最近的小庙宇——不,其实是道观,五真观。
在门前停下,我喘着气问:“搞什么鬼,一心拜佛,却拜到了庄子门下?”
小十神秘兮兮地笑笑,挨近我耳边:“你信不信,这是天定的缘分?”
我疑惑地看着她,摇摇头。鬼才相信这是什么缘分,还天定呢。
“丹丹,你别不信呀。算了,都到门口了,进去瞧瞧再说吧。”她说着就要进去了,也不管我有什么意见。
这是一座早荒弃了的道观,守门的居然还敢狮子大开口要每票十元。我扯扯小十的衣角,小声地问:“不如算了吧,够坑人的啊。”
“你就看在人家荒成这个样子,行行好心吧。”她笑笑,很固执地买了两张门票就要进去。我没有法子,也只好跟着进来了。
“不是我吝啬,而是……”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发觉进来行走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而且都有一种类似政府下发的通行证。而在我观察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正好奇地观察着我们,仿佛在看一对怪物,眼神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我突然觉得无趣,好像人家的地儿被我生生破坏了一样,可是,在这样的群体中,我们的确显得很另类。
小十却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很专注地望着一面石壁在发呆,那神情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大事。我也凑上去:“你在看什么?”
“丹丹,你看——”小十并没有抬头,只是指着那石壁让我看。
“天哪!”我也愣住了。那面残破不堪的石壁,竟然还清晰地刻着这么几个字: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道家讲究的,不是无为而治么?这几个字居然还那么清晰地挂在那里,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胡闹。”小十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抬起脚就往外走。
“哎,等等我。”我追出去,“你才胡闹!怎么才进去就跑出来了呢,这就是你所说的缘分么?”
她很无奈地摇摇头:“对不起,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是,我明白,这样的不伦不类,的确很难接受,可是,这未免也太任性了吧。
5、未来,遥遥不及
最终,我们没有再去找什么寺庙,只在附近找了个公园坐下,开始聊天。
开始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聊着,后来却越聊越兴奋,从各自的儿时一直聊到了遥远的未来,由我们自己聊到了随目而见的各色陌生人,从学校聊到社会,从星座血型到国家大事,最后却把话题停在了顾罂诚身上。
我说,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有没有在学校再开什么讲座呢?
小十却不说话了。只一个劲儿地盯着前方正努力吐发新芽的柳条发呆,良久良久才转过头来,问:“你就真那么想见他么?”
我不小心看进了她的眼睛,那曾经清澈如水的双眼,如今却如冬日结着厚冰的湖,冰冷,并且深不见底。我不由自主地悚了一下,紧了紧外套,虽说是暖春了,却又乍暖还寒。
我摇摇头:“不是想见谁,只是突然想起太久没有听过心理讲座了,有点怀念而已。”
她一声不吭地看着我,直盯得我心里发毛,这时才开口说话了:“你骗人,丹丹,你骗人。”
其实我是骗人的,因为就在我说出第一句话开始,我就想起了蒋子寒。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曾经做过心理中心的助理缘故,总之,我想见他。
“我知道你想他了。”小十笑得很诡秘,眼睛里的迷雾已经尽然消散,又恢复了以往的澄澈清灵。
“谁?你别胡说。”
“你还和我装呢,我难道不知道你在想谁么?”她说着故意抱抱自己,一副快要冷死的可怜模样。
我也忍不住笑了,用手指点点她光洁的额头:“别太得理不饶人了。”
她打开手机:“那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叫出来?”
我帮她把手机收好:“快别闹了,人家忙着考研的事呢。”
“好。”她突然变得很听话了,“那么丹丹,你有没有想过要考研?”
“我?”我有些惊讶地指指自己,才发现其实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只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一心只盼船到桥头自然直,却根本忘了要走的方向。
“你呢?”我反问。也许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吧,当无法回答,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把球踢回去。
这回终于轮到了她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考研。真的,我只是想赶紧把这四年给读完。”
可是,读完以后呢?难道,辛辛苦苦地奋斗了这十几年,为的只是快点把书读完好出去么?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突然间发觉我们之间的距离从未如此遥远过,我越来越弄不明白,我亲爱的小十,她的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回到学校,已经将近凌晨。
一个人影匆匆地追过来:“感谢老天爷,可终于让我找着你俩了!”
我看着慌慌张张的方可薇,问:“作什么?”
她喘着气:“出事了,出事了……”
小十用手握住她颤抖的双肩:“可薇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谁出事了?”
“子寒,在医院……”
“什么?!”我一听便傻了,“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子寒他……”
“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俩!”方可薇一急,眼泪便掉了下来。
“可薇,你先别哭好吗?”小十比我要冷静得多,“告诉我们,师兄在哪?”
她果然安静了,擦了擦眼泪:“你们跟我来吧。”
我们也顾不上走了一天路的劳累了,心里只想着子寒可以平安无事。却在宿舍楼下遇到了冷眼相对的女保安,她板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发问:“去哪?”
“去医院看病。”答话的是小十。
“谁病了?什么病?感冒?发烧?”
“你哆嗦什么!”小十的突然提高了声音,“你睁着眼看见人都快晕过去了还只管问,出了事你可负得起这个责!”
不知道为什么,小十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快要晕过去的感觉。我怕,怕蒋子寒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女保安的脸色很是难看,却也不肯在声势上认输,只说了一句:“那还不快走。”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方可薇将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