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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呼吸一样那么自然不需要换算,所以我们相遇在这季节并不算偶然……”正当陈睿的吻刚刚落在我的鼻尖上,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谁这么不会挑时间啊!”陈睿笑着起身拿电话。
“陈哥,你还在北凌吗?”我眯着眼睛笑着贴在陈睿手机边一起听着,居然是杜唯的声音。
“我在自己家,有事吗?”陈睿坐直了皱起眉来,好象忽然变的严肃起来。
“我、我有些事想跟你说,现在方不方便?我在你们小区对面的咖啡厅。”杜唯的声音不再那么嗲了,好象很受伤的样子。
“好吧,那我马上来。”说着挂掉电话看了看我:“一起去吧?快换鞋。”
我也很想知道杜唯现在找陈睿干什么,虽然以前很不喜欢这个杜唯,可是知道顾静和杜唯的事后又让人不得不对她产生同情。乖乖的换了鞋,跟陈睿一起下楼步行到我们小区对面的那家咖啡厅,杜唯早就等在那里。她今天看起来很憔悴,脸色苍白,连眼窝变深了许多。穿着黑色的薄形棉袄,任一头黑发自然垂下,完全没有半点的张扬。看到我跟陈睿手拉手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好象吃了一惊,象只受到惊吓的兔子。
“乐吟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所以我带她一起下来,不介意吧?”陈睿拉着我在她对面坐下。
“虽然很希望是你一个人来,可是我也早该猜到你们会一起来。”杜唯垂下眸子,眼里流露出对陈睿的淡淡失望。原来计划归计划,她真的喜欢上了陈睿。
“我们明天会去南湘,回来也是新年过后的事了,有什么事今天就说吧!”陈睿叫了一杯热奶茶递到我手里。
“其实、其实我是顾静安在你身边的眼线。”杜唯低下头,不敢看我们的眼。
“我知道了。”陈睿很淡然的说道。
“你知道?!”杜唯好象不太相信。
“对,就昨天知道的。我还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正想跟乐吟一起开导一下你。”陈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杜唯。
“那就不用了,是我欠了她的,我应该为她做些什么来偿还的。如果没有她,我现在可能还在农村里饥一顿饱一顿的无处可去。现在我不帮她,她可能也会被严总扫地出门。”杜唯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其实我还很感谢她的,她让我看到了大城市里的美好,让我认识了你这么好的人。”她忽然抬起头来:“陈哥,其实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成熟稳重又有涵养风度,我真的不忍心骗你,我宁愿跟乐吟竞争!我今天来就是鼓起勇气来告诉你真相的,谁知道你已经知道了。那我现在该离开了,还要去为顾静还人情。”
“真没有想到你几年大学白读了,还人情是这个还法吗?”陈睿皱着的眉一直化不开来。
“你不会明白的,养大我的叔病了顾静姐出过两万块钱,死了她又出钱安葬;我高中、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她出的,她出的钱远远的超出了资助费。这些钱在你看来也许不算什么,可我叔躺在床上的时候这钱就是雪中送炭,为我叔治身体上的病,为我和婶治的可是心病啊!就算她要我用一生还我都愿意。”
“哎!那我就不说了,你以后自己要小心。单位还来吗?你手上的帐还没有做交接手续,还很麻烦呢!”陈睿喝了一口茶。
“年过了再上班吧!我还是会把工作做好的,迟早有一天我还有通过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杜唯笑了笑,这才让人看到她脸上还有一丝年轻的气息。
第二天一早就被陈睿给吵醒了,他告诉我他买的是上午的火车票,我只好带着睡眼半睁半闭的跟着他出门。
“你不是说要跟我父母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怎么就带着我们的行李,没看见你买的东西啊!”坐到火车上,我这才想起来。
“我买了一套保健按摩仪,体积很大,我让公司寄过去了,他们应该收到了。”陈睿边放行李边回话。
“嘀……”陈睿的短信来了,我拿过来帮他看。
“陈哥,很羡慕你跟乐吟,祝路途一帆风顺。”是杜唯的,我随和回了一条:“谢谢你!”
虽然顾静的阴谋过去了,可是一想到杜唯就会让人心情沉重。我们算是解脱出来了,可是她还继续陪着顾静受难。
“谁的短信?”
“杜唯的,她知道我们在路上,所以问一声平安。”
“哦!”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陈睿一听到杜唯的名字就会莫名的皱眉。
“不准皱眉!”我用手帮他抚平眉头,调皮的跳起来说道。
“哎!人家可怜嘛!哪象你,一出生就有父母捧着,哥哥疼着,现在还有我陪着,她可什么都没有。”陈睿这才笑着拍下我的手,把我搂到怀里。
“那怎么办?天下还有比她更惨的,你可怜的完吗?我们是应该帮助她,可是我不想让她影响到我们的生活。”我歪着头靠在陈睿的怀里。
“怎么说也是同事、朋友一场,怎么跟陌生人比呢?别自私了,这可不象我的吟丫头了。”陈睿勉强笑了笑,拍了拍我歪在他怀里的头。
“我就是不喜欢你关心其他女孩子,只准关心我一个。”我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眉又锁到了一起。
“知道了!”陈睿宠爱的拍了拍我的肩:“现在眯一小会儿,你不是说没睡好的吗?”说着,帮我把眼睛捂得闭住。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陈睿为杜唯皱眉,我心里都会有些隐约的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火车有节奏的轰跑着,吵的我根本无法入睡,只是闭着眼睛想着心事。我不让陈睿过份的关心杜唯就是我自私吗?我对朋友从来就不自私,可是对杜唯……我必须自私。如她所说,她第一次见到陈睿就喜欢上了。既使顾静不安排她做那些事,她也对陈睿有所行动的,只是不会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方法而已。让陈睿远离他,怎么能说是我的自私呢!有些赌气的嘟起嘴来,心事却无人诉说。
“吟丫头!”一下车,就看到哥哥拉着嫂子向我们这里跑来。
“哥!”我从车上跳下来,一下子扑到哥哥的怀里,刚才在车上不愉快的心情马上被一扫而净。
“哥、嫂子!”陈睿提着行李,客气的打着招呼。
“好啦!不说了,回家再聊!”哥哥放开我,要帮陈睿拿行李。陈睿连忙拒绝,他们在车站客套了一番后还是由陈睿拿,哥哥叫了辆计程车后就一起回家了。
“嫂子,你有宝宝了?”上车后,我惊喜的发现嫂子的肚子已经有些隆起,连忙摸了又摸。
“对啊!我们结婚结的早,而且都玩了几年了,现在也该要个孩子了。”嫂子说话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哈哈……我要做姑姑了?!太有趣了,那我以后一定把我爱吃的零食都分给我小侄子吃。”我兴奋的笑了起来。
“你呀!不要把自己的坏习惯全教我孩子就行了。”哥哥转身宠爱的敲了敲我额头。
“我哪有什么坏习惯,我身上只有优点,没有缺点。”然后拉着陈睿说:“对吧?”
“呃、你这不是逼供嘛!”陈睿假装咳嗽了几声。
“讨厌!你居然也不帮我!”我狠狠的揪了揪他的耳朵,疼的他直咧牙。
“男人都比较喜欢温柔的女人,你这样子陈睿怎么受得了哦!”哥哥看了笑的直摇头。
“不理你们了,只有嫂子对我最好。”我拉住最后一点援助不放。
“你看!这条路就是吟丫头以前上小学每天都要走的,看到没?”哥哥忽然指着外面对陈睿说着:“她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很忙,每天都是我送她上下学。”
陈睿顺着哥哥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到家后自然又是一番的客套寒喧,不同的是这次爸爸比上次热情了许多,一看到陈睿便是拍肩拍背的,好象是见到多年不见的朋友。而且这次跟陈睿下棋的对手由哥哥换成了爸爸,他们也关入了书房,不知道低咕着什么,居然也会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陈睿出来以后才知道,原来他的父母已在我们到达前给我的父母打过电话问好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的儿子到访,自然比上一次更加的热情。关在书房里一半是下棋,另一半主要是叙旧,打听老朋友们现在的近况,并约好等两家人都有空的时候聚一聚当面叙旧。
下完棋后,陈睿悄悄摸到我的房间里来,好象很向往的样子:“吟丫头,上次都没有进你房间呢!”
“我房间很普通啊!难道还有什么能让你参观吗?”我笑着坐在床上摆弄着一床的娃娃。
“还说呢!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一回家就摆弄娃娃。”陈睿轻笑着沿床边坐下。
“怎么了,我家人就愿意把我当小姑娘养着,你怎么不顺眼了?”我故意跟他斗嘴。
“没有不顺眼,只是羡慕啊!永远都是个不需要操心的小丫头。”
“怎么会永远?一看到你就头痛,有让我操不完的心。”
“难道我没有把你当孩子一样宠着吗?一起住了半年了,我让你洗过自己的一双袜子吗?还不知足,到哪里找我这么好的老公!”陈睿笑着刮着我的鼻子:“这么多娃娃,不如我们帮她们每个都取个名字吧?”
“好啊!”
“这个土不拉叽的就叫阿土!”陈睿笑着用水笔在娃娃的小屁股上写了两个字。
“讨厌!这是我一岁生日的时候爸爸给我买的,你把她画脏了!你得赔!”我拿起笔来在他脸上画了起来。
“这个叫阿猫!长得难看死了,哪里象娃娃,应该叫阿猫。”陈睿居然任我在他脸上乱画也不躲,还继续在我娃娃的屁股上自顾自的写着。不一会儿,阿土、阿猫、阿胖……想不到名字了就写阿啦啦、阿哩哩……总之二十个娃娃都被他写满了名字……终于,陈睿跟我们一家人坐到了年饭桌上,一起等待着新年的钟声。家里吃年饭并没有因为多陈睿而显得不习惯,饭桌上爸爸反而接到了陈睿父母从北凌打来的新年问好电话,当着我们的面把电话一下送到妈妈手里,一下送到哥哥手里,直到家里每个人都讲上几句后才念念不舍的挂掉电话。
“老陈现在混的比我好啊!在大城市做了政府秘书长,还兼市长助理,那个时候记得他还常常偷吃你妈妈给我带来加餐的东西。只是那个时候通讯太不方便,几年过去就断了联系方式了。没想到最后因为你们两个孩子让我们又联系上了,真是缘份啊!”爸爸一提起陈睿的爸爸,就会把“当年”挂在嘴上。
陈睿听到爸爸提到缘份,自豪的看了看我。我故意不屑的转过头去,将吃的东西大口塞到嘴里。
“阿啦啦,你吃那么快干嘛?”陈睿笑着看我的吃相。
“阿哩哩,你干嘛不吃啊?饱了吗?”我笑着回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只是跟着我们笑了起来。
“当、当、当……”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我们每个人的手机在这一刻跟着爆响起来,不用看也知道全部都是互祝新年的。我拉着陈睿飞跑到阳台上,小区广场上有专门的场地正放着烟火,各色炫丽的火光燃亮了整个小区的上空,让人对新年有满心的向往与期待。
我打开手机,第一名是CJ的,然后是唐玲玲、少强、仔仔、还有夏天宇的……喜滋滋的看完短信后,把自己的手机交给陈睿,然后抢过陈睿的看起来,第一条是、第一条居然是杜唯的。翻开短信,看到上面写着:“陈哥,新年好!我在北凌孤单的为你祝福,希望你工作年年高升,生活幸福甜蜜,爱情寻得真爱!”什么破短信!又叫陈哥!还“孤单”,是要让人同情你吗?“真爱”,是说陈睿现在不是真爱吗?我气的拿起来就删掉了,然后把手机砸到陈睿身上。
“怎么又不高兴了?不过一条短信。”陈睿接过手机。
“短信?什么叫孤单?什么叫寻真爱?想让你可怜她,想告诉你身边还没有真爱吗?我看着就生气!”
“那你的上面不是也有不少男生发来的短信吗?我怎么没有说什么?而且还有那个夏天宇的,多危险的人啊!还联系啦!”陈睿笑着把我的手机回给我。
“可是我们的关系单纯,你跟她的关系不单纯!”
“什么叫单纯?人家不是对你有意思,还想追你吗?”
“你可以看短信内容,夏天宇就说了一句新年好!还有祝我早日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提到感情了吗?你那条明明就暧昧的很,还跟我比。”
“又耍小孩子脾气了不是?别闹了,大过年的。”陈睿笑着从后面搂住我:“你看,广场上的烟火正浓呢!”说着,指了指一团亮黄。
“那个紫色的才好看!”我指了指另一边的一团明紫。
“绿色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