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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雯怀里抱着一只枕头倚在床边,枕头上绣了一只狡猾的小狗,她抱着枕头,倒象枕头护着她。
汤雯喊冤:“欧阳鹏耍滑头,我们上了她的当啊。”
苗红:“上当也是你自投罗网呀。”
田甜也跟着帮腔:“已经上当了,后悔也来不及啦。”
丁香桂:“而且,我觉得你这是对欧阳鹏的偏见。”
汤雯节节自卫:“我哪有偏见啦?”
苗红步步进逼:“你敢说没有偏见吗?凭什么你可以直勾勾地盯雷宇,他就不可以直勾勾地盯你。”
丁香桂拿腔作势地说:“欧阳鹏跟踪你,他是护花使者。哪象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对雷宇说什么我叫汤雯,‘雨’字下面一个‘文’。酸不酸啦你!”
苗红嗲声嗲气地学着汤雯:“我的爱好呢,是看人家打篮球。”
丁香桂一边向汤雯吐舌头,一边诡诡地笑。
汤雯:“你笑个鬼啊,我就要这样,你们怎么着。”
苗红朝汤雯做了一个恐怖脸:“只许女生放火,不许男生点灯。整个一野蛮女生!”
汤雯眼珠一转,开始挥戈反击:“哎,你们凭什么这么卖力地替欧阳鹏说话,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吗?”
丁香桂不卑不亢:“我们答应要帮他主持公道的。”
苗红不依不饶:“他答应我们一顿饭局,怎么啦?”
田甜:“再说,欧阳鹏是为我们班做事,也不是为他一个人。”
汤雯乘虚而入:“是啊,办晚会是为我们班,晚会的头功归他欧阳鹏。凭什么啊?”
苗红:“汤雯,你倒是说清楚,你是为了争功,还是因为对欧阳鹏的偏见。”
汤雯不屑地:“我用得着争功吗?”
丁香桂:“既然不想争功,那你管它头功归谁呢。”
“这头功应该归雷宇。”汤雯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连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苗红冲着汤雯,问:“凭什么呀?”
汤雯回避着:“不知道。反正——”
丁香桂抽出汤雯怀里的枕头砸她:“反正,反正你心里只有雷宇。”
汤雯招架不住,举手投降:“OK啦!OK啦!各位姐姐,不就是要我当主持人吗?我当不就结了。”
“呵呵,太好了!”三个女生高兴地跳了起来,丁香桂抱着汤雯猛亲了一个。
汤雯一脸坏笑:“丁香桂,你的初吻献给我啦!”
田甜咯咯笑:“她啊,初吻早已——”
丁香桂娇羞地:“田甜,当心我扁你!”
汤雯亲热地搂着丁香桂,眼里闪着坏坏的兴奋的光芒,说:“哇,原来我们的丁香花心有所属啊!名花有主喽,好羡慕哦!”
苗红从后面搂着丁香桂,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摩挲着,柔柔地撩拨着,说:“那位幸运的王子是谁呀?”
丁香桂被汤雯和苗红一前一后地抱着,羞得浑身发痒,她用力挣脱,乘机钻了出来,心却在“突突”地跳。
丁香桂羞羞地指着田甜:“好啊田甜,你出卖我。”
田甜用被子蒙着头,说:“姐姐,我投降还不成吗?”
丁香桂急于转移话题,便主动罢战,说:“那好,你去通知欧阳鹏,告诉他汤雯已经同意做主持人。”
汤雯:“哎哎,慢点,我是同意了,可我有个条件呢。”
三个女生同时惊讶地:“有条件啊?”
汤雯反剪着手,在屋子里故弄玄虚地踱着小步,说:“我的条件是,我们四个女生为雷宇伴舞。”
“啊?”
“还有——”汤雯虚张声势。
“还有啊?”
汤雯指着丁香桂,诡诡地说:“你呢,要将你的那个小城,跟你的那个白马王子的故事,在晚会上给我们大家讲一讲。”
“好啊好啊。”田甜叫得最响,笑得最开心。
丁香桂羞得无地自容,她抡起小拳头向汤雯乱打,汤雯一脚跳开。田甜还在咯咯笑,丁香桂冲向田甜,抓起她的枕头一通乱砸。
欧阳鹏心里有点窝火,这个汤雯也太难侍候,请她当女主持人,虽然说自己有点私心,总想将她时刻抓在自己的手心里,可对汤雯来说,毕竟也是一个提高自身素养的舞台啊,我这样兴师动众地请她,她还要提条件,提别的条件也可以呀,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给雷宇伴舞,看着心里就憋气。
哎,一番心思白费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丁香桂说,男生吹葫芦丝,女生伴孔雀舞,那才叫Satisfy(过瘾)!我欧阳鹏就是一千个不愿意,也没辙了。
没辙归没辙,我也不能让你汤雯太得意。不就是伴舞吗?你们309的女生能给雷宇伴舞,也可以给边慧峰伴舞啊。
好,就这么定了,开始排练。
欧阳鹏就是欧阳鹏,总有办法! 。 想看书来
我要咬人啦
琴湖是炎江大学校园里唯一的人工湖,这里风光迷人。青青的垂柳,挺拔的杨树,小桥上穿着婚纱拍照的新人,栏杆边相拥的情侣,背着画夹的男生,坐在岸上一边看书一边发手机短信的女生。微风静静吹过,稍皱的湖水倒影记录了这一刻的风景。
中文系0301班的同学在琴湖广场排练节目。雷宇穿着一身傣族服装,抱起葫芦丝向着湖面优雅地吹奏,象极了傣族小伙子。四个女生围着雷宇跳起了孔雀舞,汤雯眼神迷醉,舞姿优美。苗红自由发挥,一枝独秀。丁香桂有几分羞涩,动作也有几分凌乱。田甜看见湖边闲玩的人群好奇地向这里聚集过来,竟然迈不开舞步。
田甜跑到场外,被汤雯喝住:“嗨田甜!”
田甜苦着脸:“姐姐,我跳不了。”
汤雯:“那怎么行啊,我们说好了的。你这不是临阵脱逃吗?”
田甜哀求:“我给你们做后勤好吗?我真的跳不了,这腿不听使。”
汤雯:“不听使才要练啊。”
“可是,我腿发软呀。”田甜求救地望着丁香桂。
丁香桂踌躇片刻,说:“都累了,歇会儿吧先。”
汤雯:“唉,才刚刚练,累什么呀。”
丁香桂坏坏地说:“你有帅哥养眼,当然不累啦!”
雷宇继续吹着葫芦丝,神情专注。
苗红站在场子里,问:“喂,不练了吗?”
汤雯朝三个女生瞪圆了眼睛,说:“谁不练我跟她急。”
耳边响起几片掌声,欧阳鹏洋洋得意地站在她们身后,边慧峰怀抱吉它沉默着站在欧阳鹏身边。
欧阳鹏气宇轩昂地说:“MM们好好练吧,雷宇的葫芦丝和边慧峰的吉它,将因为你们的伴舞而大放异彩!”
田甜更加慌张:“啊?”
汤雯直指欧阳鹏,声音高了八度,说:“欧阳鹏,我们说过为边慧峰伴舞吗?”
欧阳鹏镇静自若地说:“都是一个班的同学,我们不能厚此薄彼吧。”
汤雯怔了神。
欧阳鹏拉拢地望向丁香桂,说:“丁香桂,你说呢?”
丁香桂没了主张:“我、我……”
“我们应该为边慧峰伴舞!”苗红出乎意料地站了出来。
汤雯扬起眉毛,对苗红说:“你伴吧。”
欧阳鹏:“汤雯,你这话说得有点不哥们。”
边慧峰不声不响、不卑不亢地站着。
雷宇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吹奏,他抱着葫芦丝挤到众人面前,说:“不都是伴舞吗?汤雯,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汤雯看见雷宇,一下子变乖了,声音也柔了十分:“我只是反对欧阳鹏自作主张,没有说不为边慧峰伴舞啊。”
欧阳鹏喜形于色。
苗红乐了,欢快地鼓掌。
边慧峰眸子里潜伏着一缕生动的光芒。
田甜急得直跺脚。
丁香桂使劲搂着田甜的肩膀,努力轻松地说:“不就是伴个舞吗?”她在鼓励田甜,也是鼓励自己。
艳阳高照,309寝室的四个女生走出5号公寓,一路嘻嘻哈哈地向前走去。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象无数跳跃的精灵。
丁香桂挽着汤雯,说:“明天要演出了,今天是最后一次排练,我有个建议,大家要不要听呀。”
汤雯调皮地摸了摸她的脸,说:“我们丁香花的建议,当然要听啦。”
丁香桂拿腔作势,说:“为了我们309寝室的集体荣誉,我隆重建议,为雷宇伴舞由汤雯小姐领舞,为边慧峰伴舞由苗红小姐领舞,怎么样?”
田甜积极表态:“我同意。”
汤雯高高举起右手,说:“我也同意。”
苗红:“你们当然同意啊,一个不领舞,一个巴不得。”
丁香桂问苗红:“你不同意吗?”
苗红搂了一下丁香桂,说:“我要是不同意,你们不生生吃了我才怪呢。不过,你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丁香桂:“我哪有袖手旁观呢?我不是也参加了伴舞吗?”
苗红诡秘地说:“这不够,凭什么我跟汤雯领舞,你跟田甜不能领舞吗?”
田甜慌忙拉扯苗红的衣角,说:“好姐姐,你行行好,我领不了舞,我分担点后勤好不好呀?”
苗红:“好啊。丁香桂,你呢?”
丁香桂想了想,说:“我也分担一点后勤吧。”
苗红掸了一下丁香桂的马尾,坏坏地说:“你不行。”
苗红的话外音似乎有某种暗示,汤雯恍然大悟,说:“是啊,你们俩帮后勤,太便宜欧阳鹏了,他多省事啊。丁香桂,你还是讲你跟王子的故事吧。”
丁香桂做乞求状:“两位姐姐,别拿我开涮了,好不好?”
苗红:“要不,你给我们唱歌,唱《小城故事》也可以啊。”
汤雯:“好好啊,我们309的女生也有独唱了,比509的男生强。”
丁香桂:“哎哟,我唱歌太烂啦!”
田甜:“不烂不烂,我们为你喝彩。”
丁香桂张大嘴巴,叫嚷:“我要咬人啦!”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那个老几裹灵醒,莫在豆里掉底子撒
女生寝室一片混乱景象,大家忙着试衣服,美容上妆。汤雯穿着坠满孔雀羽毛的宽摆长裙,立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苗红坐在镜子前画眉毛,别看是那种普通的眉笔和眉膏,可她描起眉来却是专业,特别一丝不苟。丁香桂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翻了个遍,站在衣柜前一筹莫展。田甜将头发扎了再披,披了再扎,急得直跺脚。
汤雯兴高采烈地问:“姐姐们,我这条裙子怎么样?”
苗红头也不回地说:“你这样一穿,自然出众了!王子今天晚上一定会向公主求婚。”
汤雯乐陶陶地:“不是求婚,是求爱!”
丁香桂苦着脸,说:“汤雯,我不伴了行吗?”
汤雯惊慌地摸了摸丁香桂的额头,问:“我的姐姐,你没发烧吧?”
苗红一边描眉,一边说:“我们倒是没发烧,可有人发烧啊。”
汤雯冲着苗红,不解地:“我发烧了吗?”
苗红轻轻戳了一下汤雯的脑门,淡淡地说:“你的钱发烧,你这儿也发烧,你自己不知道吗?”
丁香桂犹豫了半天,然后缓缓地说:“汤雯,我们买不起孔雀裙。我看,你、你一个人伴舞不、不是也挺好吗?”
田甜附和着:“是啊,丁香桂说得对,你一个人伴舞挺好。”
汤雯定定地注视着大家,说:“不就是一条裙子吗?”
没有人吭声,也没有人点头,苗红和田甜回避了汤雯有点灼人的目光。
丁香桂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感叹地说:“对于你来说,它是一条裙子,或者说它是爱情信使,可对于我来说,它就是一个月的生活费。你知道吗?”
汤雯轻描淡写地说:“我给你们每人租一条不就结了。”
苗红望着手中没有牌子的眉笔,不紧不慢地说:“有权就是好啊,有权就有钱!”
汤雯冲着苗红,有些激动地说:“你什么意思啊?”
丁香桂见势不妙,急忙说:“苗红的意思是,为了一个节目,我们花那个钱不值呀。”
汤雯涨红了脸,她冲进洗漱间,“咚”的一声关上门。丁香桂侧耳细听,洗漱间里一阵噼哩叭啦地乱响。
丁香桂在门外叫喊:“汤雯,你干吗呢?”
汤雯气呼呼地:“我不穿不就结了。”
丁香桂有些心软。为了买一条孔雀裙,汤雯打听了几天,跑了几条大街,还淋过一场雨,淋雨时她还来着“大姨妈”呢。何况,她答应为我们每人租一条。
丁香桂:“你斗什么气呀?”
洗漱间里渐渐安静下来。
丁香桂轻轻地:“别脱了,快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