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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说信誉就是钱。好多事情上,他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其他人受点委屈,他会为了留够给朋友的利润选择自己没利润。办一件事,全靠的是各种关系,这一点,他在自己开的钱庄就一直教导小伙计,不能为一点小利而损失了朋友。
钱庄不消说,偶然下海玩出来的胡庆余堂,后来发展成为与同仁堂南北辉映的百年老店,用料非常精细,用工非常细巧,享誉海内。
“修合虽无人见,存心自有天知”,就是胡雪岩的开店宗旨。
最难得的也最关键的是胡雪岩很有政治头脑,深谙官场之道,恪守官场的潜规则。
胡雪岩每次见官,袖管里必揣上数额或大或小的银票,逢人便送,投人所好,善拉交情,好交朋友。甚至为了解决最麻烦的高官,连自己的小妾也忍痛割爱。如此心机,这么大的投入,换来的结果自然是左右逢源,抬头见喜,既平步青云,又日进斗金。
然后随着王有龄官职的逐步高升,胡雪岩在帮他的同时也为自己累积了不少人脉。江湖上的朋友、官场上的相交、自由职业的人他也并不轻视,用时多年被其织就了一张大网。他呼风唤雨的能耐连官府中的人都不得不借助于他的能量。也只有他上交高官,下接平民,这两者都需要他在中间为之奔走。
胡雪岩在这段时间各方交往那简直算得上是长袖善舞,但是要不是他小事糊涂,大事精明,与人为善,他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经历,要能成大事,简直不敢想像,他连刘皇叔的身份都没有具备,完全是城市小手工业者的出身,能够在那样的社会一步一步地爬上权力高点,历时久矣,用心深矣。在生活中,能够学到他的一些做法,足以成大事了。
建事业高峰
胡雪岩利用种种关系建立了自己的钱庄,还由此及彼地开了当铺、药铺,并用手上流出的丝和茶又做起了过手的生意。这期间他又收罗了一大帮子人,网罗赌棍、拉拢富商,混迹于勾栏赌场,竭力经营丝茶生意,大做军火勾当。到最后筹设胡庆馀堂雪记国药号,还在杭州涌金门外购地10余亩建成胶厂。这个时候的他,实在是风光无限。他在瘟疫爆发后,以自己药局做出好药来以成本价卖给百姓,一时赢得百姓称之为“胡大善人”的称号。
由于当时战争频发,疫疠流行,胡雪岩体恤百姓,看着很多没钱的人再不救治就只能等死的惨状,决定生产出价廉物美而又见效快的良药来。
他先以一个熟药局为基础,重金聘请浙江名医,收集古方,总结经验,选配出丸散膏丹及胶露油酒的验方400余个,精制成药,便于携带和服用。
于是“胡氏辟瘟丹”、“诸葛行军散”、“八宝红灵丹”等药品卖给百姓时只收成本价,这一次,胡雪岩救了多少人。而且这一批救命的药胡雪岩认为“药业关系性命,尤为万不可欺”,“采办务真,修制务精”,绝不为了没有利润而粗制滥造。他所用的药材,都是货真价实,除了直接向产地选购,还因为那些药中的鹿茸采购不到足够分量而亲自设养鹿园。
现在,有几个企业家有这样的气魄?在假药假广告充斥的今天,有谁会做这样赔本的生意?精明的人打着算盘每分每厘都不放过,还会自己贴钱做这些救人一命的事吗?难怪他们达不到胡雪岩的境界,也做不到他那样的大事,因为他们自以为很聪明,这样的聪明其实不过是浅薄的短视,不足以成大事。
功亏一篑
但是胡雪岩后来的结局却和《大染坊》里的陈六子结局一样,国家太弱而个人太强,这样的人是要吃亏的。
胡雪岩的成功固然有前期投入的巨大关系网的编织功夫,但到最后因为网的巨大和政治风险的不可避免而造成崩溃。
当时他为了和外商压价,而堆积了大量的丝棉,却因为没有看到当英国瓦特发明蒸汽机,导致工业革命后,手工业没落是时间早晚的事。可胡雪岩不相信工业进步会对他的手工纺织有致命的打击,而采取了以一人之力,囤积生丝,垄断居奇,企图迫使外商高价收买。
可是,外商们却走上层路线,这条路,胡雪岩也用过,但政治这两字也有他触角达不到的地方,在他拼尽全力想保护住小手工业者的饭碗时,这饭碗却从高层给打破了。
外商联合拒买胡雪岩囤积的丝,逼得胡雪岩不得不贱售其丝,遂致破产。
胡雪岩经营失败,钱庄倒闭,商号破产,家资罄尽,负债累累,随后被革去道员职衔,最后忧愤而死。
但胡雪岩作为一个资本运作的高手,从他的发迹,经营,交往,最后成为红顶商人,他在生活中处理事情的手法还是值得学习的。舍得自己吃亏,事事为别人着想,当时自己可能会受些委屈或者也会受骗,但最后总是有天不负我的情形,他这样的心胸,他这样的做法,又有谁会在当初说他糊涂而能预见他后来的发展呢?常常说要做精明的投资商,要做精明的消费者,是不是有时也要静下心来想想,什么时候应该精明,什么时候应该糊涂呢?男人心胸要开阔一点,这个世界也就更精彩一点。
小事糊涂大事精明
经世事,长智慧,人没有生而知之的,总是在吃了很多苦头后才学乖的。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原来我也不信这句话,想着怎么地我们也不会比古人差到哪里去,可是年纪越大,才越来越深地体会到,名言警句之所以能够越千年而存在,实在是有足够的理由来证明的,不信?看看这些人吧!
任性阮籍
阮籍,竹林七贤之一,“建安七子”中阮瑀的儿子。在如今算得上艺术家了,精通文学和音乐,这样的男人,不说聪明绝顶,至少智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难得的是,情商也不低。
阮籍是任性不羁,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学艺术的人,总有一两样怪癖。阮籍还有一个爱好—喝酒,“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在他生活的这一辈子里,没有喝酒的日子是屈指可数。
阮籍是个任性妄为的人,喝醉了酒就倒在卖酒妇人旁边,别人知道他这个性格,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话说回来,当年的道德规范比现在宽松得多啊。
他听说邻居未婚少女因病夭折,他不管不顾地跑到灵堂前痛哭,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要是其他人这么情深意长地去哀悼一番,别人不有什么想法才怪呢。可他呢?哭就哭了,完事一走,随你在后面如何猜测。
娘亲离世,当然悲恸万分,可阮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下棋,他施施然地下完棋,然后饮酒三斗方才放声大哭至吐血。
阮籍对司马昭说很喜欢山东东平的风土人情,司马昭立即让他到东平做官。阮籍骑着条毛驴到了东平衙门,发现上班的OFFICE由层层的墙壁隔开,要办个事找个人还得上几道门转多少弯。同事们几年也不认识的事情都有发生,办事效率那就不要说了。
阮籍先生把这些墙壁全给拆了,大家全在一个开放式的环境里一起办公,这时再也没有人拿彼此不便沟通来说事儿,办事效率极大地提高了。这在他有生很少的正式工作中,算是做了一件很不错的事。李白都说他“阮籍为太守,驴上东平。判竹十余日,一朝化风清。”
这样的一个人,看起来够糊涂吧?完全和精明搭不上什么关系是属于随性而精明吧,要是真遇到了事,可就糊涂得不得了,任你东西南北风,我仍然呼呼又呼呼。
阮籍有个非常聪明又漂亮的女儿,一家有女百家求,这是自然的,但这人一多就乱就杂了,对那些不能直接拒绝而心中又非常不满的人阮籍只能用一招来表达他的态度,那就是—醉。
这个人,阮籍是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他就是阮籍的顶头上司—司马昭。司马昭这个人,大家都有印象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说的他。
阮籍此时还是司马昭手下的步兵校尉,但司马昭的所作所为,又让阮籍很是看不惯,可直说的话这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况且还有妻儿老小一家人,再怎么有性格他也明白这时不是装酷的时候,怎么样回绝又不得罪司马昭还能保住乌纱这真的是一件考EQ的事儿。
阮籍琢磨来琢磨去,发觉要想防患于未然,得在司马昭派人提亲前把这事搞定,因为如果都知道司马昭提亲这一事了,那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阮籍一听司马昭派来提亲的人来了,就让门房转告,说主人今日大醉,不如等他日酒醒之后再详谈。好嘛,这人等到第二日再去,主人还是醉的。
这提亲的人也是有耐心,日日去,一直到了两个月,阮籍还是醉的。提亲的人也明白了,只要他一日不走,阮籍就一日不醒。只好无奈地回报司马昭,司马昭也拿他没办法。
阮籍这么做,别人自然不是很爽,人一旦狂妄得过分,总有人想找茬。司马昭手下一个叫钟会的大将,借着讨论时局,总想给他安个罪名。谁知,阮籍一到他来访的时候,就让门房宣称,他喝醉了。奇怪的是,每次钟会去,都是吃到这样的闭门羹。这样的次数多了,钟会也被拖得没有脾气,只好不来了。
阮籍作为一个聪明的男人,他自然会有一些个性,可光有个性是吃不饱肚子的,更不必说他还有一家人要养,虽然他不得不在司马昭的手下做事,但郁郁不得志不能展开抱负,只能以醉酒的这种方式来表现了。如果冲冠一怒,拂袖而去固然潇洒,后果也是很严重的,在生存与气节中选择,他这样的选择也是顺理成章的。虽则糊涂一点,但可以过平静的大半生。
顺势而为
人在小时不通世事,可以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但是人是群居的动物,完全超出世俗标准而完全率性而为的话,可能早就被人打磨得实力全无。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选择天真应对,还是退缩逃避,各人有各人的抉择,重要的是,不管进或退,除了要有自知之明之外,恐怕也要对所处的时代有些敏感度吧!
跟阮籍相似的是北宋名将曹璋,曹璋智虑过人,带兵治军严明,而且还很有艺术,他所带的官兵对他相当敬畏,连他的敌人都很怕他。
曹璋在驻守边区渭州的时候,他正和下属们下棋玩呢,突然有人来报,说有大概一千多士兵叛变,到敌人(胡人)地区去了。临阵哗变,这可是非常可怕的事,有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营中军心不稳,这仗都没法打了。
消息一出,下属们全都失色,不知如何是好。曹璋面不改色,继续下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下属们心神不宁,议论纷纷,这时曹璋才轻描淡写地说:“大家不必惊慌,这是我安排好的。”满座“英明神武、大智若愚”的马屁声皆起。
下完棋后,曹璋立刻安排人员,把他说的这些话透过耳语,故作神秘地四处传播。很快,胡人那边也收到了风,这些叛逃的士兵命运可就悲惨了,全部被杀掉了。不用自己动一根手指头,把这些叛徒全部给消灭了,而且完全地化解了后面可能导致的大风波。不能不说,这人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遇事之后的情绪表现可以反映一个人内在修养。外在的刺激一来,修为较好的人,情绪的波动较小;反之,修为较差的人,情绪的起伏恐怕就很明显。曹璋在知道消息之后没有自乱阵脚,而是借力打力,借这个消息的事实,却传达给对方相反的信息,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这样的男人,确实精明!如果在一开始的时候脸色就慌乱,六神无主,估计属下们也会不知所措,而军心一动,兵就不好带了。所以曹璋就只有在关键时候控制好整个气氛,然后才定下一步要做的事,换作其他不沉稳的人,不定会怎么样了呢!这时,只有装糊涂。
安定军心
另一个善于化力气为糨糊的人就是沈括。沈括就是写了《梦溪笔谈》的那个人,北宋的大臣。他不但文学方面成就卓著,在军事方面也有傲人的天分。
当他镇守延州时,另一位同事种夸(看看这名字!)驻扎在内蒙古一带,因为碰上大雪,粮草接不上,士兵们饥寒交迫,实在是有些凄惶。
种夸的一名下属叫刘归仁,安抚不了士兵,竟然还率领两三万名部队向南溃散,而四处逃散找食物的士兵,陆陆续续蜂拥进入延州,这样的情况让当地民众饱受骚扰与惊吓。沈括在听到消息之后,先是准备了大批衣物粮食,在路上遇上一批为数千名的士兵时,先让他们饱餐一顿,还问他们说:“你们奉种将军的命令,前来领粮,请问带队官是哪位呢?”
士兵们只得胡乱搪塞说是在后面就到。沈括并不戳穿他们的话,在安抚了士兵之后,要他们赶快回原驻地去。沈括心知肚明,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