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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颜闻言浅浅地笑了,那笑宁暖而又慈悲,他安抚地倒了杯温水又递给若帆,静默地抬眼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吊灯才不急不缓地说:“如果你爱这个孩子,如果你爱这孩子的父亲,你可以生下他,这是你的权利。”说着他又笑了笑,只微微勾起唇角,眉目温暖如春。
然后,他又道:“但如果你不爱他们,失去这孩子也并不是坏事。生命虽然贵重,但如果生而不养,生而带怨,对你,对孩子的父亲,对这个还未成形的孩子都是灾难,都是负累。这时候,你是可以选择抛弃的,这无关道义,而是对自己和他人的幸福负责。但最终,你不该问我们,你该问你自己的心。因为不论做怎样的决定,到头来所有的痛苦快乐,都是你自己承受,我们帮不了你。”他的话说得有些残酷,可他的语气却暖到煨进人的心底。
接着傅君颜又说,这一次却是实质性的帮助,他说:“如果你的公司以后容不下你,你可以到我这里来,你是优秀的艺人,即使做了母亲我相信这一点也绝不会被改变,只要你还愿意走这条路,辉腾国际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而唐渐秋我知道,他有足够的能力单枪匹马,你无需小看了他。”
话说到这样的地步,也无需再说了。傅君颜和我们交情浅淡,最多我们也只是他妻子的朋友,可他能这样推心置腹,已经足见品性。和若帆一起道了谢,我就送她回了住处。而临走时她握了握我的手有几分决然地说:“舒爽,我会去见唐渐秋,这个孩子,我不会放弃。”说着,她已落下了泪。我知道,这一瞬,她已赌上了自己的所有,赌上了她的爱情,事业,前途……
14第14章(新版)
看着徐若帆进了家门,我才转身离开。想着顾小安说坏哥哥在门口,还有傅君颜之后拿进房的巧克力和狗饼干,我想,这应该是莫诺云从英国回来了。
想着,我就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是想着,我又对着手机屏幕上他的名字收了手。可这时他竟然像和我有心灵感应一般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接起,听他在那头率先开口道:“丫头,忙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我明天还有戏,回不了家,我得直接回酒店。”
“我知道。”他懒懒地哼了一声又说:“你快回来,我在酒店车库里等你。”
“要不你先进我房里,我告诉你密码。”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不用,我赶时间,算了我去接你吧。”
“我离酒店就两站路,坐地铁很快就到了。”说着,我已经刷卡进了地铁站。
他在那头似乎也听见了刷卡的滴滴声,嗯了一声又懒洋洋地说:“丫头,慢点不急。”
我听着无奈,我说:“你看你,一会说急,一会又和我说慢点不急。”
他只唔了一声,又道:“注意安全。”而我笑着收起手机,压了压额上的鸭舌帽跟着人群挤进了地铁车厢。
到了酒店的车库,我车库里找了一圈才找着莫诺云的车。他今天没有开嚣张得要命的艳色跑车,而是开了一辆简约的黑色宾利,从外表看,那车在车群中并不算出众。只是他身上衣服的颜色依旧娇嫩,是那种淡淡的樱粉色,衬得他的脸色更白皙,唇色更艳丽。我找到莫诺云时,他正单肘撑颚,俯在方向盘上闭眸浅眠。
而我就那么隔着车窗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只见他乌黑的发软软地贴在耳畔,长睫绒密,而他即使是闭着眼,眼型也好看到魄人。他的鼻梁高耸,嘴唇即使轻闭着也微微上扬。而哪怕他此刻因浅眠而静默了下来,周身的气息却仍是如妖如月,似是带着几分滟滟的花香。
想起见到他幼年照片时顾宝贝说过的话,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偏偏就有这样一类男人,他们得天独厚,他们仿若是黑暗与光耀同在,只静默垂眸,便能使天地失色。而莫诺云,就是这样的男人,这样一颗魔星。
终于,我走上前轻轻地扣了扣车窗,莫诺云闻声耳朵动了动,随后慢慢睁眼,只眯着眼看向我,才又轻声唤道:“丫头?”那一声不是很确定,却很和暖,如清风一般舒适温和。
“嗯,我来了。”我笑,点了点头。
而他又闭了闭眼才再次睁开眼,眼底潋滟如有波光,此刻却已经清明。这时他的声调也上扬,嘴唇隐隐上翘地看着我又唤了声:“来了。”
而我又应了一声,朝他耸了耸肩。
转眼他就从驾驶座上推门走了下来,抬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才说:“丫头,我们长话短说。”而他话音未落,就拉着我的手往后车厢走。走了两步他又突然停住,伸手把我的鸭舌帽一拿,又靠近我微微垂眸,理了理我的短发才漫不经心地说:“好好的脸挡住多可惜!”
说着他又抬眼打量起我的脸,眸子黯了黯才道:“你怎么瘦了?”
我耸肩,伸手别扭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回他:“没办法,戏里慕心在开始日子穷,饭都吃不上。为了体现贫富差异我必须得减肥,过几天就要增回去了。”
他点点头,把帽子递还给我问:“瘦了几斤?”
“没几斤,两天瘦了四斤。我一般胖脸,瘦也先瘦脸。”我摸摸脸,朝他笑了笑。
莫诺云闻言挪了挪嘴没吭声,只打开后车厢里拿了盒巧克力出来给我,他说:“诺,增肥。女人瘦起来很难看,人太瘦会显得刻薄。”
我点头,觉得他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又想起这巧克力和在傅家看见的一样,就说:“和安安的一样哦!”
他闻言好看的眼角微微上扬,嘴角荡着愉悦地笑微微颔首。又特别淡定地问我:“丫头,你月经完了没?”
我听了他的话一囧,半天梗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然后我听他忒淡定地说:“来月经不能吃巧克力,你过了这会再吃。”说着他又从车厢里拿出一个纸袋子递给我,我伸手接过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好奇地打开来看,里面竟然是一包包炖好的中药,而那最上面还放着一大盒话梅。
我提着袋子又看了看,不禁疑惑的问他:“莫诺云,这什么啊?”
“补药,治痛经的。”莫诺云扬扬下巴懒懒地道,说到这他嘴角一扬,转身又走到车厢边,神态雍容地喃喃道:“也不知什么好用,我问我妹妹,她是说这个好的。”说着,他就姿态万千地从后车厢里拎了一只绑着脚的乌鸡出来,那鸡也还是活的,因为他一拎,爪子还蹦跶了两下。
“乌鸡?”我脑门不停滴汗,声音已经开始抖了。
他却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一双好看的凤眼斜了眼手中还在动的乌鸡道:“据说是有用的,托了人才买到正宗的,你拿回去炖了试试。”而他说话的时候,那鸡挣了两下竟然咯咯叫了起来,叫着叫着它挣扎过度地拉出了一坨鸡粪。莫诺云脸一冷,惊得手往旁边一伸,恶心得蹙起了眉头。只那么僵着脸把手伸得远远地瞪着手里的乌鸡,一脸不高兴,可他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我见了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可我笑着笑着,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突然就想起一句曾经不知在哪看过的话,它说:“亲爱的朋友,也许现在,你过得并不好。也许,你那里的季节总是冬季。但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一个人,他对这个世界或好或坏,但你的湖水却会因为他而温暖。你荒芜的心,也会因为遇见他而波澜潮生。”
而这一刻,我真的只想对他说,莫诺云,因为遇见你,波澜潮生。
也许,别的女生会感动到什么都不说就默然收下这所有的馈赠吧。可是我没有,我忍着鼻酸摇了摇头,从他车里找了个塑料袋,上前接过他手里那只乱蹦跶的乌鸡抓进袋子里放在一边。然后从包里取出了湿纸巾,拉着他的手腕给他擦干净手。他就眉眼含笑地任我拉着,眼底全是满足,不是还努努嘴指挥我说:“指缝里也要擦。”
我听了笑,耐着性子抓着他的手说好。而他的眼底,也因为笑意亮得像个孩子。
然后我呼了一口气才说:“莫诺云,那天去医院的不是我。”
他愣了愣,朝我眨了眨眼,他的五官太漂亮,只是单单这么看着我也显得烟雾缭绕,如妖如月。
“我是去给若帆做掩护的,痛经是我胡诌的。”从小到大,好话坏话我说起来从来都图个痛快。可偏偏这一次,虽然是实话,每说一个字我都难过到想哭。可我实在不想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劳他月月为我担心。
果然他听了之后嘴抿成一条线,只淡淡瞥我一眼冷声道:“你怎么不说你怀孕了呢啊?舒爽!”
“那就玩大了,孩子蹦不出来啊,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我垂着眸哼哼。
他听了笑,只是笑容有点冷。然后极轻地问我:“丫头,你知道那老中医说治痛经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这简直就是一秒钟变脸啊!我看这状况根本就不敢答,只埋着脑袋装哑巴。心想,我是把莫诺云给得罪惨了。
果然他靠近我,伸出长指别了别我耳边的发,显得极亲密地俯下身,贴着我的耳朵道:“丫头,那老中医说,痛经这玩意,生了孩子月子里好好养就好了。嗯!”最后一个字,他几乎是用鼻音哼出来的,又柔又软,阴恻恻的……
我咽了咽口水,真他妈没胆看他了。然后我手里握紧纸袋朝他扬了扬,试探着说:“莫诺云,反正中药大补,要么,我把这药喝了吧。”
他听了一眯眼,却是冷哼了一声就把我手里的纸袋给抢了过去,随手就往车厢里一扔说:“不行,药不能乱吃。”
说着他合上了后车厢,又看了看我手里的那盒巧克力说:“记得把自己养胖。”接着又坏脾气地踢了一脚一旁袋子里的鸡才说:“这个吃了没事,炖了之后发照片给我认证,知道没有?”
我极快地点点头,装孙子……
他见我乖顺神色也好了一点,这时他回首望了眼已经合上的后车厢,蹙起眉嘟起了嘴,白嫩的脸上也顷刻有了几分可怜,我听他小声地嘀咕道:“等了几个小时才熬好的,怕你苦,我还喝了……”
我听了心口一拧,扯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坐立不安,他却又转过脸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脸上的表情转眼又变回了一贯的慵懒恬淡。他把我拉进怀里拍了拍我的背,才挥挥手对我说:“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而他这次说话的时候贴着我的额,这次我也没有提着装着中药的纸袋。然后,我隐隐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中药味。他竟然怕我苦,替我尝了几口苦涩不堪的中药?我心中骇然,望着远去的车影,仰起了头……
晚上的时候,我把鸡炖了,之后用手机拍了张照上传微博,也发了彩信给莫诺云。他没有立刻回我,我盯着手机屏幕有些怅然若失。
可是第二天的时候,他给我回了短信,他絮絮叨叨地说:“爷这几天忙死了,天天吃快餐。好不容易看见好货了,酒会还什么都不能吃,真他妈遭罪。这个看着真好啊!丫头我回家以后你给我做吧。”可那长长的絮叨家常里最后的一句话却是:“丫头,浪费了一袋中药而已,那玩意不值钱,还比不上爷几杯猫屎咖啡呢,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不过,丫头,你真的不需要生孩子治痛经了吗?我都准备好舍己为你了啊…爷还是童子鸡呢!!”
我看着捂着嘴扑哧一笑,觉得这人偶尔无节操无下限。可我斟酌了半天,内心复杂,只含含糊糊地回了一个字:“好。”
他亦没有追问,只回了我一个笑脸,又是那个露出大板牙笑得无比贱的笑脸。
15第15章(新版)
从和莫诺云相处开始,我从没有觉得外界喊他的那声‘孤狼’离他很近,直到我看见关于莫氏的新闻报道。
莫诺云这次去英国出差,是为了全面撤资莫氏在爱丁堡与福泰公司合作的地产投资。当他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这个消息时,舆论上下一片哗然,当场就有记者质问他:“莫董,您这样做对这片土地上生活的居民,对福泰公司,甚至对整个地产业都会产生很多不良影响,您想过后果吗?”
他闻言在高台上垂眸一笑,嘴角勾起妖异非常,却只是玩世不恭地看向台下,淡淡地问:“那又如何?我最需要的是对自己的企业负责,若是莫氏不保,谁又会来管我?”
“您单方面宣布毁约,全面撤资经过了莫氏董事会同意吗?”
“不需要他们同意,我的意见就是董事会的意见。”
“莫董这样不是太□了吗?”
“你说对了,老子天下第一。”莫诺云揶揄地笑,只是笑容冷淡无波。这时,只见他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