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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诺云;你能说好听点吗?”
“处处端着多累啊?装成什么样最后都得变回英雄本色。你当我傻吗?”他瞥了我一眼;这时眼底多了几分正色;他说:“丫头;我很清醒。我只想问你一句;面具后面的我,你要不要?”说着,他握住了我的手。
“莫诺云。”我喊了他一声,话到口边却哑了,在他的注目下,我却只是垂下脸,没有再说话。
莫诺云微勾起的唇角因为我的默然而缓缓垂了下去,然后,他放开了握着我的手,脸上一瞬有些委屈,像极了孩子想哭的表情。可下一刻,他的眼神却变得很淡,我没有听过他用这样平静的语调说话,很冷,如入冬的池水。他说:“时间越老,人心越淡。舒爽,我今天喜欢你,明天喜欢你,但如果你一直犹豫不回应,一直装傻,也许后天的后天,我就不喜欢你了。我说的是实话。
“嗯。”我的心因为他的话紧了紧。
“嗯什么?”他淡淡地问我,这一刻有几分刻意的凉薄。可接着,他的语气弱了下来,他无比认真地说:“舒爽,我不抽烟只喝酒,我挺好的。”
听着他的话我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我仰起脸望着房顶的,眨了眨眼。才终于弯□去搂他,他也不躲我,任我鼓起勇气抓着他的手说:“莫诺云,我最大的本事就是逼自己,只要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事情,我会把自己往死里逼。但两个人的事情,我从来不强求。”说着,我吸了吸鼻子笑了,我说:“可是我今天想强求一次,我喜欢你,莫诺云。我说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喜欢,可以上床生孩子,可以抠着脚趾头放屁的那种喜欢。”
莫诺云听着听着就笑了,那笑很漂亮很明媚,艳帜的光华甚至掩住了一脸病容。然后,他就突然仰起脸亲了亲我的眼睛,然后伸出指头点了点我的唇,语气又恢复了雀跃,皮皮地说:“这里先欠着,等我病好了再补。”
“胆小鬼。”我也笑,还是喜欢他不正经的样子。轻哼了一声,我就直接垂下脸拉着他的衣领,吻上了他的唇。莫诺云因为我突然的动作愣了愣,他眼角微翘,一瞬睁大了眼,有几分呆傻地瞅着我,这个少有的呆愣样子惹得我仰起脸哈哈笑。可下一刻,他却也伸手搂着我的脖子,把我往怀里拉,接着就微微侧头,彻底含住了我的嘴唇,灼烧了我的思维。他的舌头有点甜也有点涩,带着药苦味,这回我反而傻了,呆呆地任他的舌探进我的唇,下一秒,我就听见莫诺云从喉头发出的轻笑声。
莫诺云一笑我就有些别扭有些来气,总觉得他在居高临下地嘲笑我。牙一张就轻轻咬了他的唇,他闷哼一声,手上一使力就整个人扑倒在我身上,瞪了我一眼,像斗气似地往我嘴上脸上亲。亲够了,最后也不忘记虎着脸咬了咬我的鼻尖,贴在我耳边哼哼:“小样,再不情愿给爷亲试试,爷给你鼻子上留个牙印。”
“小气鬼。”我听着发笑,知道他是误会了也懒得解释。这时候,人还被他亲得有点喘,我捂着砰砰跳的心口瞥了他一眼,才推了推匐在我身上的他,起身把踢出去的被子拉回来盖在他身上。
莫诺云因为刚刚的总总又出了汗,原本白皙的脸也有些异常的烧红。他就那么懒洋洋地倒在丝被里自己一个人闷笑,过一会,又微微睁开眼笨拙地朝我笑,突然又喊我:“丫头。”
“怎么了?”我伸手探着他的额问。
“我真是个小气鬼。”
“看出来了。”听他别扭的说辞,我强忍着笑。
突然他又侧过身子,半撑着脑袋盯着我问:“丫头,你没拍过吻戏吧?”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了愣,眨眨眼才张口答:“没,就当过一次主演还是演同性恋,和那另外一个女演员窝在被子里纯聊天了一会床戏就ok了。再说了,我出道可是走男人路线,那种缠绵戏从来没我的份,我也想演来着,没戏啊!”说着,我郁闷地挑了挑眉。现在的我,戏路太窄。慕心这个角色已经算是我拍戏以来在角色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突破,但不管我有没有这个能力,要不是莫诺云开道,我也八成没戏……
“不准!”我正想着,莫诺云却陡然高声喊了一句,这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抬眼我就瞪他,可他却别别扭扭地搂着自己的被子嘟着嘴嘀嘀咕咕道:“以前的既往不咎,从现在开始,别提床戏了,吻戏也门都没有!”
“我还吃不吃饭啊?”我还觉得自己戏路窄,想多元化发展呢!
“我养!”
“养你个毛线,快睡觉,烧得跟个小疯子似的!”我伸手在被子上拍了拍他。
他倒是乖乖睡在了枕头上,只是一双乌亮的眼却瞅着我,单手举起来发誓般地对我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头,我莫诺云对你惟命是从,而我要的唯一报酬就只是你的爱。”说着他语气弱了弱,多了几分温柔祈求地对我说:“丫头,哪一天你爱上我了,记得要告诉我。”
我心里滞了滞,忍了忍鼻酸才点点头说:“好了好了,你都快成话唠了,快睡觉。”说着,我又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不说,那你说吧。”他咧嘴一笑,拉着我贴在他额上的手。
“我说什么啊,你快睡觉。”
“我头晕得慌,要么物理降温吧,这吃药太不管用了。”说着,他就用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道:“果然是病来如山倒,爷也跑不了。”
我听了笑,收了手说:“好好好,我去换盆水过来。”
“搂着不是更好吗?亏你还是演员,古装戏里都是这样的,搂一搂什么病都好了。”说着,他窝在被子里可怜巴巴地对着我眨眼,那眼神朦胧无辜得和小鹿斑比似的。
“要脱光衣服搂吗?”我叉着腰假笑着问他。
莫诺云听了眼底一亮,面露喜色,可着劲地点头。
我见了瞪了他一眼,他又抿了抿干白的唇,撇着嘴无比可怜地摇起了脑袋。
他这样子又滑稽又可爱,满身孩子气,我应了声“好。”叹了口气,就又把手里的毛巾放回水盆里,听了他的话,脱了牛仔外套,穿着T恤钻进了被窝。很快,莫诺云就往我身边拱了拱,亲了亲我的侧脸,伸手亲昵地搂着我,却不色、情。然后,他阖着眼用无比幸福的表情往我肩上靠了靠说:“我累了,我不说了。现在你说,我听。”
“说什么啊?”
“想说什么说什么,百无禁忌。”他说着嘴角勾了勾。
“会打击报复不?”我伸出指头戳了戳他。
他眯眼瞅了瞅我,有些孩子气地捏了捏我腰上的肉说:“不会。”
“好,那我说了。”我憋着笑说。
“嗯,别磨磨唧唧的。”
“莫诺云是个小气鬼。”
“嗯。”他的声音沉了沉。
“你还小心眼。”
“嗯。”我觉得他这语气像要咬我……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喜欢上我了,但是我却喜欢上他了。”
“很好,继续。”这时,他的语气很快活。
“莫诺云啊,简直就是上房揭瓦的问题少年。”
“嗯。”
“其实那臭老头说的也没差啊,你倾国倾城得确实是个头牌相啊!”
“嗯!”我听见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呵呵。”
我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瞎侃,直到感觉他的呼吸渐渐平顺下来,我才眯了眯眼说:“莫诺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妹妹顾宝贝生孩子那天,我正好在那间医院附近的电台里录节目,那时候,因为我第二天就有通告去杭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我就挤了时间匆匆忙忙赶去医院见了她和孩子们一面。然后,我就看见了你。”
我笑了笑,才继续道:“我看见你抱着顾小安在树下说话,那时候,叶子落在了安安身上。你当时嘴里骂着那孩子小狐狸,眼睛带着揶揄地瞪着他。可是你的手却格外温柔地拿下了落在安安身上的叶子,接着揣进了自己口袋里。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一幕太美好,就拿起单反拍了下来,再后来,我躲在角落里看了你们好久,看着你和安安孩子气地拉钩,看着你揪揪他的小鼻子把他扛在肩上,最后,你在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把叶子从口袋里拿出来扔了进去。那一幕,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最想要的温暖,只是现实远比梦想残酷,很快,我因为生活的不易,也早就把你抛在记忆深处了。”说着我顿了顿,看他已经闭上眼睡着了,莫诺云的呼吸很轻,他睡着的样子很乖顺,很漂亮,浑身有股淡淡的艳色光华。
可我却没有停下来,我也闭上眼睛搂着他的腰,自言自语地说:“莫诺云,你曾是我的可望不可及,是我想要靠近却靠近不了,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人啊。所以,我可以因为无所谓而拒绝别人,却无法拒绝你。因为向往,我丧失了拒绝你的能力。所以,你不要欺负我,你欺负我的时候,我一定不懂反击,不会反击。”
可就在这时,莫诺云微微嗯了一声,又往我怀里靠了靠。我吓了一跳,仰起脸看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只浅浅地睡着,没有任何反应,我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我下午有戏要回剧组,早晨我原想早起给莫诺云煮粥喝。结果,等我睡醒,床边已经没有他的人影了。我抬眼看,床头柜上的水盆也被收走了,我光着脚进浴室刷完牙洗完脸,随手抹了点面霜就套了双鞋走到客厅。
这时,只见莫诺云手里拿了本漫画在看,他脸上敷着厚厚的绿色海藻面膜,就那么赤着干净的脚丫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懒懒地靠着椅子,头发乱乱的,带着几分蓬松和莫明的性感,看上去很有型,很华丽干净。只是他这样我就不能摸他的额头试温度了,只好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腕探了探腕上的温度,感觉他没有再发烧我才放开手。
莫诺云见我拉起他的手就朝我摇摇头,嘴里呜呜呜了几声,最终还是顾着面膜没有和我说话。不知道这时他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地方,他眼底亮了亮,又垂下脸拿着笔低头在书上画了画,写完字才朝我对着饭桌点了点下巴。
这时候,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饭桌上放着两个为了保温被盖着的小碗。我走过去坐下拉开,只见一个白瓷碗里盛着两个有一点被煎焦的鸡蛋,另一个桃色瓷碗里乘着满满的一碗煮得很干的白粥。
“你做的?”我抬眼问,对着他笑了笑,又低头看这份“爱心”早餐。
“哼。”他听了我的话闷闷地哼了一声,眼底有点别扭。
“挺好吃的。”我拿起勺子喝了口粥,低声笑着告诉他。
“哼。”这时,莫诺云艳媚的眼底带着笑。
我一边吃着莫诺云做的爱心早餐,一边看着他像故事里走出来的俊秀少年一般,埋头坐在我面前眼底专注。这时候,莫诺云身上的气息很安静。不同于最初见面时的妖娆,不同于和朋友斗嘴时的跋扈,不同于记者会时的泰然,不同于工作时的严肃,也不同于昨天和我试戏时的深远,更不同于病时的孩子气。他只是静静的,像陪着你日日夜夜,桌边的那一株亭亭玉立的花朵。时间久了,香味会淡,艳丽会被遗忘,熟悉会代替最初的惊艳。可他却还在那里,随着岁月枯荣,不娇柔不造作,他有千百种样子,但他留给我的,只是陪伴,静静的陪伴。
吃完早点以后,我收了桌上的碗拿进厨房里洗碗,又把冰箱里的东西理了理,把过期的食物扔掉。
过了一会,莫诺云也洗好了脸出来,他手里拿着干毛巾在擦额头上的水珠,走过来就径直搂着我的腰,头枕在我肩上用鼻尖往我颈边凑了凑,问我:“好吃吗?”
“嗯。”我点头,又夸了句:“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早餐,你真了不起哈!”
他听了笑,笑着又傲娇地搂着我的腰晃,嘴里说:“没有下次了,爷一般不动手,以后还是你做饭。”
“得令。”我笑着举起手做了个军礼,手一扬,手上的水就都洒在了他脸上,他为此瞪了我一眼,又拿着毛巾擦了把脸,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走,拿了件粉色衬衣就第一次当着我的面换。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觉得他穿衬衣时伸手那一瞬很大气,很高贵,以至于我没太注意到他胸前那两点,错过美色,很是后悔。
转身他就拖了个LV的小行李箱出来,一边往书房里拖,嘴里一边和我交代说:“丫头,我下午飞去日本开会,你注意吃饭保暖,我回来再给你电话。”
我说好,走过去想帮他把放在饭桌上的漫画书收起来,可我一看封面就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