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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过了一会;莫诺云却拉了拉我的手;突然带着几分认真道:“老婆;我在机场看见你妈妈了。”
“在国外?”我闻言有些恍惚,愣了愣才回过神问他道。
“没有,就是刚刚。”莫诺云摇摇头,在床头拿过梳子站起身来替我梳头,他的动作很轻,语气也很温柔,只是以唠家常的口气不咸不淡道:“我瞧见你爸妈的时候,他们正陪着你家的喇叭花站在机场门口吹冷风呢。”
“怎么回事?这么冷的天怎么能站在外头吹冷风?没有人来接机吗?珍妮花也太不懂事了。”我皱了皱眉,拉住莫诺云的手腕仰起了脸问他。
“这下大雪的天哪里不堵?你那个妹妹也是个不安生的主,别人都穿成了个球她还露着大腿呢,果然丑得冻人,我瞧着她膝盖都紫了,你娘解了自己的围巾给她兜着呢。”莫诺云耸了耸肩,垂首望着我一字一句懒懒道。
“她就那德行,说到底还不是我妈惯的?”我嘟囔了一句,可转而一想,还是偷偷瞅了瞅莫诺云,咬着唇问他道:“那后来呢?她们坐上车走了没?总不能一直在外头站着吧?也太冷了。”我妈再不好也是生我养我的亲妈,继父对我再不亲近但他也养了我十多年,想着两个那么大年纪的人站在风雪里吹凉风我心里就不舒坦,不自觉地我就又蹙起了眉。
“别蹙眉,难看。”莫诺云眼底了然地瞅了我一眼,见我皱着眉头不高兴地伸手拍了拍我的额,轻瞪我一眼才事不关己似地轻笑道:“你急个什么劲?吹吹冷风又不会死人,就让他们冻着呗。”
我听了垂着脸不做声,眼睛却一直偷偷瞟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只是碍着莫诺云,我又僵着不好意思动。
接着,我竟听他冷冷淡淡地道:“老婆,从泰国回来的时候我可是想过很多办法的。比如让你的继父破产啊,让他遇上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再来个第二春啊,又或者找些俊俏的夜店牛郎勾引你那花痴妹妹带着她堕落啊。总之,只要真心想要害人,办法多的是。”说着,他顿了顿,用指尖推了推我的肩头问:“这回好了,现在他们主动跑咱地盘上来了,你想怎么整?咱怎么整?”
我听着莫诺云的话心里忍不住犯寒,看他那阴沉沉的眼神我也知道这话都不是假的。可我瞅着他却半晌没动,心底千回百转,最后,却只是非常认真地对着他摇了摇头,严肃道:“都不行,你别胡闹。”
他闻言挑了挑眉,目光炬炬的注视着我,竟轻飘飘地就问我道:“你不是怨吗?”这声音像罂粟的毒,浅浅地缠绕进我的心底,一层层地,就那么不轻不重地和我心底所有的坏情绪纠缠在了一起。
我眨了眨眼却没有说话,拉开莫诺云搭在我肩上的手,我推开他,坐在了正对着他的靠背椅上。然后,就那么抱着膝盖垂下了眼帘。
见我不做声,莫诺云的眼底闪了闪。然后,他垂下脸把玩着手里的木梳,捻起一根梳齿上的发丝笑着自言自语了一声:“丫头的头发长了些。”接着,他也坐了下去,只那么默默无言地望着我,沉静无言地望着我。
仿佛过了很久,莫诺云却突然叹了一口气,接着,我听他道:“丫头,有一种身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那声音很轻,仿佛是从天外飘来的。有一瞬,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对着他自己说。
“什么?”我想逃避,可我知道有的问题永远都逃避不了。所以,我还是抬起了脸,望着他轻轻地问了一声。
“情人可以分手,爱人可以离婚,可你,却永远是你父母的女儿,你妹妹的姐姐。”他抬起睿智的黑眸意味深长地望向我,那眼神太坚定,太沉重。
“你要说什么?”听着莫诺云的话我冷了嗓子,我已经知道他要和我谈什么了……
“爽爽,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你再委屈,也逃不了。即使,你把你现在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你以后还要给她买房子,还要尽你所能的给她你能给的一切,但你还是还不了她对你的恩情。行孝的方式各有不同,本质却是一样的,就是报恩和情感补偿。爽爽,爱需要用对方式,其实有些事情你也是有错的,你太犟,脖子太硬。你做人越是宁折不弯,越是刚烈,越会伤了你自己……”说着,莫诺云浅浅地望向我,鼓励地朝我点了点头。
“可我说什么?”看着他那样温暖的眼神,我的心里一松,可接着却像被绳子勒紧了一样疼,我不争气地就想哭,我不争气地就开始朝莫诺云吼。
我说:“我也想和我妈道歉,我也想对我妈妈态度好一点,很多话我也想和我妈说,我也想做一个孝顺的女儿。可是她根本就不给我机会,她在我面前永远都是珍妮花珍妮花,你妹妹怎么样了!你妹妹怎么样好了!我大中午的跑回去她却在煮珍妮花最爱喝的粥,她在煮粥她也不会问一句爽爽你吃饭了没有!小时候,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她也总是让我忍,说一定要等继父回来了才可以吃东西。可珍妮花喊饿了她就开小厨房,她就搂着珍妮花说:‘哎,我的宝宝饿了。’莫诺云,我嫉妒!我就是嫉妒!我对什么都看得开,可偏偏对我妈我就是斤斤计较。其实,我对我继父一点想法也没有,我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我从来都不指望在他身上找回父爱。不论是什么事情,他顾着自己的女儿都是应该的,更何况他还白养了我那么多年,我感谢他,我真的感谢他。其实,我最不能接受的,只是我的妈妈从来都不在意我……”我说着说着就把心里话全倒出来了,可最后,我却叹了口气,抱住了头遮住了眼。
人总是这么奇怪的,想要别人了解自己,却怕靠得太近会扎伤了手。我打心底希望莫诺云能更了解我,可我又害怕他看见我的狼狈,看见我的狰狞。
“那就做好自己的本分。”莫诺云始终静静地听着我抱怨,他没有一丝不耐,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那声音太轻,我根本抓不着边际。可他的手却温柔地覆在了我的发顶上,缓缓地拍了拍我。
“什么?”
“有的时候,或许失去比得到更踏实。奢望越多失望才会越汹涌。他们如果过得不好你也不会开心,那既然这样,就别想太多了,我们闭着眼睛,做好自己的本分吧。”这时,莫诺云的声音很暖,眼神也很温柔,他的声音像绸缎一样裹住了我的心口,让它找到了宁暖。
“可是,你不是说……”你不是说,你喜欢现世报吗?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我妈妈吗?我惊讶地抬起脸,就那么怔忪地望着他呆住了。
他闻言嘲讽地勾了勾右边唇角,那笑很清很淡,少了艳帜多了几分温柔,也多了几分无奈。
他伸手把我搂进怀里,才拍着我的背耐着性子轻声道:“傻丫头,别这么看着我,就算我再猖狂,碰上亲情也毫无办法。再说了,你妈和你最大的矛盾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她想让你嫁个有钱人,我不就是嘛!还是那句老话,有不好的事情我都会替你做的。但是,我可以凶神恶煞你却不可以。为人子女,你只需要努力做个好孩子,努力对他们好一点,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是啊,莫诺云这样的女婿有哪个丈母娘会不喜欢?他就算是个小白脸,也是个事业型的有钱小白脸。我妈可能早就对他没了意见,只是因为那天一闹,现在大家都僵着拉不下脸来罢了。
可我挪了挪唇,嘴里却还是死犟道:“我能后悔什么?她们一个是有夫有女贵妇人,一个是用马桶堆出来的千金大小姐。过得还不够好吗?哪用得着我这个二流小演员操心?”
“那更好,外头零下二十来度,从泰国那热腾腾的地方过来,这么一落地也够冷死她们的了,爷都用不着出场了真的。”我努力装得不在意,莫诺云就更是撂挑子不在意。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轻佻地很,还邪气地迷了眯眼。
我一见他这样子心底又开始打起了鼓,咬着唇忍了半天,最后,我还是没忍住问他道:“你别告诉我他们就一直在门口吹着风啊?机场没有的士吗?我继父那么有钱会连打个车都不舍得?”
“爷回来的时候就听说那块出了特大交通事故,去机场的一整条路都被封了,大巴都只剩最后一辆了,还能有什么车?”莫诺云耸耸肩,眼底灼灼地望着我笑。
“那你还不早说!你让开!”我心一急就推开莫诺云站了起来,拿起手机翻出了珍妮花的电话就要给她打过去。
可莫诺云伸手就抢过我的手机扔在了地上,他一手强搂着我的腰,一边蛮横地不让我乱动,垂目虎着脸瞅着我就哼道:“看吧,你这丫头就是嘴硬,臭得和块石头似的。心里担心死了还硬憋着,你累不累?别气得和小火车似地瞅着爷,爷可是好女婿啊!这么大冷的天,爷可是一个人挤机场大巴回来的!妈的晕死爷了!”
“你的车呢?”我眨眨眼问。
“嗤!爷什么人啊?爷能见着岳父岳母冷眼走过不闻不问吗?那也太没风度了。”莫诺云撇过脸轻嗤了一声,扬了扬下巴道。
我闻言斜睨了莫诺云一眼,嘴里哼了两字:“清迈。”
“只要不欺负我老婆啥事没有,欺负了我老婆,泼过来的冷水爷全烧热了泼回去。别说打女人了,哼,爷脏着呢……”说着莫诺云阴翳地迷了眯眼,接着,他却扬起了嘴角人畜无害地笑了起来,摸了摸我的脸道:“我的车让给岳父岳母还有你妹妹了呗,爷直接让万师傅把他们安顿在夏奇拉酒店了,用不着担心。”
“那你也坐得下啊。”我点点头嘀咕道。
“我身边还带着俩特助呢,他们也赶着回家,这挤一挤车不就满了吗?”莫诺云笑了笑,不在意地朝我嘟了嘟嘴。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莫诺云的脸,搂着他的腰口是心非地小声说:“我没担心。”
“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乖了,睡觉了。”莫诺云听了我的话只没辙地瞅了我一眼,说着,他就一把抱起我把我安置在了床上,伸手替我拉被子,又压了压被角。
可赶了一天路的莫诺云自己却没有上床休息,他拿着箱子转身就进了书房,我抱着被子望着他的背影,听他竟边走边幽幽地唱:“恨又如何?爱又如何?怕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半点不由人……”
那声音太凄凉,听着听着,我的眼泪竟然簌簌掉了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VIP最新章节 81第81章
第二天;莫诺云早起去了公司。我起床的时候;看见莫诺云在床头放了一盒他从英国带回来的巧克力,还有一成不变的早安纸条。只是这一次;床头钱却还多了一张便利贴和一张信用卡。那张便利贴上写着母亲所住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还写了一个莫氏冷笑话:“何谓王道?”“对手不乖,便从他身上碾过。” “何谓霸道?”“乖的;也碾过。” “何谓孔孟之道?”“碾之前先跟他说一声。” 最后,莫诺云写道:“乖乖老婆;该削的;咱端正态度削。”哎;端着孔孟之道去削是吗?
因为莫诺云的纸条;我哭笑不得地在房里呆坐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去了酒店。我想,哪怕是走个过场,当女儿的,也没有在知道妈妈回国了还不出面的道理。
我一到夏奇拉酒店,才停好车走进酒店大厅,酒店的客房经理就认出了我。没等我开口,他已经拉着我,恭恭敬敬地道:“您好,夫人。总裁吩咐我在这等您,您的家人现在正在餐厅包厢用餐,请跟我来。”
我那个囧啊,我说:“你怎么认出我的。”我可是努力拿帽子围巾墨镜把自己捂严实了。
那客房经理笑了笑说:“总裁说,看见一辆大红色的QQ来就是您来了。”说着他顿了顿,才放低声音道:“我们夏奇拉是国际连锁的五星级酒店,除了您,也不会有谁会开QQ进来的。”
我,QQ怎么了!咋走到哪都遭埋汰?……真是……
见到母亲的时候我挺尴尬的,她见我推门进包厢也愣了愣。半晌,她才抬眸浅浅望了我一眼,唇动了动,可转眼,又不动声色地再次垂下了眼帘。而珍妮花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羽绒衣坐在母亲旁边,她望着我挑了挑眉,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力挑着水果沙拉,嘟了嘟嘴却也难得地没有开口。
那客房经理进了包厢也不出去,反而赶了服务员出包厢,自己站在边上规规矩矩地待命。我望着有些无奈,瞅了瞅他那有些肥圆的身子,我说:“你很怕莫诺云?”
他闻言一愣点点头又摇摇头,话还没说出口脸已经先涨红了,那样子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怜,让我觉得莫诺云治下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