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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做完这一切,厉中河暗暗得意,潜入了前方二十米处的一株大树下。
三十秒钟过后,龙向阳深一脚的追了过来。
龙向阳哪里知道厉中河已经在他的脚下布下了陷阱呢,不顾一切地朝着狂奔,突然,脚下一空,整个身子迅速下沉。
“啊——”龙向阳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
早已准备充足的厉中河立即从大树后跃了出来,手里早已多了两块饭碗大小的石头,照着井里猛砸了下去。
“啊——”龙向阳的肩膀和耳朵被石头砸中了,禁不住发出一阵痛苦的惨叫。
这口下水井,深及四五米,不要说龙向阳,就是龙向阳的老爸龙勇掉下去了也未必能下得来啊!
厉中河坐到井口的一块平展展的石头上,里外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掏出香烟,点燃,大口大口地抽着,一支烟抽完之后,厉中河从旁边捡起一块拳头般的小石头,朝着井下投了下去。
“啊——”龙向阳的惨叫声再度传了上来,声音凄厉犹如困兽之音。
厉中河笑了,得意地笑了,如果是面对面的打架,他绝对不是这龙向阳的对手,但若是耍阴谋诡计,龙向阳跟厉中河便差得远了。如果龙向阳知道厉中河对于朱雀大街一带的地形如此熟悉的话,他也许便不敢对厉中河穷追了这么久。
此时此刻的龙向阳,右脚的脚脖子崴了,疼痛难忍,头上、肩膀上也被厉中河投下的石头砸了好几下,脚脖子部位的疼痛,心里的气愤、痛恨、羞愧、愤怒、屈辱种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悔得连肠子都青了,他本为自己今晚单枪匹马前来找厉中河,一定能为服刑的表弟戴强强出口恶气,可他根本没有料到这厉中河竟然是如此难对付的主儿。这下好了,这朱雀大街位于鸡鸣县的老城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这条小巷子又是这朱雀大街最顶头的偏僻方位,平常根本就没有人前来,这高及四五米的深井,井壁光滑得像是抹了油,再加上井口守着厉中河,老子他马就是长了翅膀也难以爬得上去啊!
龙向阳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他能达到跆拳道红带的级别,本身就意味着他比常人有着不可比拟的毅力优势。而此刻,他知道毅力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得想出一个逃出枯井的法子。
于是,龙向阳仰起头来,用尽最大的力气,朝着井口喊话道:“厉中河,我现在向你道歉,我们可以谈谈!”
连喊了几声,龙向阳并没有听到上面传来任何的声音。
于是,龙向阳继续用尽最大的力气喊了起来:“厉中河,厉中河,你听到我的声音了么?我向你道歉,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厉中河,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么……”
然而,任凭龙向阳撕破喉咙喊叫,就是听不到井上面传来一丝一毫的声响。
其实,厉中河就坐在井边的石头上静静地抽着烟,对于龙向阳歇斯底里的呼喊,他听得清清楚楚,便他并没有开口答应,任何龙向阳如何喊叫,他就是不答应,他要一点一点地消磨龙向阳的意志。
龙向阳还不甘心,他继续用尽最大的努力喊叫着厉中河的名字:“厉中河,厉中河,厉中河,你听到我的声音了么?厉中河,我向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找麻烦,厉中河啊,你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啊……”
夜已深,空巷里,枯井中,龙向阳无力地坐在身下潮湿的地面上,用力地揉着自己的右脚脖子,但他这次崴了脚格外的严惩,不仅仅是脚骨错位的问题,脚部的筋脉似乎受到了强烈的扭伤。他的头部刚才被掉落的石块砸伤了,鲜血汩汩而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龙向阳想要继续扯开嗓子叫喊,却再也喊不出什么声音来,他刚才拼了老命地追赶厉中河,他的嗓子本已十分干渴,掉到井里之后又不顾一切地叫喊着厉中河的名字,此刻嗓子早已哑得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更让龙向阳后悔不迭的是,他练习跆拳道多年来,竟然没有携带手机的习惯,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部手机啊,这样就可以利用最快的时间向老爸龙勇求援。
龙向阳咬牙切齿的发誓,如果能活着离开这口井,他今后走到哪里也要把手机带在身上。可惜,这样的誓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当务之急,就是要想个办法离开这口井。保命,只有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龙向阳艰难地站起来,伸出手来抚摸着冰冷而光滑的井壁,所有的希望都化为了泡影。因为,井壁异常的光滑,不是一般的光滑,如果让一只猫附在井壁上,相信用不了几秒钟便会掉下来。他想要作困兽之斗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他拿出脚下的石块,用尽最大的力气猛烈地砸动着井壁,试图砸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坑,然后攀援而上,然而,他再次失望了,那井壁竟然也是用石头砌成的,砌成之后又在上面糊了一层水泥,牢固异常,他用石砸动井壁,只能砸出米粒大小的小坑!
第377章 折磨
厉中河这时已经把心态彻底地放松了,刚才所有的紧张与恐惧都已经烟消云散,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侧着耳朵倾听着井底的动静,可井下竟然逐渐没有了任何的响动。厉中河可以断言:如果就此撒手离开的话,龙向阳一定会被活活困死在这口枯井里。
凭心而论,厉中河是不想让龙向阳这样的死法的,或者说他不想让龙向阳死!毕竟,他和龙向阳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样想的时候,厉中河便迅速琢磨着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他觉得,此刻应该立即通知谢天成县长,听听谢县长的意见,他相信谢县长一定会拿这件事来作文章,进而达到打击戴咏华的目的!
于是,厉中河立即拿出手机来,准备要拨通谢天成的手机。
然而,刚翻出谢天成的电话,厉中河又把手机放下了,他觉得,现在还不忙,他必须让身处井底的龙向阳多吃点苦头,等这小子冻得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点点反抗的力气,然后再作打算。
于是,厉中河拨通了王小强、唐家龙、许大柱等逍遥帮兄弟的手机,王小强等人刚才按照厉中河的命令把那些从郝祥林饭店里趁机逃跑食客们统统围起来,不但让他们付了饭钱,同时又敲了他们一笔,做完这一切后却找不到厉中河了,此时接到了厉中河的电话,赶紧顺路来到了厉中河指定的地点。
厉中河把兄弟们拉到一块,指了指那口深达四五米的下水井,王小强情不自禁地拉紧了厉中河的手,小声道:“厉哥,你的这一招,兄弟就是磕破脑子都想不出来啊!”
唐家龙更是敬佩地道:“厉哥啊,兄弟我再次见识到您老人家的手段啦!”
厉中河不动声色,道:“有时候,想要战胜强大的敌人,没有必要用拳脚硬拼,拼来拼去吃亏的是咱们自个儿,必须得用脑子,必须得智取!”
“厉哥高明!”王小强兴奋地搬起一块三十公斤重的大石头,高高地举起,就要砸进那下水井里,厉中河赶紧伸手拦住了:“我说兄弟,咱没必要把这小子朝死里整啊!”
“厉哥,这井下的小子,功夫厉害得紧,咱没必要给他留什么情面!”王小强恨恨地道。
厉中河笑了:“兄弟啊,你还是听我的吧,我们不能光想着把他打倒,得利用他来打倒更大的对手!”
逍遥帮的兄弟们愣住了,他们实在琢磨不透厉中河的真实意图!
厉中河拿起手机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笑道:“让这个龙向阳继续在井底受会儿罪,咱们呢,咱们去喝酒!”
王小强哈哈大笑:“厉哥,你太厉害了,这一招兄弟永远都学不会啊!”
许大柱道:“厉哥,你的脑子里装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愧是读过大学的,俺们兄弟大多数连小学都没毕业,肯定不能跟你比的!”
厉中河点着许大柱的脑门子道:“你呀你,你到大学里去打听打听,大学课本里还有教人玩这个的?呵呵,你有没有脑子啊!”
许大柱搔着后脑勺嘿嘿笑着:“厉哥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咱干脆到医院里做个小手术吧,把你的脑细胞借给我两百五十个!”
“哈哈哈……”弟兄们笑着朝郝祥林的饭店喝酒去也。
为了保险起见,厉中河让王小强专门派了两个脑瓜子灵光的小弟来守住井口,一旦龙向阳有事,立即通报。
却说龙向阳在枯井底部静静地坐着,他侧着耳朵细细倾听井口处的声音,听来听去也听不出什么声响,厉中河他们刚才的谈话他也压根没有听见。
井底就像是一个冰窖,在井底呆的时间越长,龙向阳便感觉到越来越冷,越来越困,尽管他身手高强,可他也仅仅是比普通人的筋骨强壮了几层而已,根本不像武侠小说里的习武之人那般具有深厚的内力,他同样抵挡不住逼人寒气的侵袭。
龙向阳感觉嗓子稍稍得到了一点点恢复,于是再次放开喉咙大声喊叫着:“厉中河,我求求你,救我上来吧,我求你了,我错了……”
虽然龙向阳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呼叫,但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微弱,守在井口的两名逍遥帮的弟兄们只听到很少很小的声音,他们凑到一块儿商量:“哥们,那小子在井底叫着呢,咱们给厉哥和强哥打个电话吧?”
“操,打个屁,就让这小子在井底多呆几个小时吧,这小子的跆拳道功夫练得很不赖,让他在井底里多呆几个小时吧,死不了!”
于是,守井口的两个兄弟便一边抽烟一边喝着半斤装的鸡鸣老烧酒,压根不理睬在井底拼命呼喊的龙向阳。
龙向阳连死的心都有了。
厉中河和王小强等人回到了郝祥林的饭店里,郝祥林已经让店员把损坏的桌椅修复一新,此前王小强等人把那些趁乱不付钱的顾客们好好地修理了一下,不但让他们把饭钱全额付清,而且也趁机敲诈了每人三百元,郝祥林的店里不但没有损失一分钱,而且额外赚了五千多块。
郝祥林把多出来的五千块钱如数交到了厉中河的手里。
厉中河也不客气,接过那沓钱,拿出两千块给了王小强,剩下的三千块则塞回到了郝祥林的手里。
郝祥林紧张得赶紧把钱塞给厉中河,厉中河摆了摆手,道:“快过年了,办点年华吧,算我和小强、家龙兄弟们的一点心意。”
冷山青感激地道:“中河,你和小强给我们帮了这么多忙,我们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厉中河笑道:“我也算得上半个桃花沟人,我们之间难道还需要客气么?”
王小强把厉中河塞给的两千块钱给了唐家龙,道:“刚才那个练跆拳道的家伙把咱们五六个兄弟打了,你们去医院看看他们,这两千块钱给他们付点医药费。”
厉中河摆了摆手,道:“这两千块钱是郝老板请兄弟们喝酒的,那些受伤的兄弟们,他们的医药费有人来出!”
王小强迅速明白了厉中河的心思,敢情厉哥是要让那个井底的倒霉蛋来出全部的医药费啊!高,实在是高!
清晨六点多钟的时候,天已蒙蒙亮。厉中河拔通了谢天成的手机。
谢天成刚刚起床,手机便响了。
在这样一个清晨,谢天成一听到手机响,再看到是厉中河打来的,立即睡意全无,马上接了电话:“中河,我谢天成。”
“谢叔,戴强强的表弟龙向阳刚才在朱雀大街跟我找麻烦,被我制服了。”厉中河简单地道。
“什么?”谢天成愣了一下,道:“龙向阳是跆拳道高手啊,你难道能打得过他?”
“他追我,我就朝前跑,然后他不小心掉到了枯井里。”厉中河道,他把龙向阳掉入陷阱的细节统统隐去不提。
谢天成沉默了,他在考虑着这件事的处理方式。
厉中河继续道:“谢叔,我觉得,这件事能否转移到戴咏华的身上?”
“我觉得这件事跟戴咏华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戴咏华现在正韬光养晦!”谢天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也许是龙向阳自恃有武功而独自前来找你麻烦!”
“嗯,是啊!”厉中河暗赞谢天成分析问题的高超能力,道:“如果我们能把这件事跟戴咏华嫁接起来,相信戴咏华便再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第378章 惶惑
谢天成点点头,他也暗赞厉中河思考问题的能力。
然而,身为一名成熟的领导者,谢天成不可能直接跟厉中河说出要把戴咏华朝死里整的念头,而且,他更知道今晚的事跟戴咏华没有任何的关系,戴咏华近日来屡遭市委领导的喝斥,已经搞得心力憔悴。
可是,谢天成跟厉中河的所有谈话,似乎都已经无声地说明了自己的心声,长叹一声,道:“小厉,戴书记最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