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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厉中河兴奋得大笑起来,无限恭维地道:“还是谭局考虑问题全面一些!”
谭瑞秋笑道:“今天如果不让你喝酒,你还不恨我一辈子?”
厉中河开着玩笑道:“谭局,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当警察么?其实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干警察太过于约束了,连酒都不能喝,你想想我在你手下干能高兴得起来么?”
谭瑞秋知道厉中河说的是玩笑话,故作无奈地说道:“哎,海中市公安局刑警大队这座小庙实在是太小了,容不下您厉中河这尊大佛啊!要我说,如果哪天你干警察这一行,你得到*去,最好是*的部长,嘿嘿,到时候,谁都管不了你!”
“哈哈哈……”厉中河放声大笑,道:“谭局啊,您老人家可真会开玩笑,如果哪天我当上了*的部长,那您老人家就是咱们伟大祖国的最高领导人啦,到时候,您依然管着我,您这种无法容忍下属喝酒的人,到时一听说我喝酒了,还不把我给撸了,嗯,看来啊,我厉中河这辈子是跟警察无缘了……”
“哈哈哈……”众人被厉中河的话给逗得放声大笑,这个农家小院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不多时,孟晓君拎着两瓶白酒从屋子里出来,朝厉中河面前一放,道:“小厉,今天这个院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有权力喝这两瓶酒,当然,我也能喝点,除此之外,他们谁都不能喝,闻也不能闻。”
葛斌也是个好酒之人,这几年来,他可没少喝酒,他的酒量很大,*的“五条禁令”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但他酒后从来不耽误事,此刻,葛斌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盯着孟晓君摆在石桌子上的两瓶酒,心都快跳出来了,天啊,这可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茅台酒啊,谭老爷子这里竟然有这样的酒,今儿个如果不尝尝这酒,老子这辈子都会后悔啊,嗯,厉中河这小子今天要讨一个大便宜了。
厉中河何等的眼力,一眼便看出面前的这两瓶酒非同寻常,笑呵呵地对孟晓君道:“嫂子,您可真是太大手了,这么好的酒,咱还是放起来吧,我觉得,这样的酒真是价值……”
不等厉中河把话说完,孟晓君便说道:“小厉,你今天头次来,家里的确也没有什么好酒,你也知道的,老谭这个人也不是那种贪酒的人,呵呵,有什么酒就喝什么酒吧,千万别嫌次。”
厉中河的本意是想说“这样的酒真的价值连城”之类的话。但孟晓君这么一说,他却把没有说出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同时,厉中河也瞥到了葛斌那贪婪的目光,知道他的酒虫又犯了,遂小声说道:“老哥啊,你可是人民警察,你平常喝酒没人管你,现在,当着谭局长的面你也敢喝酒么?连谭局长都不喝,我看啊,你就忍忍吧,等回到鸡鸣县,兄弟请你。”
葛斌一听,心里这个气啊,厉中河啊厉中河,你小子是诚心气我的是吧,这么好的茅台酒,这可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酒,上次林海省一次拍卖会上,就有人拍这种酒,当时这一瓶酒拍了三十万,你他马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想独吞咋地?哼,老子今天必须得分一杯羹!
想到这里,葛斌笑呵呵对谭瑞秋道:“谭局啊,有道是朋友来了有好酒,您刚才在射击场的时候也说了,咱们两个除了上下级的关系以外,还是朋友关系,嘿嘿,兄弟好不容易来您家里一趟,您总不能让我喝凉白开吧?”
谭瑞秋听着葛斌的话,几乎要笑喷了,他自然知道葛斌肚子里的酒虫在作祟,笑道:“葛局,难道你在我的面前也敢违反纪律?”
话一出口,葛斌登时愣住,他是特种兵出身,自然知道上级的话犹如山倒,哪敢多说半句话呢?
然而,当葛斌转头看向厉中河时,只见厉中河已经开了一瓶酒,正往自己的杯子里倒呢。
瞬间,浓浓的酒香弥漫在这幢普通的农家小院里,醉人又醒心,葛斌的肚子里,就跟那猫爪子在抓似的,难受到了极点……
第634章 强辩
孟晓君实在不忍心看着葛斌如此难受,遂又拿出了两个杯子,分别摆在了谭瑞秋和葛斌的面前。
“晓君,你这是干什么?”谭瑞秋不解地问道。
孟晓君道:“瑞秋啊,你也不要憋着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你被任命为海中市公安局局长,这是大好事,我看,你喝个一二两酒是没问题的,也算给葛局长个面子,否则,葛局长连死的心都有了,只要你浅尝辄止一下,葛局也便喝得心安理得了。”
谭瑞秋一听夫人之言,遂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啊!那好吧,今天我就破例一次吧。”
葛斌一听,一把从厉中河的手里夺过了酒瓶,先给谭学正老爷子倒了一杯,接着给葛斌倒了一杯,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众人一边喝酒,一边啃着喷香的排骨,吹着凉爽的风,好不自在。
不得不说,谭老爷子收藏的这两瓶五十年代的茅台酒,的确可以称得上是酒中极品,厉中河微微喝上一小口,便已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深深的重重的香气直及肺腑深处,犹如一场甘雨普降久旱的荒漠,亦如一缕春风吹入冰冷的霜河,又如一道明光投入波澜不惊的黑暗潭底,种种滋润与温馨,丝丝缕缕地泌入了人的心田深处,美不自胜!
美酒味酒情亦深。不知不觉之间,厉中河、葛斌和谭瑞秋彼此之间的感情又加深了一步。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谭瑞秋久不饮酒,今日突然之间开了酒戒,一时间头脑有些轻微的美妙昏沉,但并不感觉有多么的难受,而是有一种别样的美好,话匣子也越打越开。
“中河,虽然你不属于公安系统,但是,你是我谭瑞秋的兄弟,这句话,你承认么?”谭瑞秋向厉中河问道。
“承认,承认,当然承认,求之不得。”厉中河大嚼着嘴里的排骨。
顿了顿,厉中河又道:“吃人家的嘴短,我不但吃了,也喝了,嘴就更短了。”
谭瑞秋放下酒杯,正色道:“既然你和葛斌都想继续留在鸡鸣县,那好吧,我也不想强求你们,强人所难,这不是我的性格,但是,我现在以一名市委常委的身份,给你们两个下一道命令:从现在开始,鸡鸣县的社会稳定工作就交给你们了,只要鸡鸣县境内出现了影响和谐的事件,就是你们的责任!”
厉中河放下手中的一块骨头,不无委屈地道:“我说谭局啊,您这话可就不厚道了啊!鸡鸣县那么大的地方,点多线长面广,身处三省交界之地,几乎每天都在出事,一旦出了事,直接的责任应该是县委县政府的主要领导啊,我和老葛可是太太冤枉了啊……”
“你小子,还敢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跟谢天成之间的关系!”谭瑞秋终于揭开了厉中河的底牌:“你们两个跟谢天成之间铁之又铁,这次扳倒戴咏华,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完全是谢天成在指挥着你们!”
看着葛斌和厉中河目瞪口呆、万般惊异的神情,谭瑞秋的脸色依然冷峻,道:“你们两个也没有必要来瞒我,你们死活要留在鸡鸣县工作,其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跟谢天成在一起,谢天成现在已经被任命为鸡鸣县委书记,兼任鸡鸣县政府县长,你们这次回到鸡鸣县城之后,将会和谢天成一起联手共同控制鸡鸣县全部的工作,到时候,谢天成必定会对你们两位委以重任,到时候,你们两个在整个鸡鸣县呼风唤雨无人敢惹,呵呵,难道我说错了么?”
事实上,厉中河和葛斌这两位的确像谭瑞秋所说的那样,他们不想离开鸡鸣县的重要原因,就是谢天成已经真正成为鸡鸣县实际意义上的最高领导者,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俩人怎么能离开鸡鸣县呢?
葛斌被谭瑞秋说到了心里,顿时紧张得不得了,不知如何回答谭瑞秋的问话。
厉中河也很紧张,不禁暗暗佩服谭瑞秋对于鸡鸣县态势的洞若观火,但他的心理素质今非昔比,在经过了短暂的紧张之后,迅速调整了心理,放下酒杯对谭瑞秋说道:“谭局,您真是太了解我们哥俩了,不过,刚才谭局说的一篇长篇大论里,有几点我需要纠正一下,怎么样,谭局能给我厉中河一次倾诉的机会么?”
谭瑞秋点点头:“我不需要你来倾诉,我只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厉中河毫不犹豫地道:“谭局,首先我想说一句,像我这个小小的镇长,能够来到您的家里,能够和您碰杯喝酒,这是我的荣幸,我想,整个海中市能够拥有这份荣幸的人,一定不会很多!据我所知,全市一共有一百四十多个乡镇,这些乡镇的*全部加起来达到小三百号人,我相信我是唯一的一个能够来您家里喝酒聊天的人,所以,我感到无比的荣幸!您刚才说得没错,我和葛局长的确和谢天成的关系很近,为什么很近?因为谢天成不谋私利,他来到鸡鸣县工作一年零三个月时间以来,他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今年春节,谢天成爬了两天两夜的山,踏着雪路,冒险进入了桃花沟调研,和桃花沟的群众们过春节,深得群众们的赞赏,据我所知,最近十五年时间以来,从来都没有任何一名科级领导干部进入桃花沟去实地察看一下桃花沟的情况,更没有一个县处级领导干部到达那个四面环山的小山沟,谢天成是第一个!就凭这一点,我觉得谢天成值得敬佩,跟这样的领导在一起工作,我觉得很开心,很舒坦,没有任何的顾虑,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基础!伟人也曾教导我们:一定要带着感情去做工作!现在,谢天成担任了鸡鸣县委书记兼任鸡鸣县政府县长,这对于他而言,肩上的担子更大了,担子重不可怕,这是份内之事,我们领导干部就要鞠躬尽瘁,这没什么可抱怨的,真正让人担心的是,鸡鸣县当前的稳定工作是十分繁重的,鸡鸣县前任县委书记戴咏华同志还有很多的党羽,他们对谢天成同志并不服气,谢天成同志想要稳住鸡鸣县的工作局面,还需要假以时日!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我和葛局长共同的想法时,个人的升迁问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真正为鸡鸣县做出一点实实在在的工作……”
第635章 交锋
谭瑞秋无语了。他本以为自己一番慷慨陈词,必定让厉中河和葛斌哑口无言。可他没想到厉中河竟然说得比他还要多,比他更加的慷慨。
只听得厉中河继续说道:“谭局,谢天成担任鸡鸣县委*之后,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整顿吏制,鸡鸣县官场,说真的,真的很复杂,谢天成需要自己的身边能够有一大批得力的助手来帮助他!我和葛斌,正是他所倚重的!谢天成还没有向我们两个布置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的工作任务,但我能感觉出来,他需要我们,因为我们两个让他放心!葛局长负责鸡鸣县的社会稳定工作,谢天成一定会放心,而我,我则要把鸡鸣县面积最大经济最发达的清河镇治理好,因为,鸡鸣县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工矿企业都集中在清河镇,清河镇的总人口占据了全县总人口的百分之三十八点八,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抓好了清河镇各方面的工作,谢天成的压力无疑会小得多……”
谭瑞秋不知不觉伸出手来,从厉中河的手边拿过了香烟,抽出一支,点燃,重重地抽了一口,良久没有说话。
在谭瑞秋的心里,刚才与厉中河唇枪舌箭,可谓言辞犀利,与其说是言语上的激烈争辩,不如说是思想上的深度交锋,他对厉中河进一步刮目相看,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厉中河之所以不想到海中市公安局来任职,他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原因,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在当今社会,像厉中河这等年轻的领导干部实在是太少见了。
“中河,你的选择是对的,你说服了我。”谭瑞秋道:“这次回到鸡鸣县之后,好好干,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解决,当然,违反原则的问题,我不会纵容你,你还年轻,在思想上一定要打好一个基础:不为虚名所累,不为**所惑,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年轻人要有一股子志气,几年之后,必有大成!”
厉中河取出两支香烟,同时用嘴唇夹起来,点燃,然后拿出一支,递向了谭瑞秋。
谭瑞秋微微一笑,接过香烟,深吸一口,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厉中河坦诚地问道:“谭局,您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和葛斌与谢天成之间的关系那么近呢?”
“你们一定不知道吧,我和谢天成那家伙二十年前就认识了,我们都是林海大学毕业的。”谭瑞秋道。
“呃——”厉中河和葛斌暗吸一口凉气儿。
“谭局,照您这么说,咱们也算是校友啊!”厉中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