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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啊!”桑云儿又是一声低呼,这他马的哪里是茶水啊,这是白酒啊!如果知道是白酒,就是死都不会喝的啊!
刚才厉中河扶张一笑进屋的时候,厉中河便顺手将手中的酒杯搁到了床头的小桌子上,那可是五十多度的高度老白汾酒啊!
桑云儿本来就对酒精过敏得很,刚才在张一笑和王大驼营造的高浓度酒精的屋子里熏陶了近一个小时,本来已经有些摇摇欲坠、头疼欲裂,此刻又喝了满满一杯高度白酒,只觉得满世界都在剧烈的旋转着。
扑通一声,这位没有穿一件衣服的美丽的桑云儿老师,软软地倒在了张一笑的身上,晕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猫在王大驼家对面那条黑胡同里的徐浩洋以及左侧、右侧胡同里的几拔人,都在静静地注视着王大驼家里的一切动静。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沿着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道一路走来,在王大驼的家门口停下来。正是厉中河。
厉中河刚要开门,突然听到身边的大黄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呼噜呼噜的声音。
“咦,大黄,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守着晓翠么?”厉中河拍着大黄的脑袋问。
大黄的一对眼睛里绿光流转闪动,警惕地注视着前后左右不同的方向。
这几日来,厉中河对于大黄的习性已经有了深入的了解,他通过大黄的目光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大门对面的黑胡同里有几个烟头正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猛地怔了一下,赶紧进了门,并将大门紧紧地关上了。大黄则在大门里侧静静地蹲着,警惕着守卫着这两扇形同虚设的大门。
厉中河进了屋子,没有开灯,心中迅速升起一份警惕,从刚才发觉对面胡同的几个忽明忽暗的烟头来分析,他似乎感觉到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难道郝祥林和赵尽忠难道在今晚有什么动作?
厉中河从床头摸过一柄菜刀,插在腰间,悄无声息地走出屋子,摸到了两扇飘飘摇摇的大门前,隔着门缝,朝对面的胡同里看去。果然,他看到了五六个黑影正潜伏在黑影里,其中有一个身影还很熟悉,很像村委会治保主任徐浩洋。
厉中河深呼一口气,暗自沉思,郝祥林和赵尽忠这帮狗东西们,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呢?
仔细回想一天来的发生的事,厉中河便有些稍稍想明白了:也许他们是冲着张一笑这厮来的罢?这厮晚饭的时候喝得烂醉如泥,也不知现在酒醒了没有。
想到这里,厉中河便猫着身子,悄悄地摸到了张一笑的屋子里。
由于事先已经知道了外面有人在打埋伏,所以,厉中河并没有拉开灯,而是借着窗外的月光,摸到了张一笑的床前。
“嘿嘿,一笑啊一笑,你丫好歹也是个爷们儿,咋就喝不了酒呢?”
厉中河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把手伸向了厉中河的被窝里。
哇靠!厉中河的手刚刚伸进去,又如触电般抽了回来,因为,他摸到了一团饱满的柔软!
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从厉中河的心间升起。
幻觉,幻觉?这真的是幻觉么?厉中河不信神不信鬼,他稍稍清了清脑子,再一次把手探进了张一笑的被窝里,再一次摸到了那两团饱满的高耸的柔软。
没错,这是一个女人!厉中河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虽然并没有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脸,但他知道,这肯定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情不自禁地,厉中河心里咯噔了好几下,这个女人是谁呀,咋平白无故地躺在了张一笑的被窝里呢?
很快,厉中河想明白了,这是郝祥林和赵尽忠的阴谋啊!
再一想,厉中河又有些纳闷了,既然这是郝祥林和赵尽忠的阴谋,既然这个女人肩负着村领导委托的重任,那么,她应该具备了很高的警惕性!可她似乎又是那么的愚钝,那么的迟缓,俺老厉的手摸到了她的身体上,她竟然没有一点的反应。
草,这究竟是咋回事捏?厉中河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个女人竟然是一个头脑有问题的傻姑?
厉中河伸出手来摸了一把美女旁边的张一笑,叫了几声,张一笑依然沉醉不醒。
嗯,这个女人一定大有来头!厉中河点燃一支香烟,大口大口地抽着,他不能把这个消息立即散布出去,这个事情,太大了,在暂时的情况下,必须要保密,必须尽快摸清张一笑身边这位昏睡美女的身份。
来不及多想,厉中河伸手取过床头那件粉红色裙子,放到鼻子处,闻了闻,嗯,很香,此女用的是chanel香水,中文名字是香奈尔!
对于这种类型的香水,厉中河自然很熟悉,以前在大学时,一名倒入他怀中的校花就是香奈尔的绝对痴迷者。
看来,躺在张一笑身边的这位美女,貌似不是一傻姑!厉中河暗暗留心着,同时,他也注意到美女身边放着一个红色的皮夹子。
取过皮夹子,拉开拉链,厉中河便看到了夹子里装了几个安全套,还有一沓满是香气的纸巾!
从这些物事来判断,厉中河知道,张一笑身边的这位美女,不但不傻,而且很聪明,她今晚是奉命前来勾-引张一笑的。
再进一步推断,厉中河便明白了,这女人一定喝酒了,她嘴里呼出来的气息里,酒精浓度并不算很低。再看看床头小桌子上的那个酒杯,酒杯里已经空空如也。
终于,厉中河推测出了刚才在这间小屋子里发生的一幕。
嘿嘿,郝祥林啊郝祥林,你丫想阴一把张大干事,可惜,俺老厉今晚要点破你的阴谋。厉中河重重地拍了一把张一笑,然而,张一笑依旧死醉,这厮如果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貌似再也睡不下去了罢?
厉中河拉着张一笑的两条胳膊,使劲朝外拽,终于把这厮拽出了里屋。
刚要出屋门,厉中河听到了一阵深重的呼噜声,这王大驼老爷子此刻正在外屋炕上睡得正香哩,老爷子今儿个高兴,中午的时候晓翠过生日,喝了个痛快,晚上又有县里来的张大干事在他家里吃饭,老人家一辈子都没有这么风光过,以后在左邻右舍面前也可以吹吹牛皮风光一把了,所以,他在晚间喝得大醉如泥。
同时,厉中河也听到了大驼老爷子不断地说出一连串酒醉之语:“爹,娘,大驼娶着媳妇了,是冷先生说的……”
“呃——”厉中河一声轻呼,灵机一动,想出一条绝纱的计策来:你郝祥林不是想施美人计而拉拢张大干事么,嘿嘿,老子不但要让你的计策落空,而且要让你的美女帮助大驼叔解决一下生理危机!
厉中河知道:王大驼老爷子一辈子老实巴交,活了五十多岁,没有娶过媳妇,甚至没有逛过窑子,也就是说,他保持了五十年的处男之躯!
半个世纪了啊,大驼叔竟然使自己始终都是冰清玉洁,就凭这份定力,貌似能破吉尼斯世界记录了罢?厉中河一面想着,一面把张一笑放到了墙角的草席上,他掀开了大驼老爷子的被子。
厉中河年轻力壮,两条手臂稍一用力便把王大驼抱了起来,径直抱进了里层,塞进了被窝里,跟赤身裸-体的桑云儿放到了一起。
第057章 美人计(3){今日第2更}
嗯,大驼叔啊,您老人家今晚能不能享受一下旁边的这位美女,就看您的造化啦!厉中河的脸上泛动着微微的坏笑,他从小就是一个喜欢搞恶作剧的家伙,此刻,恶作剧之心更是强盛,他又把桑云儿和王大驼的体位进行了调整,让他们面对面,把王大驼的手臂伸向桑云儿的胸部,让桑云儿的手伸向王大驼的裆部。
做完了这一切,厉中河已是满头大汗,他见同处一个被窝里的王大驼和桑云儿依旧睡得很沉,也不惊动他们,而是扶起张一笑,将这厮背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从刚才进入张一笑的床边,直到把张一笑拖进自己房里,厉中河都是在一种黑暗的状态里进行,他怕门外的那帮山村恶汉们乘机闯进来坏了他的计谋。
现在好了,厉中河把张一笑悄无声息地背回自己的房里,赶紧把门插紧,然后又把窗帘拉上,把台灯拧亮,屋子里一片昏黄的灯光。
拿来一条湿毛巾,把张一笑的脸和四肢擦了几遍,又给这厮灌了几杯蜜水,张一笑算是清醒过来。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咦,我一直醉到现在了么?”张一笑看着围在他身边的厉中河,满脸的郁闷。
厉中河朝着张一笑竖起一根食指,示意他说话小声些。
“一笑,你知道今晚的事情有多凶险么?”厉中河道:“如果不是老子,你小子这辈子就完蛋了。”
“不可能啊,我可没有跟郝祥林那帮人喝酒啊,我的原则性一直很强的。”张一笑郁闷地道。
厉中河微微一笑,把刚才在隔壁房间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他并没有将王大驼老爷子和桑云儿同睡一个被窝的情节讲出来。他觉得,像这样的事,还是保密为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对他厉中河是不利的。
“啊——”张一笑和晓翠吓得脸都白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厉中河,惊愕地问:“这,这事儿是真的么?”
厉中河点点头,道:“你小子,不相信别人,难道还不相信我厉中河么?我可能骗你么?”
张一笑使劲砸着脑瓜子,不无愤怒地道:“中河,郝祥林他们的美人计,真他马的毒啊,明天见了他,老子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弄个青红皂白,绝不罢休,明天市县领导们到来,我也不会留什么情面了……”
厉中河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张一笑白白在县政府混了几个月,连最基本的官场知识都不懂,这厮比俺老厉还要菜鸟!
按照厉中河的性格,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心中对于官场的认知告诉张一笑的,毕竟,这些东西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但张一笑是他的发小,跟他从小光着屁股长大,感情实在不一般,于是,他善意地提醒道:“一笑,我希望你明天早上能冷静一下,不要把事情闹大。”
张一笑一听,大手一挥,道:“郝祥林和赵尽忠他们跟老子使这种鬼把戏,老子难道就能咽下这口气么?老子好歹也是县扶贫办的干部啊。”
厉中河微微一笑,针锋相对地道:“人家郝祥林和赵尽忠为什么敢对你这个钦差大人下手?这说明人家有恃无恐!”
张一笑又一次郁闷了。黑灯瞎火地点上一支烟,大口大口地抽着,脑门子上汗珠子不断。
厉中河拍拍张一笑的肩膀,道:“一笑啊,你知道么,桃花沟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发展起来,为什么呢?你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咱们昨天已经探讨过了。”张一笑信誓旦旦地道:“我还是这么认为的,一是因为桃花沟地理条件恶劣,四面环山,信息闭塞;二是因为桃花沟的村干部工作作风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他们不思进取,这是最重要的因素……”
“哈哈哈……”厉中河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一笑啊一笑,让我怎么说你捏?你白在县政府机关里呆了这么长时间。”
“呃——”张一笑有点犯懵,他真的悟不透厉中河究竟为什么会这么说。从小到大,厉中河哪方面都比他强,大学毕业后他分到了县扶贫办,而厉中河则分到了桃花沟这个艰苦的地方来挂职,论身份,论职务,他都比厉中河要高出了很多,就冲这一点,他觉得自己终于比厉中河强了一次,现在,谈到一些实实在在的问题,他觉得厉中河有些故弄玄虚。他虽然也知道官场复杂,但却想不出究竟复杂到了什么地方。
然而,张一笑终归到底还是敬佩厉中河的分析问题的能力的,他吐出一口烟圈来,道:“中河,你帮我分析分析。”
厉中河压低声音,继续点拨着不开壶的张一笑,道:“桃花沟是咱们县最后一个没有脱贫的村子了啊!再往上推,咱们鸡鸣县可是全市最后一个贫困县啊!如果继续向上推的话,咱们海中市可是全省最后一个贫困市啊!头上顶着‘贫困’这两个字,国家就得救济啊!”
“所以啊,县里领导的意思很明确,一定要让桃花沟脱贫啊!”张一笑自以为自己的思路很清晰,顺着厉中河的话道:“桃花沟也是今年全县扶贫工作的重点啊……”
厉中河大手一摆,打断了张一笑的话,万般鄙视地道:“我说哥们,你咋连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啊!”
“中河,我张一笑这段时间可不是白在县政府里面混的。”张一笑不服气地道:“你说我没有一点政治头脑,我还真不服气了。”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一笑,我这么跟你说吧:其实,一个小小的桃花沟,想要脱贫并不难,难的是各级领导诚心不想让桃花沟脱贫!桃花沟一脱贫,各级政府调拨的扶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