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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唐斯气愤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口袋里的一袋阿司匹林应声而落,正好被唐斯的左脚迎上了,踢到了一边的墙角。
“得,也可以了,至少逃了一上午的军训。”我忙着安慰着这位情场失意的人君。
唐斯却还是郁闷,就在我们快要走出校医院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刘年,如果这种情况下,我说病情严重,校医院推辞看不了,让我去市中心的医院去看,行吗?”
我说,估计难,校医院再怎么不行,也是一家三层小洋楼,一般的病还是能搞定的。其实这N大的校医院,也仅仅只能治个感冒,里面的大娘据说原来是学校里的图书管理员。
不管你是去看什么病,只要有病,她都会统一的发放阿司匹林和消炎胶囊,仿佛在做批发零售一般,而具体原因是她好像也只认的这两种药。
有次我腹泻,她开了消炎两盒,阿司匹林一盒,后来我感冒,她开了阿司匹林两盒,消炎一盒,还有一次,我咳嗽的厉害,她直接塞过来三盒消炎,三盒阿司匹林了事。。。。。。。。
至于大二的时候,贾峥打球将膀子摔断了,刚抬到校医院,大娘就面无人色的直喊:“送市人医,送市人医!我们这边不看,不看。。。。。。”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完全没有往日一代医者的风范。最后,我们一联想,估计是那天的阿司匹林和消炎胶囊脱销,导致她没东西开了。
不行,不管如何,我们得试试!忽然,唐斯一咬牙,拉着我的手就直奔校门外的站台。等车的时候,还去抽空买了一包红塔山。
不同于此前来学校所乘的77路,此番却是前往市区的105路。锡城,坐落于江南的太湖之滨。据说这是一座继承千年的泰伯故里,延续百年的工商名城。太湖之滨的明珠,提到明珠我又想起了江川,貌似初中的地理老头在介绍江川时也说过,江川是长江和淮河交汇处的一颗明珠。。。。。。。
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车里混一色的锡城本地人操着满口的呜呜吴语,听得我和唐斯满头大汗。人在异乡上学就是这般痛苦,很容易就遭人排挤。
只要一听你说的普通话,就算是买一斤桃子,他也准扣你一两二两的,你还不好意思说,只好忍气吞声,下次记得多买几两,以防回去后不够大伙吃的。
就这样,在众人还在军训的时候,我已经和唐斯差不多将锡城的市中心跑了一遍。包括南禅寺步行街,崇安寺步行街,跑了趟古玩市场,花了五块钱买了块手链子。
对于锡城人将步行街全安在寺庙旁边,我和唐斯都感到有些不解,虽说这对于寺庙的僧人来说有可能正是书中所说的闹中取静,可街上翻滚的摇滚音乐还是让我感到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怀疑寺里面的僧人是不是一边跳着街舞一边哼着佛曲?
这种怀疑知道唐斯拉我往街角处找撒尿的地时才明白,至于为何如此,道是我们恰好看见两小沙弥躲在寺院的一处阁子上,探出两光头,看着街上走老走去的花姑娘呢。
“咕”我和唐斯同时咽了口口水,感觉锡城的景色竟是如此之好。——一姑娘的屁股后面露出了粉红色的*花边——蕾丝的。
我们这一路游玩直到下午一点才停止,鉴于实在是困厄交加的情况,我和唐斯携手进了一家当地馆子。
“老板,来三两芹菜饺子,一盘大杂鸡,两碗饭,三瓶酒。”屁股刚坐下,唐斯就对着菜谱,甩开嗓子,点菜吃饭。
“你小子难道一点也不上心吗?咱们是溜出来看病的,要是被那教官抓住,估计会死的很难看。”虽然路上的风景很美,但看了看下午的军训时间即将到来,我的脸上又袭上了一抹淡淡的忧愁。
“哎,难道批几天病假就真的那么难么?”唐斯摇晃着酒瓶说道。
“还还不是你搞的,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如果搞不到证明,两人都要遭殃。”我抓着筷子,示意唐斯最好能想出些点子,否则我这双筷子会毫不犹豫的戳穿他的脑袋。
“得得得,不提这事儿,先吃,先吃,大不了待会儿我们再去市医院想想办法不就行了?”唐斯倒看的开,在他看来,兵哥哥是朴实的,骗得了这关就行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一样的心思
【人的内心就如同鸟类中的蝙蝠,总是在黄昏时候出来飞行,只有那时,一个人,才能慢慢学会体会,体会年轻时的那段迷糊糊的感情,体会那段无悔又充斥悔恨的青春。】
锡城中心南,市人民医院,大堂。
“哎,到底行不行啊,别再白跑一趟!”我拿着刚才从号贩子手里花十块钱买来的挂号本,盯着唐斯道。这次陪唐斯出来,除了来的时候,这家伙垫了四块钱车费和一包红塔山烟钱,其它的可都全花我身上了,现在还真有些心疼。
“兄弟,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嘛,放心,这事儿准成,要不,待会儿我也给你弄一回?”
“行了,不必。”想想刚才一张鞋拔子的老脸号贩子,一下就要了我十块钱,我明智的选择了拒绝。
“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哎。”唐斯大摇其头,伴随着一声高亮的“23号。”应声步入内科病房。
“小伙子,哪里不舒服啊。”一声头也不抬
“肚子疼。”
“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这时候,已经换成了一腔半生不熟锡城腔调。
“不知道,好像昨晚吃了一次大摆档。”唐斯也不脸红,说的煞有介事,我就在一边纳闷,这小子昨晚不就吃了五个茶叶蛋,一碗鸭血粉丝汤吗?
“恩,去化验一下罢,哦,对了,先到后面缴费”医生似乎已经听明白了,先卡了个八块的化验单,大笔一划,我的心也跟着一跳,八块!
“成功!YES!”刚出诊室,唐斯头一仰,打了个响指,捧着手里的单子,宛如是他心爱的女人一般。
医院里人来人往, “24号。。。。。。。。。”不知历经多少人间悲喜剧的楼道此刻又想起了嘹亮的叫号声。
看着白花花的墙壁,略微陈旧的楼梯走廊,我对医院始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它让我意识到无数生命要在这里开始,又有无数的生命要在这里无奈的结束,来的时候是哇哇的哭声,走的时候也是哭声,不过,是往肚子里——流。
可是,我一生中和医院的交集却没有我意愿相随,用我妈的话说,我从小就身子弱,不禁风。每每这时,我外婆总会假瞪着我妈说,这孩子,打娘胎里出来就身体不好,都是你把孩子弄的劳什子苦。
我爸和我外公听的在一边傻乐,我满脸郁闷,回东边的小屋一口气做了二十个俯卧撑,感觉到脸不红,气不喘,很好很强大后,晚上又开心的吃了满满一碗大米饭。
即便我能轻松搞定二十个俯卧撑,能够漂亮利索的连打八杆斯诺克,我还是没能逃出医院白大褂的厄运,从小到大,一直和这白房子保持着若有若无的恋人关系。
和恋人之间总有一段高潮般的甜蜜期一样,每个人一生或多或少都会和医院,和消毒酒精度过一段属于他一人的“蜜月”。
并通过这次蜜月,不少人开始真正领悟到生命的脆弱和宝贵,并下定决心要彻底改变自己。(如果“蜜月”不是太甜的话。)我的“蜜月”,很早,2001年的七月,意外之余还有些意想不到。
事实之中总是充满巧合,而在巧合难以解释的情况下,就会一怪力乱神论之,或许这是一种可怜的心里状态,我们无法改变。
人的内心就如同鸟类中的蝙蝠,总是在黄昏时候出来飞行,只有那时,一个人,才能慢慢学会体会,体会年轻时的那段迷糊糊的感情,体会那段无悔又充斥悔恨的青春。
与温柔分手之后的几天,尽管在王翔的劝慰下,我表面*如故,依旧和后者并称江中*二SIR,可我当时真的对许多事情都没有兴趣,连前面的女正弯腰捡橡皮时,有意无意露出的*花边,我也没有心思再细细端详。
兴趣了了的同时,我又经常对许多事情感到害怕,温柔的离去,使得我不知不觉间增多了对危险隐患的想象,特别是有一次在肯德基外看着温柔和一个男孩一脸幸福的啃着鸡翅的时候,我的精神便更为不宁。
无论是什么人,如果没有一些主要的欲望来支配并调节其他欲望,这种心里就会使他变得令人难以捉摸,所以人们常常给自己来创造出一些欲望,并且为之找到一些事情来做,动力也更足,这便是健康的生活状态。
当年在高考的压力下,学生抵挡不住压力,纷纷在校内校外寻找起自己的另一半,寻找在高考这根独木桥上会有个感情寄托,的确,在那段时光里,异性之间永远比同性之间更加容易沟通,在彼此的口水间,仿佛高考也变的简单甚至轻松多了,于是亲完嘴,又去买了套高考模拟真题选或者争分夺秒二十天。
而我,却在,关键,时刻。失,去了,另一半。
七月的那些日子,我始终就是精神恍惚,经常会在夜里做一些噩梦,梦见温柔笑眯眯的离我越来越远,和另外一个男生勾肩搭背。。。。。。
这种感觉发展到后来,就是我病了,而且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并开始面对尿壶放在床上时挤尿挤了半个小时也挤不出一滴的尴尬,开始在别人甜蜜的时候学会自己扒着收音机听些无聊的广播。(那时医院病房的设备很简单,三张床,四个暖瓶,一个空调,没有电视)开始学会怎样的姿势,才能使得打点滴的时候,速度快而且不疼。
和温柔分手后的仅仅十几天,我空虚了一把后病倒了,后来唐斯说我天生一情种,没想到还有点林妹妹的特色,我愤慨,对着他因贼笑而乱抖的屁股瓣子,抬起就是一脚,唐斯一栽歪,倒在床上半天起不来,我那时是体会不到屁股上的疼痛,可踢完了,那心里的感觉也只有自己知道。
或许这就是一种,巧合。人生不得不面对的无数巧合之中的一个,你无须对它多情却不能否定它对你似无若有的影响,甚至,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这些巧合更会造成一场风暴般的影响。
我“因为”失恋,住院了。因为住院,和医院来了次“蜜月”。
那段时间,我身子脆弱,精神胡乱,想想总认为自己是为情所困,为情所伤,完全将身体里的病毒虫子忘了一干二净。病好了以后,自己的情“伤”似乎没好的彻底,开始自我寻找解脱,寻找失落,并开始认为自己真的很失败。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的成绩从原来的一般中上游,偶尔上游变成稳居全班倒数第二,真正和王翔开始了在学业上和生活乃至情感上的高度统一战线,并被班主任老黄认为是黄鼠狼最终要露狐狸尾巴,警告班上的同学少和我们两个玩。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巧合必然,或者是一种必然的巧合,总之高考之前温柔留给我的就是一种毫不温柔的伤害。
看着相差不大的白色墙壁,我有些眩晕。。。。。。。。。。。。。。。。。。。。
“哎,兄弟,能再借我一块钱么?”就在我们快要走到厕所的时候,唐斯突然轻轻顶了下我,满脸谄媚的小声嘀咕道。
“你又要干嘛?”我下意识的捂紧了钱包。
“嘿嘿,买把刀”唐斯真实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