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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只是先观察,再按照相书上的方法推理,最后瞎蒙的。”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相书上写的,似乎全是假的,可是又好像有一种非常微妙的规律,本来给人算命是无章可循的,可是只要你意会了那种规律,给别人算命,看手相或者面相,总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不会吧,真有那么神奇?”
“也不是什么神奇不神奇,只不过,里面有一种规律,很虚无,但又符合逻辑。”
“真的?具体给我说说?”
“怎么具体说啊?这个东西它具体不了。”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吧,关于所谓迷信的,让我也了解了解。”
“我也说不太清楚,这个东西……这样说吧,根据我的了解,所谓的迷信分为两个大支,即命理学和风水学。命理学主要针对的是个人,风水学主要针对的是某个集体,比如一个大家族或者一个地区。
“所谓命理学,就是通过某种途径为人预吉卜凶、消灾弥祸、求生问死。主要有三种途径,即相、卜和巫。相即看相,包括看手相和面相,还有气色,当然没有规定算命的人不准对人体进行整体观察,比如看肤色发质或者言谈举止什么的。看相主要就是看人的生老病死、荣华富贵。生老病死取决于人的生理机能,而人的生理机能可以直接反映在人的面色、肤色、发质等什么的状况上,即神经末梢上,也就是说,人体的神经可以把人内在的身体状况反映到人体表面来,不同的状况引起面相、肤色及手纹等的变化各不相同。
“比如一个人生病了,他也许感觉得到,也许感觉不到,但他的身体肯定会感应到,他的神经会把他的身体状况反映到面相、手纹上,当然,个人是感觉不到这种关系的。但是看相的人知道,至于为什么知道,就大有学问了,看荣华富贵,这个问题就有点玄乎了,但也不外乎有一种规律,可以这么说,看相,就是按照规律推演。所谓的规律,就是人体内在病变引起的外部的变化,或者人的长相与前途事业的关系,我认为前者又道理可循,后者也有道理,但后者的那种道理是错的,人的长相是先天的,事业是后天努力拼搏得来的,这么会有联系呢?至多是人根据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或行为举止培养出的一种相应的气质罢了。
“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已经延续了几千年演化了几千年的学说并非一开始就很有道理,而是让人疑惑的,但是时间是睿智的,当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疑惑多少代人的经验积累,终于有人发现并透析了这一规律,他把这种规律写了下来,写出的这种规律,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相书上的理论。其实,我觉得吧,也许写书人的初衷是不坏的,可能是为了济世救人或者惠及后世,毕竟这种道理作为一种学问透析了人身甚至世事嘛,写书的这个人,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柳庄,也可能是个青衣,即研究学术的人,也可能是个麻衣,或者是个老乞丐,是个医生的可能性也很大。但要知道,这个人的出现,既是必然,也是偶然。无须质疑,这本书流传了下来。
“因为后世的多数人只能体会但不可以透析,我们可以这样大胆的推测,他们只是一味的盲学,不再思考,久而久之便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理解它的内在联系了,于是这种本来就晦涩的理论被披上了更加神秘的面纱,再由于无论什么时候,世上总少不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们为了赚钱,或者一些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故弄玄虚,于是这套本来就晦涩的理论便愈加神秘了,于是推演出了所谓的算命这一邪说,世上总有很多无知的人,于是很容易得便对其着了迷,心智既迷自然不辨是非,结果这种学说便被人认为成迷信。其实我想吧,学说本身是没有错的,错的是人们相信的方式,如果那种能够看懂但不能透析的道理可以被透析,那么它便成了迷信不是迷信最有力的证据,可惜的是,很少有人懂得这个道理。
“不可否认,在医疗水平低下的封建社会,这的确是获知人身健康状况的一种方式,但是,其准确性可着实不敢恭维,而且它告诉人们的面对问题的态度,所采取的方法等,都是很消极的。”
祥年没有发表意见,只静静的听着,似乎在等着他的下文。
于是他便继续的说了下去:“刚才说的是看相,这是命理学中最基本的入门功夫,也是最有价值的功夫,卜和巫都建立在看相的基础上。卜包括测字和占卜,占卜的方式很多,比如摇签、掷钱、摔甲等等等等。但是不管怎么样弄,他总是要看到你这个人,这是最关键的,因为他看见你这个人,就等于为你看过相了。你没有发现搞卜术是人都很会说吗,他把卜出的结果和你的面相气色联系起来,或顺理成章的发挥,或生瓜硬葫芦的乱扯,总归是把你说的点头为止。”
“可是算命的也有很多盲人啊?”祥年问。
“盲人,是啊,一个盲人为生计着想,找条活路也无可厚非,但你要明白,有很多盲人是眼盲心不盲,他的眼睛看不到,但他会听啊,他每到一个地方,不是问就是听,人们把实话都告诉他了,他能算不准吗,再说,又很多人是出于同情才附和他。说到盲人算命,我想起来就想笑,祥年你不知道,以前有一个瞎子,摸到我们家门前对我妈说,哎,这家人啊,虽然生活美满,可惜开门朝南,有女无男。他刚说完,我和妹妹一起放学回家,一人喊了一声妈……”
祥年也笑了:“他怎么知道你家生活美满啊,又怎么胡诌出什么有女无男?”
“当然了,那时我妈正在洗衣服,她边洗边哼歌,谁看不出来她心情好啊,再说,那人根本就不是瞎子,他是装的,瞎子能没有人领着就走到我家门口停住?瞎子能知道我家门向南开?那天我妈洗的全是她和我妹妹的衣服,而且我们家门上的年画、对联都很整齐,没有小孩撕破什么的。我估计他是看对联整洁,便猜这家有女无男,女孩文静嘛,可他忽略了一个方面,我妈看起来很年轻,实际上她的两个孩子都十几岁了。我猜那个人就是想到我家混顿饭吃的。”
“哦,搞了半天,”祥年笑笑,“那巫呢?”
“没有听说过‘十巫九医’吗,一般会所谓巫术的人都多少懂得一些医术,去求巫的人,一般最后都要按照吩咐喝一碗什么汤,或许是招魂汤,或许是驱鬼茶等等什么的,实际上,那些汤都是用山草药熬成的,你一说病症,他大致就知道你得的是个什么病,是大病还是小病,是小病喝几回他的中药当然就好了啊,可是你见过哪个得了重病或绝症的人的魂被巫师召回来过?”
“倒也是啊!”祥年笑笑。
“所谓风水学……”
“哎呀好了,”祥年让他停了下来,“你说的一套一套的,可惜我不在此山中,也听不大懂,还是算了吧!”
木子凯笑笑:“这只是我的个人见解,是不是我也说的不是很清楚!”
“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也去找几本这样的书看看,我就说嘛,中华民族延续了几千年的文明不可能全是迷信!”
“别,祥年,作为朋友我劝告你,千万不要看那种书,那上面写的虽然头头是道,但与我们学习的东西大相径庭,一看就很难忘掉,对我们没有好处。”
“那你还学?”
“所以我就后悔了,自从初二我看过这样的书,那什么命啊缘啊总是萦绕在我脑海里,有时上课一想起来就不想听讲了,闲着的时候也喜欢拿个镜子看看自己,有时觉得自己有福气,有时又觉得自己是天生苦命,就无心学习了,心里整天想着既然命运是上天早已安排好了的,自己又何必苦苦去挣,该来的总会到来,不是自己的怎么也不会有这个运气,于是有时候学习就不再刻苦了,成绩也下滑了不少。”
“成绩的事情不能怪你,大家都可以体谅。”
“哎,怎么说呢,其实各方面都有,而且这方面占的比重相当大。”
“我不相信。”祥年摇头。
“可惜了春生啊。”木子凯又想到了一个*生的同学。
“是啊,上到初二竟然无缘无故的辍学了,最后……”
“还不是怪什么算命啊,”木子凯又拿出一瓶汽水,喝了一口,缓缓的回忆着,“他退学的前一天下午我们在操场边玩,他说前几天有个人给他算命,说他命相很好,可惜上学不会有什么出息,还说他吉星在北,往正北方走去打工才是出路。”
“那他……”
“他开始不相信,但那个算命的举了很多例子,他母亲本来就信命,最后没办法,他只好服从了,可惜谁也没有料到,北上到山西一个煤矿,不到两个月就……”
“太可惜了,春生学习挺好的。”
“是啊,那时我在班上是第四名,他是第三,哎祥年,你说煤矿里,瓦斯爆炸,经常发生吗?”
“不清楚,听说过很多。”
“哎……”
“好像其他人都睡了?”祥年下意识的看看已经完全安静下来的宿舍楼。
“嗯,差不多了,”木子凯也走到楼边,“不管他们,我们继续。”
“老骚留着门吧?”
“放心吧,都成习惯了。”
“也好,再玩一会儿,”祥年拿出一包酸梅干,“好像快下雨了?”
“不怕,”木子凯拿出最后一包辣条,“祥年,你有什么打算?”
“不好说,如果还能上学,我想到职业高中学门技术,不能上学了当然就是打工喽,不过我想我应该还会上学吧,你是当然要上学的,先说一声啊,上学之后呢,将来有出息了不要忘了兄弟。”
“放心吧。”
“呵呵,开个玩笑,实话说,你有什么理想?”
“理想?”
“别说没有啊,我们都快成大人了,应该有的。”
“有,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怎么说?不就一个想法一句话嘛?”
“我想的是,将来无论怎样,我都回来。”
“回来?”
“我也想的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回来。”
“好不容易走出去了,又回来?回来干嘛?兄弟听我一句,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啊,有好多人想走却走不出去,你却想着回来?”
“再说吧!”
“你不能有这样的念头,一回来就注定一辈子……何况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
“雨下大了,我们走吧,不要淋着了!”
“也好,今天早点睡。兄弟,刚说的好好想想啊?”
“知道,走吧,把桌子搬进去。”
“这个自然,小点声,校园里好安静了。”
第一章 年轻的心(4)
天蒙蒙亮就有人晨读了。
早自习后班主任又进教室交代了几句,之后大家就按事先安排的去吃早餐了。
慧显得很活跃,又是说又是笑又是给这个夹菜又是给那个舀汤,把外面世界雨幕中仅有的哀愁赶得一丝不剩。
“付晓慧,你今儿是不是吃了兴奋剂啊?”她身边的木子凯问。
“怎么啦?”
“很阳光哎!”
“是啊!”
“昨晚做梦梦见考试题目了?”
“比这个更值得兴奋!”
“到底什么事啊?”
“星晴说要好好考试啦!”慧捂着耳朵说。
“星晴?怎么回事?”
“她……哎呀这是我们姐妹的事,不告诉你!”
“快说嘛,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姐妹约定好了,都要好好考试,好好上学。”
“木子凯,多吃一点,今天上午的语文可是你的强项,好好发挥哦!”一边的娟子帮他夹过一只鸡腿。
“哎,谢谢,你也吃啊,大家都多吃一点,在这里可别客气。”他也礼尚往来的给别人夹菜。
一片“谢谢”声中大家互祝着取得好成绩。
雨点随着预备铃声下得更大了。
“嗨,木子凯,”他正准备冲到对面教学楼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一种阳光的味道。
回头一看,是&;not;——星晴——灿烂的——笑脸!
猛的,他忆起了什么……
“你没有拿伞啊?”银铃响起的耳畔一把小雨伞里瞬间成了一个温馨的二人世界。
“哦!”
“今天的雨下得好大啊!”
“是啊……看到你的笑脸我真的好高兴……”
“嗯……”星晴抿嘴一笑,用手撩了撩耳畔坠下的长发。
“你们姐妹今天是怎么啦,下这么大的雨又都这么阳光?”
“当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