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显示器,时不时傻笑两下。
旅游的日子在我和我的同事们的翘首期盼中如期而制。坐大巴到了山脚下。我们一行人,以部门为单位向帽儿山顶发起冲刺。而我们的行政经理说出了让每个人都热血沸腾的话:前三个登上山顶的人,奖励带薪休假一天。要不是男男授受不亲,我当时很想上去拥抱他。这个奖励非我莫数。且不说我以前经常爬山,单看看我们公司这几十号人,老的老,胖的胖,队伍老化严重,女人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能与我竞争的也就业务部的岗子和企划部的邹议。就算他俩在我前面登顶,我这第三名也十拿九稳。
蜿蜒的山道上,男男女女不时打情骂俏。我和岗子两个人做为第一梯队,把公司的大部队远远的甩在后面,而体力一贯充沛的邹议,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和我俩并肩战斗。我和岗子边走边聊。在这个公司,要说我最佩服的人,除了我们老总,就是岗子。
记得我刚到这家公司那会,岗子做为公司的老人,很照顾我。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工作上只要有难事,我第一个就去找岗子,他也会尽全力去帮我。他和我年纪相同,但却早早的进入了社会。要从学历上看,他初中毕业,比我这个不入流的大专还要低很多。可他就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出色的业务能力,四年时间从一名小职员做到了业务精英,公司一半以上的客户都是他谈下来的。要不是差在学历上,公司的副总多半都是他的。所以,他在公司经常是说一不二,连我们部门经理都要让他三分。我曾经问过他,我一新手,还是一男的,你怎么这么照顾我。他说我刚来那会儿给人的感觉挺好,不象是那种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沾染一身恶习,并且自我感觉良好。最后,他说了一句让我倍感羞愧的话:要是我家那会儿条件好,说不定我也能上回大学,赚更多的钱。
爬到山顶了,我和岗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着烟扯淡。山脚下的景色很美,平日看惯了城市里的灯红酒绿钢筋水泥,偶尔看看这最原始最自然的存在,感觉是如此的悠然惬意。
“岗子,你说人为什么活着?”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一赚钱二开心。”
“说实话,我最向往的就是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想工作就工作。”
“做梦那吧你,都二十五了,还做这没边没沿儿的梦那。”
我眯起眼睛,看着头上的太阳。不再想说话。
半个小时以后,公司的大部分人马算是稀稀拉拉的到了。每次爬山总会有掉队的,这次也不例外。大家张罗着合张影,做为登山胜利者的纪念。我和岗子并排站在第一排中间,丝毫不理会马哥他示意我俩把位置让给公司副总的眼神。本来吗,我俩就是第一个上来的,没理由往后排。精明的张副总显然看出了其中的门道,搂着马哥的肩膀,操着一口南方普通话说:没噶系,站哪都一样都一样。
下午的节目是漂流。我很惧怕水,在我小时候,有一次因为背着父母和别的小朋友去江边游泳,差点淹死。可是,人都是要有挑战才能进步。这回我决定视死如归一回。
漂流过的人都知道,这项运动绝对是你报复平时看不顺眼的上司最好的时机。皮阀下水以后,你可以把皮阀连带你的上司一起掀翻到水里。再假装不故意的把他的头按在水里几次。没有人会因为这个,事后找你公报私仇。至于泼水泼到让他无法呼吸,这个是必须要有的。早在我们得到通知的时候,我们就集体通过了一项方案:一定要让我们的上司老郭好好感受水带给他的刺激。
我们兴致勃勃的到了岸边,发觉平日里的竞争对手公司的员工们,也站在岸边准备入水。我们居然选择了同一天,在同一个景点旅游。马哥不住的叨咕一句话,冤家何处不相逢。
在外敌面前,我们出奇一致的同仇敌忾。暂时抛弃了内部斗争。这很象我们中国人的本质,没事儿的时候窝里斗。可那是自家兄弟,要是遇到了外人插手,哥俩绝对是抛弃前嫌,先把那人打爬下了再说。
我拿着铁盆,和公司的其他同事,在水里组成了一条防线。只要是那个公司漂流过来的人,先是一顿泼水伺候,再把皮阀弄翻。本来决定糟蹋我们上司的方案,添油加醋的全用在了他们身上。结果显而易见,我们大获全胜。
对方的学习能力也着实让人钦佩。他们在下游也组织了一道防线,要把我们全部拿下。无奈,在我和岗子以及怀着八女投江的心理勇往直前的女同事们的冲击下,这道马其诺防线很简单的被我们突破。做为胜利者,我们又一次的将他们按在水中。
二
我下了84路公交车,前行大约100米。停在了一座破落的大楼前。入口处赫然写着宋体加粗的大字:****市人才招聘市场。这座楼算算年龄,大概是我的太爷爷的岁数。上面班驳的痕迹和古老的建筑方式,记录着它的历史。也使它成为了这座城市为数不多的二级保护文物。但是,在楼体的四周,张贴着各种招聘纸条和高科技专治性病的广告。这又使它散发出现代的气息。应该算是古老与现代的完美结合。
我一身职业正装的打扮,怀揣着学校给开出的实习证明,走进了楼内。稀稀拉拉的人,东倒西歪的招聘摊位。让我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抑或是国家宏观调控,提供了供需平衡的工作岗位。我一个个的摊位去看。深感自己学无所用。竟然没有一个企业需要会计人员。大都是写着水暖工、拆迁工、司炉工。还有一家居然写着杂工、鸡(技)工,让我不禁对这家公司提供的岗位肃然起敬。
顶着周围人怪异的目光走了两圈,最后,我在一个招聘经理助理的停住了,并且决定尝试一下,哪怕不被录用,也算是有了被招聘的经验。
我微笑着坐在了摊位的对面,很有礼貌的和负责招聘的那个人说:您好,我是***学院的实习生,今年*月*日正式毕业,希望…………。没等我说完,那个人也微笑着说:对不起,我这助理需要女性。我说:哦,那真不好意思,可是我没看到您写在招聘要求上啊。他很客气的看看了我,说:这是常识,你还没毕业,可能不太懂。但是,他明显低估了我的智商,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三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我马上联想到了和它对应的职业:鸡工。我欠了欠身,仍然是一脸微笑的离开了。
走出人才大楼,十二月的天气似乎格外的照顾我,给了我一个明媚无比的晴天。我一边往公交车站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二饼打电话。电话里传来他难听的声音。
“喂,大禹啊,人才招聘会去了吗?”
“去了。要求太高了,不是咱这大专学历能干的。”
“哦,都是本科和研究生吧。”
“比这还高,有的岗位还得研究人体。不过谢谢你啊,自己都不来,让我来试试。对了,你不是说今天是财经类的专场招聘会吗?怎么一个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了二饼开心的笑声:“哈哈,大禹啊大禹,你和小雯恋爱恋傻了吧,我骗你的,今天是综合技术类的招聘专场。全是弄手工和技术的。”
顺着他的话,我仔细一想,心里的不解终于想明白了。
“妈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别地,哥们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吗,呵呵,行了,我这上网那,正玩游戏那,等你回来分享一下求职的经验,我请你吃饭,就当是连赔礼道歉和学习经验了。好了,我挂了,有事回来再说。”
我揣起电话,心里就一句话:“回去吃死他丫的。”但是,他说对了一句,这需要的全是弄手工活儿和技术的,就象那个鸡工和经理助理,想到这,我为自己的分析能力感到自豪。
84路车来了,我一路颠簸,回到那个让我荒废了两年半的地方。
“大禹,你喝汤能不能不出声啊。”
“滚”我头也不抬的骂了一个字。语调中带着悲愤,眼神中含着少许悲伤。
“哎,我饭也请了,礼也陪了,你干吗骂我啊,就算哥们儿今儿和你开个玩笑,再说了,你不也长了经验了吗?”
“滚犊子” 我头也不抬的骂了三个字。吓得在我旁边桌子吃麻辣烫的几个女生,花容失色。
“得,我惹不起你,告儿你啊,今儿这饭我买单,就当我欠你的。”
我把碗中的最后一根方便面吃进嘴里,用力的放下碗。
“二饼,少和我装幺鸡,还请我吃饭,你直接说请我吃方便面不就得了吗,还他妈是酸辣味的,一打嗝一股臭酸菜缸味”。我义愤填膺的说完,发觉邻桌投来几道鄙夷的目光。
“嘿嘿,消消气,哥们手头不是紧吗。”二饼低着头,象是找什么东西。面色粉如桃花。估计二饼是被我的话弄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觉的既丢人,又丢了面子。毕竟邻桌吃饭的几个女生吃的津津有味,听的更是津津有味。
“就没见你宽绰过,得了,饼哥,看在你请我吃方便面的份上,晚上你再请我包一宿,顺便你教教我怎么做××空间。先陪我回寝室收拾收拾东西。”
“哦了”二饼的语调中带着悲愤,眼神中含着少许悲伤。
第二天;学校临时通知,所有即将实习而又未找到实习单位的学生,必须接受学校为其组织的岗前培训。并美其名曰:为了学生的未来,学校舍得请专业的老师进行培训,学校也会尽一切可能为学生们创造就业条件。
但凡是拿人钱财的事,就必须与人消灾,否则本家找上门,很可能让简单的事情变的血腥及不可预测。由此可见,学校的领导绝不是传说那么二百五。此刻的他们深知:今天我们的就业率,就是他们明天的平安,后天的职务,大后天的工资,以及几天后的声色犬马。
我和二饼瞪着熬的通红的眼睛,去第五电教室接受毕业前为数不多的教育。昏昏欲睡中;讲台上的一个我叫不上名字的女老师,兴致勃勃的在灌输她的思想。不断重复的告诉学生们,要提高自身的修养,做人的内涵,面试的技巧等等。而她的语言表达能力却有严重的缺陷,给我的感觉似乎她觉得找工作是一特有乐子的事,尤其是自己看别人为找工作而苦恼的时候。
在她语言的魅力下,我终于挺不住倒头睡去,临睡前的最后一眼,发觉那个女老师正说的口沫横飞,那些飞舞的吐沫星子在冬日阳光的映射下,划出一道美丽的彩虹。很美很刹那……
一觉醒过来,天已经黑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雪。漫天飞舞的雪花,弥漫了天际。几只大概是忘记南归的飞鸟,在天空中吟唱着悲伤的歌。几个大一的傻娘们站在雪里,放声呼喊着什么。惊扰了那些寂寞的心灵和坚强的鸟儿。
无聊,太无聊了。我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二饼。心里突然觉的日子就这么毁了。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黑板上歪歪扭扭的字,仿佛都在嘲笑我的堕落与哀伤。
二饼推了推我,说:老大,该吃晚饭了。
“恩,好,这他妈的日子过的,也就剩吃饭了,兴许能碰上漂亮的学妹。”
食堂的人稀稀拉拉的,我和二饼要了两份吃了无数次的朝鲜拌饭,找了个相对热闹点的地方坐了下去。二饼边吃边环顾四周,满脸龌龊。
我心里暗骂他天真的可狠。刚上大一那会,闲的没事,看了几部校园小说。书里男女主角不是在食堂就是在图书室偶遇,然后产生爱的火花,最后,不是男的死就是女的亡。也有幸免于难的几位,也大都因为毕业的到来,而撕心裂肺的分手。当时,我总结了一条:无论结果怎么样,最开始的爱情总是要在发生在食堂或者图书室的。后来,现实的残酷,教育了我以及和我存有相同幻想的傻光棍。
那是一个流传在我们学校的一个传说故事。
公元2004年,我们学校的一个来自南方的男生爱上了我们东北的女生。那个男生长的实在是对不起社会。白白的皮肤上,布满了青春的豆子。倒立的三角眼在配上他八字的眉毛,几根男性的胡须长长的挂在他宽阔的下巴上,明显的证明了他不是女的。可以这么说,大街上卖*的和他站在一起,都得很客气的问他:大哥,有新货没?
可他有才,他所学的是兽医,听说其手把相当精湛,家里往上倒三辈都是敲猪的出身。因此,有的时候,连学校的老师都对他开膛破肚弄下水的技艺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且他没事愿意写写文章,混了个学校文学社团的副主席。
那个女生长得也确实漂亮,要个头有个头,要身材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