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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您刚刚教育过我要懂得协作。”我坦然地以最正直无辜的目光望着他,就像我曾经无数次地在他面前强词夺理时一样。
虽然我的声音不大,但教室中的寂静比刚才菲尼喊出那句“给多少毒蛇拔牙”时丝毫不逊。眼角的余光中我瞟到了一脸讶异的格兰杰,颤抖的隆巴顿——他手中的不明物体正因为颤抖而漏下,可疑地飘向翻腾着液体的坩埚,恐惧的波特和韦斯莱,以及震惊的马尔福小少爷一行。
哦,我成功地激怒了教父大人。
看来我过高估计了自己形象对他的影响——似乎那种气死人的无辜眼神只有来自马尔福小少爷时对他才有杀伤力,也过低地估计了他对格来芬多的厌恶程度。看着那张一直还很平静的脸忽然扭曲起来,我在心底为自己刚才的鲁莽吐了吐舌头。
“格来芬多扣五分!因为顶撞老师!”恶狠狠地说出这句话,他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我,手却把在他身边没心没肺窃笑中的菲尼一把拎了出来,推向我的方向,“一起去拿你们的材料,布雷恩!”
他这一推帮了菲尼的大忙。因为在菲尼刚刚拉住差点被撞倒的我时,隆巴顿的坩埚就一如我记忆中地爆炸了,冒着泡的绿色酸性液体恰好溅在了菲尼刚刚坐的位置,把椅子灼出几个深深的痕迹。
教室里一片混乱,菲尼也有些后悔后怕地盯着那几个焦痕,声音发涩地问我:“德拉科……你确定,这种药是喝的?”
因为事故的发生菲尼的演示被搁在一边,教父的兴趣集中在了骂隆巴顿和找波特的麻烦上,把两个人都骂成了成熟过度的向日葵。波特试图分辩却被韦斯莱拉住了。
真难得韦斯莱也有冷静的时候。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在桌上避难,菲尼晃着脚同情地看着一边抽泣一边被教父咒骂着赶往医疗翼的隆巴顿,感慨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真是名符其实的疥疮药水,溅到哪里,哪里就长疥疮!我发誓以后打死我也不喝魔药这种东西,太恐怖了!”
菲尼已经完全把隆巴顿制造的垃圾当成了正常产品。
低声聊着天打发了剩余的时间,在此期间两院自然无法避免地例行争吵,好在教父提前让他们上交了魔杖这才没有发生械斗而只停留在肉搏级。我真心希望以后每节魔药课他都把魔杖收上去,这样像当年波特他们给我捣乱的类似事件就不会发生了。
等到教父赶回后已经临近下课,他只来得及扣了格来芬多的破坏秩序分,并没有试图寻找罪魁祸首,与那些事情相比他更关心的是催促大家上交装着自己药水样品的水晶瓶。早已熟悉这个流程的我已在刚才把那份药水装入了两只瓶子。菲尼建议格兰杰也从我那里盛一小瓶走,被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于是格兰杰用刚才的时间蹲在桌上重做了一份,虽然成色不是太好,但据我目测至少也是个E的水平,虽然教父只给了个A。——好吧,如果连我那么完美的药水都只能得到E的话,基本格来芬多的成绩整体往上提一档,才是他们的真实成绩。
在我和菲尼把水晶瓶放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斜了一眼菲尼的瓶子,从鼻孔中冷哼一声,直接写了个T。我也没指望这种小动作能够逃得过去,耸耸肩走向教室大门,但背后的一声阴沉的呼唤让我停下了脚步:“德拉科?布雷恩小姐!”
“嗯?”我转身看着他似乎很纠结的神情,“教授,还有事吗?”
“晚上八点,这里,劳动服务!”
激动的情绪忽然浮上我的心头,天知道我是多么怀念这个教室,以及他的办公室,于是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谢谢您,教……授。”
还没有走出教室的人都齐刷刷地转过头,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我,包括教父本人。
该死……为什么只是这一节课就出了这么多状况?
我的头脑飞快地旋转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虽然我猜这个理由一定会让教父气得想吐血:“谢谢您救了菲尼。”
果然,他的表情立刻狰狞起来,狠狠地冲我吼了一声:“滚!”
我忍着笑顺势跟着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菲尼和格兰杰走出了教室。
有趣,菲尼的行为比我要过分许多,但您却单单罚我劳动服务,真是意味深长不是吗?
23 再次劳动服务
我按时地出现在地窖门口,在下意识地喊出口令前猛地吓出一身冷汗改为伸手敲门。不过我的手指还没有碰到门板,门就已经拉开了。
开门的是马尔福小少爷。
看到我他明显愣了愣,不过我倒是有心理准备:那个时候六点半到八点是我的私人辅导时间,碰不上才怪。
他的发愣只是一瞬便被带着几分得意的假笑取代:“劳动服务?相信你会有个印象深刻的夜晚,布雷恩。不过,只是你一个人?我对你格来芬多式的勇气表示钦佩,你居然没有带你的跟班姐姐就闯进我们的地窖!”我看到曾经的自己眼里闪烁着预谋什么的恶质光芒,无聊地耸了耸肩膀。
给来地窖劳动服务的学生找麻烦,是我刚入学时最热衷的娱乐方式——不过只是几次,便被教父一句“你什么时候可以不执着于这种低级的恶作剧”的训斥抽干了一切兴趣,改为研究更有杀伤力的方案。
“我不记得地窖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我想它属于霍格沃茨,就算退一步讲也该是属于斯内普教授。”我看着他的背后伏案忙碌的黑色身影,声音放得并不低,提醒着他另一个人的存在,“而且我看不出来这里需要与什么鲁莽愚蠢的勇气扯上关系。如果你没其他事了麻烦让一下好吗?我猜斯内普教授不会有耐心等太久。”
他的脸颊上泛起了微微的粉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以最绅士的姿态打开门欠身做了个“请进”的姿势:“祝您劳动愉快,小?姐!”
我轻轻地挑了挑嘴角:还记得保持礼节啊,看样子没被我彻底地气昏头。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我提起裙角也回了他一个完美的淑女礼:“多谢,马尔福先生。”
在与他擦肩而过时,我压低声音:“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想在教授的门外搞什么陷阱或混淆咒之类的小把戏。当然,如果你享受于斯内普教授的愤怒,请忘记我刚刚说的。”
扔下石化状态的马尔福小少爷,我向教父走了过去。虽然在我们刚才对话时他一直专注于一叠四年级作业,不过我可不觉得我们刚才的对话逃过了他的耳朵。
“斯内普教授,德拉科?布雷恩报到,为完成她的劳动服务。”我习惯地让这句说得很顺的开场词滑出口去,一边斜眼看了看桌上的作业,愉快地在一份有着金红色标记的羊皮纸上看到了一个大大的D。
教父放下了羽毛笔,抬起头眯眼仔细地看着我,幽黑的眼里依旧充满了深思:“看来你不需要关于如何提醒我你的到来的训练。去三号材料柜,在那里你可以看到你今晚的劳动服务内容。”
“是,教授。”我顺从地走了过去,那里正有一堆透明的眼球浸在大型培养皿里,数目比我想像得要少,我怀疑这是波特上次服务的剩余部分。
差一点又直接动了手,不过马尔福是不会允许同样的错误出现两次的。开玩笑,再出漏子我估计就要被摄神取念了。虽然贝拉姨妈说我的大脑封闭术学得不错,但在二十多年完全的荒废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教父的思维入侵下坚持几分钟。哦,当然,他这样做和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我身上有什么令他感到危险的信息。
“我该怎么做,教授?”我尽量平静地问,然后被劈头甩来一声饱含嘲弄的冷笑:“哦?真令人意外,我还以为布雷恩小姐是无所不知的。”
没有还口,我很清楚如果不让他骂个痛快,接下来很可能有其他的麻烦。果然我顺服的态度使他满意地挑了挑嘴角,只补上了一句:“看到自己大脑的空白了吗?不过,我或许可以期待你那能够意识到格来芬多的鲁莽和愚蠢的脑子可以明白一件事,魔药课需要的是踏实细致,而不是小聪明!”
这么绕口的长句,除了他也没人会说得这么通顺。
典型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式夸奖,我该感谢他。虽然这种夸奖只有斯莱特林听得懂。
我忍着笑意,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更加谦卑:“是,教授,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
“现在,”他斜了我一眼,似乎在为挑不出其他毛病而生气,“将水晶蛙眼球与外膜分离。五号刀、八号刀、C型镊子和避光茶晶瓶在一号器皿架,你可以在门后的储物架上找到合适的手套和实验袍。如果你认真预习过,应该不需要示范。立刻开始,十点钟结束,希望你能够在结束之前处理好。记得要细致!”教父的声音突然变得凶狠,“不要像你们引以为傲的黄金男孩那样笨手笨脚!如果造成什么不必要的损失,我想你知道后果!”
是~是~如果不知道这是都您的宝贝,我也不会自己找事被罚来劳动服务。哼,在您眼里蜗牛卵永远比您教子可爱!
虽然在腹诽但不影响我向他露出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我明白了,教授,我马上去。”
他又瞪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异样和怀疑,可能因为他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笑着接受劳动服务的格来芬多,然后继续批改那些天灾人祸的论文。梅林,我知道那有多痛苦,在做教学助理的那一年我几乎被格来芬多和赫奇帕奇的论文折磨到吐血。不过,为什么他明明在改作业,正在换上实验袍和手套的我却依然有一种自己在被打量的感觉?
在我刚开始处理那些眼球时他看了一眼,便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不再理我了,我知道那意味着满意。整个魔药预备室里很安静,粘膜和剪刀接触的濡湿响动、笼子里的毒蛇窸窸索索的挪移声清晰可辨,和着羽毛笔的沙沙声,偶尔会有火把与蜡烛爆开火花啪地一响。宁谧的气氛那样美好,我几乎错觉自己又回到了十一岁。
……哦,我现在不是已经回到了十一岁吗?当然,是不是该用“回”这个字还是很值得商榷。
“教……授,我做好了。”又差一点说走嘴,在最后一刻险险改口,气氛果然是相当危险的东西。黑色的眼睛从深埋住它们的漆黑头发后抬起,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处理过后的成品,最后落在我的脸上:“看来布雷恩小姐对处理水晶蛙的眼球相当……驾轻就熟?”
哦……不要,审问开始了……
“不,我头一次见到水晶蛙眼球。”我尽量诚恳地望着他,同时极力地封锁起大脑,“但在我父亲做关于箱头蛙和虎纹蛙的研究时,我曾经帮他制作过眼球外膜永久玻片。箱头蛙的眼球不透明,但其他都大同小异……”
半巨人博物学家的招牌有时还是挺好用的。
他皱起鼻子露出了几分厌恶,似乎有了什么不良的联想:“停止!自作主张地把麻瓜的概念搬进魔法世界难道是梅多斯家的爱好?”
“是……对不起,教授。”
作为泥巴种,最好永远不要顶撞伟大的魔药教授。这是我接下来需要牢记的生存法则。
“马上离开这里。如果在宵禁时你没有回到格来芬多的休息室,我不介意为格来分多扣上五分。”
虽然还有十分钟才到十点,但教父明显地下了逐客令,即使我并不想那么早离开。看看他有些阴沉的脸色……我还是老实些好。
“是,教授。祝您晚安。”我谨慎地提裙欠身,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忽然,一个令我心惊胆战的句子在我背后炸响:“布雷恩小姐,我不想问你为什么会知道不属于一年级的咒语。但是,如果被我看到你对我学院的学生使用第二次,我会很乐意给你的母亲寄一封吼叫信,叫她带着你和你那把坩埚当鼓敲的姐姐滚回麻瓜世界去!”
“是……教授。”我的声音一定是带上了相当的沮丧,而这种沮丧也成功地娱乐了他,因为我发誓在我离开地窖的时候他心情非常愉悦。
梅林,教父你不要总是那么敏锐地抓住我的弱点好吗?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只不过威胁我的对象从父亲变成了尼娅……
该死的邓不利多,你少说两句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哦,差点忘了,教父也是个凤凰社员。但愿他没有在救世主男孩之外,还要兼顾菲尼和我这两个麻烦。我对此可不怎么乐观——虽然“照顾梅多斯家的女孩”这个任务更可能交给麦格教授,但与多卡斯?梅多斯差不多同级的教父应该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邓不利多,教父可不是你的家养小精灵!这样压榨手下的员工的行为,连伏地魔都做不出!
在回去的路上,我捡到了迷路的波特。天知道他怎么有本事从猫头鹰塔楼迷路一直迷到地窖外!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