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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袜子!以前我也碰过这个本子,怎么从没遇到过这种事?
果然,我还是太相信过去的印象了吗?但愿我能够有机会记得这个深刻的教训——前提是我要能够活着出去!
黑气还在向我身体的其他位置扩散,只要它侵袭到的身体都如中了石化咒一般僵硬。这个变故让我目瞪口呆,我第一反应就是用还能动的左手摸出魔杖,但仅仅是摸出魔杖而已:不知道这是什么诅咒,我的魔力居然不知何时被抽了个一干二净。
拜托,我可不想就这样被抓个正着!这种情况父亲绝对问都不会问,直接一个死咒就送我去见梅林了。
这种死法……不要……太冤了……
但是……怎么办?
谁来帮帮我?
梅林薇薇安上帝该隐撒旦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奇帕奇甚至格来芬多……是谁都好……救救我!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我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心里翻腾着一股尖叫的冲动,但僵硬感已经传到了脖子,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脚步声移到门口,我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喉咙。但它并没有在门前停下,而是继续向着卧室和我的房间响过去了。我的精神依然丝毫无法放松: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幸运,照这样下去,我终归逃不过父亲的阿瓦达索命。
“晚上好西茜,我回来了!”远远地,从楼下传来父亲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刚刚的脚步声又快速地原路返回移向楼下:“晚上好亲爱的,今天怎么这么晚?”
“被一只老疯狗拖走咬了一口,不得不加班到现在。”父亲的声音里仍然带着一丝怒气,忽然顿了顿,充满讶异地问,“西茜……德拉科什么时候回来了?”
“德拉科?”妈妈愕然地反问,片刻,也发出一声惊呼,“梅林……我居然没有发现!”
“又去乱翻我的东西……我早告诉他什么都不准动!果然,西弗勒斯对他太过和蔼了!”
我的头脑里浮现出父亲一脸阴沉地走上楼梯的表情,心里已经完全被绝望填满。但就在这时,弥漫到我左上臂的黑气仿佛碰到了什么一般瞬间消散,束缚消失,魔力也回到了我的身体,似乎刚才的危机根本不曾出现。我一秒钟也没有耽搁,抽出本子砰地合上了抽屉,转身冲向窗台。在离开的刹那我的眼角瞄到了桌上摆放的全家福照片,也顺手牵羊地一把抓了去。在开窗的同时,我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下,声音中是勉强压抑的怒气:“德拉科,看上去我们需要一场关于规则和秩序的交流,给你三分钟把我的物品归位,我希望你能够在时限内出现在大厅!”
——没有立刻冲进来是您的失误,亲爱的父亲大人……
我对着窗台念了个“滑道平平”,又对着窗外墙壁发了一个昏昏倒地借着反力一口气滑出了马尔福庄园。听得到发觉情况不对的父亲立刻破门而入,但那头耀眼的白金长发刚刚在窗口闪过时我的咒立停就已经把滑道收了回去。
感谢梅林,虽然父亲的书桌不肯认我,这座房子倒还肯听我的调遣:不然你以为马尔福庄园的别墅哪里那么容易被魔咒驱动!
但愿他没有看到我——在幻影移形的同时,我心中祈祷着。
我并没有立刻回霍格莫德,而是幻影移形到与马尔福庄园一湖之隔的斯巴达庄园。这里很安全,自我三岁那年安洁丽娜一家死后这里便逐年荒弃,现在已是一座废墟。毕竟,比之在一群好奇心有余头脑不足的小鬼面前眼前带着危险的日记伏地魔到处晃,绝对是销赃后再回去更明智些。估计一下时间,据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或者还没玩到尽兴,或者已找我找到发疯。呃……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我刚才精神过度紧张,没有去感觉菲尼的情绪,现在定下心来,才发现她已经快因自责而死了。
所以,还是早点把事情处理完回去吧,再晚的话……咳,虽然我没有见过菲尼真正发火的样子,但上一次她的逼供已经害得我肩膀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把日记本往地上一丢,我泄愤地一脚踹了上去,却没想到从本子里掉出一个透明塑料膜小包。我好奇地拾起来仔细看了看,里面似乎是几根铂金色的长发。
会是父亲的吗?……他把父亲的头发夹到日记本里干什么?那个变态,难道他除了精神分裂之外还有什么不可启齿的嗜好?真是恶心!
话说回来,更有可能是父亲自己提供的,十有八九伏地魔曾借他的身份做过什么侮辱父亲智慧的事情……
不过也不一定是父亲……做副复方汤剂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等等……现在不是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我的思路现在越发爱偏离应有的轨道了。
把小包装进相框夹层,一起施了缩小咒又变成枚胸针别在袍子里侧,我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日记本上:我曾记得魂器销毁专家救世主男孩说过,这种几十年的老东西已经成了精,必须要用蛇怪牙齿、格来芬多宝剑之类更高级别的千年妖精才降得住,或者是万年不减恐惧的魔鬼之焰。
似乎我能够操作的只有最后一种。
为了保证成功,我决定还是使用一下自交换后就没得到施展机会的魔杖。或者会有被发现的危险,但是为了这种大事,冒一次险值得。
但没有想到的是,我刚刚把魔杖举起,咒语第一个音还没有发全,一股钻心的疼痛忽然从我左上臂上泛起,并迅速地弥漫到全身。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立刻让我丧失了全部行动力,我无法控制地扑倒在地,勉强握着魔杖。伏地魔的日记就在我眼前,但我的视野一片模糊辨不清它具体的样子,摇晃的手指根本无法瞄准。每次呼吸都牵动着肋骨的疼痛,我甚至不能念出那一道已在喉口的咒语。
这就是传说中的钻心剜骨?
曾经在亲人和朋友的庇护下我从不曾有被施以这种残酷咒语的机会,所以我只是猜测。
但是……没有咒语,没有魔杖,甚至没有施咒的实体……
为什么会这样?
好像有什么答案模糊地闪过脑海,但正在丧失思考能力的我抓不住它。
从日记本上升起一道黑色的人影,我不是看到,印象却异常清楚,仿佛我的意识直接映照出这个情景。
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我知道,那是伏地魔。
“被我标记的人,我的奴仆啊……”居高临下的声音和刺骨的疼痛搅在一起,让我无法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你想杀了我吗?”
黑影飘近,冰冷感浸透了我的皮肤,我的下巴仿佛被没有实体的细长手指捏住了,彻骨的寒意从接触点渗进骨髓:“刚刚放你一马,就反过头来打算恩将仇报?真不乖!”左臂上疼痛的源点被安抚地般地拂过,泛起一身毛骨悚然的恶心感,“啧……可怜的小鬼,没有人告诉过你吧?奴仆,永远无法对主人举起魔杖!”
是黑魔标记!
虽然它已不显现在我的手臂,但是,灵魂的契约,效力永在。
那意味着绝对的服从,不可抗拒。
一瞬间,我的心底比伏地魔的指尖还要冷。
没想到,我虽然重生,却依然摆脱不掉这个烙印的阴影,和□……
33 魂器
“我居然标记过这么小的孩子……而且……还是个泥巴种……”黑影侥有兴致地放开手,浮在我上方看着我的挣扎,“怪不得连卢修斯有时也会不理解那一个我的行为方式。”片刻,似乎他对我越来越无力的动作失了兴趣,收回了黑魔标记的力量。
疼痛消失得与出现一样突然,突然的轻松反而让我瞬间无法适应,我的头重重栽在地上,全身肌肉依然维持在僵硬状态,弯曲的手指都无法伸直。
头顶上方传来了轻轻的笑声,寒意围着我盘旋,似乎是他在绕着我打转。我一动不动地躺着:我从来不曾期待过他的仁慈,伏地魔的残暴我曾有两年的时间去透彻了解,无论是对敌人,还是下属,愤怒时的他都是绝对恐怖的存在。既然被当场拆破,我不指望他能放过我。
“嗯……”他似乎在自语又似乎在问我,“我该怎么处置你呢?小~鬼~”
我的心里突地一跳:这么问……他不是想马上杀了我!他在犹豫?为什么?这与我记忆中的伏地魔不同……难道……我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斯莱特林不吃眼前亏,有一线生机,就要牢牢地抓在手里,即使迎接你的是屈辱与践踏,但是,活下来,才有希望。
“乞求您的宽恕,吾主……”忍住心里的恶心感和身体的疼痛感,我一点一点撑起身子,慢慢地匍匐到那黑影面前,颤抖地展现出最卑下的姿态吻了吻他脚前的地面,“求您原谅您的仆人被野心蒙蔽的灵魂。”
我想不出有什么合理的托辞能洗脱刚才行为的恶意,这样就不如坦荡承认自己的杀意,只不过置换成一个他或许会喜欢的理由。至少,对有胆识和能力的下属,他的暴戾似乎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收敛。
“哦?小鬼,”他的声音依然渗透着笑意,“你想取代我?一个小泥巴种想取代我?你以为自己有这个能力?”
剧痛再一次袭来,不过有了刚才的心理准备,我觉得这一次似乎不那么难耐:“那么,现在认识到你的渺小与软弱了吗?”
“……”我跪伏在地大口地喘息着,说不出话,只得靠点头来表示自己的屈从。
“很好……”他的声音透出满足的得意,但接下来的行动却完全表达了相反的意思,他猛地加大了黑魔标记的力量,我猝不及防地一头栽倒,惨叫出声。
梅林的……够了……你到底想怎样……
“不乖的小孩子该受到惩罚,”我的惨叫显然让他愉悦起来,他再一次撤去了咒力,“记住,永远不要妄想反抗我!”
伏地魔,你果然是个变态!
这是我此刻的唯一想法。
“很好,现在,”黑影回到了笔记本中,翻开的纸页上显现出血红的字迹,“带着这个本子回到霍格沃茨,然后,照我的指示去做!”
梅林的,我就知道!
怪不得……怪不得他没有当场杀我……
那个混蛋,他想慢慢地把我吸成一具干尸!
不要以为我会乖乖就范!到了霍格沃茨,你以为你还能这么逍遥!
虽然心里那么想着,我却还是对他极尽恭敬地鞠了一躬:“是,我的主人。”低头把日记本拾到了怀里。
刚刚他那样地折磨我,我却还要像抱婴儿一样小心翼翼地抱着这个混帐!这感觉真是糟透了!早知道我刚才该多踹他几脚才是!
真的该回去了!菲尼……她或许正在杀死自己||||||||
我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正要幻影移形,忽然,一个低低的声音从内而外地震动着我的耳膜:“有趣……德拉科……你果然是个相当有趣的存在……”
这声音……伏地魔?
我猛地僵住。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名字?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我的意识被拉进了一个未知的空间。
黑暗的虚无,却又不是完全的黑暗,浅浅的荧光仿佛云雾一般在身侧流淌。我浮在半空,脚下是一片漩涡般的荧光,而四面却都是无尽的暗色。
借着那微光,我能看到我的对面相隔十几步的荧光漩涡上,站着一个半透明态年轻英俊的男人。
这是十六岁时的伏地魔?
我一直以为父亲桌下照片上才是他十六岁时的样子,没想到,他看上去要比照片上阴沉成熟得多。
“真像卢修斯……”他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这是你成年以后的样子?”
我愕然,低头审视自己。
我的身体此时也呈现着半透明的珍珠色:披过肩头的长发,暗纹蛇袍,绿宝石搭扣,银质蛇杖……原来此时的我,呈现出的是上一世三十六岁的马尔福家主形象。
这里……应该是意识的空间。
现在的我和他,都是……灵魂。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看着我微笑:“意外吗?虽然只是一个会以伏地魔口吻发号施令的日记本,卢修斯依然对它抱有和对主人一样的崇敬与坦诚哦。没有什么是他不会告诉我的。”
我咬了咬嘴唇,依然保持着沉默。
“你是德拉科?马尔福。”
“……”
“你来自未来。”
“……”
“你已经死了。”
“……”
不愧是钻研过灵魂魔法的伏地魔,一眼就看穿了一切。
但是,那又如何?
他对我自始至终的安静开始沉不住气,脸上浮现出一丝狠戾的神色:“你很狂妄,即使是卢修斯,也不敢对我如此放肆!”
“你没有资格这么叫我父亲的名字!”
既然已经撕破了面具,就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