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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成功制止了那群来势汹汹的小精灵后,我没有漏看他眼中的惊讶。可以确定,他根本就是存心的!
“教父,您对洛哈特了解多少?”我把药典又翻过了一页。教父实在没书可让我抄了,索性把那满满一架的药典搬出来,从第一本让我抄起。
我没什么不满,这至少比抄守则一类的条文有意思得多。
教父没好气地从论文堆里抬起头来瞟了我一眼,从他的表情我猜测那是格来芬多或者赫奇帕奇的作业:“夸夸其谈的孔雀,徒有其表的草包,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差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完美地体现了邓不利多在选择这门课教学担当者上的无能,与他同事是每位教授的耻辱……”
我苦笑,亲爱的教父大人,将您的口才浪费在这种白痴身上是不是太过大材小用了?他对这门课还真不是一般地执着,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我问题的重点:“我不是问那些,您知道,在我的记忆中,洛哈特是在我二年级时才来到霍格沃茨。但他突然在这时出现,原因恐怕并不单纯。”
“你自己也对我说过,很多事情已经与你的记忆大相径庭。”看上去教父对他的草包印象根深蒂固,“不过,我曾多次亲眼见证他在魔法上的无能,确实一如你的记忆。”
“未必!”我懒洋洋地一笑,“教父,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他……是食死徒吗?”
教父猛地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眼,目光中充满危险:“……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不是吗?”
“帕金森曾经试图介绍他加入,但黑魔王认为他能力不足,没有被标记的资格。”教父紧紧地盯着我,“他做了什么?”
“您竟然还没有听说吗?看来斯莱特林还是很懂得沉默是金的道理,尤其是在伏地魔复出风声渐起的时候。”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在教父的耐性快要磨光、冲过来拎起我的领子追问之前继续下去,“教父,康沃尔郡小妖精群体攻击,可能引起什么后果?”
“别告诉我……”教父的表情扭曲起来,骂了一句“梅林”,猛地站起来冲出了门,还不忘记甩给我一句“呆在这里不准动!”
我望着他的背景呆了一呆,这才想起,似乎今天早上教父罚了波特的劳动服务,然后,洛哈特把他叫走……帮忙回信?
梅林的!
他既然敢在课上明目张胆地暗算我,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做点什么?
我起身就要往门外冲,但绿色的火焰偏偏在这里闪烁起来,一个熟悉的轮廓微微在火焰中成形,我想也不想,立刻改变方向钻回了教父的休息室。
好险……我的心头怦怦直跳。
父亲……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到学校?
65质问
教父从上次默许我的请求之后,都会有意无意地提醒我父亲的来访时间,让我避开与他的会面,但是这次父亲显然没有提前通知他。
“晚上好,西弗勒斯。”我听到他略微嘶哑的声音,似乎已经很疲倦。这种时候还要赶来,应该是很严重的情况。出了什么事?
“不在?”他疑惑地自语着,“梅林……什么时候才能记得及时关闭飞路!”
我默然。父亲骂得不无道理,教父确实在这点上防范意识很薄弱,不然上次也不会让我那么轻易就钻了空子。
虽然教父不在,父亲却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办公室里传来不紧不慢的踱步声,有那么一会儿就停留在休息室之前,我大气也不敢出。不过他只是停顿一下便又像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快步走开,片刻,羽毛笔敲打纸面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低低地咒了一句:“不长进的小子!”
我暗自吐了吐舌头:大概是看到了我的抄书记录……好吧,看来马尔福小少爷又将莫名其妙地收到一封措词严厉的信件,啊,说不定教父也会一起挨训……
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
门被粗暴地推开,教父讥讽的训斥从门外传来:“你该庆幸自己还有活着见到这扇门的机会!”但立刻,疑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卢修斯?抱歉,稍等。”他的声音又转为严厉,“现在回你的寝室,波特,明天晚上同一时间,这里,希望你能够懂得什么叫守时!”
怯怯的声音带着几乎掩饰不住的轻松和欣喜:“是的,教授。”然后被关门声挡在外面,教父的脚步移向我的方向,有些意外地开了口:“我不知道你会来,卢修斯……刚刚出了一点麻烦。”
“我这里也一样,”父亲宽容地回答,语气又立刻转为焦躁,“我刚刚得到消息,彼德?佩迪鲁死了,在今天开庭重审之前两个小时。”
什么?!
我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胳膊,避免喊出声来,显然教父与我同样震惊:“死了?在防守严密的魔法部预备监狱?”
“是。”相对教父的激动父亲要平静得多,“没有见过任何人,没有与外界通过任何信息,死因是……无法忍受钻心咒的痛苦而发狂,在监牢墙壁上撞碎了自己的头。”
我不受控制地捂住嘴颤抖着滑坐在地:钻心咒……黑魔标记……伏地魔!
是他!只有他做得到!
教父良久没有开口,父亲补充道:“我相信,你和我一样,明白那个原因。”
教父依然不语,父亲长时间等不到他的回答,轻叹一声:“我明白你的任务,但是,西弗勒斯,近来你似乎太投入了。这很危险!”
“我有分寸。”教父终于轻轻地回答了一句。
父亲听上去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只是压低了声音:“好自为知,西弗。主人若真的动怒,我保不住你!你已经为那个泥巴种女人踩过一次他的底线,他虽然没有当场惩罚,但事后他亲手杀了那个女人,就是个明确的警告。不要玩火,这种仁慈不会有第二次!”
“多谢你,卢修斯。”教父真诚地说,“我会记得。”
“希望如此。”父亲淡淡地说,“我还有件事要问你,德拉科又怎么了?”
“你是指上次的病?他恢复得很好,不需要担心……”
“看得出来,不然,也不会出现需要你来惩戒的行为。他又干了什么?”
“……没什么,”教父难得地支唔了一下,我想像得出他纠结的表情,“只是一点孩子之间的小冲突……”
“西弗勒斯,一个马尔福不需要太多骄宠和纵容,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父亲的声音并不严厉,却有着让人不敢正视的力量,“你总是太容易心软,那个狡猾的小混蛋就是抓住了你这一点。告诉他,我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解释,让他直接写信给我。”
“我会转告他……”梅林在上,但愿我能无视教父这句话中的无力。我纠结地抓起了自己的头发:教父……难为您了……
“那么,我先回去了,夜安,西弗勒斯。”
“夜安,卢修斯,帮我向纳西莎问好。”
“谢谢,我会记得。”
炉火的声音消逝了很久,我依然没有动,教父发出了一声无奈的轻笑:“德拉科,你还打算躲多久?”
我低头走了出来:“抱歉,教父……那个……我会处理的……”
他皱眉看着我叹息道:“德拉科,你不能一直逃避他。他是你的父亲,总有一天你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我知道,”我捂住脸仰倒在沙发上,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但是,教父,以您对父亲的了解,您觉得他有多大可能耐心听完一个泥巴种小丫头匪夷所思的说辞?就算是您亲自出面对他解释,他又有多大可能接受这个现实?”
教父沉默良久,挫败地摇了摇头:“我无法想像。”
“所以,我只能瞒下去……”我喃喃地说,“瞒下去……至少,现在只能如此……”
教父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下你最该关心的是另一件事。记住,在我抓到洛哈特的马脚之前,别让他有机会接近你。”
“我明白,”我点点头,停顿一下,又加上一句,“我会转告波特。”
教父讥诮地扫了我一眼:“你和救世主男孩间的友谊真是令人感动。”
只不过一不小心抢了您的台词而已……教父您还是那么睚眦必报!
“我可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友谊!”我厌恶地皱起了鼻子,“我简直无法理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大脑运转如此迟缓的人存在!而且还有那么多更迟缓的大脑去追捧他!”
教父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原来在你眼里他还长了大脑这种器官!”又从桌上拣起一篇论文,扫了一眼便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梅林的……这群白痴小鬼!”一脸纠结地把论文丢回到桌上,我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教父瞟了我一眼:“我看你完全没有心思抄书。那就滚回你的格来芬多女?生?寝室去!”
“教父!”我恨恨地瞪着他,他又故意戳我的痛处!
他只是挑了挑唇角,愉快地在论文上写下一个大大的“T”:“每天被四位小姐陪伴入眠的待遇,难道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小鬼梦寐以求的吗?”
“那是您青年时代的春梦吧,亲爱的教父大人?”我咬牙切齿地说,“谁会对那群还没发育的小丫头有兴趣!希望您能记住一件事,我两次生命的年龄加在一起,要比您还要整整大上十五岁!”
“格来芬多扣十分,因为冒犯教授!”教父的眼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一下:“只可惜,你完全没有表现出与之相符的成熟。哼……根本就是个长不大的小鬼。”
为什么……一个晚上,我已经被类似的词语描述了两次?
我怏怏地站起身往外走,忽然想到一件事,心头猛地一揪,又折了回来:“教父,彼德?佩迪鲁……”
“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教父的脸上立刻笼上一层寒霜,“虽然,这完全不能抵得他罪行的万分之一!”
“但是……”我想了想,还是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我知道西里斯?布莱克与他的感情差到了一定境界,他恨不得那个人永远呆在阿兹卡班。
教父抬头又看了我一眼,轻声说:“回去吧,就算邓不利多不在学校,霍格沃茨还有我。”
我在浴缸中合眼而卧,冷不防浴室门砰地一声打开,吓了我一跳,等看清了来人我才松了一口气:“菲尼,就算麦格教授几个月的补习终于让你学会了开锁咒,你也不需要在我洗澡的时候练习!”
“哟~害羞了?又不是没看过。”她故意跑来捏了我一把,满不在乎地把衣服往地上一扔跳进了公共浴池,整个人没在水面下,片刻翻起巨大的水花浮了出来,像大狗一样甩了甩头发上的水,黑漆漆的眼睛望着我:“最近心情不错?”
我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
菲尼歪头盯着我问:“那天你出了什么事?连累我都被关进医疗翼两天爬不起来,找你又找不到,吓死我了。”
“魔力出了点小问题,教授在帮我调理。”为了不引起她的分贝轰炸我小心地不提是哪一位教授,“抱歉,我不知道你的身体反应也会这么大。”
“可不像什么小问题!”她伸展着四肢漂在水面上,“差点疼到本姑娘破功!不过,从那以后你的心情就很好,我从来没感觉你这么高兴过。”
菲尼,你可不可以不要太敏锐?
不想再跟她多说,我从水中站起身:“我去睡了。”
“唉……”菲尼轻轻地叹息一声,“德拉科,你能开心我当然很高兴。但是,为什么……我感觉你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我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又恢复了正常:“你想太多了。菲尼,忧郁少女的形象不适合你!”说完,不等她愤怒的水花撩到我身上我就离开了浴室。
我沉入梦境,空蒙的灰白色雾气在我周围盘旋,我沉声道:“饕餮!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啊~啊~这么热情地呼唤我的名字,我会害羞哦!”我被身后凭空出现的一双手臂拦腰抱住,一颗毛茸茸的头搁在了我的肩膀上,“难得你主动召唤我一次,怎么了?”
我猛地向后一把抡过去:“离我远一点!”但我的手抡了个空,他消失后又出现在我面前,笑得非常欠抽:“好啦,不闹了,你不要老这么激动,情绪大起大落最容易造成灵魂的动荡不稳,对你没好处哦!”
“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那只老鼠?”他睁着一双纯真无辜的荧红色眼睛望着我,“你不是很憎恨他么?他死了你该高兴才是。”
“果然是你!”
“别那么确定嘛!”他懒懒地笑着,“毁掉的魂器只有两个,算上主魂,还有六个魂片的存在,你这么武断地判定是我,我很冤枉诶!”
“在他被带走的那一天,只有你在场!”
“但并非只有我知道啊,他的名字,照片,审判日期都登在预言家日报上,任何一个魂器都有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