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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父亲并没有问,只是轻轻地抬起了下巴,蛇杖指向我的胸口,我随着他匀速向前的脚步惊恐地后退着:父亲……他该不是想灭口吧?
“翻倒巷不欢迎泥巴种来撒野!”蛇杖前端泛起蓝色的光芒,“滚!”
一道魔咒随着他轻描淡写的斥责击中了我,我向后飞出一段距离,跌落在地。当我被关切的路人扶起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丢出了翻倒巷。
我在看到父亲的一瞬就已经恢复了冷静,匆匆地站起来拍打一下身上的土向帮助我的红发女孩道了声谢,就再次匆匆跑到巷口向里张望,但父亲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魔力透支后的疲倦感让我仔细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局势,决定放弃再次进入大约已经将我列入危险名单的翻倒巷。我用了至少一刻钟聚集魔力,发动了幻影移形,将自己送回了布雷恩家的花园,然后,就直接在库林的脚下陷入了沉眠。
我醒来后面对的是一片兵荒马乱,毫不意外地,接下来的暑假我被勒令在禁足中度过。关于我那天离开的理由,教父的解释很含混但恰到好处:“邓不利多那里出了一点小麻烦。”半巨人很简单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尼娅虽然明白那是托词,但没有深究,只有感觉到我强烈情绪波动的菲尼抓着我审问了良久,我只得解释为意外遭遇了伏地魔?妒忌并起了一点冲突,她没有再怀疑,甚至感慨了一下这次我没有受什么重伤真是幸运。
邓不利多试图找过我一次,但他的上门拜访被尼娅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刚好我也不想见他,就只在窗子里看着他失望地离开。他给我送过一封猫头鹰信件,告诉我教父很快就恢复了,已经离开霍格沃茨去了马尔福庄园——我在心中打了个寒噤,只得祈祷父亲不会对教父提及我们翻倒巷中的相遇,不过以我的经验,父亲不是交流欲那么旺盛的人。他很默契地没有问我关于伏地魔的事情,只是告诉我如果有什么想和他谈的,可以随时去找他。
邓不利多总是明白怎样能够让对方心甘情愿地向他吐露他想得知的信息,狡猾的家伙。不过,现在的我我还是很感谢这种体贴的处理方式。我很想给教父写信道歉,但一是无法解释道歉的理由,二是……想想教父现在所在的位置,我还是少与他联系为妙。
禁足带给我足够的安静和大把的空闲时间,我得以好好清理这一段发生的事情。当我能够冷静地思考,我发现一个当时没有留意的问题:为什么饕餮会知道我的行为,并能和我交流?
这是个相当危险的信息,这意味着我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坦露在他眼前。有一个危险的魔王时刻监视着自己……我几乎不敢去想象。必须改变这个局面!
我需要知道他通过什么手段完成了这种连接。黑魔标记?不会,否则教父根本不会有成为间谍的可能。单纯的能力?这个可能性太小,除了麻瓜口中的上帝,我不觉得谁做得到,甚至包括梅林。
回想我与饕餮最早的沟通,那时还在梦中,他被救世主男孩的感情和思维束缚得很紧;后来,他渐渐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做出与波特愿望相违的行为,再后来他可以在波特没有意识时控制身体,再后来……
梅林,饕餮是在以怎样的速度一天天强大起来!到现在已经达到了能够在波特清醒时与我进行远程思维交流的人程度。危险的家伙!
大脑封闭术对他会有用吗?不过,眼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毕竟,以我的力量是无法让他消失的。不知摄魂怪怎么样?如果摄魂怪吻一下现在的救世主男孩,不知道被吸走的会是谁的灵魂……
我完全不在意饕餮现在是否在读取我的思维,反正他知道我对他的憎恨又不是一天,而且他几乎是在一路笑看其他魂器的毁灭,从没有过任何阻止的行为,甚至会时不时地提点我一下。
这家伙……他到底想要什么?
饕餮再次侵入我的梦境时我没有给他好脸色,但他居然能够好脾气地面对着我的粗声恶气,虽然还是不得不在我激动之际把我束缚起来以避免我的激烈行为。我明确地告诉他,在需要的时候,只要能够送他去见梅林,即使要杀死救世主男孩,我也不会犹豫。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很浪漫不是吗?想到你动手时那纠合着痛苦与快意的脸,真是让人兴奋不已。”
疯子!
开学的脚步终于还是临近了。梅林在上……我恨与菲尼一起上火车!
默默地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可是该死的那堆小山一样的物品让这种努力几乎是徒劳的。我逐个地对着那霍半人大小的生肉块施着缩小咒,即使缩小之后它们堆在一起依旧和我一样高,那些是菲尼带给纳吉尼的礼物;相比之下,我们书本大小的行李箱看上去真是可爱。但菲尼坚决不许我给恶婆鸟——为了泄愤我叫它多瑞斯,那是波特祖母的名字——和鸟蛇爱德华施缩小咒,“它们会很委曲的”,于是我只能给它们再加上几道静音咒和混淆咒,期待它们不要在火车上闹出什么乱子。在我的强烈反对下,菲尼终于没有把她假期新买的单车搬来学校,但作为补偿,她的行李里塞了一双轮滑鞋——虽然那并不比单车好多少。
等到一切东西搬上了车,我终于能够摆脱那一道道好奇目光的洗礼,安静地在包厢角落里补眠了。梅林在上,今天他们从早上四点起就开始打包行李,还把我一起搅起来打下手,即使我能做的事情真的很有限。菲尼在骚扰我几次被我的防御咒弹飞之后,终于放弃了努力跑出包厢去找双胞胎玩弄他们的新发明了。格兰杰安静地在我对面看书,我很庆幸这个活泼起来不比菲尼强多少的家伙总还有个能够安静下来的方式。
不知睡了多久,包厢门突然被猛地拉开,一个急躁的女孩声音将我惊醒:“赫敏!赫敏!哈利和罗恩不见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们。”
80 混乱的开学第一天
我不悦地抬头,看到格兰杰正把食指压在嘴唇上冲那个女孩做着噤声的动作,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那个女孩显然刚刚意识到包厢里还有其他人,忙不迭地道歉:“啊,对不起,我吵到你了是吗?”
“显而易见。”我把目光调转到她的身上,红头发,稚气的小脸,亮棕色的眼睛正带着一丝歉意看着我,有点眼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似乎是……不久前还碰到过?
“哦,德拉科,看在上帝的份上,对学妹说话请客气一些好吗?金妮又不是故意要吵醒你。”格兰杰皱眉看了我一眼,向我指了一下,“金妮,这是德拉科,菲尼的妹妹,上次我们去对角巷时她生病没来,所以你没见过她。德拉科,她是罗恩的妹妹金妮。”
金妮?韦斯莱?那个后来制造了一窝小波特的韦斯莱丫头?我记得她不是这个样子啊?
我又仔细看了看她,哦……是有点像……
我不是没有见过小时候的韦斯莱丫头,毕竟二年级时她还跟我短暂地吵过一架,并且她一年级就在学校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最后却因为波特的存在逃过一劫,令父亲深以为憾,但在我印象中这个女孩的形象更多地在五年级之后,那时她已是格来芬多公认的院花。只不过,现在她那张没长开的小脸还只是个圆滚滚的花骨朵。
啧……长得漂亮与否又有什么区别。反正,只要是韦斯莱,对我而言就是麻烦的同义词。
所以我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她匆匆地扫了我一眼,露出几分诧异:“咦?你……我在对角巷见过你。”
“金妮,你搞错了,”格兰杰笑了出来,“她和那天的哈利的小外甥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我暗地里咬着牙:格兰杰,你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不是……”她迷茫地回忆着,忽然想起什么,脸腾地一红猛地收住了口,但还是困惑地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突然也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那天父亲将我从翻倒巷丢出来,好像扶我起来的,就是一个红头发的小姑娘……
我在心里惨叫了一声:为什么我那么凄惨的情景会被一个韦斯莱撞到!辈份的把柄落在那群混蛋手里还不够,难道还要再加上一个?
不过,看韦斯莱小丫头的反应……她似乎不希望格兰杰知道我们那次相遇的具体细节?……大概是偷溜去的吧?不愧是韦斯莱那种有人生没人养的家庭,小女孩十一岁就可以一个人溜出家门跑到翻倒巷附近去乱晃。也亏她能从那么多鼬鼠的眼皮底下溜出来,看来,她也有不可小觑之处。
想通了这些我轻轻松了一口气:那天的偶遇她大概不会大肆宣扬。不过,为了保险,我该给她一个一忘皆空吗?
格兰杰开始问她真正关心的问题:“你刚才说,哈利和罗恩怎么了?”韦斯莱丫头如梦方醒地开始了叙述,还没说完就被格兰杰一把拉住急急火火地冲了出去,留下一路小小的滚滚袍浪。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果然是小孩子,气势比起教父来完全不够看!
话说……波特又在重复开着飞车撞打人柳的宿命?这回我家多比应该挺老实吧……那么,他又惹到谁了?
不过那些与我无关。反正他最后找得到霍格沃茨,至多被骂两句罚几天劳动服务,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在我反复教训过“做事前先使用一下你脖子以上的部分”之后他还会有这样的鲁莽行为,我感到了一股被忽视和冒犯的恼怒:作为武器来说,波特不称手的地方还有太多,是该好好地打磨他了。本来,这个工作上一年就应该进行,但太多的突发事件使它受到了耽搁,现在伏地魔已在日渐强大,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应对,时间并不多……
思考又使我感到一阵疲倦,我重新在长长的座位上半躺下,靠着窗子继续睡去。空无一人的包厢难得地安静,而且也没人再来打扰,我一直睡到自然清醒。但当我睁开眼睛,看到浮在自己脸上不足一英尺处的银色眼睛,还是吓得惨叫一声。
居然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接近了我!我自认睡觉很轻,有人打开门走进我的包厢,我绝不会一点没有觉察,是她太善于隐藏自己的气息,还是我太放松了?
那双眼睛的主人在我发出声音之后,不仅没有退开的意识,反而随着我下意识缩后的动作又贴近了一些,过近的距离甚至让我的眼睛不舒服,我只得掉开头:“劳驾,可不可以让我起来?”
对方退开一段距离,我把脚从长椅上收下来,她紧紧地挨着我坐下了。我很不习惯,我一直不能接受过近的距离,只除了最亲近的几个人。当然,他们本来也没给过我拒绝的机会就是了。我略略理了一下头发,开始注意观察我身边的人。
一个女孩,发色与我接近但更偏向银白,如果打理得好,那会是一头非常美丽的瀑布般的长发,但很可惜她没那个意识,造成的后果就是……看上去她被人倒提着、头发拖在地上走了二百米以上;而那双银色的眼睛淡得几乎快和眼白融为一体,还向外凸起着,乍看上去很是恐怖,再加上直勾勾的、焦距不明的眼神……我刚刚醒来时被吓到绝对不是因为我胆子小!
这个人……目光扫过她的胡罗卜耳环和黄油啤酒盖项链,我确认了她的身份:拉文克劳的疯姑娘卢娜?洛夫古德,一个让人无法印象不深刻的存在。
一个罕见的、愿意主动卷进麻烦的、神经跳脱程度甚至超过格来芬多的拉文克劳。
我与她没有什么话好说,并且刚刚从睡眠中清醒,我对水的需要非常迫切。于是我用魔杖敲了敲桌子召唤出一杯果汁,刚要端起杯子,一直没动的洛夫古德忽然伸出手掩住了杯口。
“你干什么?”我瞪着她,“我不觉得我的态度有哪里能够让你误解我现在的行为是在招待在他人睡眠时闯入私人包厢的不速之客。”
“嘘!”她的食指在唇边竖了一下,目光的焦点终于落在了我身上,声音轻灵而空洞,“你要小心蝻钩。它们经常在你已经准备好食物但还没有吃掉的时候出现,偷走你的食物,但你看不到它们。”
……为什么我听你描述的是穿着隐形衣的波特?
不,那不重要,问题是……一个正常人会将此作为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句问候吗?
“谢谢你的好意。”我讽刺地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可以把杯子还给我吗?我很渴。”
她又紧紧地盯住了我,把杯子放开了,我小口地抿着,让果汁慢慢地滋润我发干的嘴唇和喉咙,然后她的下一句话让我呛了出来:“蝻钩会偷走任何东西,甚至包括人。刚刚,它们就偷走了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
我剧烈地咳嗽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可以等我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