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怕需要由智力水平与他们比较接近的你来完成。”教父简单的几句话激起了布莱克的狂怒,他抡起宝剑就砍了过来,教父架起盔甲护身拦下他的攻击,继续讽刺道,“看来你迫不及待地想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这一点。很可惜,比起看一个小丑的表演,我现在有更重要的工作。具体情况请慢慢与你敏感的教子交流,现在,布雷恩小姐,跟我去办公室!”
“等等,你又要把德拉科怎么样?”布莱克横眉立目地拦在教父面前,伸手一把就朝我抓来,我反射性地躲向了教父身后,他猛地挑高了眉毛,看看我又看看教父,“你不会是对这孩子施了夺魂咒吧?”
教父冷笑一声正要反驳,波特担忧的声音及时拉走了布莱克的注意力:“西里斯,邓不利多去了密室。”
“密室?什么密室?斯莱特林的密室?”布莱克立刻紧张起来,看来他至少还知道斯莱特林密室的存在,波特点头确认后被他像抓小鸡一样一把拎起“在哪里?快带我去!”
波特好容易被邓不利多压制下的格来芬多鲁莽因子被布莱克的激动再次激活:“是啊,我们不该就这么呆在这里,邓不利多或许会需要帮助!”他说着念出蛇语的口令打开了密室的入口,教父脸色一变冲了上去:“波特,你给我住手!”
一道咒语擦着教父的脸颊划过,划出一道伤口,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布莱克用魔杖指着教父,带着厌恶的神情看着他:“鼻涕精,你自己想要畏畏缩缩地躲在后面就算了,不要以为人人都是和你一样的懦夫!如果你还是个男人,至少在我们回来之前,保护好其他学生别受到攻击!”说着,便在教父狂怒的目光中抱紧波特跳进了密室的入口。
教父气得浑身发抖,有一瞬间我觉得他也会跳下去,急忙拉住了他的袖子:“教父,别去。”
他盯着那个入口喘着粗气,片刻终于平静了一些,看了我一眼,用赞同的语气说:“我不会做那种事,我可不是没脑子的格来芬多。”
“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我镇定地看着一地的恶作剧产品,“那条蛇怪不幸吃了韦斯莱至少四十箱恶作剧糖果,而那些东西的威力……我相当信任。我有充分理由相信它正在垂死挣扎,邓不利多的任务或许只会是收尸。”
似乎联想到了他课堂上的一些情景,教父的表情有些扭曲:“或许如此。”他讽刺的目光再次扫过我的魔药熬制遗迹,“而你的魔药想必也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痛苦地别过头呻吟了一声,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看来你很清楚地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但是依然做了,是吗?”
我低下头不敢吭声,然后感觉自己的手腕落在了他的手中,被他扯着大步离开,我必须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怀着悲惨的心情被教父拉进了办公室,听到门在自己背后落了锁,我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教父坐在他的椅子上,沉默地盯着我。这种寂静让我感到极度难耐,终于,还是我先开了口:“对不起,教父……”
“别对我说对不起。”教父的声音透露出的情绪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悲哀,“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现在的身体是累赘,你试图改变它,对不对?”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最好是变成一个不需要吃饭不需要休息不知疲倦感觉不到疼痛……时刻能够以最佳状态谋划、计算和战斗的机器?”
这话让我愕然地抬起头,我动了动嘴唇,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反驳。
“德拉科,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珍惜自己甚至……梅林的,把自己当成垃圾和工具?”教父猛然拔高的声音敲打着我的耳膜,“当一个需要获得更多关心和保护的女孩,对你来说就这么难?”
不知为什么,我的鼻子里泛起一阵酸涩:“是,我不愿意!我不想当什么泥巴种小丫头……”
“……你又用这个词称呼自己!潜意识里你根本还是在自暴自弃……我早就说过,出身巫师家庭还是麻瓜家庭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以为你明白了。德拉科,至少把自己看成一个人而不是一个低等生物!你现在的状态比你小时候更麻烦!至少当年你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当耗材。”教父继续深深地凝视着我,“我甚至不介意你自私一点,那起码意味着对自己的重视,而这种重视能够让你在危机中本能地保护自己。但是现在,我看不到你任何强烈的求生愿望,根本活在一种向死而生的状态之中。你向我保证不会再把自己送进危险,但却不断用行为向我展示你完全相反的意愿。德拉科,记住,第二次生命是梅林的恩赐,你该懂得珍惜,不要当成可以肆意挥霍的意外之财。经历过死亡的你更应该懂得敬畏生命。作为你的教父,我不允许你再拿自己当成实验品,或者是有什么格来芬多式的不要命的牺牲行为!”
“是生命吗?教父,我是活着的吗?”我木然地看着教父问出这个近来越发困扰我的问题,“或许在这一点上,非人类的生物看得更清楚,独角兽、夜骐、鬼魂甚至包括伏地魔……它们都向我传达着一个信息:我只是一个死灵。”
“闭嘴!”教父严厉地喝止了我,愤怒地从他的座位上走到我身边,用手中的《药典》狠狠在我头上敲了一记,“清醒了吗?”
我微弱地惨叫一声捂住了头,带着几分哀怨望着他,教父也恨恨地瞪着我:“德拉科,我真该把你拎回斯莱特林,你再被那群白痴中耳濡目染下去就无药可救了!在人和其他生物之间看看你选择了相信什么?低智的动物和非生物!敌对的黑魔王!梅林……”他挫败地摇着头。
我终于轻轻笑了出来,又换来教父一记警告的眼神,我在他又举起《药典》的同时急忙护住还在作痛的额头:“我明白了教父,我保证不会再去碰那种魔药了。”
“你现在没有信用!”教父又横了我一眼,“自己数一数,你做过多少次类似的保证?”
“教父您也没有立场说我。”我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拿自己当成实验品、做出格来芬多式的不要命行为,那好像是您!”
教父被我噎了一句,我坦然地歪了歪头,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情绪波动忽然袭卷了我,将我的胸口绞得发痛,仿佛一口血就要喷出来。
震惊、难以致信、悲哀、痛苦……各种负面的情感纠合在一处,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深深地吸了进去。
那是……我惨白着脸色抓住了胸口的衣襟,双手微微地颤抖着。教父立刻发觉了我的异样,一把撑住我的身体:“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是菲尼……”我努力地大口呼吸着,“我要去找菲尼!”
教父看看我的状况有一瞬间的犹豫,我重复了一句:“拜托……请让我去找菲尼。”便推开他的手冲出了办公室。
我很少利用我们之间的心灵魔法连接,一般都是菲尼因为担心而四处寻找着我。但这一次……菲尼她……我从没有感到到她有这么大的负面情绪波动。
当我有意识地使用这种联系的时候,我发现我几乎可以凭着直觉径直抵达菲尼的位置。她似乎刚刚离开鬼魂们的聚会地点,脸上的表情如石膏一般木然僵硬,洛夫古德与她在一起,好像本身就是一个飘飘悠悠的鬼魂:“……所以,我想我是对的。鬼魂不会撒谎,他们拥有相同的……”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菲尼,她……她知道我是谁了……
如果是菲尼一个人参加这个聚会,我确信她肯定不会问起这件事,但是有这个神秘古怪的洛夫古德一起,一切便都不能以常理来推测。
“看,她来了!”洛夫古德推了推呆滞的菲尼,其实不需要提醒,我和菲尼已经对视了很久。
菲尼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微微颤抖着,紧紧地握住洛夫古德的手臂,将她的手捏到青紫,但那个幽灵般的女孩泰然自若,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菲尼……”我轻轻地动了动嘴唇,只能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菲尼向我露出一丝惨笑:“德拉科……我该叫你什么?妹妹?还是,马尔福先生?”
她语气中冰冷的绝望气息也感染了我,看着她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本能地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颤抖着贴紧背后的墙壁,指甲深深地抓着墙壁维持自己不滑下去。一种恐惧感死死地束缚了我,我一动也不能动,只能艰难地动着喉咙:“菲尼……我是德拉科……”
她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漆黑的眼睛仿佛泛着狂涛巨:“你的魔法、你的聪明、你的知识……你一直都知道……你什么都记得……但你从来不说!”
“菲尼……”我现在能说出的只有她的名字,我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泥……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孩使用如此卑下而哀求的口吻,但是……梅林,我是真的恐惧会失去她,失去这个十二年来一直作为我的姐姐、我的半身、无条件地爱着我、信任着我的女孩。
她手指的力量不断加大,扭曲的表情中带着被背叛的痛苦:“德拉科,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能回答。
为什么?最初是为了在那个陌生的世界中自保,但后来呢?来到霍格沃茨之后呢?我不知道……也不敢去回想……
“你把我看成过你的姐姐吗?”狠狠地瞪住我,愤怒逐渐抹去她脸上其他表情,“爸爸呢?妈妈呢?你的态度一直冰冷,我以为你天生性格如此。我才知道,你只是不在乎!你从来没觉得自己属于过这个家,对吗?”
她又质问了我很多,后来我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脑中只有一个轻轻碎掉的声音:到底还是失去了……我一直天真地以为她会原谅我的一切,但我忘记了,越是亲近,有些隐瞒和欺骗才越不能被容忍……于是,这是菲尼的判决:我将没有资格再属于布雷恩家……菲尼不会再是我的姐姐……我只能束缚于德拉科?马尔福这一个身份,而不是德拉科?布雷恩……
“这是你的想法,德拉科……马尔福?”拳头直直打在头侧的巨响让我本能地瑟缩一下,抓回了一点神志,我茫然地望着她,都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已经毫无自觉地把最后几句话说出了口。她直视着我,那种仇视的目光让我心头的最后一丝希望冷却下去。既然一定要结束,那就至少画一个不太难看的句号,残缺不全的骄傲依然支撑着我,我不会等她赶我走,我会主动退出她的世界。
我向她露出一个微笑:“是,菲尼,你没有错。我就是那个该死的混蛋。我从你和你的家人那里欺骗、窃取了十二年的感情,你对我太好,你们都对我太好,好到我要发疯,好到我有时会忘记自己是谁。不过以后你可以轻松了,不必整天担心一个会把自己卷进麻烦的混蛋;布雷恩家可以轻松了,不必被一个病弱古怪的女儿拖累;而我,也可以轻松了,不必经常提醒自己我到底是谁……我本不属于那里,也不该勉强地属于那里……”
菲尼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迷茫,她再次向我走近,梦呓般地说着:“德拉科……”下意识地抬起手,似乎想摸我的脸,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收回了手退开几步,剧烈地摇着头吼了一声:“上帝……让我静一静!”
她快步地离开,我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忽然,我的视线被阻隔住了,我努力地将目光聚集起来,定在洛夫古德毫无表情的脸上,那双看不出瞳仁的银色眼睛空洞地望着我,声音朦胧如幻:“知道么?刚才,她威胁了所有的鬼魂,不准他们说出你的身份。”然后微微挑了挑唇角,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像个影子一样飘走了。
无论在怎样的情形下,即使是得知真相那一刻,第一个念头依然是保护我,这就是菲尼。
正因为如此,这个事实对她的打击也会格外致命,我们之间的裂痕也越发不可弥补。
或许我永远不会得到她的原谅……
深沉的叹息在我的身侧响起,我知道那是教父,没有任何反抗地让他把我拉起来带回办公室。我非常感激他的一言不发,他只是静静地将盥洗室的水池放满水就关好门一个人回到办公室,留给了我一个完全私人的空间。我把脸浸到了池水之中,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但收不到任何效果。直到一个很像邓不利多的声音出现在办公室中:“西弗勒斯,出了些麻烦,请马上来校长室!”
我推开门走出了盥洗室,只看到了壁炉中的绿色火焰消失,教父正起身准备出门,我很自然地走向他打算一起离开。教父很担心地看着我的脸色,似乎想说什么,我在他开口之前就坚决地打断了他:“我还没忘记自己最重要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