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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来,其母亲也能沾光,永享福禄。但接着二房三房的事故又让她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二房三房并未怀孕,
因子嗣产生的妻妾内斗便说不通了。
若说是六个妾侍姑娘想将正妻斗垮,取而代之,那更是无稽之谈。尤姓族人门第观念最是严重,绝不会让小妾扶
正此等事情发生在族里,就是那尤老爷自己,也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些个姑娘熟背族规,想必不会有这等异
想天开的念想。
秦漫想着那二房夫人与三房夫人的事故,总觉得这三件事情还是有着关联的。至于那人的作案动机……她一时半
会儿倒还真真想不透彻。如今她是第四房夫人,若那后边的人要对她下手,应当不会再用推入井中、下毒、纵火
这三种手法了,那么……
她又觉得更加不对劲,若那人是不准尤子君有正妻,完全不必等着几年才下手。一房夫人死于过门的第四年,二
房死于疾病与三房遭遇火灾均发生在两人过门后的第二年,从这时间上看并没有明显的仇视尤子君正妻的痕迹。
秦漫突地抬头看向老太太,见着老太太的笑容,又想到老太太先前之言,她顿时有了方向。应该说,老太太今日
与她的谈话其实在暗示她,这些个事儿是与下任族长的人选有关吧?
老太太见秦漫的眸子瞬间明亮,便笑说:“子君将尤苦派往孙媳妇身边,难道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孙媳妇回
房后不妨好好想想。聊了这大半天的,我这会儿也累了,孙媳妇就先下去吧。”
秦漫回道:“多谢老太太提点,孙儿媳告退。”见老太太点了点头,她才退出了房去,回到了自己的静宁院。
两个时辰的跪地与这一大半天的站立,着实让秦漫有些疲乏,但她的心思却一点也无法停下。她可不认为老太太
是客气之人,只怕老太太对她说这番话来暗示她,目的也只与尤子君相同,想利用她罢了。
不过让她不解的却是,尤子君身为长房嫡长子,老太太手中也有权势,尤老爷身为宰相又为房长自是不必说,却
为何家中接连发生此等令人生疑的事却无人去查?
秦漫微微闭上眼,脑中迅速将前事拢在一块儿,仔仔细细的寻找着漏洞。一会儿她突然觉得腿上多了双手,双腿
也舒服起来,便睁眼一瞧,心中顿时暖了。
“奴婢知道小姐跪得累了,小姐憩小姐的,奴婢帮小姐揉揉。”月成跪在地上,笑着对秦漫说道。
秦漫也没说什么,笑了笑便再度闭上了眼。
另一边儿老太太房里,宋婆子正扶了老太太去床上休息。老太太许久没这般累过了,便在宋婆子的劝说下放弃了
再去佛堂的念头,正如宋婆子所说:太太若是身体垮了,哪儿还能继续拜佛呢?
老太太刚躺下,见宋婆子似乎有话说,便道:“都这些年了,有话便说出来。”
宋婆子于是低声道:“太太这回可是孤注一掷了。”
“我也不曾与她多说些什么,只是闲话家常罢了。她自己要多想些什么,可与我这老太婆无甚关系的。”老太太
笑道。
宋婆子替老太太掖好被子,不无担忧地道:“只盼太太没看错人。”
“子君到底是我唯一的孙儿,可不能再看着他这般下去。”老太太叹息了声,说来说去也就是为了尤家这条根罢
了。
“太太说的是。”宋婆子说完见老太太已然闭上眼睛沉睡了去,便轻手轻脚的退到房门口去了。
正文 第十五章:试探尤苦
约莫三更时分,秦漫突地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后发觉自己一身冷汗已然湿透了内衫。她赶紧用被子将自己圈紧,
免得因此而着了凉。
秦漫垂下眼,想来自己还是因为白日里在老太太房里听了那些话,心中有些个疑惧。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巾
帼英雄,也就不对自己这番胆小而感觉羞耻了。且正因为她不想死,便更是要好好的弄清这尤家潜藏着的欲对她
不利的敌人。
“月成。”她对着房门开口唤道,这个时辰月成她们应当还没有休息才对。此种时候她又庆幸,幸好自己没有穿
成一个丫鬟,否则这每日只睡两三时辰的规矩,着实会让她这个喜爱睡眠的人备受折磨。在这门第观念严重的时
代,身为丫鬟确是难以翻身的,或说是根本无可能翻身。
果然,月成轻轻推门而入,却见秦漫坐在床上,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像是被汗水打湿过的,便慌忙上前道:“小姐
,做噩梦了?”
这一走近,月成才发现小姐确是出了很多汗。
秦漫笑着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她也未曾做什么噩梦,只不过是心中有疑惧便如此了。她又吩咐道:“月成
,去打点热水来房里。”
“是,小姐。”月成也知道小姐是想洗个热水澡,否则这一身汗的还真无法入睡。她又怕秦漫着凉,便去房外叫
了尤苦进来,让尤苦用汗巾替秦漫先将汗珠子给擦去一些,方才出房去打热水了。
秦漫由着尤苦替自己擦汗,一边趁机打量。一开始的确会被尤苦的模样给吓到,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久了,她倒也
不觉得尤苦的脸有多惨不忍睹了。
其实尤苦只是左脸被烧伤的有些严重,若用额际头发稍微遮掩一下,或许没那么怖人。只是她从少夫人沦为婢女
后,似乎不再注重打扮了,连右脸的颜色也有些淡黄,丝毫看不出她曾经也是尤家半个主人。
“子君将尤苦派往孙媳妇身边,难道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孙媳妇回房后不妨好好想想。”
秦漫想着先前白日里老太太暗示她的话,心里有了些主意。尤子君将尤苦调给她,的确是有可疑。思及尤子君的
举动与老太太的一些暗示,秦漫总觉得这两人似乎都在期盼她查出些什么事情。
但令她不解的是,还有什么事情是尤子君与老太太不能去查的?除非这事关系到尤老爷,不过虎毒还不食子呢,
尤老爷毫无害自己儿子的动机啊。不过,目前她还是应该照老太太的暗示,探探尤苦这边的情况。
“绿英,可与我一般,睡不安稳?”待到尤苦将汗巾放在一旁的凳上时,秦漫才含笑问她。
尤苦抬头望向秦漫,眼里满是迷惑,似乎并不清楚这位少夫人的意思。
不过秦漫仍是从那微抖了一下的手看出尤苦内心其实还是震动的,她猜想也是因那一声‘绿英’的关系。
“去将那族规册子拿与我看。”秦漫朝香案处瞟了一眼,吩咐道。
尤苦未作迟疑,即刻去将族规册子双手捧了来,递与秦漫。
“尤苦,你瞧。”秦漫恢复了原有的称呼,翻开族规册子指着其中一页的某行文字,问道:“这可是少爷的第三
房夫人?”
尤苦看了册子一眼,见少夫人指的正是她原来的名字:尤绿英。她想到当日少爷曾对少夫人说过,她尤苦就是第
三房夫人,便不好推说不是,只得点了点头。
秦漫见目的已达到,便不说话,只等月成来了。
尤苦心中忐忑,不知少夫人为何话问一半便不问了。少夫人定是从老太太那听到了什么,不过少夫人若想从她这
里打开缺口,她却是万万要明哲保身不敢多言的。以往的教训,够了,尤苦微微垂下目光。
不多时,月成带了两个静宁院的下人进得房来。月成在秦漫的示意下将木桶备好,又往里添加了大半热水,这才
将下人赶了出去,使房门紧闭,前来搀扶秦漫去木桶边。
秦漫解了衣衫,赤足踏进木桶中,让热水浸泡着全身。月成与尤苦在一边服侍着,她便自顾自的享受着。
若尤苦以为她是要问她话,就错了。她原本就不想这般从尤苦脸上瞧出什么,那样不确定,也太累。她之所以拿
族规册子来试探尤苦,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尤苦是否识字。
秦漫当然知道,冒冒然的让尤苦以笔代嘴回话,尤苦定要装作不识字。虽说她从尤子君口中知道这尤家有身份的
小姐都是读过书识得字的,但尤苦要否认,她也拿她无法。
水还是热的,秦漫就想多泡一会儿,但她看着窗外估计了一下时辰,再过小会儿应该是尤苦与月成休息的时间段
了。忖着她们本身就无多少睡眠,她便不想占用两人的睡眠时间,于是吩咐道:“月成,去拿纸笔来,放在书案
上。”
月成也不知小姐为何要这般吩咐,却仍旧是应了一声,将手擦净后按照秦漫的吩咐将纸摊开在书案上,又将墨汁
研好。
秦漫见月成准备妥当,便笑着对尤苦说道:“尤苦,我想问一些话,需要你如实回答。既然你没法子亲口回答,
那么亲笔书写也是可行的,对吗?”
尤苦一愣,方知少夫人先前那番问话只是为了试出她是否识字。不过,少夫人虽费了些心思,却仍旧是要失望了
。
秦漫瞧见尤苦摇头,一脸为难,便收了笑容,道:“我前些日子倒是从族规上知晓了一些下人的规矩,据说尤家
有规定:下人一旦分配给哪个院落,便不可以再伺候第二位主子了是吧?”
尤苦当然知晓这规定,从她领了族长的命令在尤府为婢之后,她便一直伺候在少爷身边,不算是被分配给了哪个
院落。如今少爷将她分配到静宁院,这事儿也是有记载的,所以她便已经是静宁院的人了。
倘若少夫人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不满意她的伺候将她打发走,她便永远也不得再被分配到院落中做事,而是要
到尤府最底层去打杂了。尤府的下人都知道,那样一来,不仅月俸少了一大半,而且还要处处受人欺负,所以没
有谁会不尽心伺候自己唯一的主子。
这正是尤家为了让下人对主子忠心而拟出的规定,也是为了防止妻妾之间买通各院落的下人,而后去陷害与自己
对立的一方。
秦漫见尤苦面露惊惶,心知达到了她要的效果,便又恢复了笑容说:“其实我这人最是护短,你便是与我说了什
么惊人的秘密,我也不会泄露半字。”
尤苦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虽说少夫人与尤府其他女子有些不同,但她也不认为少夫人以一人之力能斗得过那些
……如今她已然被赐给了静宁院,已经是少夫人的人了,理当对少夫人忠心。但她能够做的,也只不过是不让少
夫人涉险,远离那些争斗而已。
“明白就好,那么我问一句,你便将答案写出来。”秦漫微微动了动身子,激起小层浪花,煞是好看。她又转头
对月成吩咐道:“你先去门口守着,我与尤苦说完话,自会唤你。”
“是,小姐。”月成说着便要退至房门口去,却被尤苦制止了。
尤苦摇了摇头,伸出双手在秦漫不远处,以便她看清。少夫人能想到的事情,尤府那些人又怎会想不到呢?若她
还能够写出字来,怕是也活不到今时今日了。
秦漫顿时呆住,暗懊自己粗心大意,看样子今日这番试探是白费心机了。
原来,约莫是因为那场大火的关系,尤苦左右两手的各五根手指已经不见指缝,而是黏在了一起。正是因为这个
原因,尤苦早已不能用手握笔,纵使她识字,也无法以笔代嘴回答任何人任何问题了。
秦漫又想到,纵那场大火的人必定也如她一般,曾试探过尤苦是否能以笔代嘴,在确认尤苦无威胁后方才放了过
手,否则尤苦也无法活至今日的。
不过,若尤苦两手执笔,只是要费力些,却也能写出字来的。更何况,用嘴咬着笔写字的人,也多了去了。但秦
漫没有这样要求,因为她知道尤苦是不会轻易的吐露真言的。
“好了,扶我起来吧,待我上了床,你们也都去歇息吧。”秦漫放弃了从尤苦身上挖秘密的想法,吩咐道。
尤苦心下有些内疚,少夫人脸上露出的失望,她不是没瞧见。但她也不能因此而说些什么,只怕会害了少夫人的
。
尤苦便与月成一齐去扶了秦漫起身,又预备给她擦干身子,方便她就寝。
“瞧我这一回来看见了什么?美人出浴图?”一个略微低沉且带着些微取笑意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将三人吓了
一跳。
秦漫慌张的转身,在看见门口那人炙热的眼神后,禁不住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就以双手遮挡了自己。不过,这
举动着实是遮掩不了什么的,只会让她姣好的身段更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