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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动着实是遮掩不了什么的,只会让她姣好的身段更加的引人注意罢了。
正文 第十六章:夫君辛苦了
既然自称是‘回来’,必定就是尤子君了。他倒也不客气,挥手便将尤苦与月成赶了出去,留下依旧惊慌未褪的
秦漫与他遥遥对立。
秦漫内心是颇为惊讶的,她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这尤子君不是去钱庄了?不过才几天功夫,哪里会这般快回来
的?
但即使是已有了夫妻之实,这般裸裎相对仍是让秦漫有些承受不住。前几次倒是黑灯瞎火的,她并无什么特别的
羞意。而今……
“夫人不欢迎我回来?”尤子君明知秦漫在因什么而别扭,却是故意问道。
秦漫察觉到脚下有些滑,再说自己未着寸缕,一时也就不愿福身给尤子君行礼。她微低下头,脸庞被那烛光映得
越发粉红。
尤子君也是不愿让秦漫太过羞赧的,便走过去抱了她往床上去了。放下手中人儿时他低声道:“夫人,几日不见
,可曾思念过我?”
此时秦漫上了床,感觉周围光线暗了些,便也恢复了常态。她避过他的问题,转而笑道:“夫君,怎会深夜归家
?妾身尚才反应过来。”
尤子君稍微顿了顿,才回道:“有东西落在家里了,一早等着用,我便赶回来了。”
秦漫犹疑地看着他:“夫君何必为此小事深夜赶回府里?派管事的来取便是了。”尤子君的目光有些闪烁,他不
会是专程回来抓奸的吧?不过她可不认为她有什么奸情能让他抓。
尤子君默然不语,他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想法的。只是这几日在钱庄总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是牵挂着家里的新夫
人。他一面惊讶秦漫对他的影响力,一面又与沈玉涵如胶似漆,只不过人心里那些事儿,是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
自己的。
他倒也是有东西落在了秦漫房里的枕头下,不过却不是什么钱庄非得用上的东西,只是他平日里随身携带的玉佩
罢了。
秦漫也是发现尤子君有些异常,心知男人有时不愿女人太过知道一些事情,便不在他为何深夜归家这个问题上打
转了。她一边偷偷将被褥往身上拉,一边笑问:“不知夫君要拿什么东西?妾身若早知夫君要回,此刻定将夫君
要的东西备好,等着夫君的。”
尤子君伸手在枕头下一摸,摸出玉佩道:“也就是这玉佩,不过是私物,我不想经由他人之手罢了。”
秦漫心道既是私物,哪里会一早等着用?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拆穿尤子君的谎言。她见尤子君的目光直盯
着她瞧,便更将被褥往上拉了些,转移他注意力道:“夫君拿了东西,是要赶回钱庄去的吧?沈姑娘一个女人家
,独自在外也是不妥的。”
尤子君眼皮一跳,她知道了却还如此平静?隐隐地,他心底似乎有那么些失望,原以为这新夫人与尤家女人是有
许多不同的。
“夫君也不曾主动与妾身说起,如今却要外人来告诉妾身这事儿……”秦漫自认对那沈姑娘无醋意,但潘姑娘的
一句‘原来少爷并未将自己一些私密事告之少夫人’还是让她觉得有些驳了面子,言语间便有些埋怨。
尤子君却当她是吃了沈玉涵的醋,心下欢喜便解衣躺上了床去。
“夫君今晚留宿静宁院?”秦漫有些吃惊,这尤子君还真要将沈姑娘一个人放在钱庄了。按照尤家的规矩,男人
不在身边,女人却独自在外,这是万万不妥的。
然而秦漫有再多抗议也都无甚作用了,毕竟两人还是新婚夫妻,加之尤子君对她又有那么些另眼相待,自是将沈
玉涵给抛在了脑后。
秦漫知晓他的意图,略微抗拒了一会儿便也妥协了。在这里,迎合丈夫的需要可是做妻子应尽的义务,万不能拒
绝半分的。
好一阵火热后,两人才平息了下来。
秦漫偏着身子面朝里侧,直觉得腰上尤子君的手滚烫的吓人,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忍耐。加上她自个儿的心
也还扑通扑通的乱跳,一时之间就没有开口说话,闭着眼睛假寐。
尤子君却贴着她的背开口了:“我离开的这几日,都有些什么人来见夫人了?”他猜那五位姑娘是来见了,否则
秦漫也不会知道沈姑娘的事儿。不过他先前在门口瞧见秦漫与尤苦的面色均有些异常,心道莫不是秦漫对尤苦做
了什么?
“夫君前脚刚走,剩下那五位姑娘都陆续来见了礼,另外便是老太太昨日传了妾身一回。”秦漫便转过身来对着
尤子君回话,夫妻之间基本的礼数她还是十分在意的。
“夫人是否与五位姑娘发生了什么冲突?”尤子君十分了解老太太的脾性,若没有听见什么风声,是不会这般快
速就传秦漫去见她老人家的。
秦漫急忙替自己辩解:“夫君莫要猜疑,妾身与五位姑娘都相处得好好的,五位姑娘也十分温婉贤淑,其中几位
还给妾身现了礼,哪里会有什么冲突发生?”
她见尤子君的神色未改,知他是不信,便补充了一段:“若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便是潘姑娘急着给妾身见礼,
莽撞之下打翻了茶杯。怕是下人一传,此事便不知传成什么样了。”
尤子君听她说得轻巧,心知她是用了什么手段震慑了潘姑娘。潘姑娘是他的妾侍,他自是明白潘姑娘的脾性。定
是潘姑娘言语刻薄,用了沈姑娘的事儿来使秦漫疼痛,所以秦漫才压制了潘姑娘,被老太太知道了。
不过老太太那边儿,又不知对秦漫说了些什么,使得秦漫开始注意起尤苦来。虽然这原本便是他所乐见的,但不
知为何,现在他却有了一丝担忧。他已至而立之年,对这位新夫人又有些别样的感觉,实在不愿再出些个事儿让
他厌恶自己了。
前三房夫人均遭意外,他自是明白有人暗中操纵,但这却是他不能去查的,也是尤家任何一个人不能去查的。看
来老太太的心思与他原本一致,只想着那人下一个要对付的便是秦漫,便由秦漫去慢慢揭发此事最好不过了。
但老太太与他似乎都没考虑过,若是秦漫步了前三房夫人的后尘,又当如何。现在尤子君开始考虑了,却似乎有
点来不及了。他忖道,只能暗中尽他所能护得秦漫周全了。
“老太太是明理之人,也不会听了下人传言便误会夫人什么,夫人无须担心。”尤子君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老太太自是明理,且待妾身很好。”秦漫总觉得尤子君将沈姑娘一个人丢在钱庄不是件妥当的事儿,眼前她这
个正妻是最受瞩目的,只怕那敌人正在暗中窥视着她,她也不想太早的在不知对方情形的状况下被捏住命脉。于
是她笑道:“夫君打算明儿个一早回钱庄?”
尤子君连连听了几次她这类的问话,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却也答了:“一早便走。”
“眼看天快亮了,妾身还是去打点打点吧。”秦漫此时是睡不着的,一番折腾下来她原本该累了,可她其实并不
喜与人同床而眠。前一个月她都不曾睡安稳过,这几日尤子君不在静宁院,她好不容易睡了几个踏实觉,今晚却
再度被破坏,便不想再躺在床上了。
尤子君眉头更紧了:“哪里有需要夫人去打点的地方?”
秦漫借着点光瞧见了他隐隐有不悦之色,只得附和与解释道:“夫君说得是,妾身原是想替沈姑娘准备些补品过
去,既然夫君说不必打点,那妾身听夫君的。”
“夫人有心了,她的确是身子骨不好,只怕……”尤子君听到她说‘补品’,便松了眉头,却又叹了口气。沈玉
涵自小身体不好,六王爷唯有这么一个女儿,临终前托付于他,他是用尽了方法也不曾使得她身子好起来。眼看
这一日比一日差,大夫又私下与他说,沈姑娘怕是没两年了,令他不得不有些忧心。
秦漫因他的停顿而心中一惊,难道是那沈姑娘时日无多了?她却也捡着好话与尤子君说:“夫君莫要忧心,沈姑
娘吉人自有天相。”
“希望夫人的吉言成真吧。”尤子君吻了她脸颊一下。
秦漫天生乐观,并不愿意见到身边的人唉声叹气,便将话题转移开了:“夫君深夜赶回家中,夫君辛苦了,还是
先歇着吧。”
尤子君却是一语双关的说:“见了夫人,我的确是辛苦了。”
秦漫脸一红,也不再说什么,闭了眼就打算入睡。半晌后她没再听见身旁有动静,方才睁眼去瞧,见尤子君已然
沉睡了去,心知他也是真的累了。
她起初见到这尤子君,觉得他十分冷漠,如今才晓得他是为前事所疚,往常的性子应该也不是如此这般的。这段
日子相处下来,她又觉得在这男人为尊的尤家,尤子君能这般也实属不易。往后她还得靠着他过日子,实在也要
对他放进一些感情,只要这感情不是男女之爱便是了。
这般想着,她便也安心的躺在尤子君身边睡了。
正文 第十七章:族长尤闵壕
第二日尤子君却没走成,原因是尤老爷回来了,且带了个人一并回来,弄得尤府上下忙碌不已。这人,便是尤氏
一族的族长尤闵壕,秦漫心心念念想见的人。
秦漫与尤子君匆匆换了衣裳,便出去见族长与尤老爷了。她在想,那尤闵壕与尤老爷既然能碰面,此番必定可以
瞧出两人究竟谁更权大一些。
待到秦漫来到大堂时,却因尤府上下的阵仗而吃了一小惊。那些个下人们整齐的站立在大堂门口的台阶下,弯腰
成了个九十度的直角。其他尤老爷的妻妾们以及尤子君的那五位姑娘,都弯着腰,约莫是四十五度角。再看尤老
爷,却也站立在大堂中,唯有那族长尤闵壕一人端坐在正中间,神情威严肃冷。
秦漫心里明白了,这族长就是大家族中的最高领袖,即使身为宰相的尤老爷,也还是尤姓族人,在族长面前自是
矮了那么一截。她见尤子君回头对她示意,便轻点了下头走到那五位姑娘前头站着了。男人们不开口,女人是不
能开口的,秦漫对这点颇觉无奈。
尤子君见秦漫过去了,这才挪到尤老爷下侧站定了,也还是低着头望着地面。
尤闵壕见着长房媳妇进了大堂,便一直用目光审视着她。观她神情,倒也还稳重沉静,丝毫不见慌乱。但以他阅
人多年的经验来看,长房媳妇眉眼间那股温婉是装的,看样子这女子并不简单。
再想到女儿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尤闵壕不由得多起了几个心眼,打算摸摸这长房媳妇的底。他咳嗽了一声,道
:“这次来也无其他事情,不过是来通告大家一声:长房媳妇毕竟进了尤家大门,祭告祖宗是必行之礼。日子便
也选好了,就在三日后。大家各自准备准备,莫要到时候慌了手脚,大日子里我是不想见着谁受罚的。”
“是!”众人竟异口同声的答道。
其声音之洪亮让秦漫小吓了吓,这才知道这族长跟尤老爷一同回来是专程为了她祭告尤家列祖列宗一事。那族规
上并无提到这风俗的具体规定,想必跟民间祭祖的仪式无异,稍后她问过月成约莫也就清楚了。
不过她又想到,现时还在故君丧期之内,尤氏一族又怎敢大肆铺张只为新媳妇祭告祖宗呢?莫说小人会告发了去
,便是那刚上任的新君,也断不会允许一国之相如此胡来的。再说新君继位,尤老爷也被新君所忌惮,只怕此时
多双眼睛正盯着尤老爷这边儿呢。
“世显,皇上的圣旨明儿个应该到了吧?”尤闵壕面向尤老爷道。
尤老爷回道:“叔父放心,皇上金口玉言。那圣旨,明儿个自是会到的。”
“这便好,我们以为故君祈福为由,场面自是可以大一些,不过你们可都要给我把嘴闭紧点!这族里若出了什么
事,你们一个也逃不脱处罚!”尤闵壕说到后边,声音愈发严厉。
有些怕事的,便身子颤抖了几下,想必也是清楚族长的手段。一时之间人人都应着声儿,不敢不从。
秦漫也应着,心道原来是借了给故君祈福的事儿,难怪尤闵壕会同尤老爷一道回来呢。为了这媳妇过门的旧时规
矩,尤家人也不惜欺上瞒下,可谓是费尽心机了。
秦漫心里清楚,之所以大家都还没拿她当真正的少夫人看待,无非也就是因为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