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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娘迟疑了片刻,看着尤净绵可爱的笑脸,最终确定自己是不忍将这个眼神笑容动作如此像她女儿的小家伙那
般残忍的亲手杀死的。
微叹一声,她苦笑自己竟然心肠还没有练到如石头般硬的地步,竟然会对敌人的女儿心慈手软……
念头一起,便要行动,她麻利的将两个婴儿的衣物调换,又因那死婴的衣物上有血迹而皱了眉头。不过接着她便
发现那名妇人也受了伤,她便又将那妇人的血迹沾染到尤净绵换好的衣物上,造成那些血迹都是妇人自己流出的假象
。
而后刘三娘将妇人搬去了较远的地方,再将尤净绵也抱了过去。随即她将那死婴藏在皇甫正的墓后,自己则躲到
离妇人不远的地方观察动静删她已经让那妇人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囊,那妇人很快便会清醒的。
果然,片刻之后那妇人便醒了过来,一眼瞧见不远处的女儿顿时惊慌大措的叫……妮子,妮子啊…………“
妇人挣扎着爬到,女儿,身边,却惊讶的发现她的女儿脸上脓疮全好了,标致的很。她欣喜若狂,这么说,她不
用将女儿丢去喂狼了?
“妮子,太好了,妮子……“妇人喜极而泣,抱住,女儿,一个劲的呢喃着:“这下好了,你爹再也不会逼我将
你丢在山中喂狼了……你是受了神仙庇佑吗?妮子啊,你可千万不要怨你爹,他是疼你的。正因为疼你,所以才不想
让你再受苦。可是朝廷有律法,杀女儿是要挨千刀万剐的,我们都不敢,只能把你丢在山中让狼吃了去。现在好了,
我们一家人团圆了,你要是见过神仙,可千万别埋怨你爹,让你爹遭罪啊……”,
丹三娘皱眉,恨不得能将这妇人一脚踢下山去,免得坏了她接下来的大计!
妇人又呢喃了一会儿,终究是抱着脸上没有脓疮,十分标致的女儿,一瘸一拐的下山去了。
刘三娘等了许久,不见妇人折返回来,才从暗处出来,重新走到皇甫正墓后,将那死婴抱了出来。她有些不忍地
对死婴说道:“这般受罪,也早死重新投胎了好。我就借你的尊体一用,你可别怪我门不管怎么说,我也让你爹娘高
兴了不是?”
若是有人听见刘三娘的话,恐怕会笑掉大牙。这般阴毒之人,却竟然也害怕一个死婴的鬼魂。不过她似乎忘了,
她之前可是要活生生将尤净绵弄成这样呢,不知那时她心中害怕过没有。
人死了,也不能安生,是多么可悲的事情。那死婴便成了尤净绵的替身,再被刘三娘破坏了全身肌肤,便扔在了
皇甫正墓前。
刘三娘确定死婴无法辨认之后,看也不敢再看一眼,匆匆逃离了现场,只剩那之前的斑斑血迹揭露着这人间的丑
恶。
一日后,东石村有鬼杀人的谣言传了出来,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在夜间出门。村民们甚至在白天,也都缩头缩脑的
,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轻易出家门。
这个谣言很快在京城也传开了,自然是刘三娘的功劳。据老百姓们传言,东石村有一个墓地出现,鬼杀人,了,
有一名七月大的女婴惨死在墓前,死状甚是可怜。如果不是,鬼杀人,的话,死状怎么可能那么惨?有谁会跟一个不
足岁的女婴,有那般深仇大恨?
侯爷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了,再一联想大小姐被掳走、也正是七个月广……所有人都惶然了,却不敢乱嚼舌根。这
件事可大可小,说出去必定会被乱棍打死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子君强撑着思女之情,每日去天子学堂,在往返好路上到底也还听见了一些传闻。等到
弄清楚是什么事情后,他几欲发狂一一东石村!七月大的女婴!皇甫正!刘三娘!这有可能是一个巧合吗?
他在弄清楚了事情大概之后,步履跄踉地要去东石村探个究竟,却在半路遇到了马不停蹄赶回来禀告明萱郡主那
边情况的常亚、潘宝、章含宇三人。
三人正是来报:明萱郡主并没有带着大小姐尤净绵,但据护送明董郡主的官兵回忆说半路曾有一个裹着头巾的女
人从郡主的马车里下来,与郡主分道扬锯,而且怀里还抱着什么。
尤子君愈发头昏脑胀,那女灿……,不是刘三娘又会是谁?所以说,东石村的墓地,就是皇甫正的墓地。而那个
惨死的七个月大的女典……,
唯一在秦漫面前流过一次热泪的尤子君,战场上流血不止血的忠伯侯,杀敌不眨眼的大将军,此刻满脸泪痕,语
不成调。
“去……去东石、东石……”一句命令没有下达完整,已经连续几日没有吃东西也没有睡觉的尤子君,再也经受
不住这种刺激,两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侯爷!“
“侯爷!“
“侯爷!“
常亚、潘宝、章含宇三人大惊,同时失声叫道,又同时伸手扶住了他们心中的英雄。随后他们震惊的面面相觑一
一他们跟了侯爷这么久,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侯爷这般模样过亦……,
但此刻不是他们探讨原因的时候,潘宝和章含宇便赶紧的让常亚将尤子君背起,他们两人扶住,匆匆往侯爷府赶
回去。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隐瞒
常亚等人回到府里,下人们七手八脚上前帮忙将尤子君扶到房里去休息,接着又都低头站立不语,均在心中想着
:侯爷莫非知道了那件事儿?那惨死的七个月大的女婴若真是大小姐……还不知侯爷和夫人会如何呢。
夫人伤心是母庸置疑的,可侯爷更甚啊,天知道侯爷有多盼望这个女儿出生。那会儿在大小姐要被送给尤家族长
的时候,侯爷几乎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现在大小姐却遭此横祸,实在如……,唉!
于是侯爷府的下人们都更加憎恨那出卖侯爷的厨子了,正是因为那厨子被贼人买通,才使得贼人乔装打扮进入了
侯爷府。虽然厨子已经送官了,可侯爷丧女的伤痛又怎么能缓解呢?
侯爷府的气氛紧张极了,除了尤兰珍和秦漫两人,几乎所有人都听说了那个传言,连刚回来的常亚三人,也自熟
悉人口中得知了此事,才明白侯爷是为了何事淌下伤心泪。
但没人敢将这件事情拿在嘴上说,也没有流露一丝一毫这种意思。现在侯爷倒下了,如果再让奶奶和夫人知道一
一那这个家就天翻地覆了。
秦漫忙前忙后的伺候尤子君,按照尤维元的方法给尤子君擦身、热敷。尤维元诊断过后才发现,尤子君饮食不善
睡眠不足,身体虚弱,且受到太大刺激而心中悲恸,才会因体力不支而昏厥。
平日里抢着服侍尤子君的下人们这一次都躲得远远的,就怕在尤兰珍和秦漫面前露出马脚口他们都心想对于这件
事情,侯爷既然知晓了,那么侯爷必然有侯爷自己的定夺,旁人最好不要插手。
一直到半夜时分,秦漫也没有休息,她根本合不上眼。一想到女儿被那明萱郡主掳去生死不明,她就悲痛难忍,
更勿论丈夫此刻又倒下了。
她在床边垂泪,怎么想也不明白她的日子怎么这般一波三折的。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她本已对爱情丧失了信
心,以为在这年代一辈子也不可能翻身了。可是,既然上天给她这个机会,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呢?
难道,她和子君所经历的苦难还不够多吗?
手指轻轻划过男人的眉,她不由得哽咽出声。他好喜欢净绵,喜欢到让她这个做妻子的吃飞醋的地步,可是他却
失去了心爱的女儿,这叫他心里如何承受得住?他定然是压抑太久,现在终于支撑不住了,所以才晕倒的。
可是她却无法安慰他,因为她与他同样悲伤,同样食不下咽枕不安寝。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难受,所以她能理解
他的难受,她更是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去劝慰他,就像她无法去劝慰娘一样。
“子君……你要是心中难受,你怪我吧,你别折磨你自己,好不蜘……”,奏漫抓住尤子君的手,哭泣着央求。
她知道他能听见的,即使他在昏迷中,他也一定能听到她的哀求。
床上的男人睫毛微颤,只可惜秦漫埋首在他的大手中哭泣,没有看见。
一室的静默中,唯有女人无法断线的眼泪,男人无法言喻的心痛伴随着空气流转。然而男人该庆幸的是,受到伤
害的本该是他两个最爱的人,如今却被他所知只有一个。
秦漫守着尤子君一整晚,到了第二日清晨,被她一直紧紧握住的手动了动,她随即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睁着疲
惫的眼睛问道:“子君,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想先吃点什么?不然我去叫尤维元给你……”
然而秦漫话没说完,尤子君便掰开了她的手,一语不发的翻身下床。一整晚,他也没有睡,他在想着惨死的女儿
、复仇的手段、对家人的保护。当清晨第一丝光亮射进房间来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决定。
“子君?“秦漫讷讷站起,本就红红的眼眶突然再度有了雾气。为不……,她从他眼中看到了疏离?女儿……女
儿被掳走,她也不想的啊,
尤子君仍然没有说话,走到门口时低沉的喝了两声,随即便有府里的侍卫上得前来。他清晰且严厉的命令道:“
从今日起,好好派人看着奶奶与夫人,没有本侯的允许,不准她们踏出房门一步!”
“是,侯爷!”侍卫不敢有怠,急忙应声。
侍卫自然也知道侯爷是为何有此一着,怕是不想让奶奶和夫人知道大小姐惨死的事情,以免在侯爷尚未恢复的时
候,侯爷府再次大乱。之前他们没用,没发现府里有贼人闯入,实在是汗颜无地,现在侯爷不怪罪他们,他们已经是
感激的五体投地了。这一次,他们一定得帮着瞒住这件事情,不让奶奶和夫人也像侯爷一样悲恸欲绝。
尤子君随后离开了房门口,往院外去安排更多的事情了。而秦漫想往前追去问个清楚,却被那几名侍卫拦住,她
顿时恼怒。
“夫人请恕罪,侯爷有令,属下等不敢违抗。“其中一名侍卫,诚恳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软禁我和娘?”秦漫喃喃问道,随即她一惊,厉声问那几名侍卫道:“说!外面发生了什么
?侯爷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不会这么简单,子君就算对她有气,认为她不该随他一同鼎府,可万万不至于怪罪娘的
。除非是子君得到了什么消息,接受不了才会晕厥,而现在为了瞒住这个消息,才要这般对待她和娘。
“夫人恕罪,属下等实在不知。”侍卫们哪儿敢松口,均低头否认。
秦漫又连续追问了许多遍,却依旧得不到半点消息,不由得心急如焚。难道是……净绵出了什么事情?她从来没
见过子君这般失魂落魄的,他竟然晕厥了啊…要不是太严重的事情,他哪里会到这种地步?
越想,心中越怕。
但这些侍卫是绝对不会放她出去的,对他们来说,忠伯侯的命令就是圣旨,是不可违抗的。所以她就算是硬闯,
他们也宁愿打昏她而不是任由她闯出院子。看来,她只有等月成跟她搭上线了。
秦漫回到房里,想起这些令人心如刀绞的事情,不禁再次黯然落泪,最后发展为哭泣。净绵在明萱郡主的手中,
现在是否已经带回加尤国了呢?之前常亚三人回府,却也只字未向她提起口她更是注意力在乎君身上,心想子君会告
诉她的,便没有刻意去问常亚他们。
如果女儿能平安,她真的不在乎女儿是否在身边了。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女儿平安老天爷,如果你能听到我
的祈求,就放我女儿一条生路*…
而下令软禁了尤兰珍和秦漫两人的尤子君,此刻正在妥善安排了侍卫将两边院落给包围住后,在心中轻叹道:对
不起,娘,漫儿。在真凶未伏法之前,在没有给净绵报仇之前,在没有将净绵接回来之前,我无法告诉你们事情的真
相——我说不出口。
随后他毅然离府,直奔皇宫,身边亲信一个都没带。他宁愿每回出事的是他尤子君,而不是他想保护的家人中任
何一个!
不过,有的人,怎么也伤害不到。譬如秦漫一一她虽然喝酒了,但却是只喝了第三坛,前两坛有毒的酒都被她给
倒掉了,只不过是摆空坛给尤子君看的罢了。
又譬如尤子君一一想对付他的人很多,却始终找不到机伞,找到机会却又被他给逢凶化吉。
尤子君匆匆到了皇宫,面见皇帝。幸好那公公通情达理的很,也或许是听到了外头的传言,得到了皇上的默许,
知道尤子君前来面圣所为何事,所以没进去通传便请尤子君进去御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