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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老太太是不可能下达这种近乎蛮横的命令的。在她看来,老太太的话必然被尤世显给数了大半意思。
“老太太一向通情达理的,怎么会跟子君这样说话?尤老爷,不知老太太的原话是怎样的?我倒想听听。“尤兰
珍不是尤子君,也早已不再是尤老爷的小妾,自然不必看他脸色行事,此时便直截了当的将他舟谎言给戳破了。
尤老爷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有种被戳破谎言的羞恼感。但随即他又觉得高兴,这三十几年的夫妻不是白做
的,兰珍还是最了解他。她大概是一听这口气,便知道是他自己说的话了吧?所以这么一想之后,他倒又不是那么羞
恼和愤怒了。
尤子君见尤老爷不回答,便仍旧是以很恭敬的语气说道:“父亲,我也想听一下原来说的话,毕竟是老太太托父
亲转达的,我心里也好有个底不是?”
唯有秦漫安静的坐在一旁,在尤老爷面前,一个字也不说。不过她心里很清楚:这事可算是要成定局的,她不可
能不顾那般疼爱过她的老太太。纵使老太太有曾经对接矣她一事动摇过,但也没有坚决反对,想必还是同为女人而多
了一份理解心。再者她二嫁给尤子君的时候,老太太可是很欢喜她的,所以她也想让老太太守着孙子重孙,和和乐乐
的过完余生。
尤老爷踌躇半晌,最后才说道:“老太太的原话就是:,我的重别,女已经丢了,也不知找不着的回来,就剩下
个砚儿,我这老婆子是怎么也放心不下。这家里人多,贼人就没法那般轻易得手,所以还是住在一起的好。再说我也
不知还能活多久,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儿没个孙子陪着,心里憋得慌。所以让你去瞧瞧那边儿,看看他们有没有这
个意思大家伙儿在一起住着?要是他们愿意,咱们就搬过去吧。”,
一番话说完,尤子君沉默了,内心充满着自责。当初他为了漫儿脱离尤家,可是忘了想想年迈的老太太是否舍得
,便这么离开了。他也该是想得到,老太太怎么会舍得他、舍得砚儿、舍得漫儿呢?
本欲一直保持安静的秦漫听了老太太的原话,早已是忍不住落了泪。老太太是个好人,他们不该将老太太一个人
丢在那边儿。尤老爷跟老太太不够贴心,那几个姨太太也不讨老太太欢心,再说老太太心心念念的必定就是砚儿。净
绵不在,老太太是怕砚儿又出什么事,那老太太可就承受不住的。
“夫君……我想……”她哽咽着道:“我想这会儿便去接老太太过来……砚儿、砚儿也一直念叨着老太太呢
……“
尤子君蹙眉,半晌后才道:“还是等五日后吧,方才父亲说的便是五日后。“他不是想现在去接,而是他还有事
没有做。
“夫君?”秦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不是会将老太太的事延后的人,难道他又有什么决定?
尤子君轻叹,苦笑:“怎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三日后我向皇上告假的期限便到了,我想再上折子给皇上,请皇
上准许我辞官还乡,在家里陪着一家老小。朝堂的事情,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尤子君想过很多遍了,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肠如此硬,必定是个只要江山的帝王。与其等将来被猜忌,不如在
最辉煌的时候功成身退,安享余生,也好让皇上对他放心。这之前的种种考验,不正代表着皇上对他已经不再信任了
么?他不想,被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皇帝给摘了脑袋,那不止身痛,而且心痛。
“什么?!!”最先跳起来的,却是尤老爷。他一声怒吼般的质问,加上不敢置信的神情和喷着怒火的眼睛,将
另外三人都给震住了一一最主要的还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气这样。
秦漫虽然也觉得尤子君的决定太仓促了,而且皇上也不一定会放人,但她还不至于惊讶成尤老爷那样,更何况尤
老爷那不仅仅只是惊讶,似乎……更多的是愤怒。
“你要辞官?你刚创办的天子学堂不管了?你的忠伯侯也不做了?尤家你也不管了?”尤老爷一声质问比亡声高
,充分的体现了他对尤子君竟然辞官不做的不理解心情。
“是的,父亲。我已经决定了,我应该多点时间来保护我的家人,而不是一再任由我的家人受到伤害。“尤子君
也站了起来,躬了躬身,答道。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你这个不孝子,将当年六王爷还有我对你的教诲全都抛在脑后了!你、你……”尤老爷
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尤子君半晌后猛然蹦出一句:“你给我跪下!“
父要子跪,子也是不得不跪航
悄无声息地,尤子君屈腿慢慢跪了下去。他倒是有些能理解父亲为何如此勃然大怒的原因的,毕竟尤家刚刚才欣
欣向荣起来,缺了他这棵大树确实是有些吃力。但他认为,他这个爵位不能保得尤家世世代代,所以尤氏族人得共同
努力,而不是仅仅靠他一个人一一更何况他这个人,很容易就树大招风,给尤家带来更大的灾难。
然而这些,尤老爷却是不会理解的。当初即使在皇甫正针对尤家的时候,尤老爷可也是没舍得放弃他的宰相之位
呢!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侯爷被打
从尤子君说出决定之后,尤老爷就一直处于暴怒状态。别看他平时文质彬彬的,发起火儿来可是一点不比皇帝震
怒逊色口以至于尤兰珍拉着秦漫悄悄退去了一旁,远再那聒噪声。
却不是尤兰珍怕尤老爷,而是这实在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她们女人无法管,也管不着。而且这也是父子之间的事
情,她不能抹杀尤老爷对儿子的管教权利,纵使心中不忍,仍旧只能选择安静旁观。
尤老爷几乎是从老太爷那一辈的事迹开始叙述起,然后一直说到了尤子君造反的时候,整个尤家的惶然不安。
他怒道:“幸得上天庇估、尤家列祖列宗在天上庇佑着,尤家才没有败落在你的手中!而今好不容易尤家走上了
光明大道,第一家族也非尤家莫属,你却要辞去官职,让尤家再次无所依傍?!”
尤子君抿着唇,并不打算跟自己的父亲多加解释。他知道,无论他怎么解释,父亲也是不会理解他的。与其苍白
无力的解释,他不如就挨了这一顿骂一一甚至是打,便也就让尖亲消了气,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贸然去跟皇上说辞官不做,皇上会怎么想?你当真以为你功在社稷,皇上就要任你为所欲为了?
这个忠伯侯,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吗?!!“尤老爷见他不语,却更加暴跳如雷了,大声怒吼道:“你今
天给我说清楚!这个忠伯侯,你做一一还是不做?!”
尤子君腰板直挺,沉声答道:“请恕儿子不孝,儿子不能做。”再做下去,他怕早晚有一天会鸟尽弓藏。他对权
势财富没有太高要求,他对自己的家人有要求,他不准任何一个家人再无端受到伤害!
“好、好、好!“尤老爷气极,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怒气冲冲的往外跑去,快七十岁的人竟然也有矫健
如飞的时候,不得不说他的确是被气糊涂了。
不过放在尤老爷的心中那杆猝,的确是难以称清楚尤子君心中的想法。当初尤家逐渐被皇甫正逼入一个死胡同里
,尤老爷这个宰相也做的十分惶恐不安,到了发现他的儿子竟然是反贼的时候,他从小受到的君为臣纲的教育,让他
无法接受自己竟也有沦为反贼同党这一天的事实。
但总算尤子君帮助的还是皇甫家的人,是文帝的弟弟六王爷的儿子皇甫锦,这多少让他心中又努力说服自己让自
己接受了一一这不是反,只是辅佐新帝登基,这江山还是皇甫家的。然后又因这种结果,使得整个尤家大家族更上一
层楼了,他自然就更愿意接受了。
谁想到就在尤家事业蒸蒸日上、所有事情朝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他这个行事诡异的儿子却突然又提出要辞官不
做,要放弃这大好前途去得罪皇上!他万不敢想,如果儿子真的向皇上提出辞官不做,那么皇上岂非是认为儿子心太
贪、是觉得皇恩不够浩荡才提出辞官的?儿子在东兴国的影响,可大可小,皇上怎会允许这么快就背上一个,贬庶开
国忠臣,的罪名?
所以尤老爷实在无法接受这个唯一的儿子一再折腾,他年纪大了,已经受不了再这么折腾下去了。现在除了净绵
没有找回来,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要再折腾出这些事来?他一定得阻止儿子再犯错误!
尤老爷没让尤子君起身,尤子君也就一直跪着。不光是尤子君自己,一旁的尤兰珍和秦漫心里都十分清楚,尤老
爷还没有离开,而应该是……
果然,尤老爷再度冲了进来,手里抡着一根三岁小儿手臂般粗细的木棍,站在尤子君身后,再一次给了儿子机会
:“我再问你一次:做还是不做?”
“对不起,父亲。”尤子君绷紧了身体,准备承受这一次家法。有些事情他是不能告诉父亲的,所以尽管他这般
做有原因,却也不能跟父亲说一个字。否则风声一旦走漏,只怕事情又会有变。
尤老牟咬了咬牙,硬起心肠便将木棍重重的往唯一的儿子身上抡去。那一声声沉重的棍肉相碰的声音,也犹如闷
棍重击在他的心中。打着打着,尤老爷竟老泪纵横。
一旁,秦漫早已忍不住了,可却被尤兰珍死死的拉住。
尤兰珍不忍的偏过头,她之所以拉住秦漫,是因为有些事情是不归她们管的。特别一一是这种只有男人才能作最
后决定的事情。如果漫儿上去求饶,反倒是对儿子的侮辱,儿子不需要女人为他求饶。而如果漫儿像以前在尤府替儿
子挨板子一样替儿子挨这棍子,那以尤世显对漫儿的憎恨,只会更加手下不留情。况且,如今的儿子可不像以往,必
定会心疼漫儿胜过他自己。
尤子君背后的衣袍都逐渐裂开了,血迹也逐渐浸透了布料。他对身体的疼痛倒没有多大介意,只是他心中有些惋
惜一一今日穿的正好是漫儿为他做的第一件衣裳,被打坏了有些可惜。如果秦漫知道此时此刻他还在顾虑这个,恐怕
是会又哭又笑的。
谁也没料到,突然打断尤老爷动作的,是一个稚嫩的喝声。
“谁打我爹?住手!“
尤老爷心头一震,那不是……他住了手,尚未转过头去看,便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到了儿子面前将儿子给抱住了
一一还、还真是他那小孙子尤立砚…………
尤立砚此刻异常愤怒,他从小就潜移默化的受到了周围人的影响,对他的父亲尊崇无比。他的父亲在他心中就像
屹立不倒的巍峨之山一样,谁也不可捍动口而他方才却听有侍卫在窃窃私语说一一他的英雄父亲正在遭受刑罚,让他
幼小的心灵感受到了第一次震惊!
是谁,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打他好父亲?
尤立砚皱眉,此时他已经看清了下毒手的正是他不甚熟悉的爷爷。这两年多以来,他极少跟这个爷爷亲近,原因
便是这个爷爷太过严肃,每次见到他都会唠唠叨叨的,说的尽是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所谓,圣贤之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即便是父母,也不能毁之,否则岂不是亲手陷自己的儿女于不孝
之中,让世人唾骂呢?爷爷,砚儿说的对不对?“尤立砚心疼的看着背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的父亲,眼里却有一股不
合他年纪的冰冷。
“砚儿……”,尤老爷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甚至忘了他是因为儿子忤逆他的话,才动手责打儿子的。
尤兰珍暗暗松了口气,一般来说这爷孙总是隔了一辈儿,尤世显他心肠再硬,也对砚儿硬不起来。现在砚儿出面
了,她这颗心也总算是放得下了。
秦漫含泪微笑,砚儿真为她争脸。有砚儿在这个家中,往后她要取得尤老爷的认同,也许会容易得多。
“砚儿,不可以这么跟爷爷说话,快去你娘那边去!”尤子君却板了脸孔,低声斥喝道。
小小年纪就如此巧舌如簧的,难不成将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打了他,他也会搬出这套歪理来逃脱责罚?
尤立砚却固执的挡在他父亲背后,不准他爷爷再动手打他父亲一下。并且,他背对着他的父亲,斩钉截铁地说道
:“娘说过:愚孝不可取,因为人要先懂得爱自己,才能去爱别人。若父亲真是犯下了诣天罪行,爷爷有权利责打;
但是父亲若没有错,爷爷便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
秦漫愕然:喂,儿子你怎么把你娘给卖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