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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鞋,口里又安慰道。
秦漫拭了拭眼角,说道:“这个倒不要紧,我心里自是知道。不过月成,我要问你一件事儿:这几月是否每逢月
尾便有打杂的下人送檀香来房里?”
月成愣了愣,不知道少夫人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回过神来便答道:“是的,少夫人。不过奴婢可都没点,都压在
箱底儿呢。”
秦漫笑了笑:“我却是没见着有下人送来檀香呢,还有,月成为何不点呢?”
月成理所当然地答道:“这原本是小事儿,哪儿能烦着少夫人呢?初时那些婆子派来的下人还想进少夫人屋里来
,被奴婢给拦住了。往后每次送来檀香,奴婢便在门口给接下,所以少夫人便不知道此事。至于这不点的原因
——少夫人可莫要因为不信任奴婢而考奴婢了。少夫人与奴婢都是初来乍到,这上上下下的又透着古怪,奴婢可
不能接她们任何东西。”
秦漫看着月成毫不掩饰的神情,听着她坦坦荡荡的话语,便一直挂着笑脸儿。
月成以为是少夫人不信她,便急急地道:“少夫人每回用膳,那都是奴婢先用银针试过,又每样尝过一口的,少
夫人这可是亲眼见到的,哪能怀疑奴婢呢?至于这檀香,奴婢之所以没告诉少夫人,是觉着没有必要呐。奴婢可
没藏着什么私心。”
秦漫见月成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便赶紧开了口:“瞧你委屈地,我也没说你不是?我不过是问问,因为我方
才去沈姑娘院里,正巧见着两个下人送檀香给她,便觉着有些奇怪——我屋里没有这东西的。不过这件事情,我
打算查查。”
月成一听,有些吃惊:“少夫人要查这檀香?莫非——莫非这檀香有甚么问题?”要真是有问题,那她立的功可
大了,少夫人可一直没用过那檀香呢。
“有问题没问题,一查便知。”秦漫眼睛微微眯了眯,接着又问道:“月成,除了打杂的下人来送檀香之外,可
还有什么人问过这檀香的事情?”
依秦漫所想,若这檀香真是有问题,那送来之后必定还会关心她们是用与不用的。至于这人是明着问还是暗着问
,那自是月成最为清楚的了。
月成仔细地想了想,猛然一睁眼道:“少夫人不问,奴婢倒忘了。是有这么个人问过奴婢檀香的事儿,但奴婢不
记得她是哪个院里的下人了,算起来也就见过她一次面儿。约莫是上月,奴婢与府里几个下人在闲聊,便有人提
了檀香的事儿,还问少夫人喜不喜欢那香味儿。奴婢当时随口答了‘喜欢’,还说少夫人与少爷一样喜欢那檀香
的味儿,后来便没人问过这事儿了。”
秦漫依然觉得不对劲儿,若就只是这样,那些人也未免太大意了。她便转换了立场去想,假如送檀香过来的是她
,那她必定要探清楚少夫人是否点了那檀香。而这探,不仅是要问清楚,还要去闻清楚——她得闻闻少夫人房里
是否有那檀香味儿呐。闻过之后,她还得看看送去的檀香究竟是烧完了,还是被扔掉了。
“送来的那些檀香呢?你怎么处理了?”秦漫便先挑了最重要的问,至于那闻味儿的人,不知是帮着她说了假话
呢,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致使那人错误判定了。
月成不好意思地笑着,半晌儿才说:“奴婢本是要扔掉的,可尤苦不让,比手划脚的好像是要奴婢把这檀香给她
用。奴婢当时一想啊,这尤苦往常可也是少夫人呢,必定用这种檀香惯了的,这会儿见奴婢要扔掉便舍不得了。
奴婢原本也不清楚这檀香是不是有问题,不过是抱着防备的心态罢了。既然尤苦她要,那奴婢也不好意思说不给
是吧,更不能说奴婢怕这檀香有什么问题而不给少夫人用,所以——所以奴婢便把那些檀香让给尤苦去用了。”
秦漫这会儿算是明白了,那闻味儿的人是来过她房里的。不过尤苦在自个儿房里点了那檀香,身上必定沾了香味
儿——那闻味儿的人来了,尤苦又时时在房里伺候着,必定会造成一种错觉:这少夫人房里是点过檀香的。
难怪——难怪她没点过檀香却还没人来问过呢。她便笑着伸手轻轻捏了捏月成的耳垂,说道:“月成啊,若这回
真是查出了什么,你可就立了大功了。我一定好好奖赏奖赏你。”
月成心里开心,便一时失口问了出来:“少夫人要赏奴婢什么?”问完她才觉着后悔了,哪能找少夫人讨赏呐?
秦漫忍不住笑出声了:“赏你一个好夫婿,给你找一户好人家嫁了。”
“不要不要,奴婢要永远伺候少夫人地。”月成一听便急了,口里虽是这么说,面上却难得羞红了。
秦漫便在心里暗笑,看来月成也是想嫁人的呢。不过往后她若真是得了势,那必定也是会让月成就近在尤府里找
一个的,月成是跟随她最早也算是最忠心的一个,她还舍不得与她相隔太远。她便又捏了捏那软软的耳垂,心想
你要逃得远,还得看我允不允许呢。
秦漫又想了一会儿,才吩咐道:“月成,你去与尤苦说,让她就在房里守着。至于你,便跟我去各处走走,我想
看看这檀香会在哪几处出现。”
“是,少夫人。”月成心领神会的去外头找尤苦了,这会儿尤苦怕是正在给少夫人洗衣裳呢。
秦漫便趁了这空当,稍微的梳妆打扮了一下,等到月成从外边儿回来,她才领了月成往静宁院外去了。
两人先去了老太太院里,秦漫对宋婆子说道是来探老太太,宋婆子进去请示过老太太后,才出来带秦漫两人进去
了。秦漫不露痕迹地与老太太说着关于尤姑娘的事儿,又仔细的闻着这房里的味道,待确定之后才与老太太道了
别,带着月成退出去了。
秦漫走后,宋婆子上前对老太太道:“少夫人今个儿专拣太太爱听的话儿说,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老太太便笑:“我瞧她也没有坏心思,只怕是在查探什么,便由着她去吧。”
“太太说的是,少夫人终于出手了。”宋婆子见太太高兴,自己便也高兴起来。
秦漫与月成出了老太太的房,又去尤夫人房里请安了,顺道也是报了尤姑娘的平安。再接着又往几位姑娘院里去
了,这一圈转下来,秦漫还出了些薄汗。
再回到静宁院时,秦漫便吩咐月成与尤苦准备一桶热水,她要把这身汗给去了。等到泡在热水中,月成也在她身
边伺候着,她才闭了眼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候儿,又在脑里想着方才查探到的事儿。
月成借着给秦漫揉肩的功夫,悄声在秦漫耳边说道:“少夫人想必也察觉到了,老太太房里没点这香呢。就几位
姑娘,还有夫人房里有。”
秦漫伸手敲了月成额头一记,也是压低了声音道:“这檀香原本就是为了逗母亲与夫君高兴,姑娘们才点的,干
老太太甚么事?难不成老太太还得去哄自个儿的媳妇与孙子?”
月成咕哝道:“那夫人房里的味儿,不是与姑娘房里的有些个不同么?”
秦漫轻哼了一声道:“这会儿你鼻子倒灵了。不过你却是说对了,夫人房里的就是有些个不同,若非我们长期不
给屋里点上檀香,又是存了心去注意各房里味道的区别,那我们也是闻不出来的。”
月成恍悟道:“难怪这么久,姑娘们,还有少爷都不曾察觉出异样,毕竟是天天闻着那香味儿,分辨不出那细微
的差别了。可这事儿若与夫人有关,怕就是有些难办了。”
秦漫又哼了一声道:“有甚么难办地?我们不过是发现檀香有异罢了——明日你便把那檀香给点上,接下来的事
儿,我自有打算。还有,这事儿先不与尤苦说,她那人,我始终没信过。”即便是原来她观察这尤府动静之时,
尤苦那番看似掏心窝子的话也没能让她全信,尤苦的片面之词很容易误导她的方向,再说,她十分不乐意被人当
作复仇的工具呐。她虽是同情尤苦的遭遇,但也更珍惜自己的小命,她是决不会因为尤苦的一番话便轻易去涉险
的。正因为尤苦复仇心切,她才更不能让她扰了她的计划。
月成自个儿便除了秦漫之外,也是不信任何人的,此刻欣然应允:“少夫人放心,奴婢不会多说半个字的。明日
奴婢便依照少夫人的吩咐,将那檀香点上。”
秦漫听了,便闭上眼,打算再泡一会儿便起身穿衣——这尤子君,也是快回来了地。她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月成继续给秦漫揉着肩,心里却在想着:少夫人去过沈姑娘院里回来后,反常了那么一会儿,现在似乎与之前有
了大不同呢。她却是只奇怪在心里,没打算多问少夫人的私事儿,虽说少夫人如今待她如亲信,但她自个儿还是
知事的好,少夫人如今毕竟是少夫人了呢。
【又偷懒看了会儿电视才码字,话说电视剧真好看,比我写的好看(你这不废话吗?拍飞!)(─。─|||】
正文 第四十八章:少夫人小病
夜晚尤子君从轩院过来了,秦漫便与他一同看了些账本,到尤子君觉着累了想歇息的时候,秦漫才替他收拾了一
番,又唤了月成进房来伺候洗漱。
月成在两人快要上床歇息时,按着秦漫之前的吩咐,拿了一直未曾在房里点过的檀香,在内室的桌上点着了。而
后她走到秦漫面前躬身道:“少夫人,檀香点好了。”
秦漫点了点头:“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
月成应着声,退出房去了。
秦漫转过头来,见尤子君正拿眼神瞧着她,便笑了笑说:“妾身往常没点过这香,不过昨个儿听沈姑娘说夫君喜
爱这香味,这会儿便点了。”
尤子君听了她的话,微微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夫人与玉莹一样,不喜这檀香呢。”昨晚他还梦见秦玉莹了,
不知是因为尤姑娘的那番话儿,还是因为秦玉莹也曾为他怀上过一个孩子。
秦漫一边替他宽衣,一边轻声说道:“原来姐姐不曾点过这檀香,可妾身见其他姑娘们都一直点着呢。”尤子君
这么多个女人中间,唯有秦玉莹与尤姑娘怀上了,可偏生秦玉莹也没点过这檀香——这是巧合还是必然?
她的手顿了顿,心想不日内便可真相大白了。如果她估计的没错,这事儿还跟尤姑娘有些个关系,她必定是知道
这檀香有古怪地,且尤夫人也知情,否则尤夫人在初见尤姑娘走出来时,眼中不会有复杂之色闪过。虽是那么极
短的一瞬间,却还是被她给捕捉了去。
“原本是母亲喜欢,我便也说了句喜欢,谁知从此往后姑娘们都点上了。”尤子君说到这里,忍不住失笑:“我
若说喜欢蛇鼠之类,不知是否有姑娘开始养蛇养鼠。”
秦漫也跟着笑:“妾身是怎么也不养的,妾身向来怕那些个小动物——夫君,先歇息吧。”她望了一眼桌上那香
盘中燃得正旺的檀香,嘴角微微勾了勾:你可是我下的第一步棋呢。
尤子君出其不意地伸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凑近她的脸笑道:“等会儿——确实该歇息了。”说着他便啄了啄她
红透的脸蛋,往床边去了。
秦漫情不自禁地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心里竟感觉到莫名的安心,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也会这般疼着她,宠
着她。察觉到自己有了这种想法,她又在心里微微叹气:她,终究还是渴望这种温情……
可她十分清醒的知道,他不止有她一个女人,所以她还会锁住自个儿的心。她知道一旦完全把心交了出去,从此
她的所有喜怒哀乐便掌控在他的手中。
当尤子君覆在她身上时,她冲他粲然一笑,她从他眼里看到了他对她的在乎,她想:这样就够了。做一对与世人
无异的普通夫妻,有着并不唯一的温情,也好过如六王爷及其心爱女人那般轰烈却以悲剧结尾的爱情。
她想,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尤子君之所以没再提以她做诱饵查出事情真相的事儿,不过也就是怕她死了罢了。
逐渐地她的神智被尤子君给拉了过去,缠绵了好半宿,两人才平静下来,打算真正的歇息了。秦漫侧过头见尤子
君头发已然汗湿,忍不住吃吃地笑,先前的沐浴算是白搭了。不过其实她也睡不着,她还是不习惯夜晚身边另一
个人的存在,这些日子她都要辗转许久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