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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头发已然汗湿,忍不住吃吃地笑,先前的沐浴算是白搭了。不过其实她也睡不着,她还是不习惯夜晚身边另一
个人的存在,这些日子她都要辗转许久才能入睡。
尤子君不知嘴里咕哝了句什么,颇有些蛮横的拉她入了怀,大手按下了她的头似乎是在命令她入睡。他自个儿倒
是已经呼吸均匀,渐入梦境了。
秦漫窝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在他那微透着阳刚的气息中觉着困乏,睡了去。
第二日尤子君是先醒的,他见秦漫睡得熟,便没有叫醒她,自个儿穿了衣去外边儿叫月成伺候洗漱了。不过秦漫
其实是醒着的,她也知道他在床前看了她好一会儿。她还差点破了功,忍不住就要醒来了,好歹是记着自己的计
划而按捺住了。
月成伺候尤子君洗漱时,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了几句:“少夫人可从没这么晚起床过呐,不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奴婢这心里好生担心。”
尤子君听了月成这话,也回头望了好几眼,却还是见秦漫在床上没动。等他洗漱完毕,他便重新走回床边摇了摇
秦漫的肩,唤道:“夫人,夫人。”
眼见还是没什么动静,他才真正如月成一般担心起来。他坐在了床沿,伸手将秦漫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个儿怀
里,摸了摸额头并不觉得烫手才又觉着心安了些。他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问道:“
夫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秦漫皱着眉,将手靠在自己额头上,又摇了摇头道:“夫君……放心,妾身、妾身没事。”
听她说话有气无力地,尤子君便断定她是病了,转头对月成吩咐道:“去让尤管家请大夫过来瞧瞧,就说是夫人
身子不适。”
“是,少爷。”月成便领了令出去了。
秦漫睁了眼,以极轻的声音说道:“夫君,妾身只是有点头晕,休息休息便好了,实在不必请大夫的。”
尤子君哪肯依她,皱了眉头道:“夫人要爱惜自个儿的身子,莫让我担心。一个沈姑娘便够了,我不希望再有第
二个。”他说这话挺自然,也没觉着自己把秦漫与沈姑娘放在同一位置上了,或者,秦漫的份量还比沈姑娘重一
些。
秦漫听了便闭了眼微笑,也不再坚持什么了。
不一会儿月成领着大夫到了静宁院,她先让尤大夫在外头等着,自个儿先进了房去禀告。她见少夫人还躺在少爷
怀里,便请示道:“少爷,尤大夫来了,是否让他进来?”
尤子君这会儿已经让秦漫穿戴好了衣裳,他便一边把秦漫扶着躺下去,一边说道:“让他进来给夫人瞧瞧。”说
着他便站到了一边去,想看着秦漫无事才要过去轩院。
月成便出去门口把尤大夫给请了进来,她还暗想:这尤大夫可真是年轻呢,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五六吧。估计着,
这是平时最频繁出入于女眷院落的男人了,她忍不住偷偷的笑。
尤大夫认真的给秦漫看了诊,心里奇怪着这少夫人似乎并没有患什么病呢,不过少夫人一直说头晕,浑身无力,
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此他便开始问起来:“请问少夫人,何时开始觉着头晕?”
秦漫望了尤子君一眼,答道:“今个儿早晨,昨个儿我还好好的呢。”其实她看了尤大夫的神情,已经知道他心
里晓得她没病了,不过是当着尤子君的面儿不好过于武断,便先问问清楚。
尤大夫又问道:“少夫人昨个儿吃的是哪几种饭菜?或者,有无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秦漫便看向月成道:“月成,这个你最清楚了,你便详细的告诉尤大夫听罢。”
“是,少夫人。”月成便对着尤大夫一五一十如数家珍的把秦漫昨个儿到现在所吃过的东西说了一遍。
尤大夫细细地听着,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便面露难色地说道:“我替少夫人把过脉,少夫人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异
常,再听少夫人所吃过的东西,也不会造成这种症状。不过少夫人却头晕,浑身乏力,我实在不知原因。不如我
给少夫人开一副治晕眩的药,少夫人试着吃吃看?”
“胡说,这原因都尚且不知,怎能随便服药?”尤子君不悦地说道。他见秦漫还皱着眉,便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
,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秦漫突然咳嗽起来,像是被呛着似的。月成一见赶紧转身去桌上端了那香盘,一边儿说道:“怕是这香把少夫人
给呛着了,贱婢这就把它端到外头去。”
“等等。”尤大夫微微皱眉,莫非是这檀香造成了少夫人的头晕乏力?不过按说,檀香并不会导致这般症状的。
不过少爷如此在意少夫人的身子,他还是得多找找原因的。他便走到月成面前,问道:“这檀香,可是一直点在
少夫人房里的?”
月成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昨个儿少夫人说少爷喜欢,才让奴婢点的,往常没点过。”接着她猛地瞪圆了眼,
惊呼出声:“尤大夫!难道是少夫人闻不得这檀香,所以才头晕乏力?”
尤大夫看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拿过香盘,说道:“那倒不一定,不过少夫人的症状很有可能是由这檀香引起的,
我检查一番再说。”说着他便走到桌前,折断了香盘中尚未燃尽的檀香,将其放在桌上,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
木槌,轻轻的把那檀香敲成粉末状。
秦漫看着尤大夫的举动,料想他能从那粉末中查出是否有不当的成分在其中的,便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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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斟酌(推荐票加更)
尤大夫仔细的嗅着那檀香粉末,沉思了一会儿后又拿了桌上一只杯子,提起茶壶往里倒了些水,再将桌面儿上的
檀香粉末给刮进了水杯中。他并未用什么东西搅拌,只是等待了一小会儿,便斜着水杯将那表层的檀香粉末重新
赶了出来。
他将那水杯里剩下的水倒进了一个小瓷瓶中,塞上瓶盖后方才站了起来说道:“少爷,我暂时还不能确诊少夫人
的病因,所以我打算将这檀香水带回去给父亲瞧瞧,父亲想必知道少夫人头晕乏力是何故。”
他其实已经大约猜到这檀香中多出来的东西了,但他决不会在此刻便说出来,毕竟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再说这
事儿关系重大,一不小心便会引火上身,他得回去与父亲商议商议再做决定。若这檀香里真是那东西,只怕就是
尤府的内斗了,他一个外人是不能被牵连进去的。
尤子君听他这么说,虽是心里不非常高兴,但也还是允了他:“那你就先去吧,一有结果便立刻通知我。”
“是,少爷。”尤大夫便收拾了药箱,临走前还看了秦漫两眼。他心里边儿实在是有些怀疑地,少夫人若真是受
了这檀香的影响,脉象必乱。但他之前替少夫人把脉,少夫人的脉象平稳,加之起色也并无异常,说明她身子是
十分健康的。所以他还真有些担心自个儿成了少夫人的棋子,被她利用来揭发这一阴谋的。
待尤大夫走后,尤子君便留了下来,不打算去轩院了。秦漫急忙反对,说是尤姑娘刚有了身子,这三四个月的时
候儿是最要小心照顾的,好说歹说总算将他给劝去轩院了。
月成在门口瞅了许久,方才转身回了内室,与秦漫说道:“少夫人,那尤大夫似乎察觉了什么,但却又不肯明说
。他这……”
秦漫坐起身来,笑了笑说:“你指望他说什么?咱们得给他时间喘息,让他想想清楚怎么应对呐。”
这事对尤大夫来说的确不小,一旦他直截了当的说出这檀香里有致人不孕的东西——那必定是要引发一场轩然大
波的。依尤子君的性子,那是绝对要查这檀香来源的,而这查来查去倘若真查到了尤夫人的头上,那不仅是尤子
君的尴尬,更是尤府的尴尬。
而这个直接说出事情的人——尤大夫,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在这大家族里,勾心斗角的事儿还少吗?有当权者
操纵,那最后遭殃的必定不是主谋,而是无辜的最先捅出事情的人。所以尤大夫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直接说明真
相的,至于他要怎么做,还得看看他有没有头脑。
“咦?他知道了?”月成心想自己演得还算真切啊,似乎没有哪里露出破绽呢。
秦漫说道:“你没瞧见他临走时望我那眼神儿?他定是已经怀疑我将他当作了揭发事情的人,所以他才那般小心
谨慎。我身子有没有恙,那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再说他只要一发现檀香里加了害人的东西,无须推敲便能断定我
是知情的,除非他是傻子。”
月成抚了抚胸口说道:“幸好他没有当着少爷的面儿把这事儿给说穿了去,否则少爷定会认为少夫人无事生事地
。”
秦漫下了地儿,走到桌边看着那尚未刮完全的檀香粉末,一边儿说道:“上几回我便观察过这尤大夫了,他是个
内敛的人儿,不会乱说话地。再说他便是当着夫君的面儿说了,我却一口咬定自个儿就是头晕,他也拿我无法的
。他若这么冒冒失失地与夫君说了,夫君还会责怪他医术不精,推卸责任,所以他万万不会这般冲动地。不过这
事儿,那还是夫君起了大作用。”
“那是,少爷一听说少夫人身体不适,立刻便让奴婢去请大夫了,甚至还连轩院也不去要留下来陪少夫人。看来
,尤姑娘的份量可远不足少夫人在少爷心里的份量重呢。”月成心里高兴着,原本她最担心的便是尤姑娘母凭子
贵,那少爷的疼宠便会被尤姑娘夺了去。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她便也放了大半心了。
秦漫这会儿心思都在那尤大夫先前的动作上,便没有理会月成。她忆起那尤大夫的举动,心里料定这檀香粉末里
加的东西是极易溶化于水中的。因为尤大夫只将粉末刮进水里并没有加以搅拌,便把表层那些个粉末重新刮了出
来,想必他所带走的那檀香水里,已经有他所要去检验的东西了。
其实那尤夫人房里的檀香味儿与众位姑娘房里的檀香味儿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尤夫人房里的香味儿较浓,比
众位姑娘房里的浓郁。她一度想着若是这檀香里没有什么害人的东西,那不过就是尤夫人房里点的檀香多了些,
味儿才会浓了。
不过如今看来,那并不是因为尤夫人点的多了,而是因为尤夫人房里的檀香少了一样东西,这东西应当会使香味
儿变淡。她在心里琢磨着,那尤大夫虽是清楚了这些事儿,但也会找个最好的方法把这事儿给说出来。他必定清
楚她是不会允许这件事儿被继续尘封的,所以他也还不至于会否认这檀香里有害人的东西。
秦漫想了这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接起了月成先前所说的话儿:“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母凭子贵地,这得看你要的
是表面的荣华富贵,还是自个儿男人心里的地位。”
月成愣了愣,不十分明白这话里的含义。
秦漫也不多说什么了,月成是不会明白的。尤子君是欢喜尤姑娘有了身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从此就会疼尤姑娘如
沈姑娘一般了。他不是个糊涂人儿,知道谁值得他喜爱谁不值得他疼。那沈姑娘虽是体弱多病,但毕竟还有着一
副好心肠,得了尤子君的宠那更是能说明尤子君这人是决计不喜心黑的女人的。这里不是皇宫,便没有那母凭子
贵的说法儿。像尤夫人生了尤子君又怎地?不过是富贵荣华在表罢了——尤老爷也不见得有多么疼宠她,反而这
段日子她听说了一些尤老爷非常宠爱尤姨太的事儿。
所以与其说是母凭子贵,不如说是子凭母贵。若是沈姑娘为尤子君生下个儿子,那两人可都是春风得意,要被尤
子君捧在手心儿了。不过如今有了身子的是尤姑娘……
秦漫眉毛挑了挑,所以她才压根儿不担心这尤姑娘会抢了沈姑娘在尤子君心里的位置,尤子君那人啊,是决计知
道尤姑娘的秉性地。
想完这些事儿,秦漫便让月成守在外头,自己又上床休息了。这万一尤子君杀个回马枪,她可就要露馅儿了,还
是以防万一的好。
这会儿,那先前从尤府离开的尤大夫,匆匆的带着檀香水回了自个儿的家里。他一进家门,便顾不上歇息,进了
其父亲的屋子。